齿轮 齿轮 第39章
作者：良药
“这么巧？廖平的事情…你看看网上，现在已经全部扒出来了。”许思辰准备把手里的档案递给他，又想了想，还是打开了手机“等等，你是说小屁孩去那个狐狸精店里做工了？他没要求你干嘛吧？”
“…也难怪会被人蛊惑用这样的方式来引起社会的注意。”木子书假装听不见许思辰后面问的问题，翻了翻手机，还翻到了很多关于他们的视频，他微微皱眉，随机点开了一个“我对你有����”
这四个字一出来，木子书果断返回桌面关掉浏览器，一脸懵逼，感觉现在脑瓜子嗡嗡的“我…我不是已经把所有的摄像头都打掉了吗？怎么…怎么救援的录像还会被曝光？”
许思辰挑眉，仰着小脸，老得意了“哎~某人枪法不准加上神志不清，才有这么一个摄像头幸免于难，也亏是有最后一个摄像头记录下了那激动人心的时刻~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喜欢我了~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木子书爆红着脸，紧皱着眉，嘴角一抖一抖的，艰涩道“…我要回家…闭关！”
许思辰在一旁乐呵的瞧了瞧还有个底的点滴，轻笑道“现在可不行，这点滴还没有打完呢。…要不先说说看，你这一次，看见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木子书愣了一下，默了一会，缓缓开口“我看见了，那个少年抱着一具尸体，瞧着应该是刚刚被杀，他很痛苦，我们一起被戴上颈环，放逐到了那个…那个房间，应该是一栋楼，但是没有窗户，那里全是杀人犯，我们关系很好，一起逃跑，一起为了活着，努力。”
许思辰愣了，他无法想象当时他们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在那样的地方怎么生存，两个人相依为命，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颈环？就是，就是那个炸弹吗？”
“对，一模一样。”木子书皱眉“那个东西的出现，就证明之前的那个男人，已经重新找到我了。他很快就会有下一次行动。而摆钟，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派来的，我得尽快想起更多的信息。”
“不用勉强，我们警方也不是吃素的。”许思辰皱眉，现在抓不到摆钟，后面的人还接二连三的冒出来，他们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这样对后面的发展非常不利。
“我可不可以，去见一见廖平。”木子书看着他，想要征求意见。
“……我和林局申请一下。”许思辰本是不乐意让他在接触廖平的，但现在的这个情况，木子书却变成了最重要的信息。他走到一旁，打电话跟许俊林说明了情况，两人商量之后，决定让木子书参与审理，去见廖平。
“刚好，林局同意了，我去找护士给你拔针。”许思辰收起电话就看见木子书输液瓶里已经没了，去找了护士小姐姐给木子书拔针，之后把人领出院，路过24小时便利店的时候，还贴心的买了热牛奶和热乎的饭团“先勉强对付一下，等回去了给你点饭。”
木子书接过，在副驾驶吃了起来。等他们回到市局，就9点左右了，陈乐的父母还在一旁抱着孩子向警员道谢，转身看见了刚进来的两个人，瞧见了木子书，两个人表情复杂，但也看得出来有感激，微微鞠了一躬道谢，就离开了。
木子书淡淡回味了一下他们的眼神，心里有些莫名，许思辰拉上他的手，没有说话，但他眼里满是安抚，相视一笑，两人走向刑侦队办公区，一路上跟在后面吃瓜的群众越跟越多，还窃窃私语。
搞得木子书原本因许思辰一个眼神就欢喜不已的心情慢慢变得尴尬而羞愤，他努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许思辰的爪子越拉越紧，还变换了手势直接十指相扣锁死了，还恬不知耻的一把塞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木子书羞得满脸通红，满脑子都是拍扁这个开屏孔雀脑壳的画面。
好容易忍到了办公区门口，许思辰专门停下，洋溢着得意忘形的笑容立马消失，转过头愤愤道“你们闲的窃窃私语些什么？看把我媳妇儿羞得！到时候惹生气了，你们拿什么赔我？去去去！边玩去！”
夏林闻声挑眉，冲过来把木子书的手拉了出来，狠狠的把许思辰的手拍掉，将木子书救出火海，孙璐上前掩护，直接把人拉进了某人的办公室。
“你也不嫌害臊！你是真狗啊，不愧是你，小心作着作着再把媳妇儿作没了！到时候别找我大半夜的喝酒掉金豆豆！”夏林故意说的很大声，目的就是为了让某人脸上无光，许思辰拼命手动闭麦把夏林推进了办公区“夏狗林！你丫的给我闭嘴！”
旁边的吃瓜群众纷纷唏嘘离开，各种八卦满天飞，许俊林正好利用了这个热点压下了廖平的事情，还用木子书留下的最后一颗子弹大做文章，用积极正能量的内容，成功挽救了公关问题还有效仿的趋势。
木子书扶额无语，很努力的缓着自己的心情。孙璐在一旁眼里闪着小星星，满脸写着都是跟我分享分享八卦吧。
“你想知道什么，咱们找时间细细聊，现在恐怕不行，因为我还要去见廖平。”
八卦正主都这么说了，孙璐点头如捣蒜“好的好的好的好的！走吧？我现在带你去。”
木子书淡淡看了一眼窗外，显然门口的八卦群众已经被驱散，他叹了叹气，点了点头，跟着孙璐又出去了，就看许思辰手动闭了夏林的麦，两人还在打闹。
“别闹了，先去见廖平。”木子书很自然的瞪了某人一眼，跟着孙璐走了。许思辰立马跟上“媳妇儿！老婆！别生气啊！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你再这么叫我，就离婚。”木子书皱眉，淡淡威胁着，随后进了审讯室，关上了门，差点儿被门砸到鼻子的许思辰愣了{离婚？我们还没结婚啊…就这个意思的话，他愿意和我结婚！他这是暗示我求婚吗？他原来这么爱我的吗？！什么时候结婚呢？这两天找个良辰吉日吧？！不不不，应该先求婚！结婚怎么能没有仪式感呢？！哎，不是，我还没进去啊！}
许思辰随后敲了敲门，推开走了进去，一旁的夏林都傻了，这货一般从不敲门，要不就是大脚一踹就进去了，今天是吃错药了吗？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他走进了隔壁，透过那块儿玻璃，时隔好久，木子书和许思辰就又一起，坐在了桌子的这边。
“廖平，我和你有仇吗？”木子书淡淡问着。
廖平翻了个白眼很不耐烦“有也算有。”
“为什么？”木子书依旧是平淡的样子，引得廖平无名之火熊熊燃烧“真的是够了！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不是警察，你凭什么来审问我？”
廖平这个态度让木子书一脸懵逼“我不觉得我有哪里得罪了你，而且我没有审问你，我的确不是警察，而他只是在旁边，防止咱们俩打在一块儿而已，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理由，我作为受害者来说，知道这些应该不算罪过吧，更何况这是理所应当的。”
廖平皱眉不肯说话，木子书隐隐约约能猜出来些什么“你是觉得我很冷漠？对于所有一切一副无所谓释然的样子，让你嫉妒了？”
“你放屁！我会嫉妒你？别痴心妄想了！你真把自己当成神了？”廖平愤恨的看着木子书，大吼嘲讽着。
“神？谁告诉你我是神了？还是说，在你眼里，我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我所拥有的某些东西是你羡慕的，想要的，但是你做不到，所以你只能用这种方式，侮辱我，摧毁我，然后来证明自己比我更好？”木子书带有贬低嘲讽，踩他抬高自己的言语成功把廖平推向了暴躁。许思辰淡淡观察，他此刻坐在这里，就只是为了保证两人的安全。
木子书轻挑蔑视还隐隐带一点蛊惑的语气，伴随着从某钟那里学来的语调，让人不生气都难。
“木子书！你以为你是谁？你虚伪自大！你又凭什么看不起我？！你没有开枪是因为你自己懦弱！无能！你保护陈乐也只是因为自己的命而已！你站在什么立场可以这么说我！？还强大，冷酷，无情？一个人杀一群人？他放屁！他就是眼瞎！！所以他才会害怕一个只有十几岁的人！！”廖平一股脑的说了很多，每一句都是指责。
木子书默了默，挑眉问“强大？冷酷？一个人杀一群人？他是这么跟你形容我的啊？”
廖平愣了一下“你们果然是认识的，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呢？”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崇拜我，想成为我，代替我。我活着往前数那么些年里，我打架也只打过一次啊，我觉得我应该配不上你所谓的这些个形容词。”木子书不依不饶，低着眸，想着那个男人的身影。
“你杀了三层楼的人，连几岁的孩子都没放过！现在要给我装无辜吗？！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已经是个杀人犯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啊？”廖平这句话引得众人高度重视，木子书淡淡笑了一下。
“三层楼的人啊~可是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你空口白话，一点儿证据也拿不出，就想给我安一个杀人犯的罪名？这不免有些牵强吧？廖平，你再恨我，我也想不到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对我产生这样的想法，你羡慕他口中可以杀人的我，你也嫉妒我杀人之后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的信任，好像不太值钱，就和你的命一样。”木子书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慢慢陷入自我怀疑，渐渐变得有些惊恐，还有不可置信。
第43章 生日礼物
“不可能！不可能！我看过视频！他说那个十岁的孩子就是你！”廖平激动站起指着木子书，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自己真的看见了。
“坐下！”许思辰哪里会惯着他，严肃的把他镇压回去，廖平被怎么一下，条件反射的恐惧，顺从的坐下了。一旁的木子书依旧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双手交叉自然的放在桌上“你如果要指认我是杀人犯，那就拿出你所谓看过的视频。”
廖平顿了一下，很显然他只是看过，又或者是他只是在说谎。木子书有规律的轻敲着桌面，缓缓道“没有？就别说你拿不出来，你就是拿出来了，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视频里那个十岁的孩子是我？”
廖平再次哽塞，他不知道，也没办法证明有那么一段视频，更没办法证明，那个视频里的孩子是他“不可能…不是的…我真的看见了…”
“你一直只是因为自己的无能，迁怒于我而已，想要杀人的是你，不敢杀人的也是你，廖淑云做到了你想做到的，她比你勇敢，但也付出了代价，你迁怒于我的一部分理由无非就是不满廖淑云这个结果，并无其他。”木子书淡淡的说着“她有这样的结果，也是合理的，因为她是谋杀，而不是在遭受虐待的时候进行的反杀，她忍受着痛苦的煎熬，还有恐惧，等待了那么久，就是为了在你生日的那天，用生命把伤害你的人带走，让你从那一刻起，真正自由，没有累赘。”
廖平咬紧后槽牙，其实他一直都知道姐姐的想法，他也想帮忙，但因为长期遭受虐待，即使父母只是投来一个眼神，他也会条件反射的恐惧和顺从，已经刻在了骨子里的东西，没有那么容易会更改。
“姐姐要走了，以后，就没有什么可以拖累你，伤害你了，可以不用再害怕了。”想起姐姐最后对他说的话，那对于自己无能的恨意达到了顶峰，廖平紧皱着眉，眼里全是泪花，大颗滴落着桌上。
“她…不是累赘…不是…拖累…”
木子书默了默，眼神暗淡了不少“你的手还是干净的，你还有偿还的机会，好好劳改，带着她的那份，干净的走完一生。”
廖平抬眼看他，不知怎的，他就是确定那个视频里十岁的孩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回想那个孩子的神情，看上去并不是疯子，他只是麻木了，身上的血渍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恐怖，可是瞧着眼前的这个神色暗淡的男生，他无法想象，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你，很像他，…那个孩子，在楼道里站着，身旁全是尸体，那个监控视频里，他只有一个人，手上，拿着匕首。”廖平情绪恢复了不少，为木子书描述着自己看到的东西“我甚至可以基本确定，你就是他。因为你看起来没怎么变，只是那时比较幼气。”
木子书看了看廖平，他没有说谎，这说明那个男人已经不满于现在他想起来的这些，他想加快事情走向了。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廖平擦了擦眼泪，皱眉微微翻了个白眼“带着白色面具，声音像是20来岁的，搞得神秘兮兮的，看着就和疯子一样，不同的是他比疯子绅士一点，还有点脑子，对了，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木子书低眸{应该就是他们了。}
“是一个大叔，瞧着应该有40岁了，我临走时听到那个面具男人训斥他呢，说让他搬动的时候温柔一点。我记得那个名字叫……高，高广文？对，就是这个名字。”廖平还手抱胸，想了半天。
木子书和许思辰微微一愣{不是方柚？}
“好，我知道了，将功赎罪，干得不错，接下来好好配合，我想许队也肯定会为你说好话的。”木子书说罢起身准备离开，廖平这时叫住了他“等一下，如果那个时候没有手机，你会开枪吗？”
木子书顿了一下背过身去，瞧了一眼也在看他的许思辰，移开了视线，淡淡说道“会，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齐春志。…当然，前提是他不肯听话。”
说罢，就离开了，许思辰沉默了很久，才继续审问，廖平接下来很配合，把摆钟在哪与他见面交人指导的事情都说了，但基本上处理事情的都是高广文，与摆钟的接触也不过两次。
木子书坐在许思辰的工位上，想着事情。{视频…也就是说，摆钟知道我的过去，也在试图给我送来更多提醒，好让我尽快想起之前的事情，但…为什么呢？只是为了让我想起来吗？还是说，想把我重新带回去？那为什么又那么麻烦？直接让方柚把我抓回去不是会更加方便吗？}
孙璐磨磨唧唧的蹭过来“那个…小书啊…”
木子书回神，以为她想打听八卦的事情，但现在的确没什么心思管这些，准备再把时间拖一拖，还没开口就听见孙璐担忧的问“你没事吧？廖平说的话根本没有实际证据，说不定就只是捏造的呢。毕竟摆钟不是什么好人，他就是利用廖平来影响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再说了，谁会信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杀三层楼的人啊？这不是纯属扯淡吗？”
木子书微微一愣，轻轻笑了“放心，我又不傻，只是觉得廖平有些可怜，到最后了既还不死心，问我那么蠢的问题，没有手机…呵。”
{说穿了，他想问的是没有许思辰，我会不会开枪，就像是在问廖淑云，如果没有他，她还会不会杀人。可惜我不是她，更何况，我没资格替她回答。}
孙璐想了想，突然悟了“他其实想问的是，如果没有许队，你还会不会开枪吧？”
木子书挑眉，总感觉这小妮子的一多半心思根本不在案情上，不然这么明显的话中有话，怎么会听不懂？果然，下一秒话题就劈叉了。
“小书啊，你和许队…怎么是你先告白呀？你应该等他坚持不住了再说才行，咱们必须要有主动权，知道不？”
木子书顿了顿，叹了叹气决定趁机扳回一局，就孙璐这个架势，之前的那广为流传的音频语录，有百分之五百二是她剪的“是他先跟我表白的。”
孙璐的眼睛立马亮起的小星星“真的是许孔雀先说的呀？！我就知道他肯定憋不住，他都说什么了？！”
“他说，潜规则吗？他随时欢迎，还说了一大堆，总而言之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居心叵测的接近我，粘着我，之后就心动了呗~他说他喜欢我，是我永远的倚仗，他会在未来的每一天里，都把我坚守在阳光下。”木子书说着说着，心里多了暖意，他微微笑着，反观旁边的孙璐小姐姐，这嘴角都不知道翘到哪儿去了“啧啧啧~没想到许孔雀还会说情话~”
木子书愣了“他平时不就满嘴骚话吗？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我刚开始还以为他在逗我玩儿呢，结果后来都追到我宿舍去了。”
“嚯~这可不一样啊，满嘴骚话的认真起来说的情话，那感觉和意义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个…小书啊，许队那个嘴啊…那个那个脖子啊…就，嗯~我想问那个是…”孙璐仰着八卦的小眼神儿，盯着木子书。
“嗯，是我咬的，谁让他瞎吃飞醋，还那么粗鲁，我当时还是个病号呢，不对，我现在也是个病号，虽然手上的架子已经取了，但我还是需要好好静养才行。”木子书说着，活动活动了肩膀，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手举久了还是会很疼，更别说是过重的东西了。
“粗…粗鲁？你们两个那个…我…”孙璐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木子书瞥了一眼，嗯，她肯定在想一些不能过审的东西。
“你别误会，我们没有����”木子书还没说完，许思辰和夏林就拿着档案资料进来了。
“没有什么？”许思辰挑眉问着。
“没有进行对人体工程学和生物学，材料学等学科进行更深入的交流。”木子书笑着，温柔的说着“孙璐小姐姐，还请你不要误会，不要乱说哦。”
许思辰老司机了，怎么可能听不懂，勾着嘴角挑衅道“小木头是觉得遗憾？没关系，我随时可以躺平，做到卖力表现，欢迎光临~”
木子书撇撇嘴，红着耳根皱眉威胁“我的报复心理比较强，只怕许队再说下去，到时候身上，就又不知道会多几个口子了。”
许思辰知道他脸皮薄，笑笑不语，乖乖的闭上了嘴，一旁的孙璐都傻了，这波高端局，她看的很开心~夏林还没看见车呢，他们就已经下车了。
“什么口子？赶紧开个会，还有工作要做呢。”
许思辰抚了抚木子书的头发，让他等等他，随后就带人进了办公室，开案情会去了。木子书低了低眸，瞥头看了一眼窗外。
{10岁啊…按照看见的那些个画面，被剪辑视频夸大事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沈柯…那个在少年怀里的尸体叫沈柯？那我又是谁？为什么后来，他对我也喊这个名字？
当时看李晓的访客记录上，那个人留下的名字，也叫沈柯，他没死吗？还是说只是单纯的为了让我注意到这个名字？那高广文又是搞毛的？摆钟不可能蠢到让廖平听见他叫什么，是要把这个人暴露给警方？可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反而还会引起警方更加严厉的打压。
沈柯？那那个少年叫什么呢？他是不是还活着？那个来看李晓的人，目的是什么？当时我也不在，摆钟也不可能去费尽心思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还被抛弃了的鱼饵，更别说是关心他了。
还有那个颈环，如果和摆钟是一边的，那么袁田那边的是不是断线了呢？好久都没有什么动静了。还有苍耳，徐硕到底是不是其中之一？可我有好一段时间看不见他了，根本没机会试探啊。
啊，烦死了！还有毕业的事情！还有��茵那边…还有许思辰…}
木子书越想越烦{麻烦事真多！摆钟就不能一次性交代清楚吗？就不能直接把我抓走吗？一天天的和拉着你玩一样，烦不烦？不烦我都烦！真就不能干脆一点！啊！气死我了！}
第44章 相信
办公室的气氛不是很好，因为廖平说的一些言辞，让许思辰的心情非常的复杂，等楚君鸣把廖平安排好了之后，拿着笔记本进来，他们才开始。
“老许，对于廖平说的那个视频，你有什么看法？”夏林沉声说着，因为在坐的四个人，没有一个愿意相信木子书曾经是个杀人犯，更何况是相信一个十岁孩子独自杀光了三层楼，这么荒谬的事情。
“廖平没有视频，没有证据，而且视频这件事存疑太多，在没有见到证据之前，我不会怀疑他。摆钟的目的不纯，谁知道是不是故意作秀而又夸大其词。如果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对小木头产生隔阂呢？毕竟他可是当众跟我表明的心意～万一他就是为了拆散我们呢！是吧？”许思辰翻看着手上的询问记录，渐渐开始贫嘴，因为谁都能严肃，但他现在不行，他不能表现出对小木头的一丝丝不信任，对于整体来说，影响也不好。
夏林默了默，孙璐担忧的看着许思辰，楚君鸣没有说话，因为谁都知道，这个时候一旦有所怀疑，他们潜意识里，就已经有百分之五十认为这件事是真的了，对于木子书来说，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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