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入魂 一发入魂 第165章

作者:火棘子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制服情缘 正剧 近代现代

  吴光跟进来追着问:“阿夕,你是不是想起了你妈?”

  “我妈早死了。”

  “我妈也早死了,不过死得好,她不配当妈!”吴光眼下一暗,冷笑说,“隔壁老太还给我炖过汤呢,我那个妈,除了打我掐我骂我就是……算了算了,反正死得好!”

  有人不配当孩子,有人不配当家长。

  季容夕启了一瓶冰啤酒,倒了满满两大杯,焦躁气随着啤酒慢慢地吐出。

  两天后,老太病情发作去世。

  季容夕搬离了那地方。

  ……

  紫阳花,绣球花。「台溪乡绣球花展」上,数万株紫阳花一团团,一簇簇,圆鼓鼓的花开成海,像成千上万团锦绣而成的绣球。可惜,天不作美,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游客空空,紫阳花沾了雨,片片坠落。

  季容夕举着伞,蹲下。

  这湿漉漉的花跟多年前的那盆一样。

  过去的一切,都藏在季节里。同样的季节,同样的风物,让人回忆起了曾经的心情。那个五月,像雨中的紫阳花一样,曾明艳过,又凋零。时间的意味,就在于已死去的昨日种种。

  陆洲也蹲下:“你想起了什么吗?”

  季容夕眷恋地说:“我也知道,人生不会完美。”

  生活的黑暗,与心中的光明。

  成就了真实的人生。

  他亲眼见妈妈死在火里,亲眼见老院长去世,再后来是隔壁老太绝望地死去。

  回头看来,眷恋的亲人如萍聚的旅客,萍聚的旅客如短暂的亲人。列车一站一站地停下,同行的旅客挥别,永远地消失了。妈妈哭泣亲吻的脸已经模糊,院长温柔抚摸头顶的手已远去,老太太来自陌生人的关怀也已淡去……

  离别时的伤怀,撕心裂肺,被时光抚慰之后成了温暖,长存心间。

  很多时候,面对生活会想逃跑,却又被丝丝温暖羁绊。

  过去的意义不止回忆,来自过去的温暖让他充满前行的勇气,不再畏惧未来。

  正因温暖转瞬即逝。

  才反复回味。

  季容夕不是来寻回过去,而是在过去中汲取温柔的光。

  他无法释怀的,只是那些不懂珍惜的人肆意践踏温情。

  而渴望的人却只留有冰凉的雨丝。

  在雨中,在万千湿漉漉的紫阳花中,季容夕说起那并不惊心动魄的往事和五月的紫阳花。

  陆洲听完喟叹:“我们生而有翼,因为人间的温暖才没有飞的。”

  “你呢?”

  “你就是我找了很久的翅膀的。”

  季容夕心头一暖,侧身亲了一下恋人,唇冰凉凉,舌尖温热。

  他的恋人,他的爱,缺席了过去的五月,却充盈未来的每一个五月,只要一想到此,他的心情就明亮起来。

第140章 【番外】甜蜜的四季

  【甜蜜四季】

  六月的清晨明明媚媚。

  陆洲看着风尘仆仆赶回家的恋人,非常不满:“昨晚就该回来了!”

  季容夕啄啄他的嘴巴:“我先去洗个澡。”

  陆鸣白一眼:“嗯?”

  “要不要先?”

  “哼!”语气冷傲,陆洲的嘴角却抑制不住地笑。

  季容夕拥着恋人贪婪地嗅着:身体很干净,味道清爽,是六月的青荷的味道。

  陆洲抱着他喃喃:“昨晚洗澡了,早晨又洗了。”

  “是专门等我嗯嗯?”

  “谁等你!”

  口是心非的恋人,陆洲总爱洗得干干净净,洒淡淡的香水,季容夕轻笑:“其实你有汗我也喜欢的……”他才不会告诉陆洲,他私心最喜欢的是陆洲的事后香。

  “我也喜欢你出汗的样子。”

  季容夕捏了捏他腰上的痒痒肉:“骗人的吧?”

  陆洲敏感地扭了一下腰,扬起了笑:“那一次我的下属来地球看我,我让你穿小白兔的白衣服过来,你不懂我的意思,穿着迷彩就过来了。”

  是有这么回事。

  陆洲想在旧日部下的面前展示上位的魅力,想让季容夕看上去软糯一点。

  季容夕对此一无所知。

  他刚刚演习完,穿着军靴、带一身干泥臭汗就过去了。

  “你一进来,特别阳刚。”陆洲将脸埋在季容夕胸口。

  “当时有没有起反应?”季容夕开玩笑。

  “嗯。”

  他竟然点头了,他承认了?季容夕恍惚得不敢信:“当时你的属下都在,你真的……”

  “那又怎么样!”陆洲恼羞成怒。

  “……”

  季容夕记得两人还在卫生间清理一下衣服,当时陆洲也就很平常地站旁边,让他换成普通衣服,没有任何反常的迹象,好会装啊!季容夕亲了亲陆洲的耳垂,陆洲身体一缩,嘴角翘了起来。

  季容夕被他这可爱的样子弄得心痒痒:“然后呢?”

  “我看你脱了迷彩……”

  “嗯?”

  “就好想摸……”

  为什么会用这么矜持的脸说出这么色眯眯的话,季容夕轻笑:“摸吧,想摸哪里摸哪里!”

  “……”

  手指修长,像被富有弹性的肌肤吸住一样留恋恋地往下。

  “当时好想上了你。”

  季容夕失声笑出来:“那你当时怎么不上啊!”

  季容夕敢保证。

  当时陆洲只要出手,他立马回应,不用等到猎场才第一次。

  “因为很担心啊。”陆洲理所当然地说。

  “担心什么?”

  “你给人那种感觉:宁折不弯,如果我贸然出手,你一定会玉石俱焚,要不我怎么会拖一年多。”陆洲幽怨地说。

  “我哪有!”哪有这么清高,季容夕很期待被潜的好吗。

  旧日的担心、迟疑、犹豫和勇敢一起发酵。

  酿成了今日的甜蜜。

  陆洲喃喃:“好喜欢你的身体……”

  季容夕戳了戳陆洲的脸颊:“嗯,还喜欢什么?”

  “啊……”

  “除了色相,还喜欢我什么?”

  陆洲想了想,低语:“喜欢……喜欢你站在街头,让手下把那一条街砸了的样子。”

  “……”

  “喜欢你带着枪,被追杀时脸都不变的样子。”

  “……”

  “喜欢你把我……”陆洲下雪般的声音蛊惑着季容夕的耳膜,因为太矜持而没法说出口。

  季容夕轰的失控。

  双手一带,压在沙发上。

  陆洲将脸埋进他胸口:“看,你就是这么被动……”

  “哪里被动了?”

  “我要是不逗你,你就不会行动。”陆洲难为情地抱怨,“一定要我先开发令枪,你才会有反应。”

  季容夕贴到他耳边说:“你是玉梭鱼的尉将,至高无上的指挥官,是我一见了就必须敬礼的人。看上去又那么傲气,我想做什么,不得先掂量掂量呀。”

  季容夕卧底数年,神级狙击手更多年,培养成了十成把握才会动手的性格。

  他早知道陆洲喜欢自己。

  但陆洲那么傲,喜欢到什么程度,季容夕拿不准。

  当然不可能轻易地追了。

  陆洲不甘心地抱怨:“所以,非要我追你,你就不会追我了?”

  “有的喜欢是一瞬,有的喜欢是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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