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下班别跟钟医生回家 第31章

作者:终晚夏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甜文 轻松 近代现代

  顶灯霎时熄灭,世界黑暗无声。

  时桉的肩膀被人转动,后腰受到向前的推力,随即又被缠紧。他闯入钟严的胸膛,混着薄荷跟消毒水的味道。

  被用力抱住,轻声安抚。

  “这里黑,妈妈看不到。”

第22章 耳朵

  忍泪的感觉像溺水,时桉不会游泳、也不懂换气,钟严却不嫌弃,把他收进怀里,像在做人工呼吸。

  零距离的贴靠带着股特别力量,时桉像只受惊的犬科动物。仰着下巴贴他喉结、低着额头蹭他衬衫。

  泪水泼了出来,把所有的悲伤、难过、害怕和委屈都释放在胸口,流进干燥好闻的棉质衬衫里。

  钟严原地不动,只抱着他,任他发泄所有不稳定情绪。等时桉彻底哭不动,钟严把人带到床边,递给水给他喝。

  时桉蹭蹭鼻尖,偷偷往钟严的方向瞧。

  男人背对着他,解开胸前的两颗纽扣,双手交叉把衬衫撩掉,动作行云流水。

  房间没有开灯,对面商铺的红白广告牌投进来,隐约可见男人紧实的肩背轮廓。像热血漫里,男主潇洒出场的分镜片段,好看到可以单抠出来做衍生周边。

  时桉很渴,捏紧杯子,心脏乱飞得像油煎,自顾嘀咕着,也不知道胸肌和腹肌怎么样。

  钟严换好衣服才转身,拎着湿透的衬衫站在他面前,单手压在床边,“好看吗?”

  “看什么?”时桉装傻充楞。

  钟严转身前,他早就扭走了脸。

  钟严歪着脑袋,“偷看我换衣服。”

  “谁看你换衣服了。”时桉把头别过去,离他远了点,“自作多情。”

  “时医生,这就没意思了。”

  钟严捏着他的下巴往正前方转,他换衣服的地方有面穿衣镜,钟严背对着他也能看到后面。

  时桉:“……”

  靠,坑人。

  “看看都不行吗?”时桉用理直气壮缓解心虚,“又没少你两块肉。”

  “行。”钟严做解纽扣的动作,“前面看吗?免费。”

  “不必。”时桉装得云淡风轻,“后面都很一般,前面估计也就那样。”

  “时医生,有没有人提醒过你。”钟严把头偏到他侧面,“你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

  时桉:“…………”

  他怎么这么烦!

  时桉从他身边逃出来,无视话题,拽走湿透的衬衫,“衣服我洗干净还你。”

  “不用。”钟严抽了条消毒袋,把衬衫装进去,“我回去洗。”

  时桉:“……你回去也是我洗。”

  钟严也才意识到,不禁笑了,“似乎占你便宜了?”

  “没有。”

  说自己洗,反倒是时桉占便宜了。他只是把两个人的衣服一起塞进洗衣机,为了省二百块的家政费,理所当然。

  钟严把装好的衬衫塞给他,“好点没?”

  时桉抱着衣服,“嗯,谢谢。”

  “不客气。”钟严揉他的脑袋,“加只龙虾。”

  时桉抿抿嘴唇,“今天店庆,也免费。”

  “时医生总这么大方,不怕我赖上你?”

  “大不了以后不吃龙虾了。”

  “万一我不只想吃霸王餐呢?”

  时桉没听懂,“关霸王餐什么事?”

  “没事。”钟严把他头发弄整齐,“等我会儿,有个患者要交接,弄完带你回家。”

  “我跟你一起。”反正时桉也没事。

  钟严按亮手机,借着光,“想被发现红眼圈还是红鼻子?”

  时桉又按灭屏幕,转过脸,“好的,我等你。”

  钟严从休息室出来,碰上和时桉一起来的青年。对方身材壮实,带着股典型运动员特质。

  王铎乐呵呵追上来,“医生你好,我朋友怎么样了?”

  王铎已经穿回篮球鞋,长裤还有点湿,身上披着时桉的外套。

  时桉下午走那么急,应该就是去见他。

  “他没事。”钟严在他身上扫了眼,“我安排人给你拿件衣服。”

  “不用不用。”王铎没想到医生这么热情,他裹裹外套,“我穿这个挺暖和的,不麻烦啦。”

  钟严取下王铎肩膀上时桉的运动衫,“现在不暖和了。”

  王铎:“……?”

  钟严拎着外套离开,“不用等了,时桉跟我回去。”

  *

  回家旅途中,时桉靠车上睡着了。

  钟严放慢车速,到家门口也没叫他。

  阳城正进入深秋,早晚很凉。车内开着暖风,时桉穿得很单薄,怀里抱着被他哭湿的衣服。

  钟严解开安全带,缓慢凑近。

  暖风吹动黄色发尾,耳钉泛着磨砂质地的光,耳朵已经恢复成平时的颜色。

  这个位置,不仅撒谎会红,喝醉会红,生气会红,害羞会红,哭泣会红。

  做.爱的时候,也会红。

  天生就会勾引人。

  睡熟的人惊醒,钟严的呼吸喷在他下巴。

  “钟老师您干嘛!”时桉揉揉眼睛,“那么大张脸怼过来,吓我一跳。”

  钟严正回身体,平静得像杯白开水,“到了。”

  时桉打了个哈欠,往窗外看,“怎么是我家。”

  “该回去看看了。”

  时桉也想回家,但明天白班,现在天冷了,早起如上刑。

  “明天放你一天假。”钟严说:“好好陪陪家人。”

  “谢谢钟老师。”时桉解开安全带,恨不得立即往下蹿,又想是不是还得客套两句。

  “后天早上我来接你。”钟严说:“快上去吧。”

  “好的,谢谢钟老师。”

  时桉下车,在窗口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跑车消失在视线内,时桉还在消化自己的“口出狂言”。

  让领导亲自接我上班,还让领导到家给我发消息,我是不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

  但他走那么急,估计没听到?

  管他呢,回家再说。

  时桉开门的声音很轻,还是吵醒了妈妈。

  “怎么回来了?”时妈妈接下书包,“不是说得下周吗?”

  “钟老师放了我一天假。”

  “他不是挺严厉的,怎么突然放假?”

  “谁知道呢,可能良心发现。”

  “小桉,你还想瞒着妈妈?”

  新闻传成那样,时桉知道瞒不住,但电话里妈妈也没问,时桉有点自欺欺人。

  “对不起,我怕您和姥姥着急。”

  “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怎么能不着急。”时妈妈走过来,“但你做喜欢的事,妈妈支持。不过以后得让我知道,好吗?”

  时桉点头,在妈妈面前,他永远都是孩子。

  “瘦了。”时妈妈满眼疼惜。

  “没有,那边伙食不错,我还老吃加餐。”时桉突然想起,“姥姥知道了吗?”

  “她没看到新闻,我怕她着急,你明天自己告诉她。”

  说曹操曹操就到,姥姥循着动静出来了。

  时桉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便先用明天休息搪塞,顺便把钟严了赞美了一遍,发自肺腑、真心实意。

  姥姥也跟着夸,“啥时候有时间,把你老师请家里吃顿饭呀。”

  “到时再说吧。”时桉敷衍过去,打了个哈欠,“妈,姥,我先睡了,明天陪你们聊。”

  和家人道过晚安,时桉抱着钟严的衣服去了卫生间。

  塞进洗衣机的衬衫被他掏了出来,改用手洗。虽然衣服本身不脏,他还是认认真真搓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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