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引狼入室 民国之引狼入室 第48章
作者:陈鲜
张定坤将递到唇边的酒盏推开,“我一个都用不上。”他似笑非笑看着郭冠邦,“就更用不上这助兴的美酒了。”
郭冠邦心里一“咯噔”,果然被这厮知道了!眼下众人都在,这事要抖搂出来,确实是他不占理,玩玩戏子无人置喙,一个圈层的要知道他伸了这个手,可就没脸见人了。
他忙顺着水流靠过来些,伸手接过酒盏,亲自递到张定坤眼前,低声笑道,“这不是助兴的酒,是赔罪的酒。郭乾一时昏了头,还请定坤兄原谅则个。”
张定坤睨着他,过了片刻,伸手接过酒盏,淡笑道,“一时昏头嘛不要紧,往后看得清就行。”二人碰杯,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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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绍伦回了和室,水穗和美月拿了干毛巾替他擦拭,又启开一盒锡罐,里头盛着乳白色的膏体,是泡汤之后都要涂抹的润肤露,他伸手探向盒子,“我自己来。”
“哗啦”一声门响,张定坤拉开移门走了进来。
方绍伦接盒子的手收了回去,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来。
张定坤哼笑一声,从水穗手上接过盒子,冲她们抬了抬下巴,“出去。”
他身形过于魁梧,脸上的神情也绝称不上柔和,姐妹花被吓到,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先生?”水穗用东瀛语喊了一声,目光中隐现乞求。
方绍伦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会安排,等着就是了。”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莲步轻移着退出房间。合上移门前,水穗微一张望,见高大身影伸出一条胳膊径直将方绍伦压在地垫上,不由秀眉蹙起,满面担忧之色。
张定坤头一回听方绍伦说东瀛话,抑扬顿挫的声调与他平时说话截然不同,但都如玉石流淙一般好听。让人极想含住那张红唇,听它发出一点别的声音来。
但这事急不来,他拉过他一边胳膊涂抹润肤露,唇角勾起笑意,“打什么暗号呐?”手指有意无意划过胳膊内侧,带起一阵痒意。
“哎,哎,痒,”方绍伦闪躲着将姐妹花的遭遇和所求复述了一边,末了问张定坤,“我要是提出买这二人,姓郭的会不会肯?”
“用不着,我今日把话挑明了,赔罪嘛自然要拿出诚意来。”他语音和动作都是不疾不徐,“你是要人还是要小黄鱼?”
“那事真是他干的?”方绍伦愤愤不平,“真不是个东西!难道他……想压我?!”要没有今天这一遭,大少爷只以为对方下药是想看他出糗或者捉他把柄,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气得跳起来,张定坤长臂一伸将他压回地垫上,四肢交缠,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着,带起颤栗的电流。
“谁让我们家大少爷这么秀色可餐呢?”张定坤附耳低声,“人人都想尝一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温软的耳垂,又张开利齿不轻不重的研磨。只有我如愿以偿。
光想到这一点就能让人血脉喷张,象鼻子瞬间变成了三月地头的甘蔗,梆梆硬。
方绍伦的心思还在正事上头,一把将他推开,坐起半个身体,“别闹。真是他?他承认了?”
张定坤点头。
大少爷蹙眉,虽说令人恶心,但事到底未遂,他愿意赔罪也行,“肯定要人啊。”他放了水穗和美月,这事就算翻篇了,往后再不跟这种人来往就是了。
“这事简单,交给我,”张定坤在他身旁跪坐下来,“就是不知你怎么谢我?”
“谢你?”方绍伦踢出一脚,“操|你行不行?”
嘿!他倒真敢想!张定坤一把捉住那只脚踝,顺手就从罐子里头挖了一坨润肤露,抹了上去。
粗粝的手指接触到腿肚子上柔软的皮肤,方绍伦抖了抖,按摩手臂就算了,按到腿上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妙,“你干嘛?”他原本半躺在地垫上,颇有点紧张的抬起了上半身。
“按摩呀,还能干嘛,”张定坤煞有介事的揉捏着他的小腿,“还是你想干点别的?”
“用不着你,我自己来。”方绍伦抬手想抢那罐子,被张定坤躲过,轻轻柔柔又将他按回地垫上。果然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张定坤手下不停,不轻不重的帮大少爷揉捏着四肢筋骨,力道恰到好处。见他正经按摩,方绍伦松了口气,声调懒懒的耻笑他,“你真是不怕丑,池子里头的人都把你看光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难道我是暴露狂?”
方绍伦哼笑着,“搞不好就是呢,借个由头罢了,不然怎么我都穿好了,你还站着?”
张定坤哑口无言,难道说看某个部位湿淋淋水漉漉的包裹在半透明的浴衣里头,他都看呆了,所以忘了坐下?
要敢说实话,估摸着窝心脚就踹过来了,只好抿唇不言语。
方绍伦支颐半卧在地垫上,手指缠绕着浴衣带子玩耍,看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极为恭敬的跪伏在一旁,力道柔和的给他按摩着整条腿,不免也有一丝得意漫上心头,脚掌颇不安分的踏在紧实的腰腹上。
他抱着点戏耍的心思,张定坤却是见不得火星的弹药库,抓住那只脚掌,在脚背亲了一记,瞬间就俯身过来。
“哎,哎,你老实点,”方绍伦瞬间又慌了神,“这是人家庄子里……”
张定坤用唇堵住他未尽的话语,一只手顺着敞开的浴袍探了进去……
半晌之后,方绍伦气喘吁吁的推开他,“……开开玩笑就得了,回你自己房间去。”
“谁跟你开玩笑?”张定坤扫开润肤露罐子,从浴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玻璃瓶子来,冲他眨了眨眼睛。
方绍伦大吃一惊,“你脑子瓦特了?这墙壁都是纸糊的……”他环顾四周,夜色弥漫,桌上的电灯罩着重纱的壳子,发出影影绰绰的光线,倒是适宜干坏事的场景。
张定坤轻巧将他压回地垫上,低声在耳畔道,“绍伦,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交女朋友么?怎么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任凭处置,你却半点绮思也没有?”
方绍伦愣了一下,张定坤又道,“何况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只要动动手指,就能采撷到手。其实你也发现了吧你压根就不喜欢女人……”
“胡说!”方绍伦恼羞成怒,“这事难道不用讲感情的?但凡是个女的,不丑,干净,就行?”
张定坤隔着一线距离与他对视,“对一般男人来说确实如此。”
“我不是一般男人……”方绍伦犟道。
“当然,你是上天入地独一无二的那一个。”这氛围太适合讲情话,张定坤张口就来。“绍伦,我心悦你,想跟你谈个爱情……”
“滚……”方绍伦的反抗稍显软弱。
张定坤的手顺着浴袍开叉的下摆,逆流而上,轻轻攥住,巧舌如簧,“绍伦,我今天跟郭三和文珏都说了咱俩的关系,他们都不太相信哩,总需要一点实际的证明。终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俩这事坐实了,旁人也就不惦记了,你说是不是?”
方绍伦被他一手掌握,两只耳廓立刻火烧火燎起来,但是理智尚存,“用不着证明……”
“魏四要是知道咱俩关系,就算他妹妹还想嫁给你,他也是不会肯的了……”
“还有关家大少爷,他那点心思你看出来没有?咱俩拜过关公的,你忍心看别人来勾缠我?”
“绍伦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方绍伦脑子都被他说乱了,只剩一丝清明,在他手里弹跳着挣扎,“那……这次该轮到我了吧?”他只戳他一回,他都戳他两回了。不是两回,是两个晚上。
张定坤一本正经的蛊惑,“平时肯定尽你,但今儿却不行。”
“为什么?”
“凡事总得讲个体面,你忘了你头一回把我弄成啥样?”他不动声色的引导大少爷回想他那日的惨状。
“我可以小心些……”方绍伦心虚的保证。
“这事得费神琢磨,一下掌控不好,你看我弄疼、弄伤过你没有?”张定坤俯身含着他的唇角,手掌趁机掀开浴衣,在周身流连点火,“我来吧,大少爷躺着享受就好……”
关于坐实这段关系这点,张定坤倒没有撒谎,不止一双眼睛,看着他踏入方绍伦所在的那间和室,又将两个东瀛女娘赶了出来。
郭冠邦掏出怀表看了又看,到底按捺不住,从长廊边经过。隐约听到呻吟之声,简直如猫抓一般直入心房,却又听不真切。
所有和室都是左侧壁糊的白宣纸,右侧壁一长溜深色,挂了一副《神奈川冲浪里》。
本就无需着鞋,他放轻手脚入了间壁,耳朵贴上去,淫|浪之声清晰起来。他一把抓紧了膝上浴袍,万万想不到平日里意气风发、眉目俊朗的青年,于床第之间竟如此柔媚婉转、嗟叹有声……
郭冠邦回到房间,跪坐于地垫上,眼帘闭合,方才的情景历历在目:雪白的缭绫无风自舞,两只修长的手掌攀在蜜色的脊背上……
可惜、可惜、实在是可惜!
他探手一顿揉搓,只觉邪火四涌,亟待发泄。
“来人,”他高声吩咐,“将那两个东瀛娘们带过来。”方绍伦既用不上,给他败败火也行。
水穗和美月状若恭敬的匍匐于地,额头枕在两只交叠的手掌上,身体却止不住的轻颤。她们在此间待了三月有余,对郭冠邦的了解甚于今日来此的客人。
原本还庆幸主人不好女色,但偷眼瞄到他今日阴沉的神情,与那日打杀一名仆婢时一模一样,便觉得心跳犹如擂鼓,何况那毫无善意的眼神丝线般在二人颈间缠绕。
郭冠邦伸出一只脚掌踩在美月背上,俯身拽住水穗后领,用劲一扯,丝绢制成的和服便“呲啦”一声碎裂开来,露出大片雪白细嫩的肌肤。
水穗惊叫一声,抱住敞开的衣襟,“ やめて……来ないで ……”(不要……不要过来……)
整个温泉山庄都是东瀛式装修,若是大呼小叫肯定不成体统,郭冠邦听不懂东瀛话,但不妨碍他根据表情推断话语的意思,冷笑一声,想要的弄不到,要弄这两个娘们,竟然也敢推三阻四?
他一把揪起美月的头发,“噼啪”就是两巴掌,秀美的脸庞瞬间红肿起来,他移动手掌掐住那段纤弱的脖颈,转头,向水穗勾了勾手指。
“过来。”郭冠邦沉声道,那声音像从地狱深处传来,淬着冰寒之意。见她不动,他手指收紧,美月喉间溢出痛苦的呻吟,四肢抽搐着,却无力反抗。水穗膝行到他跟前,不住的叩头,却被一只脚掌抵住了前额,“脱!”
看着柔弱在指间挣扎,娇软在脚下臣服,郭冠邦阴狠的面庞升起凌|虐的快感,将被他扼得满脸通红的美月一把甩下,揪起地上的女人,衣襟往两边一剐……
直折腾到半夜,犹不尽兴,吩咐门外,“拿我鞭子来。”
细细密密的皮鞭声响了整整半夜。
第43章
第二日的早午餐桌上,众人神色各异。
唐四爷和魏世茂是一夜风流之后的萎靡不振,张定坤和郭冠邦是餍足之后的志得意满,关文珏神情之间略带郁卒,他跟郭冠邦一般留意到了张定坤进入方绍伦的和室之后,便再未出来。
只有方绍伦,眉目之间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春情。便是一株花一棵草,被浇灌滋润得当,被极尽呵护宠爱,都不免要在春风里舒展腰肢,重现鲜妍,何况一个人。人乃万物之灵,情感更易表露,从懵懂单纯到初尝云雨,举手投足,眉梢眼角,不免春情流转媚意翻涌,岂是遮掩得了的?
郭冠邦窥一眼那神色,便觉心头妒火升腾。
引燃这把妒火的祸首却丝毫不懂得收敛,一会将热粥吹凉递到方绍伦手中,一会将新鲜水果移到他面前。方绍伦丝毫不觉有异,他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被他服侍的。
但落在其余几人眼中,不免各有想法。唐四爷和魏世茂都听说过方家对张定坤的救命之恩,不过在沪城,张三爷的名头更响亮些,看他做低伏小的殷勤劲儿,愈发高看方绍伦几眼。
关文珏倒是有些艳羡,张定坤在他眼里真是色色齐全,无有不好。方绍伦中规中矩的穿着和作派不受艺术家青睐,但这运道真是没得说。隔院花香,令人心旌摇曳。
一顿饭用毕,众人齐聚厅堂喝茶,郭冠邦拍拍手掌,仆从鱼贯着捧出礼盒,宴饮完毕再送上一份厚礼,是沪城豪商们请客的常规。
礼盒的样式规格一致,但轻重显然有别。送到张定坤和方绍伦手头的两盒沉甸甸的,这便是郭冠邦赔罪的诚意了。
张定坤将盒子推回去,掀眉向郭冠邦道,“郭兄,张某有个不情之请。”
“定坤兄怎的这般客气?你我兄弟,只要做得到,无有不应的。”
“昨日我家大少爷赢的彩头,那两个东瀛女娘,他颇中意,不知郭兄可愿割爱相赠?”
“啊,”郭冠邦大表讶异,“这倒真的有些对不住,我昨晚见这两个美人受冷落,已经收用了,这可如何是好?”他转目向方绍伦道,“绍伦,你原来中意她俩?她俩又说你不要她们服侍……”
两东瀛女汉话都不会说,能说个屁,他这话说出来不过点一点方绍伦,示意他对昨晚的情形一清二楚。
方绍伦一下子红了脸,垂下头。
郭冠邦还在那里做作,“哎呀,这倒是我的不是,绍伦就算昨晚不收用,我也该给你留着的。这么着吧,回头我再访两个干净的给你送去,哥哥这里先给你赔个不是了。”
张定坤在桌子底下安抚的拍了拍方绍伦,笑道,“郭兄这话可是严重了,你一向是个大方人,平常兄弟之间来往何尝小气过?就连我们家大少爷初到沪城也得过你的好。”
得了他一碗春|药。
唐四爷在一旁帮腔,“那是,两位三哥都是再大方不过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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