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05章

作者:秃了猫头 标签: 甜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生子 古代架空

  村长见小黑一大坨半蹲半趴的坐在门口就有些发杵,小黑抬头瞅了村长一眼,自己慢悠悠趴起来朝桂花树下走去了。

  村长捏着拐杖嘿了声,“小黑还挺聪明的。”

  村长进院子,见地上刨了好些刨花,几根圆木刨的光滑。一旁架子的雏形已经搭出来了。

  得知是给苏凌做的药架子,还夸苏刈能干苏凌福气好。

  苏凌一脸冷色并不见开心,他转头道,“村长,要不尝尝我的果茶?”

  村长亲自来送卖老鼠药的钱,就是想尝尝蔡老头夸得天花乱坠的果茶是什么味道。

  苏凌很快端着盘子出来了,瓷杯里放着猕猴桃干和蜜蜂还放了点桂花。这杯他原本是泡给自己喝的,但是看书忘记了,瓷杯一直放灶屋案桌上也没拿进堂屋。

  此时泡了一个时辰,果茶猕猴桃酸味儿正浓。

  村长接过茶杯闻着香甜便喝了口。

  入口甘甜,但下咽后舌尖留着猕猴桃果片酸涩,酸的他龇牙咧嘴,直说自己牙齿要酸掉了。

  “那蔡老头竟然骗我,故意整我!”村长捂着侧脸骂骂咧咧的。

  苏凌此时才知道村长吃不得一点酸的。

  年轻的时候拿蜂蜜浆裹着冬天冰块吃,把牙齿吃坏了。

  村长捂着脸龇牙时不时嘶气,他把卖老鼠药的钱递给苏凌:

  “其他村子本来也打算买的,但是收到米价贱的消息后,都不买了。一共两个村子买,卖了六十包,一包二十文,一共一千两百二十文,剩下的老鼠药退给你。”

  苏凌收了钱,把剩下的十几包老鼠药劝村长拿着,说自己家里没老鼠,放着也会放失效。

  村长也是明白人,知道苏凌这是弯弯绕绕给的辛苦费。但他说自己拿个四包放家里,看其他的还能不能卖出去。

  村长拄着拐杖准备转身时,余光像是捕捉到什么。

  他侧头看向了弯腰低头的苏刈,目光落在冷白脖子上的那块青紫处。

  不待村长说什么,苏凌就拉下了脸。

  这一天被人打趣烦了,逢人便被逮着问。

  苏凌干脆破罐子破摔,指着苏刈脖子处:

  “我咬的。”十分理直气壮。

  村长顿时鼓着眼,看看低头顺眼一声不吭干苦力的苏刈,又看着苏凌。他那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态度,简直无法无天了。

  村长连连叹气,他瞪了苏凌一眼。

  “看你把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赶紧给人家一个交代,不然我都要站出来给苏刈主持公道了。”

  说完村长还跺了跺拐杖,上前贴心地拍了拍苏刈的肩膀,端着和蔼的口气道,“小伙子,别怕,受了委屈找村长。”

  苏刈一人把苏凌这个刺头拿下,不去祸害村里别人家,就冲这个苦劳,他都要替苏刈说一句话了。

  苏刈抬头,他道,“不苦。”

  村长看得心情复杂,好端端一个打虎汉子被人欺负的有苦不敢言。

  他叹了口气,瞥了眼苏凌,见他冷着脸,对苏刈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哎,他看着就烦。

  要不是他要赶去给大黑家主持分家的事情,他今天定要坐下来好好说道下苏凌。

  他临走的时候把苏凌叫到一旁语重心长道,“苏刈一个外来的,别把人欺负跑了。”

  这时苏刈起身道,“不会跑的,村长。”

  村长嘴角抽得胡子颤颤,他一言难尽的看着两人。一个臭脸一个冷脸,连声说了几个好。这种事情他再插手就是嫌命长。

  村长走后,苏刈把院子木匠工具和木头架子收拾好,开始做晚饭了。

  晚饭炒了个苏凌喜欢吃的烧茄子泥炒韭菜,然后架着小炉子,铁锅里热着二姑家给的鸡鸭肉,再烫着白菜和茼蒿。

  二姑做的菜,闻着味道就有一股开热闹流水席的大厨味儿,就连辣椒丝儿都透食欲。

  苏凌埋头吃菜,苏刈的烧茄子也不错,吃着吃着就眉眼舒展,忘了自己还在生气了,直夸苏刈做的不错。

  苏刈趁机道,“那阿凌,什么时候打算给我个名分?”

  苏凌一噎,他想起了青水说的——苏刈看着就能让他生一堆孩子。脸上了红,似嗔似怒,“再说吧,看你表现。”

  苏刈此时却鬼使神差对上了苏凌的脑回路,他道,“难道真的要等有了孩子才能成亲?”

  没等苏凌羞怒,苏刈就皱着眉头异常严肃地看着苏凌,“阿凌,我不会让你冒险生孩子的。”

  他坚定道,“我只要你就好了。”

  苏凌听得心神荡漾,哪还有什么闷气,咬着筷子呐呐道,“我也有你就够了。”

  一顿饭,两人是吃的眉来眼去,苏刈一反常态不似平日沉稳,神情盯着苏凌欲言又止,有些坐立难安。

  苏凌问他怎么了,他摇头又不说,只给苏凌夹菜叫多吃点补充体力。

  直到洗完澡,苏凌从后屋出来,苏刈还一直盯着他。

  苏凌道,“怎么了?一直有话说的样子。”

  苏刈说自己马上洗澡。

  苏凌没在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他刚躺下就没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他懒得起身直接在躺床上叫人进来。

  嘎吱一声,他目光随着门开的动作睁大了。

  苏刈只穿着个素衣,腰带半解松垮搭在腰间,里衣半遮半掩中露着肌理线条流畅的腰腹。

  看得苏凌脸上臊得慌,他慌忙抓着被角道,“干什么。”

  苏刈站在门口没动,见苏凌偷偷缩进被褥里还不忘盯着他胸口看,他扯了下领口落了一片裹着水珠的精壮胸肌。

  他开口道:“来表现。”

  电光火石间,苏凌瞬间明白苏刈说的什么。难怪一直叫他多吃点保存体力。

  “苏刈你个大流氓!滚出去!”

  苏凌羞地跳下床,鞋子都顾不得穿就赤脚下地,箭步冲到门口,啪地一声,把门用力关上。

  门扇来的风吹起苏刈散在腰间的青丝,他面色还愣愣的。半晌看着关着的门反而笑了起来,神情看着还松了口气。

  他还想着怎么拒绝苏凌的暗示——要看他的表现。

  家里没有准备的东西,他可不想给苏凌第一次留下血痛阴影,然后抗拒和他的亲热。

  但他又不能拒绝苏凌,一旦他开口说没准备好,苏凌定要生气还是哄不好的那种。饭间的欲言又止便是这个。

  苏刈在门外笑了下,没有解释自己闹出来的乌龙,然后对苏凌说了声好眠,便回屋睡觉了。

  苏刈的一句好眠,苏凌又成功失眠了一整夜。

  第二天起来脑袋里嗡嗡的,但是脸色红润两眼水光,乍看还以为春风入岸得了滋润。

  苏凌拉着个苦瓜脸,饭间照例眼底滚鸡蛋去乌青。

  一回生二回熟,他现在可以一边眼底滚鸡蛋一边吃饭。

  他看着苏刈眼底无暇,嫉妒的要命。

  苏刈看着他连着两夜兴奋得睡不着觉,也担心他的身体。还叫苏凌白天就留在家里补觉,他和二姑三伯娘们去砍芦苇。

  苏凌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摆了摆手,“睡不着,我很精神。”

  苏刈皱着眉头见苏凌确实气色不错,才随了他。然后说如果夜里再失眠,他就帮他入睡。

  苏凌好奇,你怎么帮?还能替我睡不成。

  苏刈笑了,低头凑近苏凌的耳边轻语,看着白皙的耳廓慢慢由薄红到透红,耳廓上细小的绒毛都显得呆呆可爱。

  苏刈摸了下那滴血的耳垂,还没忍住用指腹摩挲了下。趁人没羞恼前也不多逗,飞快收回了手。

  饭后,两人收拾完后便去河边岸滩砍芦苇。

  河边岸滩的芦苇荡很大,芦苇枝头高高扬着绵软的白絮一直延绵到山脚下。看着有两三里长,人要在里面绕那能绕迷路。

  两人到芦苇荡的时候,芦苇荡外二姑家和三伯娘家都已经到了。

  他们脚下都砍了一捆了,每个人砍的速度都很快,一大片一会儿就倒光了。

  芦苇花飘着到处是,层层叠叠黏在弯着的人腰上,落在脖子上很不舒服。

  苏刈便带着苏凌往里走,这样芦花少点,人少也清净。

  他带着苏凌走了一会儿后,在一个芦苇角停了下来。苏凌问怎么了,苏刈嘘了声示意他别说话。

  苏凌以为是有野物躲在里面。他竖起耳朵听,只听到随风摇曳的芦苇荡里发出风吹芦杆的清脆悠闲声。

  他正疑惑时,就听到压低的人声从不远处断断续续的传来。

  “石头哥哥,你怎么还不给家里说我们俩的事情啊。”

  苏凌听着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就听女声又幽怨又细细委屈道,“我哥哥被人打断腿,还挑断了手脚筋半夜丢在院子里,我家没钱医治,我哥哥后半辈子都得残废了。”

  “我家现在本来就靠哥哥赚钱养家,我爹整日酗酒不高兴就打我们娘俩。

  他最近还说我适婚不嫁,养在家里白白糟蹋粮食还要交五算的人口税,我爹说我的人口税一千文,要我自己想办法。”

  “可我一个女孩子能想到什么办法呢,石头哥哥,我只有你了。”

  男声含着忧急心疼,嗓音也听着老实粗声,“兰妹,不是我没给家里提我们俩的事情,是我娘说,要过了秋税后再成亲。”

  这男人的娘看自己儿子被史贤兰哄得五迷三道的,直接开口拒绝亲事儿子定要闹,便借着秋税负担重一直拖着。

  一千文也就是一两,普通人家大几个月的开支,谁舍得出?

  再加上袁晶翠风评不好,她养出来的女儿谁敢娶。

  以前没闹出来的时候都排着队,只等袁晶翠挑三拣四。

  现在她女儿弯着他儿子上赶,她怕得撇开都来不及。

  “石头哥哥,你傻啊,你要这样想想,我要嫁给你的,后半辈子都跟你过呀。现在相当于我白吃白住在别人家,你忍心看着我在外面受委屈吗?你还不快把我娶回家。”

  苏凌听到这里真的大开眼界,没想到史贤兰竟然这么没脸没皮,三两句话就把那男人哄地保护欲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