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93章
作者:秃了猫头
还真的这么神奇,马自己病了还能自己找药草吃?人都还得靠学习呢。
见马吃得欢快低头眨着马眼,看着扑闪扑闪又温顺,苏凌看得手痒想摸摸马头。
他割了点甘草嫩枝慢慢凑近,那马见人凑近,鼻尖喷出吭哧热气。
苏凌见马戒备,慢慢把自己手里的甘草递了过去。那马用红鼻头嗅嗅,张嘴咬了下去,放任苏凌的试探靠近。
苏凌把甘草丢在马身边,也没心急摸马,倒是要苏刈后面教他骑马。
苏刈自是应下。不过这个马高壮性烈,不适合苏凌骑。后面在买一匹性子柔顺小马驹,由苏凌自小驯养倒更适合。
两人把马放在河湾,便朝山里走去。
不担心马跑,实在跑了有苏刈找。更不担心别人偷马,这马旁人牵不出村子就被拦下了。只一天时间,村子都知道苏凌家买了一匹骏马。
两人经小路上山,小黑此时已经熟门熟路,四肢轻快在前带路。
上次苏凌捡菌子来时,山路还多杂草枯枝。这会儿走的人多了,小路逐渐朝两旁蕨草扩宽,泥土被来来往往的樵夫踩得结板,抛出了光亮。
沿着小路入山,一路干干净净的。之前雷雨劈了好些树木,此时都被村里人捡回去了。林中连松针都少见了,露出光凸凸的山表泥土。
苏凌见状感叹,村里人可真是勤劳,这山里这么大也能把它“收拾干净”了。
下山砍柴人多,林子虽不见人影,但四处噼噼啪啪的砍樵声彼此呼应,回荡山间。
偌大的林子里一个人走倒也不觉得怕了。
这对于苏凌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带着苏刈去他之前采灵芝的地方,一看也是光秃秃的。
周围松针被人耙的干净,他用松针掩盖的灵芝也不见了。
苏凌有点失落,不过山里人多了,被别人采也去正常。
两人又往前面走去,却发现三四朵被采了丢一旁的灵芝。
那快晒干的灵芝旁边还有颗树桩子,上面长着老母菌,伞盖乍看和灵芝很像。
一般朽木上淋了点雨就会长这种老母菌,村子里不吃这种。
苏凌捡起地上的四朵灵芝,想来有人最开始采了灵芝最后当作老母菌给丢了。
苏凌欢欢喜喜把灵芝捡好丢背篓里,嘴里念叨着,“进账大几百。”
他眉眼活力十足,笑意弯弯像是捡到了宝,不知道的还以为赚了大几百两。
笑意是能感染人的,苏凌开心,苏刈脸色也越发柔和,完全没有对外人那般冷着。
他道,“下山都被村里人耙完了,野果子、菌子估计是没有,要有只能往深山里走。”
苏凌道,“好,放心我走得动!”
越往深山里走,原本走发热的背脊反而凉爽起来了。一呼一吸间,就连脸颊都能捕捉到深山里潮湿的水汽。
不似下山多手臂粗的伐木和藤蔓,这里林子里藤蔓结网人钻入很难。
但过了这段山路,越往里走,树越大。随处可见合抱之木挺然而立,它们遒劲苍然,树底下几乎不生细树藤蔓。
树木遮天蔽日,偶尔山风一吹,摇曳、颤动,沙沙作响。日光从层层叠叠树叶缝细泄漏,闪闪发光,明明灭灭,枯叶盛着光斑打着璇儿飘下。
山风一过林子又静悄悄的,时不时有松鼠落在枝头,歪着头朝林下两人吱吱叫。
苏凌走在深林,一脚踩在苔藓上,脚底压出水渍,走着也不费力。
他弯腰低头,掀开一片浸着水渍的枯叶,一大片枞树菌迎着日光,朵朵鲜嫩。
苏凌蹲下捡菌子的时候,走在前面探路的小黑便停下。小黑扭头盯着跟了一路的松鼠,眼里冒着凶而镇定的捕猎兽光。
苏刈走在苏凌身后,一路看着树木,偶尔还扯下树干裂的老皮在鼻尖嗅嗅。
树皮大多是棕褐色,随着树龄增长龟裂,受着雨水侵蚀蜕变成银灰色,在日光下熠熠发光。常年累月下有着属于自己生命的进化。
苏凌见苏刈一摸一嗅神情认真,他再盯着那大树看,仿佛那树上的青苔都值得人的敬意。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在深邃的深山里回荡,林中仿佛只有两人加一条狗在走动。
苏刈见苏凌忙着采菌子挖草药,倒也没觉得怕。他便放了前面探路的小黑,让它自己打牙祭去。
苏凌一直冲着往深山里走。鼻尖冒着亮晶晶的汗渍,脸颊上的红似从白玉脂晕出来的,整个人正兴奋上头,也没喊累。
林子安静,也没什么野兽声响,一路只听到苏凌叽叽喳喳扯着苏刈说,那是什么菌子这又是什么草药。
没多久苏凌的背篓就满了,苏刈便把自己空背篓换给他背,自己背重的。
也许是因为上次苏刈在这附近打死老虎,这虎威犹在周围倒是安静的很,都没有鸟声。
越往里走,人迹罕至,寒气森凉。苏凌身上出着热汗此时正得凉意。
两人走了会儿,枯老死树越多。被雷劈断的树晒干成了灰褐色,上面还长出来老母菌。这些扛回家倒是能烧一个一年。
两人走着走着,远处忽然传来野猪咆哮声,仔细听还有一个苍劲年长的声音在吆喝。
苏凌心头一跳,眉头纠结,那边声响越发激烈,可他也不想苏刈去冒险。
苏刈见他脸色拧巴担忧,把两个背篓放在原地,单手夹着苏凌就飞身而跃。耳边树枝沙沙响动,苏凌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树间飞速穿梭着。
原来这就是会武功的感觉?
两三点枝头轻跃,如飞鸟在山间灵活腾飞,潇洒惬意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鸟。
苏凌低头看脚下一阵头晕目眩。然而让他生气的是,苏刈竟然像夹着小鸡一样,夹着他肩膀飞的。
但此时苏凌脚不着地,自己怂。反而手主动摸上苏刈的腰,死死抱着。
苏刈脸上有些笑意,也光明正大揽着凑来的细腰。
苏凌完全不知道苏刈的小心思,只想待自己落地后再发脾气。
没多久,野猪咆哮声越发凶猛,看来情况很是凶险。
快要飞近的时候,苏刈把人放在一个三叉粗杆上,苏凌坐在树叉窝里,紧紧抱着树干,大喊苏刈注意小心。
他看着苏刈吹了一声口哨便飞走,不远处一个老人正拿着拐杖和野猪斗得难分难解。
那野猪不大,看着一百多斤。正气势汹汹用野猪鼻子拱得厉害,那老人却不知道跑,还用手里拐杖打猪鼻子。
苏凌站的远看得不真切,只是觉得野猪凶恶干嘛不跑。
看吧,野猪一个后脚发力,直接冲上把人压在地上了。一人一猪间的生死搏斗,全在一根拐杖中受着。
不过苏刈很快赶到。一脚把野猪踢飞,而后拔出腰间的镰刀,刀刀洒血,那野猪在地上**几声后就断气了。
因为上次老虎假死突袭,这次苏刈便凑近检查,确定野猪浑身鬃毛瘫软,彻底没气了才起身。
他一回头,便见那位看着五十多岁的人正上下打量着他。
苏刈见他没事,正转身欲走,目光无意间朝那拐杖一扫,却再次看了眼坐在地上的人。
那拐杖不是普通老人进山的拄拐,而是一把紫檀木剑身,雕花镶玉手柄的剑杖。一般人看着就是一把拐杖。平常也做拐杖用,到危险时便按下手柄机关,拐杖出剑做防身武器。
“小兄弟好身手。”那老人拄着剑杖起身,虽两鬓微霜,但眉目精神,粗布麻衣穿在身上有种高人归隐的气度。
苏刈不欲与他多言,只道深山危险。
脾气可真是冷。
老头点头掏出腰间手帕擦剑杖,抬头便见他眼中冷面人,扛着野猪走了。
动作倒是比神情看得透些,想必此人还有家人需要过日子。
苏刈没理会老头的打量,扛着野猪快步朝回走。
这边,苏刈没去多久,小黑便跑来了,倒是缓解了苏凌等人的焦急。
苏凌在树上逗小黑玩,小黑爪子急促扒拉着树干,把树皮、苔藓扒得哗啦啦落下,还是一点都爬不上树。
小黑着急摇着尾巴喉咙发出呜咽声,以为苏凌困在树上下不来了。
苏凌看得心软不逗它了,出言安慰小黑。但小黑听不懂,围着树干着急转圈,时不时朝远处叫唤。
待听见苏刈回来的脚步声后,小黑像是得了救兵一般,兴奋朝树上苏凌咆哮,没忍住歇开獠牙吼叫着。
“小黑牙齿都长这么长了啊。”苏凌夸奖道。
苏凌见小黑异常激动,抬头见苏刈果然回来了,还抗了头野猪。
苏刈把苏凌抱下地,小黑狗头就凑近眼睛湿漉漉的,眼神透着欢喜又自责的呜咽着。
苏凌摸着小黑脑袋,小黑在他身边拱了会儿才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疑心
小黑因为在山里捕猎, 身上蹭满了野球刺,嘴边还带着山鸡毛血,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又勇猛凶悍。
小黑此时却像个小狗, 在苏凌身上蹭着。苏凌心里被小黑赤诚的欢喜填得满满的, 又嫌弃小黑把血蹭他衣服上了。明天可不得费些力气洗衣服。
地上两个背篓,一个背篓装满菌子和草药;另外一个背篓虽然空者,但地上还躺着一只野猪, 算是大丰收。
这片树林里的树也看得差不多了, 结合村里修屋子用的木头,苏刈大致了解了情况。
村里都是用枞树来做四梁八柱, 苏刈在林中摸了一遍树之后, 发现它确实适合建造房子。
枞树也叫马尾松, 树干有一层经年累月不断蜕变的厚皮。天气炎热的情况下老枞树会从树皮里渗透出油脂, 初时像蜂蜜一般晶莹剔透, 随着风干会变成白色的油脂颗粒凝结在树杆底部。
村里的孩童、妇人进山耙松针的时候,便会把这些油脂刮下来用布兜装着。平时在家里用做引火,或者放在油灯盘里做油料。再挖些灯芯草抽出髓心做灯芯,便有了一个实用简单的油灯。
这种油脂有一点不好, 一烧有种难闻的烟熏味儿。黑烟子浓, 手心凑近点都能描得发黑。
城里卖的油脂多是从牛羊身上提炼出来的,烧起来也有种腐败发臭的味道。村里人偶尔用上一回倒不觉得难闻,反而觉得这就是贵的味道。
有这些分泌出来的油脂保护, 马尾松耐湿、不蛀虫、不开裂、不变形, 确实是属于建房子的好木材。
苏刈在林子里挑了些枞树看了看,并不是决定要砍, 而是心里摸个底, 后面去城里买木材的时候也知道枞树的基本价况。
他提着背篓, 叫苏凌在这里等下他,有小黑守着到也没什么危险。
他刚刚在树林间飞跃的时候发现了一些野果子,此时打算摘来给苏凌吃。顺便把空的背篓装满,苏凌会更高兴。
苏凌一听有野果子吃,果然叫苏刈快去快回,自己在这里等着,不随便走。
他见苏刈走后,挑了一块看着平整的石头坐下。只是石面满是青苔,坐下估计裤子会沾些草渍,但也只得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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