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第16章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标签: 古代架空

第33章 质问

  小皇帝将那两个香囊拾起来,抖掉上面的碎片。

  太后想起什么,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硬生生忍住开口的冲动。

  连桂嬷嬷都不知道的事情,皇帝不会知道的。

  接过魏山阙递过来的匕首,小皇帝将利刃对准香囊,眼睛注意着太后的神色。

  “母后,别紧张。”

  说着,他慢慢的,一点一点将香囊上的线割开。

  香囊是双层的,夹层里露出一缕黑色的头发来,再将这夹层翻过来,上面是金线名字。

  太后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手腕上的玉镯撞在扶手上,清脆的声音令她心中一颤。

  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太后有些狼狈。

  “你是如何得知——是不是他?”

  小皇帝并没有回答,他用匕首尖挑出两个香囊里的头发,任由那头发落到地上。

  落到混作一团的玉佩碎片上。

  “母后。”他道:“朕问你,宸太妃当真是失足落水吗?”

  太后眼睛微缩,强装镇定:“自然,她本就身子弱,冬日里湖边石头湿滑,才不慎落得水。”

  小皇帝一字一顿道:“她会去湖边,分明是你将狗扔进湖里,狗的叫声将她引了去,那湖边的石头你提前让人浇了水,结了冰才会那般滑!”

  太后想不明白,当初做下这件事的宫人早就被她寻了个借口除了,为何皇帝会知道?

  她接连生了三个公主,后宫之中地位较高的嫔妃中,只有宸太妃一人生的是皇子。

  宸太妃进宫晚,年轻貌美,性子温和,颇受先帝宠爱。

  且宸太妃也是出身名门望族。

  年岁大了的太后有了危机感,她已经无法生育了。

  她使计,利用宸太妃的善心,用一条狗便除去了这个心腹之患。

  先帝念小皇帝年幼,便送到她宫里养着,还将得了一个聪慧、乖巧、年幼的皇子。

  小皇帝道:“左相是你外家一手推出来的,没有阻拦左相调用禁军对付魏卿和右相,是因为你们想坐收渔翁之利。”

  “左相权势大了,生了异心,你们不打算留他了。若他成事,那便拿出罪证弹劾他,若他失败,那正好借魏卿的手除了他,朕说的对不对?”

  太后瞳孔微缩,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小皇帝继续道:“反正没了一个左相,能顶上的还不少,对吗?”

  太后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皇帝既然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既然如此,还请太后修书一封送出宫去。”

  “告诉他们,朕喜欢听话的。”

  写完书信,太后起身时踉跄了一下,在桂嬷嬷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魏山阙将墨迹未干的信纸交到小皇帝手中。

  小皇帝道:“你拿去交于太后外家吧,旁人恐镇不住——算了,你明日再去吧,夜色已深,你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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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回到自己宫中,神色惶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殿内安静的异常。

  “娘娘且慢。”桂嬷嬷拉住太后,她略提高嗓音:“今儿伺候的人呢?”

  一个声音响起:“我让他们都回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太后脑海里的事情突然串成了一条线:“是你?为什么!你疯了吗!”

第34章 权势

  月光似轻纱笼罩,驱蚊的香料缓缓燃烧,那一点火光异常耀眼炙热。

  听到动静,裴长缨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偏头问:“回来了啊。”

  魏山阙问:“怎么在院子里睡了?”

  “这不是等——”裴长缨清醒了些许,坐起来道:“屋里热,外面睡凉快些。”

  一旁化成水的冰块作证。

  “怎么不叫人给你打扇子?”魏山阙坐在凉床边,随手拿起落在一旁的扇子替裴长缨扇风。

  他拿出帕子递过去:“擦擦,额上一层汗。”

  裴长缨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下,扇子带来的凉风让他舒服的眯起眼:“事情办完啦?”

  “嗯,回来休息。”

  “那行,你起开。”裴长缨跳下来,一把扛起凉床往屋子里走:“回屋睡吧。”

  魏山阙失笑,唤来值夜的下人准备些冰块送到裴长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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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宫内。

  左相坐在太后经常坐的位置上,他年纪大了,脸上爬满了皱纹。

  眼前这个与他一般年岁的女子,面容饱满,细看下,只有眼角有细微的皱纹。

  “自你入宫后,你父亲找到我,说是要栽培我。”

  于是他一路爬上来,殚精竭虑,苦心钻营,只为知遇之恩。

  “我在外面做坏人,你的父亲兄弟侄子们却在朝中声誉颇高,他们!是忠良之臣,而我,背负一切骂名,算的真好啊。”

  思及那封被乞儿送到自己府上的信,左相只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那封信上细细说了太后外家这些年的谋划,并且附上了他们往来的书信。

  左相这才知道不管自己有没有异心,都不会有好的结局。

  他是阴谋阳谋的野心家,而他们是风光霁月、悲悯天下的忠臣。

  左相阴恻恻地笑道:“我提供了一份名单,陛下十分高兴,特允我来此与你道别,往后你安安静静做个太后便可。”

  太后惊怒不已:“你以为皇帝这样就会放过你吗!”

  左相摇头,面色恢复平静:“无所谓了,你进宫前,我最大的愿望是娶你为妻,你进宫后我最大的愿望是让你在后宫中站稳脚跟、过的顺心。”

  “后来权势迷人眼,你想要有个更好控制的皇孙,我想要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和滔天的权力。”

  “到头来,不过是给人看戏观赏的玩意儿。”

  太后心口剧烈起伏,她紧紧握住椅子的扶手问:“那你为何要将哀家送你的香囊交与皇帝?你可知那样毁的不仅仅是哀家,你连自己的族人都不管不顾了!”

  左相失望不已:“到这个时候你还来探我的话?那个香囊我怎么可能交给皇帝?我只是提供一份大臣的名单给他。”

  太后又惊又疑。

  桂嬷嬷将香囊的事情说与左相听。

  左相脸上的冷静瞬间褪去。

  他惨笑道:“难怪陛下让我好好与你道别。”

  太后急切地问:“那今夜爬上龙床的宫女是你教唆的吗?”

  左相摇头。

  太后浑身失去力气靠在椅子上。

  “他既有这般能力,又为何要装作乖顺无能?”

第35章 亲政

  朝中,太后外族的人被一个个拔除,运气好的被调任到无权无势的职位上,差一些的被贬出京。

  更多的是被一条条铁证如山的罪证脱去官服押入大牢。

  一时间,东厂办案再次让整个朝堂乃至京城,风声鹤唳、闻风丧胆。

  右相气得大骂魏山阙忠奸不分、残害忠良。

  “大人莫恼。”

  下朝后,刑部尚书追上拂袖愤怒离去的右相,与他并肩而行。

  “右相大人,你没发现吗,魏山阙弹劾的这些都是太后一族的。”

  “那又如何?他们是外戚,但也都是忠良之臣。”

  “大人,可莫要被这些表象给遮掩了双目啊。”

  右相停下脚步看着刑部尚书:“你这是何意?”

  刑部尚书学着魏山阙高深莫测道:“右相且回去细细思索思索。”

  这话不说透,感觉自己颇有些世外高人的风骨,难怪魏山阙总喜欢这样。

  右相不是那种听不进劝的人,马车上,他细细回想魏山阙抛出来的那些证据。

  仔细琢磨发现,平日里确实是有些蛛丝马迹的。

  他暗暗心惊,这些人藏的竟如此之深吗?

  此前弹劾他的人,只怕也是太后一族的人。

  难道他真的错怪魏山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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