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哑巴侍卫带球跑 第53章

作者:问尘九日 标签: 古代架空

  可惜思来喜欢的那处, 今日却好巧不巧地让谢时观给咬了,一点也没给他剩下, 小崽子铆足了劲, 也没能吃到奶水,登时便又红着脸,气得哭起来。

  沈却被他咬疼了, 微微皱起眉, 可手上还要接着哄。

  不过这小崽子倒是能屈能伸,饿狠了, 那挑三拣四的脾气便就没了, 换到另一侧,倒也肯赏脸吃一吃了。

  而谢时观则贴在沈却身后走, 这乡下屋里没设地龙, 殿下支使谷雨同小满将这院里翻遍了, 也只找到一小堆烧饭用的灶炭。

  这东西没法在屋里用,一点着, 便熏得满屋子里都是浓烟。

  可这南边霜寒湿重,屋里比屋外还要凉,沈却一身都汗湿了, 把人揉搓一把, 只怕都能拧出水来, 这会儿崽子要吃奶,他又要将披在身上的那件宽袍半解,冻得手脚都凉了。

  谢时观黏黏腻腻地贴在他身后,他身上的烫还未下去,隔着身上那件单衣,炽热地抵在沈却后腰上。

  方才这哑巴在榻上,分明还是一副意乱情迷的模样,这才不过片刻,他便又成了这怀中崽子的耶耶,满眼的慈怜,连解衣襟的动作都显得圣洁。

  他头稍低,把下巴尖搁在那哑巴肩上,扯开身上披的那件宽大鹤氅,拢住沈却臂膀,他也不知道自己人重,这一压,沈却顿时便动不了了。

  随即谢时观便低下眼去,仔细打量起他怀里那个小崽子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后嗣,殿下不喜欢小孩子,那样软、那样脆弱,仿佛只要碰上一碰,便要碎掉。

  可这般幼弱的小生命,竟能嚎出这般惊人的哭声,就算知道这小东西与自己血脉相连,谢时观也很难对他产生什么好感,很不想沈却哄他,只觉得他吵,该被捂上嘴才是。

  但只要想到他是这哑巴同他的崽子,王爷心里便要无端升起一种很不真切的感觉,眼前这情景活像是一场诡谲的梦,好像一睁眼,还是兰苼院小屋里那光秃秃的覆海,还是一场空。

  大概是日有所思,沈却不在的那段时日里,谢时观常常梦见他,他抑不住,每每都要把梦里的他弄得潮热、濡湿,就算把人吃透了还是饿。

  梦里他只能看见这哑巴的背面、侧影,只要他逼他转过身来,这梦便一定会被惊醒。

  这哑巴在他梦里于是只剩下一个背影。

  如今真拥着他了,谢时观却仍旧觉得心里是空的,欲念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满,于是便埋首在他颈边嗅,又咬又吻的,把他颈侧弄得狼藉一片。

  沈却被他咬得腿软,人半陷在他怀里,泪盈盈地转过头去求他。

  “你好冷啊,”谢时观那样狠心,在他耳垂上也留了牙印,嘴里念着冷字,可身上却要烫死了,“回榻上去喂,好不好?”

  他好像是在征求他的意思,可他只是嘴上问了,并不等沈却回应,便蛮横地抱着人往那榻上带。

  沈却稍稍挣起来,他宁愿站在这里受冻,也不肯回榻上去,殿下心里在想什么,硌在他身上的东西展露得一清二楚。

  他不肯在思来面前这样,即便他还什么都不懂,可当着孩子的面承欢,只会叫他更觉得自己轻贱。

  察觉到这哑巴的抗拒,雁王有些不高兴了。

  他如今不是林榭,不是那个“死士”,而是沈却的主子,是他渴慕的雁王殿下,他该听话才是,怎么还敢挣、还要挣?

  沈却死活不肯上榻去,谢时观心里受着气,可面上倒也没勉强,忍着下腹处的胀痛,恨声道:“随你,受凉起了热,也别怨我。”

  沈却哪里舍得怨他,他从未怨过殿下,哪怕谢时观方才那样要他,他都没生气。

  他知道的,殿下喜欢新奇的东西,大抵只是一时兴起,才会这样待他,等那新鲜劲过了,殿下兴许便会觉得他身子难看,要厌弃他了。

  可若是这时的顺从,能换得王爷日后对思来的宽待,就是现下要他把性命都交付,他也不会吝惜。

  谢时观松了手,不抱他了,再抱下去也是折磨自己,自顾自折去后头那小木几上,倒了杯凉茶,几口灌下去,却灭不了心里的火。

  于是殿下便倚在那几案上,一眼不错地看着那哑巴的身影,从那宽袍下隐隐透出的踝骨,再一寸寸撕到他后颈,心里跟着思量着,等那小崽子睡着后,他该怎么罚他。

  沈却被他盯得如芒在背,只好悄悄往那窗边挪了挪,那小窗紧闭着,下头竹柜上陈着一只衣箱,方才叫谢时观打开了,乱翻了一通,衣袖都掉了出来,垂落在箱边。

  殿下自幼养尊处优,劳他给他找一套干净衣裳来,已是他纡尊降贵,再要他将这衣箱整饬妥当,那是不可能的。

  沈却看不得这样的乱,因此便一手抱着思来,一手将那些被捣乱的衣裳粗略地理了理。

  谢时观带来的那些换洗衣服没处搁,也一应塞在他这小衣箱里,沈却才下手翻动,便猝不及防地看见了那挤在角落里的殿下的锦袜,迟迟不敢用手去碰。

  心里悄悄腹诽着,这样私密的东西,殿下怎么也好意思随手塞在这里?

  既不敢妄动,沈却便挑了件袍子将它遮盖住了,脸上一直滞着,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过。

  可理到一半,指尖上却忽然传来了一点奇怪的柔软,碰起来活像是人的皮肤,沈却吓了一跳,不慎惊着了怀里的思来,这崽子很不满地嘤了一声,而后自己把自己哄好了,倒是没闹起来。

  沈却有些好奇,再去究其所原,发现那似乎也是殿下的一件外衣,只是那外衣下头,似乎还压着张什么东西。

  他的心跳莫名快起来,只要把这外衣翻过去,便能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了。

  可潜意识却给他一种暗示,悄然警醒他,要他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不自量力地去探究。

  几多犹豫,沈却终于还是探手上前,轻轻地,挑开了殿下那件衣袍。

  看清了那底下究竟压着的是什么后,沈却呼吸一滞,整个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做工相当精细的人皮面具,那样平平无奇的一张脸,却熟悉得叫他心怯,叫他惶悚。

  沈却像是不可置信,闭了闭眼,可眼睫却仍在颤,抖得厉害。

  他听见身后传来殿下的脚步声,看见衣箱里的那张人脸后,谢时观面色未变,反倒不慌不急地捡起那张脸,放在手里把玩。

  这是请专人捏的,薄薄的一张皮子,却贵重千金,不仅碰触起来像极了人脸的质感,倘若贴好了,就算是在光天曜日下,叫人贴近了看,也看不出几分端倪来。

  更何况是在那小屋里,昏黄烛灯下?

  谢时观之所以留着这皮子没丢,是因为这事总是要叫沈却知道的,倘若没他怀里这意外,再瞒些日子,倒也没有什么。

  可有了这崽子,再要扮那个不存在的死士,到时候回了府,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谎等着他去圆,倒不如眼下就说个清楚。

  只是殿下本没想在今夜说,今日云交雨合,他只该同这哑巴缠绵话旧、春风野火的,要动情,也要动欲,却独独不该动脑。

  不过既然被迫要同这哑巴提前摊牌,谢时观也不以为杵,他自认为自己并没有什么对不住他的,他是这哑巴的主子,就是想要他的命,他也该高高兴兴地给他才是。

  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欺瞒,连他自作主张在这水乡里躲了他将近一岁,他也没有真要怪罪他的意思,待他已经到了这般宽容境地,这哑巴该知足了。

  “做什么闭起眼?”谢时观笑起来,“你睁眼啊。”

  “睁开眼看看我……”谢时观逼他看着自己,而后轻车熟路地将那张皮子往面上揉,“是不是很眼熟?”

  沈却怔在那儿,连眼也不会眨了,面上血色尽数退褪去,脸色越来越难看,像张摇摇欲坠的白纸。

  谢时观不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因此便狠狠抵上去,压着他吻,一直把他推到那墙面上,长指往下,而后不轻不重地扼住了他脖颈。

  “林榭”时常是这么对他的,只是比王爷现下下手还要重得多,于是那些被他刻意压制着的,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还是被轻而易举地唤醒了过来。

  “熟悉吗?”他语气里没半分愧悔之意,还是调谑,还在戏弄,“本王就是你男人呀,你就算忘了‘林榭’是谁,也不该忘了把你肚子弄大的人。”

  沈却心里难受得一绞,像是被无数双手攥住了心肺,五脏六腑都拧着疼。

  他怎么也不敢想,不敢承认,他的殿下怎么会这样卑劣?

  所有人是林榭,他恐怕都不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唯独只有谢时观。

  是他一把将他从那幽深的长夜里拉了出来,从此衣食富足,再也不必忍饥受冻;是他将他带回王府,不必在那熙攘的市集里,当一只供人挑拣的豢畜;也是他让他住进兰苼院,让他有了一处像“家”的归处。

  殿下为他脱去奴籍、教他习字,那些叫他铭心镂骨的恩典……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那些痛苦的挣扎、失眠的辗转、绝望的嘶鸣,都像是一场笑话。

  在沈却心里,殿下几乎没半点缺处,合该是光风霁月,白玉一般的无瑕君子。

  他是他买回来的奴,连命都该是他的,倘若谢时观想要,只要开口,他便没有什么是不能给的。

  只是为什么要这样骗他?用这般下作的手段。

  当那本就无比脆弱的自尊被一点点凿开的时候,他有多痛苦、多绝望啊。

  那如同噩梦一般的侵略与索取,在离京后的无数个日夜,只要掠见一点影子,他便还是会惧恨地咬牙切齿、胆战心惊。

  为什么偏偏是王爷、为什么?

  和谢时观料想的不一样,沈却似乎既没有回嗔若喜,也没有哀哀欲绝,只是眼里浮起了半刻失魂般的茫然,而后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变得很陌生。

  这显然不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查了查,他们说这个要审很久的,唉……我现在比发现老公在外面背着我做0还伤心(没有老公,乱说的

  咱以后评论区小声一点点,嘘嘘嘘,不要提hua市,裤子穿紧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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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昨夜谢时观怎么也不肯走, 非要同他挤在这张小榻上睡。

  沈却为了不压着思来,便只好让他半压在身下, 王爷人高马大的, 看着瘦,可压在人身上却一点不轻,叫他这般紧紧贴着, 沈却就是想翻个身都很困难。

  两大一小紧挨在一起,这褥子里烫得直叫人生汗, 冬夜里这样暖的榻, 本是好睡的,可这哑巴却几乎彻夜未眠。

  思来动不动便要哭、要闹,为了不吵着王爷, 他便只好抱着这崽子下榻去哄, 这一来一回、一冷一热的折磨,他心里又压着事儿, 因此第二日天刚破晓, 这哑巴身上便忽地起了热。

  殿下压根没察觉,还睡眼惺忪着, 手便要往他衣袍里探, 又搓又揉的, 在他小腹上摸到了一道疤,不算长, 只二指来宽,痂已掉干净了,只剩一点点凸起。

  他想起昨日陶衣如的话, 心里忽然泛起了一点异样的酸涩。

  “疼不疼?”他抵在沈却耳边呢喃着开口, “那时候是不是很恨我, 嗯?”

  这哑巴没什么反应,榻上分明都挤得这般热了,他还和很冷似的,还要往他怀里缩。

  见他不肯搭理自己,谢时观就把手往上探,指尖很恶劣地碾过那肿胀之处。

  沈却吃了疼,这才完全醒了过来,知道身后是谢时观在弄他,他不愿回应,不肯面对,因此依旧是闭着眼。

  王爷却故意凑近了,去碰他的鼻息,再贴在他左胸上,听他的心跳:“明明已经醒了,怎么还要装睡呢?你这个小骗子。”

  沈却的呼吸顿时更乱了。

  谢时观笑一笑,半撑起身子,再又凑过去,手指拨开他额发,轻轻压着他人,探出舌尖擦过他眼,把那只紧闭的眸子舔得湿漉漉的,连睫羽都沾着水涔涔的光。

  眼睫很快便被弄脏了,然后便是酒靥、唇瓣,察觉到他要继续往下,沈却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谢时观此时额抵着他额,近得已不能再近了,只要沈却睁眼,便一定会避无可避地撞进他眼里。

  “你倒很能忍……”额上像是贴着了火,殿下看着他那倦怠又迷离的眼,忽然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你好烫。”

  “怎么忽然热成这样了?”

  再伸手一触他手脚,更是灼人。

  这哑巴恐怕都要烧糊涂了,白长了一张嘴,难受也不知道说,说不出便算了,怎么连比划都不会了?

  “什么时候起的热?”谢时观半起身来,还记得替他掖好了被子,语气里一点恼,“不知道同本王说?非要烧成傻子你才高兴?”

  沈却脸上又红又湿,不知是烧的,还是叫他欺负的。

  他哪里敢说,天没亮他便觉得难受了,可殿下那时睡得还很熟,沈却怕他睡不够发脾气,再加上心里对他有了疙瘩,因此宁可难受着,也不肯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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