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67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这声笑有些短促,仿佛是在嘲讽着什么。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心思深沉,凝晚啊凝晚,你可要藏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昨天那个太医就过来照例把脉。他想着身中剧毒的云栖迟应该早就没了气息,却没想到一掀开帘子就看见对方正倚在床头喝茶。
“怎么?本殿下这里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竟让您吓得浑身发抖。”
云栖池放下了手里的杯盏,看着面露惊悚的太医似笑非笑。
“没……没有。”太医缓过神来,连忙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他走到云栖迟床边给对方把脉,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
竟然没有死?难不成昨天是他看错了?剑上的毒并不严重?但昨天他看的时候,对方的脉搏已经十分的微弱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恢复到了这种地步?
云栖迟垂眸看着,嘴角微微上扬:“怎么样?本殿下的命保住了吗?”
他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意思,但太医却连忙松开了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只要再休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多谢了……”云栖迟话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问道,“瞧我这记性,竟然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晗渔。”
“哦,陈太医啊。”云栖池装作一副感激的模样,“你救我于危难之间,待会儿定要好好赏赐。”
“臣不敢!”
“怎么不敢?难道不是你救的本殿下?”
陈太医哑口无言,只好勉强应了下来。
等人走后,云栖迟才笑了出声。
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找的人,就刚才那副模样,还真是让人想不怀疑都难。
陈太医还没走多久,消失了一整晚的凝晚这才回来。
“殿下”您醒了?”
因为看见他之后下意识地笑了起来,然后快步走到他的床边:“奴婢这就吩咐小厨房做一些清淡的粥。”
云栖迟没有回答她,反倒是问道:“你昨晚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59章 十九片雪
听到这句问话后凝晚的神情明显的顿了一下, 像是在紧张着什么,只不过下一秒就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回殿下, 奴婢去了太子那里。”她低着头, 毕恭毕敬,“太子找奴婢问您的情况,好像是因为您救了他, 有些担忧。”
云栖迟闻言轻挑了一下眉,却也没有再多追问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我醒来发现周围没有什么人,喊你也不应, 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眼前低眉垂首站着的人此时已经看上去和平常无异,甚至连一些小动作都没有。
“是奴婢考虑不周, 请殿下责罚。”
凝晚也知道自己昨晚实在是失职, 于是连忙下跪请罪。
若是往常,云栖迟一定会让她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自己已经已经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 半靠在床上的人也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 便罚一个月俸禄,之后由落霜服侍。”
云栖迟轻笑了一声,一言敲定了她的处置。
凝晚心里一惊,难不成对方已经开始怀疑她了?但现在还不是求饶的时候, 毕竟还是自己请罚在先, 只好先这样了。
“谢殿下。”她磕了一个头,脸上略显失落, 仿佛是在为自己不能服侍主子而难过。
云栖迟不着痕迹地扫了她一眼, 然后便摆手让她下去了, 就在凝晚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又开口说道:“喊落霜过来。”
“是。”
背对着云栖迟的凝晚低声应道,贴在腹部的手猛地攥住了衣服,眼里多了几分不满的情绪。
她应完之后就连忙离开了,全然没有发现身后云栖迟看向她时那抹探究的目光。
“她昨晚确实是去太子那里了?”云栖迟开口,“之后就没去别的地方?”
独吟在暗处回答道:“是。”
“这就奇怪了。”云栖迟绕着垂落在胸口的一缕长发,嘴角轻扬,“她身上的熏香并不像太子那里的。”
“昨晚她是去了太子那里不假,但之后应该还去了别的地方。”
独吟一惊,连忙认错:“是属下的失误,竟然没有继续跟着她。”
“没事,之后她应该还会再去的,注意着。”
云栖迟打了一个哈欠,漠然看着一缕阳光溜进了帐篷里,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无处遁形,不断地纷飞着,就如同一些人似的,永不停歇。
凝晚走后没多久,落霜就进来了,她快步走到云栖迟床边:“太子明日回宫。”
“哦?这么着急?”
“据说是被罚了禁足一月,这次的暗杀被皇上认定为太子处理不周。”
云栖迟松开了一直绕着长发的手指,习惯性着两指摩挲着:“第一波人有没有确认是太子派出的?”
“没有。”落霜摇摇头,“御林军去的时候顾尽时已经将那些人制服了还留了活口,只不过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说到这里,落霜像是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听人说,顾尽时拷问完那些人之后心情不太好。”
“那是自然。”云栖迟笑了,“毕竟云西辞这次行动竟然没有和他商量,甚至还把他算计了进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落霜略微吃惊,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低声问道:“昨天的刺杀顾尽时不知道?”
“他应该不知道。”云栖迟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回忆起昨天顾尽时的表情,然后语气带着些许的肯定,“他如果知道了酒杯不会是这副模样了。”
“顾尽时乃是镇北将军,太子派出'这些人又奈何不了对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还害的自己受了罚。”
云栖迟浅浅一笑:“或许太子和我们打的是一个主意。”
“难不成是?”落霜眉头紧蹙,这才明白了。
“我们利用太子在群臣面前取得好感,甚至还坑了他一次。”云栖迟手捧热茶,升腾的水汽逐渐氤氲了眼前的景象,“他恐怕也是想让我对顾尽时心怀感激之情。”
落霜哼笑了一声:“当真是愚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坐稳这个位置的。”
“慎言。”
云栖迟脸色平淡,语气稍微带了些警告:“隔墙有耳。”
“是。”
云栖迟接着又问了几件事情,随后就让她退下了。
因为受了伤,之后几天的围猎他都没有参加,在帐篷里躺着倒是悠闲。
期间云落鞍来了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他的额头:“你还真是胆大,会没有保护云西辞吗?他可是太子,还需要你去替他挡这一箭?”
云栖迟面露无奈,仿佛之前怀疑云落鞍的人不是他一般,抬手握住了对方戳他额头地手指。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来不及多想。”
“不过是一个伪君子,连猎场的安全问题都做不好,死了又能怎么样?”
云落鞍随意在一旁坐下,面露嫌弃与不屑,根本不顾及这句话是否能够说出来。
惊得云栖迟下意识地坐起来,环顾了一番四周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三哥!”
他低声喊道:“这句话可不敢乱说,若是被别人听见传到了父皇那里……”
“那又如何?”云落鞍根本不等云栖迟说完,半垂下眸,似是自嘲似是不在意地说道,“你以为父皇不知道我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吗?”
云栖迟眸光微闪,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父皇知道是一回事,别人告诉他又是一回事,你之后还是多多注意一些吧。”
“我知道了。”云落鞍无奈地摆摆手,“原本还以为你不懂得这些为人处世之道,看来也不是啊。”
“不说这些了。”云栖迟弯眉一笑,“三哥的烦心事解决了吗?”
“嗯?”
“三哥之前不是说和皇妃闹了矛盾吗?这件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期盼着你们早日和好如初了。”
云落鞍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摩挲着腰间带着的玉牌,垂眸说道:“好多了,劳烦七弟费心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误会说开了就好。”
云栖迟像是松了一口气,无奈一笑:“如今没事了就好。”
他说完之后疑惑地“诶”了一声,然后看着对方手里的玉佩:“三哥这玉牌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吗?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带着吧?”云落鞍松开了握着玉牌的手,随口问道,“我倒是没见你佩戴什么。”
云栖迟无辜眨眼:“我不太喜欢身上带那么多东西。”
“你这么一说,之前还见你戴了一个腰链。”云落鞍单手支着脑袋,看上去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看样子应该不是你的?”
“咦?落霜去哪儿了?”
见他转移话题,云落鞍哈哈大笑:“算了,不逗你了。”
“三哥。”云栖迟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对方。
“你就别打趣我了。”他抿唇垂首,裸露在外的肌肤莹白如玉,只不过耳后泛起了一层粉意。
云落鞍脸色似乎有一瞬流露出来了一抹冷漠,但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
“倒也不是打趣你。”他坐直了身体,声音微冷,语气带着认真,“只是有些担忧,你和国师……毕竟身份不同,对方等到厌了倦了可以全身而退不受影响,但是你呢?”
云栖迟仰面看着满脸认真色云落鞍,似乎还从对方眼中看出来了些许的惆怅。
“三哥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他莞尔一笑,反过来安慰云落鞍,“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云落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扯,勉强一笑:“你自己明白就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三哥慢走。”
等人离开之后,刚才还满脸乖巧的云栖迟逐渐收起来了那副模样。
他刚才没有多说什么就是因为听出来了云落鞍话里夹杂了一些真情实感,刚才那番话对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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