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68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而且……
云栖迟掀起眼皮看向云落鞍离开的方向,眼里出现了一丝好奇。
对方刚才似乎是回忆起来了什么,难不成是亲身经历?这也不对啊,三皇子从来都没有流露出这种方面的意向,而且早早地成家了。
三皇妃母家可不是一般的官员,即是云落鞍生母的母家,又是朝堂上有话语权的韩国公,若是云落鞍有龙阳之好,韩国公恐怕也不会把孙女许配给他。
这么一想,云栖迟倒是有些疑惑不解了,难不成云落鞍只是单纯地觉得在这段关系里自己会吃亏?
“在想什么?”
一道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陷入沉思的云栖迟拉回来了。
一抬眸,眼前站着的人正是这段关系里的另一个主人公,云栖迟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
“你怎么来了?”
这句话并不是水行时喜欢听的,于是眉头都皱了起来:“我不能来?”
他没有回答云栖迟的问题,反而是反问道。
云栖迟撇过眼,不去看对方眼眸之中的不满,只是回答道:“没有,只是有些意外。”
“别人可以来,我却不可以。”
此时的水行时像极了乱吃飞醋的人,冷眼看着脸色还没有完全恢复回来的云栖迟。
“好了,不说这个了。”云栖迟有预感,自己再不转移话题,对方就不会那么善罢甘休了。
“你没前面看他们围猎?”
“无聊。”水行时俯下身子,额头在云栖迟额头上碰了一下,“不过尔尔。”
“毒已经清了?”
云栖迟向后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嗯,已经清了,只需要休息几日。”
“哼。”
对方听到他的话后并没有表达关心,反而是不满地轻哼一声,惹得云栖迟诧异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不用敬语了?”水行时直视着对方,水蓝色的眼眸宛如蔚蓝大海,看似平静,实际上波涛汹涌。
云栖迟一愣,眼眸之中划过一丝懊悔,都怪对方最近的态度太纵容了,他一时不察竟然忘了这一点。
“大人……”
他话还没说完,张开了嘴上就多了一根手指。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尖微微圆润,似乎还带着冷香,很好闻,也很熟悉。
“既然如此,就不必这么叫了。”
水行时目光落在了指腹下的嫣红上,恶意满满地在对方饱满的唇珠上按压了一下。
“虚伪,听着恶心。”
“???”
云栖迟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他刚才是听错了吗?水行时说他什么?
虚伪?听起来恶心?
略带着些许不满地抬手把对方按压在自己嘴上的手指打落,云栖迟抿着唇,眉头稍皱。
“你过来就是说这个的?”
他有些气闷,心里烦躁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第60章 二十片雪
察觉到对方的情绪突变, 水行时还疑惑地看了云栖迟一眼,仿佛是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了似的。
“昨天就是你的计划吗?”
“怎么了?”
云栖迟抬眸看向他, 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 听起来有些温柔,只是仔细一琢磨就能听出来他语气之中夹杂了一抹不满。
“拿自己的命去玩。”水行时在云栖迟床边坐下,倾身下压, “你胆子真大。”
“怎么?不可以?”
云栖迟眉头稍皱,他知道自己朝廷之上的名声不太好,此举也是为了他之后进入官场做铺垫。
他看着水行时那张俊美的、近在咫尺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啧。”
水行时继续下压,直到把云栖迟压在了床上, 整个人上半身都覆在了对方身上。
“我有没有说过,你是我的?”他抬起手抚摸着身下人细腻柔滑的脸颊, 语气不满, “你的命也是我的。”
他话音刚落,云栖迟脸上的表情就出现了些许的不满,似乎是对他这番话不满似的。
“是吗?”
云栖迟轻嗤一声, 眼神看不出来喜怒, 说话时的语气也很平淡, 但听起来却是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真不愧是国师大人。”
水行时眉头稍皱,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云栖迟扯了扯嘴角,“原来这就是您口中说的喜欢。”
“难道不是吗?”
“难道是吗?”
云栖迟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眼神平淡的人,蓦地气笑了:“我看, 您只是把独占当成了喜欢罢了。”
他说完就想抬起手去推搡水行时的胸口:“我累了, 想要休息一会儿,慢走不送。”
水行时顺着他的力道直起身来, 长发被一根同色发带束着, 此时有些松散开来, 不少发丝都散落在了胸前。
他把对方刚才的那番话听到了心里,此刻也不由得自我怀疑了起来。
难不成自己并不喜欢云栖迟?
但看着现在躺在床上装睡的人,水行时说不出来自己不喜欢他这句话。
云栖迟闭着眼睛,能够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但还是一言不发。
他算是明白了,水行时心里或许是有几分喜欢他的,但对方明显不懂得什么是喜欢,有一些做法略显强迫意味。
一只微冷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像是初春的一块冰一般,刚一接触就让人忍不住缩脖子。
水行时的手上带着那股熟悉的熏香,冷冽的像是冬季的冷空气一般,其中还夹杂着几分潮湿的水汽。
“你呢?”水行时把手紧贴在云栖迟的侧脸,突然开口问道,“你对我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他垂眸看着眼睫颤动的人,语气不冷不淡:“是利用更多?”
水行时并非是什么都不懂,他一直知道云栖迟是在利用自己。但他愿意纵容对方,因为是自己的所有物。
但时间长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不能用言语来解释了。
一切都要重新开始定义,包括他们的关系和感情。
云栖迟睁开双眼,一眼望进了水行时的水蓝色眼眸之中。
“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在利用,但现在……”
他话并没有说完,说到一半之后就停了下来,侧过头去,抿着唇,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如何?”水行时似乎一定要听到他的回答,又上前了一步,垂眸看着他。
云栖迟抬手打落了对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现在也一样。”
他低垂下眼眸,冷淡地说道,仿佛刚才说话时的停顿只是错觉一般。
水行时没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他,没过多久便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帐篷里。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对方身上冷冽潮湿的水汽味。
在床上躺了片刻,云栖迟猛地坐了起来,眉宇间俱是风情烦躁。
他也就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不满什么,明明两个人之间是自己收益最大,水行时已经给了自己想要的,只是一点独占欲而已,忍忍就过去了。
但……
云栖迟转过头,床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件水蓝色的水晶石腰链,此刻,一缕阳光落在了上面,折射出点点光芒。
“真是的。”他皱着眉,探身过去把那个腰链拿在了手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来这个在水行时身上的时候。
分明是发链,到他手上却成了腰链。
想到这里,云栖迟仿佛是被水晶石腰链烫到了一般,猛地抬手扔到了床内侧,听到了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以为摔碎了,连忙转过头去查看。看到东西完好无损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等反应过来之后,又懊恼地抬手拍了一下额头,脸上出现了些许的恼怒。
这种紧张倒是显得他很在乎水行时的东西。
云栖迟心里这般想道,嫣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整个人看上去心情不佳,犹如一座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一般。
但这个时候偏偏又人要往他枪口上撞。
云栖迟冷眼看着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闯了进来的人,上下打量了了一番后,开口问道:“怎么?难不成没学过规矩?”
进来的是一个少年,锦衣在身,额头还束了一条两指宽的抹额,上面还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绿松石。
“就凭你?”少年不屑地看着云栖迟,“这就是七殿下的待客之道?客人来了还在床上待着。”
云栖迟勾唇一笑,只不过眼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身体不适,父皇特令我卧床休息。”
他说完之后掀起眼皮,语气平静:“还未请教姓名。”
“哼。”少年唇红齿白,娇纵起来看着也不会让人生气,“我是丞相府嫡子。”
云栖迟了然,只不过他挑了一下眉:“听闻丞相府嫡子已经而立之年,今日一看,当真是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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