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45章
作者:叶重阑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这个薄情寡义的南楚细作给朕擒住!”
话音未落,他自己倒先运起内力朝着陆美人逃走的方向追了出去。
暗卫眼看着自家陛下受了刺激一般,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纷纷捏了一把冷汗。
做暗卫这么多年,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陛下如此冲动失态的一面。因为担心谢玄元发生意外,几个身手不错的暗卫立刻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此时,谢玄元已经追着陆美人,一头扎进了高地附近的一片小树林中。林中小径铺满落叶,常有荆棘和藤蔓勾住衣服。
谢玄元被拖慢了脚步,恼怒地掏出随身匕首,一刀将被挂住的衣角切了下来,随后继续朝着陆长平身影消失的方向继续穷追不舍。
可他现在到底是已经怀孕近三个月的孕夫,纵使平日里武功再高强,在经历了一番剧烈运动之后,肚子里也隐隐有些不适。
受肚子拖累,暴君的步子明显慢了下来,在迈过地上纵横交错的树根时脚也抬得不够高。可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让陆贵妃从他眼皮底下再次逃脱。
又逞强追了一段路之后,谢玄元一时不察,脚下绊到了一条凸起的树根,顿时失去了平衡。
眼看着他就要面朝下狠狠磕在地上,不远处的树后突然冲出一道淡青色的人影。
淡青色人影在暗卫赶来救驾之前伸手揽住谢玄元的腰,将人牢牢抱在怀中,然后身形一闪,再次隐去了踪迹……
林中的某棵树后,北卫暴君面色潮红,墨发微散,一双棕灰色的凤目死死瞪着面前的青衣美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喷出火来。
但若是仔细看他现在的姿势便知道,暴君心头的这股火气怕是一时半会儿都发不出来……
原因无他。
暴君此刻正两腿分开,跨坐在陆美人身上,为了维持身体的平衡,他一双手还十分“热情”地抓着对方的肩膀。
而陆美人此刻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一手扶着暴君的腰,一手拼死捂住暴君的嘴。
以防这叫人不省心的谢陛下随时随地喊上一嗓子,将正在附近寻人的贴身暗卫都叫过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陆美人也十分尴尬。他的目光四处游移,试图忽视暴君那双明亮又锐利的凤眸中接连射出的眼刀。
然而面对面亲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能看到的就只有彼此,陆美人躲来躲去,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与暴君四目相接。
他勉强笑了笑,顺便紧了紧揽住暴君腰的手臂,以防对方一个激动从他身上翻下去,没话找话地小声道:
“陛下,数月未见,你怎么变胖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美人(摸摸小谢的腰,露出欣慰的笑容):嗯,我不在的时候有好好吃饭,居然长胖了点儿。
小谢(努力忍住将人暴揍一顿的冲动):你说谁胖了?
(>人<;)对不起我来晚了,码了一晚上终于码好啦,让大家久等了~
第37章 喜当爹
在陆长平看来,这北卫暴君长得好看是好看,只可惜太瘦了些。这样不止别人抱起来不舒服,对自己的身体也不好。
如今暴君突然发福了,他是真心实意地在替对方高兴。
但谢玄元本人显然并不理解陆美人的一片苦心。
在被说“胖了”之后,他愤怒地狠狠剜了陆美人一眼,形状优美的凤眼中迸发出想要杀人灭口的寒芒。
陆美人眼看着人莫名其妙就恼了,终于意识到似乎是刚才的那声问候似乎不甚妥当。他顿了顿,试图补救道:
“其实也没有胖很多……只是胖了一点点而已。再说发福也不是坏事,至少说明陛下这段时日吃得香睡得好。看到陛下胖了,臣妾也就安心了。”
陆美人诚恳地说完这些真心话,然后满含希望地垂眸看向坐在自己腿上的暴君,期待着对方消消气。
但遗憾的是,谢玄元非但没有消气,反而用看傻子一样的鄙夷眼神冷冷瞥了他一眼。
去他的吃得香睡得好!他日日夜夜都在盘算着怎么将这个“负心汉”绑回北卫,怎么可能吃得香睡得好?
谢玄元不明白,这南楚细作之前还是个“哑巴”的时候明明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才认识几天,甜言蜜语就不要命地往出抛。
可现在这人倒像是越活越回去了,如此笨嘴拙舌说话难听,能活到现在不被人打死,已然是一个奇迹……
然而陆美人毫无自知之明,他见暴君的眼刀不再凌厉得像是要杀人了,话就忍不住又多了起来:
“陛下,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有人在酒水里和熏香里都下了药,臣妾当时就算是想跑也跑不掉,最后便只能将计就计了……”
一阵微风拂过,吹开了陆美人额前的碎发。
熹微的晨光透过上方的树叶打在他的额头和脸颊上,衬着本就十分白皙的肤色,愈发凸显出他女装后干净出尘的气质。
为了表达出自己悔恨的心情,陆美人低着头,潋滟的桃花眼敛着一汪水色,面皮涨得微红,看起来纯良得不能再纯良。
被捂着嘴的暴君对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定定看了许久。可他越看就越觉得,陆贵妃脸上的那些悔恨和无奈仿佛是在无声地嘲讽他!
那一夜……吃亏的人明明是他谢玄元。这个南楚细作现在摆出这副意外失身的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难道还觉得自己亏了不成?
一想到这人睡了他之后还胆敢嫌弃他,暴君就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他挣扎着摆脱对方的压制,想要将这个不识好歹的南楚细作好好教训一顿。
想法总是美好的,只可惜实施起来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暴君坐在陆美人的腿上一阵奋力挣扎扭动,甚至还凶巴巴地照着陆美人修长的手指狠狠咬了一口。
可这一番努力非但没有打破眼前的困局,反倒让那被他压着的南楚细作发出了一声隐忍又暧昧的闷哼,随后将他搂得更紧了。
“陛下……”陆美人恳求似地看了一眼坐在他大腿上还不老实的暴君,声音带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沙哑。
这人每次都是一边装着可怜,一边占着便宜!
暴君额角青筋直跳,肚子也气得阵阵发疼。为免动了胎气在荒郊野外落得个一尸两命的悲惨下场,只得暂且停下动作。
“陛下若是想同臣妾说话也不急在这一时。”陆美人露出一个善解人意的微笑缓缓说道,“臣妾这里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还请陛下耐心听上一听。事情说完了,只要陛下莫将旁人喊来,臣妾……还是愿意同陛下坐在一起聊聊天的。”
暴君在维护面子和抓住细作这两个选项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妥协地点了点头。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先假意配合这细作,听听对方到底要说些什么。弄清了这细作肚子里装的都是什么坏水儿之后,再喊人来抓他也不迟……
陆长平见暴君难得听话,不由得喜上眉梢,贴在暴君耳边吹彩虹屁道:“臣妾就知道,陛下通情达理,最知道疼人。”
谢玄元不耐烦地轻哼一声,随后高冷地转过头去。
这南楚细作花言巧语地骗人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次才不会轻易就上钩!
陆美人见暴君一副好奇想听又不肯拉下脸来追问的别扭模样,暗暗觉得好笑。但他面上还是一副说正事的认真表情,贴在暴君耳边轻声问:
“先前给陛下写的信,不知道陛下收到了没有?”
谢玄元不适应这骤然拉近的距离,脸不知不觉已红了一半,可双手仍不甘心地抵着陆美人的肩膀,口不对心道:“朕已将信烧了。”
陆美人脸上略过一丝委屈和失望,但仍温和耐心地解释道:
“那信上所言句句是真,并无半分欺瞒。前些日子,北卫的何太后暗中联络我国的陆陛下,想要趁此次御驾亲征的机会谋害陛下。虽说何太后一党不过是垂死挣扎不足为惧,但难保他们联合南楚做出什么卖国求荣之事,威胁到陛下的安全。”
“这段时日,陛下一定要小心谨慎,身边多带些可靠之人,切不可似今日这般草率外出了。陛下你看看那些暗卫,身手还不及臣妾。若是陛下刚才真的摔在地上,臣妾也会跟着心疼的。”
说完了要说的话,他刚从暴君唇边收回来的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开始用给小黑猫煤球儿顺毛的手法,一下一下梳理着暴君略微散乱的乌黑长发。
谢玄元极其敏锐,一下子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逼问道:“你分明是南楚皇帝派来的细作,现在怎么却背主求荣关心起朕的安危来了?”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陆美人竟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说他是南楚派来的细作好像也没什么不对,毕竟女装嫁到北卫确实是他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可说他背主求荣这就太冤枉人了!南楚皇帝就是他自己,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可都是经过了南楚陆陛下的同意的。
谢玄元见他犹豫着不肯回答,微微挑眉,颠倒黑白地说道:
“你可别忘了,刚刚是你自己劫持了朕,主动要求朕和你聊天的。朕现在也只是勉为其难地听听罢了。你不好好坦白,朕才懒得跟你继续聊下去。”
被逼到了这个份儿上,陆美人退无可退,只得开口替自己解释道:
“出身南楚和关心陛下是两回事,并不冲突。我只知道现在的所作所为,皆不违本心……”
他难得这般郑重地回答问题,说完这番话之后脸颊竟隐隐有些发烫。
谢玄元听了这意料之外的答案,一时间心里酸酸甜甜,好像一次性吃了一车沾了白色糖霜的小金橘蜜饯,整个人都跟着甜软了几分。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太过好骗,这南楚细作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惯会哄人开心,谁知道这番话是不是有意敷衍自己?
他敛了笑容,一把拍开陆美人给他顺毛的手道:“谁要你关心?朕自会小心。”
陆美人深谙暴君死鸭子嘴硬的脾气,被嫌弃了也不恼,只是揉了揉被拍红的手背,意有所指地望着还坐在他大腿上的俊丽黑衣青年:
“陛下就是像现在这样小心的吗?”
谢玄元顺着他的目光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跨坐在一个女装男子的身上,俊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表情分外精彩……
他双手撑着陆美人的肩膀,打算就势站起身来,可以膝盖撑地的姿势维持了许久,他的腿早已跪麻了。
骤然起身,双腿难免有些酥麻脱力,令他的身形也跟着晃了晃,差点直接栽倒在地上。
最终,暴君又被陆美人给按回了大腿上的“专座”,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个话题接着聊道:
“你这些日子都躲到哪里去了?你不会真以为,逃走了之后朕就没有办法找到你了吧?”
陆美人自动跳过了第一个可能使自己露馅的问题,略有些无可奈何地看向谢玄元:“若是不逃走……陛下会放过臣妾吗?”
意料之中,暴君似讽似嘲地勾起唇角:“你觉得可能吗?”
陆美人失去了最后一丝侥幸,苦笑道:“当然不可能。”
暴君见他如此上道,棕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但朕可以格外开恩饶你一命,只割掉你下面的那根东西就收手。你觉得怎么样?”
陆美人下意识地朝着身后的树干靠了靠,腰身挺得笔直,生怕下一刻暴君直接掏出匕首来“咔嚓”一刀将他废掉。
待在谢玄元这样的“蛇蝎美人”身边实在是刺激过头了,如果有机会选择,他其实还是更向往那种宁静而淳朴的单身生活……
陆美人一边偷偷思考着待会儿要如何跑路,一边为了分散暴君的注意,最后替自己争取道:
“民间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臣妾与陛下相伴数月,还有了夫妻之实……陛下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他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来,暴君便想起了自己足足有三天屁股只能挨半边椅子的悲惨经历。他愤恨道:
“谁跟你有了夫妻之实?光天化日之下,你一个男子怎的这般不知羞耻!就算你之前嫁给朕做了贵妃,现在也已犯了欺君之罪。似你这般没心没肺之人,朕就该将你打入冷宫,一天只给你一顿饭吃。”
陆美人已默默看好了附近的数个隐蔽地点,正想着如何逃走,听闻暴君对他吃干抹净还想不认账,不甘示弱地幽幽叹息道:
“想不到陛下对臣妾如此情深义重,都要将人打入冷宫了,竟还想着每日给臣妾送饭食。”
谢玄元听了,气得一把抓住陆贵妃身上那件淡青色衣裙的前襟,强行压低了声音辩解道:“胡说!你这分明是在故意曲解朕的意思!”
他虽然情绪激动,但到底不舍得弄出太大声音将暗卫这么快吸引过来。
陆长平被揪着领口,整个人身不由己地朝着暴君的方向靠近。相应地,他们两人的下半身也越贴越近,随时随地都有擦枪走火的风险。
上一篇:我的病弱老婆
下一篇:清冷小皇帝怀了我的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