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女装后我让暴君怀孕了 第68章
作者:叶重阑
她好不容易收住笑,拿出认真的态度安抚嫂子道:“别紧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北卫暴君纵是再张狂,也绝对杀不到我南楚的长公主府里来的。”
“是吗?”谢玄元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然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唇红齿白分外好看,“那你接着说,你皇兄还有什么优点?”
陆昭平见方才还兴致缺缺的嫂子不知为何开始主动捧场,顿时兴致更高了:
“除了美貌,自然还有才华!皇兄文武兼修,多才多艺。文可洋洋洒洒写出万言策论,武可带兵上阵杀敌。皇兄跟那些只会耍些花架子的京中纨绔可不一样,他的枪法可是自小一招一式打下的底子。”
暴君支颐附和道:“哦?他还会使枪?”
昭平只当和自家嫂子闲聊增进感情,全然没有意识到她已经把自家皇兄扒得连马甲都不剩了。她点了点头,认真说道:
“那是当然!皇兄自小便嫌弃那些随便拿剑比划两下就号称自己会武的纨绔子弟,所以就选了这又要体力又要技巧的枪法。父皇当年也很是支持,还特地为他延请名师入宫授课。”
谢玄元似笑非笑地听她讲完,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陆美人提着枪教训长乐郡主的场景。亏他那时候还担心陆贵妃受欺负,现在看来分明是陆贵妃恃宠生娇、仗势欺人才对。
一想到陆贵妃明明身强力壮,却时常在外人面前扮演柔弱娇花,他的拳头就忍不住硬了。
昭平夸了一通皇兄的文韬武略,最后又转回了重点:
“话本中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皇兄最大的优点,当然是用情专一还会疼人。他就算长得好看,也从不随便在宫外勾三搭四,到了现在这个岁数都还不曾娶后纳妃。谁要是得了皇兄的真心,那必定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谢玄元听到这儿忍不住嘲讽道:“说来说去,不过是个嫁不出去的老男人罢了。”
陆昭平本以为自家嫂子已经逐渐被忽悠得上道了,结果冷不防听到一句“老男人”,连带着将和陆陛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她自己也给骂了进去。她忍无可忍,抬高了声音反问道:“你说谁老?”
暴君心中本就对陆贵妃兄妹有怨气,这会儿也毫不退让:“听闻南楚的陛下如今已经二十有三了。这个岁数还未成家,他难道不算是被剩下的老男人么?”
陆昭平脸颊渐渐发烫,不甘反驳道:“那敢问谢公子今年多大?”
谢玄元倒也不避讳:“刚好比你皇兄小了三岁,且已经成家了。”说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隔着衣服偷偷碰了碰自己的肚子。虽说现在姑且算是有家室的人,但是将来如何就难说了……
陆昭平着实被自家嫂子的真实年龄震惊了,就连方才的愤怒也消解了大半。嫂子年纪这么小,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计较。
说起来他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做兄长的找了个比自己和妹妹小了三岁的嫂子,做妹妹的选了一个比自己和兄长大了五岁的妹夫。
在南楚长公主还在试图理顺这错乱的年龄关系的时候,谢玄元已经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陆贵妃送他的那枚翡翠平安符。
他小心翼翼地用手缠着坠子上的红绳,将坠子送到陆昭平眼皮底下:“你可认识这样东西?”
陆昭平看到坠子上那个“平”字,下意识地就要伸手去拿。可谢玄元对那坠子宝贝得紧,一见她要碰,立刻小气地将坠子收了回去。
陆昭平心中没底,只好隔着衣服悄悄按了按胸口正中。待感受到层层叠叠衣料之下熟悉的坚硬触感,她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她的那块没有不小心弄丢。那现在谢言手头这块,就一定是从陆陛下身上得来的的。
她皇兄居然宠妻宠到连贴身的本命玉佩都送了。
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东西,可陆昭平硬是犹豫了一阵,闪烁其词地回应道:“不是很熟……”
她才不想做亲手扒下皇兄马甲的第一人。
现在她只负责在嫂子面前吹吹皇兄的彩虹屁,增进他们夫夫二人之间的了解。至于坦白真相这种事……还是交给她皇兄自己来比较好。
谢玄元将昭云长公主的小动作看在眼里,自然也没漏过她回答之时略显心虚的表情。他冷笑一声问道:“果真如此吗?”
眼看着就要被抓到把柄,陆昭平的心砰砰直跳。正不知如何敷衍过去之时,忽听得门外有人通传:“长公主殿下,季尚书已经到府门口了,说是有急事一定要找您问个明白。”
陆昭平一听这话,心里瞬间更慌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屋子,拉着那前来报信的贴身侍婢小声询问道:“季尚书说没说,究竟有什么急事?”
那侍婢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面露难色。她附在长公主耳边,尽量压低了声音道:“殿下,皇都中谁人不知绘春楼是什么地方?您昨天从绘春楼带人回来的事,如今在皇都已经传开了……也难怪季尚书知道了以后坐不住了。”
陆昭平听了这话简直有苦难言。季师兄嘴上说着有急事,实际上分明是来捉奸的!
正当她下定决心等到待会儿和季师兄好好见面解释清楚的时候,那侍婢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
“殿下,其实季尚书这边还不是最要紧的……今早已经有朝臣将此事告知了陛下。据说陛下听闻此事十分震惊,说是要亲自到府上来看一看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章也来晚了。最近三次元很忙,周末思路没理顺,只能趁着周二晚上码完发出来。
第55章 陛下
陆昭平想了想,觉得这话说得没错。自家季师兄闹闹脾气吃吃醋,她三言两语就能将人给哄回来。
可若是皇兄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登门拜访,必定会和屋里那怀着身孕的谢公子对上,届时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尴尬场面。
皇兄的家庭幸福,可是关系南楚举国的未来。
一番权衡之后,陆昭平心神稍定,决定安抚完季尚书就立刻去跟皇兄主动摊牌,兄妹二人也好共商对策。
她叫方才来报信的贴身侍婢绮云先进屋照看着谢公子,自己则掏出随身的小镜子匆忙整理了一番仪容,直奔公主府的前厅而去。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走出多远,便听见身后不远处的客房中爆发出了争执之声。一头是叫人放心不下的任性小嫂子,一头是向来知书达理的未婚夫,陆昭平只在原地纠结了片刻,就果断掉头往回走去。
推门进屋之后,那场景果真没叫她失望。仅仅是一眼没有照顾到,“谢言”便又在这府中给自己树了敌。这次跟他吵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派到这屋中的绮云。
绮云虽年岁不大,但自小跟在陆昭平身边服侍,陛下和长公主一人一块的翡翠平安符自然也是有幸识得。可她进屋的时候却发现,长公主本应贴身佩戴的私密物件儿,却被一个面生的小白脸缠绕在修长的指尖把玩。
平安符是先帝赐下来的,因为用的翡翠料子极其贵重,精雕细琢之后总共也仅得了这么两枚。
陛下那等高高在上的神仙人物,怎么想都不会任人近身取走玉佩。长公主已和当朝第一才子季尚书相恋多年,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物事转赠他人。那么毫无疑问,这人手中的玉佩定是趁人不备从她家殿下身上偷来的!
若是偷寻常的财物也便罢了,偏偏偷的还是已逝先帝留给长公主的唯一念想!绮云护主心切,当下便毫不客气地冲过去与这小贼对峙,要他交还翡翠平安符。
可那生得极为明艳出众的青年却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不仅死不认账,还将那玉坠堂而皇之地戴在了自己的颈项上……
这皇室之物又岂是普通人随随便便戴得的?
正当绮云犹豫着要不要动手去抢的时候,她家长公主去而复返。陆昭平一边制止那些即将把小嫂子当贼法办的婢仆,一边挡在了绮云和谢公子中间。
方才这边吵得激烈,绮云又一口咬定那翡翠佩是长公主殿下的贴身之物,谢玄元心底的猜测也就从侧面得到了证实。他从床上站起身来,一双棕灰色的凤眼中含着怒气,还有几分在旁人看来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这就是你方才说的不熟?既然不识得此物,那只能说方才是那个奴婢眼拙,此物不过是个不值钱的赝品。既如此,我今日将它摔碎在这里想来也无甚要紧?”
说着暴君便将平安符解下来,作势便要去摔……
这番威胁果真奏效,他还未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手腕便被陆昭平一把抓住,方才还进退从容的南楚长公主此刻经现出了几分紧张:“谢公子不要冲动。此物对我……对我皇兄而言确实十分重要。”
然而谢玄元不为所动:“方才还说不熟,如今怎么就成了你和你皇兄的重要之物了?难道说,南楚皇族都是这般出尔反尔满嘴谎话。”
他话说得过分尖锐刻薄,绮云忍不住替自家主子回击道:“大胆狂徒,竟敢公然污蔑陛下和殿下!若是陛下知晓,定会命人将你拉出去诛灭九族!”
反倒是夹在两人中间的陆昭平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实在无可抵赖,一时间竟没法出言反驳。
谢玄元见长公主这般反应,露出一个轻蔑又冷冽的笑容,态度愈加放肆:“好啊!那现在就叫你们陛下来诛!叫他来亲自诛!”
绮云还从未见过这种张狂到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而一向不准旁人说陛下半个不字的自家殿下,此刻也诡异地保持着沉默。
她不甘心地贴近陆昭平小声劝道:“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啊。若是再纵容下去,这厮怕是连咱们公主府的房盖都能给掀起来了……”
陆昭平摇摇头,语气颇为无辜:“那就只能由着他掀了……本宫也拿他没办法呀。”
“那不如派人去请陛下?”
陆昭平继续无奈摇头:“唉,你不懂。皇兄拿他更没办法。”
“怎会如此?”绮云被惊得目瞪口呆,连带着看谢玄元的眼神也肃然起敬。长这么大,她只知道天大地大皇帝最大。
如果说有什么人是连皇帝都奈何不了的……那或许只有她家殿下话本里的皇帝宠妃了。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谢玄元丝毫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的巨大形象转变。他依旧抓着翡翠平安符这条线索不放,态度愈加咄咄逼人:“既然知道没办法,那不妨有话直说。你们兄妹二人到底要一起骗到何时?”
陆昭平原以为还能靠着装傻再拖延一段时间。可现在眼看着就要瞒不住了!
为表诚意,也为了安抚眼看着就要彻底爆发的小嫂子。她只能将藏得好好的同款平安符解下来,当着众人的面替谢玄元澄清道:“虽然两块平安符长得一模一样,但谢公子这枚确实不是本宫的东西。”
知道这平安符来历的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不是长公主的那就只能是陛下的。这样一来,如此贵重的信物,还有长公主殿下暧昧纵容的态度就都指向了一个答案……
这年轻公子,根本就是陛下托长公主养在宫外的外室吧!
屋中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纵使暴君自己再不愿相信,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根本没有什么绝代佳人陆贵妃,有的只是无耻骗子南楚帝!
那个叫陆长平的骗子大概是一夜春宵之后上了瘾,非但没有为了保命躲得远远的,反倒开始变着法儿地往他身边凑。
于是事情就演变成了,他御驾亲征,南楚帝也跟着御驾亲征。他寻“妻”心切四处打探陆贵妃消息,陆长平就又换回了女装半夜前来私会。
想来近些日子这南楚帝的角色扮演游戏有些玩腻了,偏偏又不想负责,这才会突然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
其实这前前后后,南楚帝的表演并非完美无缺。无论是他那张轮廓美好、触感细腻的脸,还是与陆贵妃相似的声音都无时无刻不在暗示着南楚帝和“陆贵妃”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联系。
可谢玄元自己也是皇帝。推己及人,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世上竟真的会有贵为九五之尊的男子愿意穿上女装自称“臣妾”。
大概是连上天都在嘲笑他这份自以为是,竟真的让他被男扮女装的敌国皇帝给成功骗婚了!
而且还不仅仅是骗婚这么简单,他现在腹中还怀着同时具有两国皇室血脉的孽种。
谢玄元每深想一层,心中的怒气就上涨一分。在南楚第一美人面前都毫不逊色的面容,在怒火的灼烧下显露出疯狂的神色。
他一眨不眨地瞪着陆昭平酷似陆贵妃的漂亮脸蛋,眼眶红了一片。
就在陆昭平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哭出来的时候,她那被骗身骗心的苦命小嫂子却忽然朝着她出手了。
他似乎有些底子,即便现在还怀着五个多月的身孕,一瞬间的爆发力也极为惊人。
陆昭平被这骤然发生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只得一边心中叫苦,一边匆忙躲闪。
她真傻,真的。她单知道小嫂子性格泼辣,一旦受到真相的刺激难免冲动,可万没想到就因为她长得像“负心汉”皇兄就也要受到牵连。
但好在对方也不是理智全无。至少以昭平对武学的粗浅理解来看,这位谢公子手上的比起凌厉的杀招更像是单纯的擒拿招式。
一边是至亲的皇兄,一边是和皇兄闹了矛盾的皇嫂,陆昭平只觉得左右为难。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卖个人情,乖乖被小嫂子抓住当人质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止住了攻势,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缩成了一团……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刚才急怒交加又强行运功,一不小心又得罪了肚子里那位小祖宗。
谢玄元疼得两眼发黑,方才蓄满漂亮凤眸的泪水也在闭眼的刹那落入鬓发之中。可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俊丽眉目间只余下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郁色。
陆昭平看得心惊,诸般劝慰的话梗在喉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看得出来这谢公子出身不错,家境优渥,若不是被他皇兄给误打误撞地糟蹋了,本应当在北卫皇都里享受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不是真爱,哪会有现在背井离乡的落魄?
她越想越觉得小嫂子不容易,嘴上的话不知怎的就变成了:“你别着急,我这就将皇兄叫过来看你!”
谢玄元听了这话动了动嘴唇,想说他才不用那骗子南楚帝垂怜。可到底疼得没了继续骂人的力气,最终也只是一言不发地扭过头去。
陆昭平先派人传了御医,随后便脚下生风地来到正厅,捎上满脸都写着无辜的季尚书,二人骑马朝宫中疾驰而去。
……
作为当今陛下宠爱的胞妹,昭云长公主自然有在宫城策马的特权。她这一路上顺畅无阻,可偏偏到了皇兄的寝殿,才发现出了大问题。
原来就在她往宫中赶的工夫,她皇兄刚好批完了今日份的奏折,终于腾出手来处理自己一团乱麻的家事。
今日早朝之时,有不畏权贵的言官带头上奏,直言长公主从绘春楼中当众赎买男.妓入府的行为不妥。陆陛下虽然是妹控,从不干涉妹妹的喜好,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起了健康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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