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又A又美 殿下他又A又美 第7章
作者:语清浔
“皇上打你板子,是因为我,对么?”
秦淞没有称父皇,称谓冷漠疏离。
自从梁兆雍把持朝政以后,便越来越无法无天,在朝中已经有了一半多的党羽,权势滔天,还四处揽权。
皇上的身体日况愈下,又胆小懦弱,只能眼看着梁兆雍越来越猖狂。
召凌於回来,再找个由头收了他的兵权,恐怕也是梁兆雍让皇上这么干的。
这次解决雪灾就是一个由头,一次交易,用兵权,换皇上下令真正去解决雪灾,而不是无所作为。
真是可笑,自已的江山,自已不去守护,反而要让忠臣以兵权来换。
“是我不小心说了一些大不敬的话,皇上生气了,就把我打了一顿……你的事情不过是顺口一提。”
凌於轻描淡写地说,手指稍稍有些不知所措的搓着枕头边上的流苏。
皇上以卸兵权为代价,才肯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去如秦淞所说那般治理雪灾。
但这样的苦差事却是没几个人愿意做的,凌於便毛遂自荐接了最苦的差事,并提出解了太子殿下的幽禁,毕竟这法子也是殿下提出来的。
皇上却不同意,情急之下,凌於口不择言,提及了皇上和他人的纠缠,何必迁怒于一个无辜的孩子。
皇上大怒,就这样,凌於在床上趴了三天三夜。
但幸运的是,皇上还是松口了,解除了秦淞的禁令。
第九章 同床共枕
虽然凌於是个武将,很能打,但他是真不抗打,从小就怕疼,挨板子的时候到十下他就疼晕过去了,之后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疼醒,再疼晕过去。
等到行刑完,他已经彻底没了意识,那会他都觉得自已要被活活打死了。
但这些,秦淞没必要知道,不必徒增他的歉疚。
“殿下,你来的正好,我在看凰河下游河道,有几个问题,我想了好久都想不出应对的法子。”
“你说。”
“第一,河冰坚硬,不是轻易就能在短时间内快速破开的。
第二,冰量巨大,若想将其大部分捞起来,并非易事,其次,河中水深,天寒地冻的,人们行动不便,稍有不慎就会落水身亡。
第三,河边多是百姓的田地,并无过多空地,大量捞起来的河冰该如何处理,放置何处?”
凌於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依然紧锁,眼睛都快把图纸上那段河道戳出洞来了。
微凉的手抚上凌於的眉心,轻轻揉了揉。
“别担心了,总会想出办法的,纸上谈兵终是没有建在实际基础上的想象,当然会有想不通的地方,等去了河段经过一番实际察看,定能找出应对之法的,别太过忧心,你身体都还没恢复呢。”
“主子,粥来啦!”
小秋声音欢快,怕凌於等不及,疾步走进寝殿,看到秦淞还在,不禁又有些发怵地放慢了脚步。
“诶!终于来了!饿死我……啊!嘶……”
凌於一个激动,趴着的身体猛的往后一起,牵动臀部的肌肉,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
秦淞神色一冷,看的凌於都有点打怵,顿时乖乖地不动了,痛苦地呲着牙,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秋不敢惹这尊大佛,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凌於,便放下碗筷迅速地溜了。
秦淞去帮他把粥端过来,托盘里放着两碗粥,还有两小盘咸菜。
“殿下也吃吧,小秋也真是的,都不给你弄点肉,生怕我偷吃一样……”
凌於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就开始吃了起来,还一边邀请秦淞。
他可是一大早就起来研究图纸了,小秋本来是想来提醒他吃早饭,结果他还没说话就被凌於指使去拿了一些和水利有关的书籍,也就忘了问。
等到凌於感到饿时,都快到晌午了,便赶紧让小秋给他整点吃的。
这顿迟来的饭,终究成了午饭。
兢兢业业,也只能吃这点清汤寡水,小秋是把大夫的话当做圣旨,一点儿油腻荤腥都不给他吃。
看凌於那狼吞虎咽的模样,秦淞哑然失笑,倒也不客气,优雅地吃了起来,毕竟他确实没吃饭。
两人都很珍惜粮食,一点儿也不浪费,吃的干干净净。
凌於艰难地往床里挪了挪,给秦淞留出一片位置,秦淞坐在床上。
一个趴着,一个坐着,两人都在翻书,想从以往的治水经验中获取一些知识。
“唉……”
凌於放下书,把头枕在手臂上长叹一声,看得眼睛酸,心累。
“累了?”
上方传来温柔的嗓音,隐隐带着一丝宠溺的意味。
“嗯,有点儿困了,殿下困吗?”
“有一点。”
“那歇会?”
“嗯。”秦淞应完,便要起身。
凌於一把拽住秦淞的衣袖,“殿下,你去哪?”
“你先歇着,我出去走走就不困了。”
“这叫什么话,哪有让殿下给我腾位置的道理……若殿下不嫌弃,要不和我挤一挤?”
闻言,秦淞抿紧嘴唇,目光沉沉地盯着凌於。
那人却一脸真诚,眼神纯粹地不带一丝目的。
真是要败给他了。
秦淞最终还是上了床,凌於趴着,秦淞躺着。
凌於把手放在枕头上,头枕着手臂,没一会就睡着了。
除了娘亲,秦淞从未和任何人同床共枕过,躺下后便没了什么睡意,听着身旁人均匀的呼吸声,秦淞不由地向他看去。
凌於的脸蛋被手臂按压挤出一点肉肉,看着肉嘟嘟的,面容带着些许稚嫩,睫毛长长的,在眼睑处留出一片阴影,眸子轻轻闭着,嘴唇微张,被手臂挤着轻轻嘟起。
看着十分乖巧安静,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蹂躏他那胖嘟嘟的小脸,摧残他那粉嫩的唇。
真好看,好看得招人欺负!
秦淞的眸子愈加幽暗,最后强迫着拧过头去,不再看他。
真是疯了,他刚刚竟想去触碰那两瓣唇。
竟觉得一个男人,十分的,诱人。
真是魔怔了。
秦淞抛开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强迫自已入睡。
……
之后两人又看了一会书,直到夕阳西下,日暮渐晚,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虽然没有什么头绪,秦淞还是得回宫去,凌於便让小秋拉来轿子送秦淞回宫。
等到了东宫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他进入殿内,依然是一片漆黑,秦淞在黑暗中有些许怔愣。
东宫真的太冷了,没有一丝人气,还是将军府温暖。
……
翌日,秦淞早早地就来了将军府,一回生,二回熟,这下秦淞可算把到将军府的路摸清楚了。
凌於也不用趴在床上了,屁股上的伤已经结痂一天了,不容易裂开,只是走起路来,实在是苦不堪言。
秦淞一进府就瞧见凌於姿态怪异地走出书房,右手拿着一壶酒,腋下夹着几本书,左手则撑在腰后,一瘸一拐地走着。
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殿下你来了,刚好,小秋备好了饭,一起吧。”
凌於看见他,便热情地打招呼,但也不敢动作太大,怕扯到伤口。
秦淞迅速走到他面前扶住他,“慢点。”
“殿下,我好多了,不用趴床上了。”
“嗯。”
“所以我想,今天就去凰河实地察看一番,火药安置的量,关系到冰的厚度、广度和硬度,我想去看一下,再做打算。
都水监昨日用水则测过上游河道,水位又上升了一些,我怕等不及明日再去了,时间拖的愈晚,冰愈坚固,上游河水也不容再等,若是再泛滥一次,灾情就更糟了。”
第十章 约定
“我替你去。”
秦淞有些担忧,凌於走路都踉跄,而凰河在城外,要去到被冰凝满的河道,坐马车至少要坐一个时辰,凌於若是去了,路上纯粹就是遭罪。
“不行,殿下,我迟早要去那边,这天寒地冻的,路途也远,殿下不必去受这罪。”
凌於一口回绝,秦淞挑了挑眉,颇有深意又语气不善道。
“你是殿下还是我是殿下,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殿下的,可是……”
“没有可是,要么我替你去,要么一起去。”
“……那还是一起去吧……明明是我的差事……”后面一句凌於只敢小声嘟囔。
外边依然是大雪纷飞,凌於给秦淞披了一身厚氅,让小秋拉来了最大最好的马车,带着十来个身手好的跟着,一行人就这样往凰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