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 王侯 第3章
作者:梁州
3.71-71章在一起,1v1,he。
4.文笔生疏,才疏学浅,水平有限,本文练笔。
5.谢海涵,谢不弃,谢收藏,勿比较,勿深究,心愿世界和平。
6.本文架空,情节设定都是胡编乱造。
7.最后,我加油,你也加油。
第三章
◎(抓虫)二公子撩人遭人恼◎
王桓身子歪歪地靠在软枕,一手提酒壶,一手捏小杯,侧壶倾酒,酒满瓷杯,杯举贴唇,唇引酒入。
他斜睨着站在书架前背对着自己谢宁,懒洋洋地嗔道:“这大年夜的,放着个翩翩公子在炕上你不管不顾,非要对着那枯燥无味的丹卷,大煞春光啊...”
谢宁将手上的书放回架上,转身走向王桓,走到炕边探身,夺过他手上酒壶摆在炕桌上,板着脸,说:“你不是不能饮酒吗?”
王桓倒起了兴致,他又提过酒壶,往小杯里倒满,递到谢宁面前,笑着说:“哎,现在好了,连小王爷也管起在下来了,还是当年当疯子的时候自在啊...”
谢宁别过脸,略生气地说:“说了让你别叫我小王爷!”
王桓见谢宁面带愠色,越发觉得有趣,将酒一饮而尽后,砸吧砸吧嘴,靠到谢宁后背,下巴垫在谢宁结实的肩上,蹭了蹭,眯着眼,笑意盈盈地问:“可不知您这到底在恼什么?怎么这天下间人人能唤一声小王爷,到在下此处,却竟成了禁词?”
谢宁心里微恼,往旁不耐烦地移开身子,王桓下颌顿地从他肩上掉下。
谢宁低声忿忿地说:“旁人唤我小王爷,是毕恭毕敬,却放着你那声小王爷,就跟春熙楼唤玉嫣姑娘那般,不道正经!”
“哈哈...”王桓忽然大笑,“我们小王爷,如此便是竟拿自己跟这怡都第一雅妓相比...小王爷,您在在下心中,可不是这分量的啊...”
王桓说着,又想蹭到谢宁肩上,谢宁却闷哼一声,骤然站起,顿步走到廊下,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零星飞雪。
王桓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被子,偏头看着那玄衣少年的背影。
月光穿杂在纷扬细雪里,落在少年身上。
他无端摇头苦笑,也不知道这良辰美景,在接下来的风雨之中,自己还能看多少遍。
已到子时,随着两声“嘭嘭”响,远处的夜空中忽然炸开了明亮的花火。那烟火一瞬间燃亮了黑夜,又在刹那消逝,然后又一朵烟花炸开,此起彼伏,不尽绚烂。
谢宁站在廊下,抬头看着,王桓坐在炕上,也抬头看着。
“子徽。”谢宁忽然有些沉重地喊道。
王桓又一觥筹入肠,渐已微醺,他鼻音沉沉地回道:“嗯?”
“过了春,你随我一道回淮南吧。”
王桓正斟酒的手摹地停在半空,另一只手将白玉瓷杯捏紧,他原本涣散的目光忽然聚拢,片刻后却又放下酒壶酒杯,低头笑了笑,说:“怎么?小王爷这是怕在下在怡都这般烟花之地,是会给旁人勾了魂,要将我带去南蛮双宿双栖了?”
谢宁这次却没有恼怒,他低头转身,走到王桓身边坐下,盯着小桌子,沉沉地说:“今日太后发了话,让我们越了这冬便迁回淮南封地。”说着竟苦笑,“也是,这怡都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怎能容得下两家姓谢的。”
王桓心中了然。
谢辽原是先帝谢逢的亲哥哥。
当年典朝典怀王昏庸无能,地方诸侯群雄并起,西北柔化又自立称王,天下硝烟四起,民不聊生。
当时还只是一方藩王的江允王谢逢,携自己亲兄谢辽,收尽天下英雄才子,平定中原,收复西北。典怀王见典朝早已气数已尽,便退位让权。
自此改朝换代,谢逢称宣文帝,定都怡都,年号嘉荣。又分封功臣,而谢辽乃重亲近臣,从来在自己身侧抛颅洒血,冲锋陷阵,便是立刻为其封地淮南,却让其留在怡都。
却历代乱世成雄的君王,往往难逃安乐渐昏庸的命数。文帝晚年,朝中势力分伐,世家争斗暗涌迭起。
如今文帝已去,太子年幼,太后垂帘听政,实权皆收于徐卓为之手,且不论太后与其之间有无勾当,是新帝上位,为巩固己方权势,第一步,自古乃清君侧。
谢辽,是这个君侧。
王桓清楚,他爹,也曾是这个君侧。
谢宁见王桓一直不说话,他皱了皱眉,问:“怎么?是舍不得你的玉嫣姑娘了?”
王桓哈哈大笑,道:“好呀!如今连我们小王爷都学会挤兑我了” 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手却不稳,酒洒在炕桌上。
谢宁最看不惯他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明明说着正经事,却非得吊儿郎当的,他一手夺过酒杯往地上一扔,板着脸不说话。
王桓轻轻摇头,笑了笑,轻叹一声后,挪到谢宁身后,双手从后将他环抱住,下颌架在他肩上,腻腻地说:“好啦...还跟小孩子似的,等迎了春,我跟你走就是。”
迎了春,那些刀子,也该磨好了吧。
这时候,也轮不到自己拒绝了,这怡都的风雨,也不容一人安然离开。
二人直到三更才入睡,谢宁却在五更天便起身离开了。大年初一的,还是得与家人一同迎新。
王桓自一年前从阎王殿里捡回小命后便一直难以入眠。
早在迦蓝寺养病的时候,寺里的高僧白遗曾经说,心不宁,何以神清。
当时王桓还打趣地说:“我心里哪儿不宁了?我这心里全是宁。”
白遗顿时满脸铁青,袈裟一拂,愤然离去。
原本刚微微入眠,谢宁起身惊动,王桓醒了醒。
接着门外鞭爆噼里啪啦,他的双眼已睁开。
直到青樽扯着嗓子在院子里边往里跑边大喊“公子!我给你拜年来啦!”,他顿然掀开被子坐起。
因为一晚没睡好,刚入睡又被吵醒了,王桓只觉双眼干涩刺痛,微微睁开后又合上。
青樽踩着欢快的步子就往屋里跑,身后还跟着一个不紧不慢,一手提着药箱的祁缘。
王桓合上眼,两指捏在眉间,疲惫责怪道:“大年初一的,一早便来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安生过日子了?”
青樽边仔细给王桓披上那暗红裘衣,边笑嘻嘻地说:“俗话说开年争头彩,公子这还赖着不醒,一年的好彩头可都给别人家抢光咯!”
王桓正要辩驳,祁缘已经入内,瞥了王桓一眼,冷笑问道: “你昨晚做了什么?”
王桓哭笑不得,说:“我说祁神医,您如今的医术,可是真要赶上您师父了,是往在下脸上瞅一眼,甚至脉都未诊,便是看出酸甜苦辣了。”
祁缘脸上嘲讽不减,又问,“你昨夜可是把人给带回来了?”
“如此措辞,不太准确,”王桓漫不经心地觑了祁缘一眼,又道, “这人嘛,可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二人之间,是从来皇帝不急太监急,而祁缘又是深知王桓此人脾性,耍赖技术炉火纯青,与之再搅弄唇舌,也是落得功夫白费,便也只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从怀中取出一白信封,一掌拍在床板上。
王桓也是不恼微微笑着便将慢条斯理将信封取过,见上面并无字眼,扬了扬眉,正要开口发问,祁缘便先冷声说道:“连秋给你的。”
“连大统领啊...”王桓脸上故作难色,摇头“啧啧”两声,又道,“连大统领的字,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读懂的...”
“你也就是这般狼心狗肺了,”祁缘在他身边坐下,将他的手拿出,替他看脉过后,才又嗔道,“我也与你说了多少次,自己的命子...”
王桓此时脸色却越发沉重,祁缘余光扫过能见,一时也愣住,停下话音,只是瞥到王桓手中信上,“秦挚”二字尤为刺眼。
片刻后,王桓缓缓将信随手丢到火炉中,才沉声说道:“下次如果连秋再找你,可与他说不要再来寻我们了,若我们需要他帮忙,定会亲自相告,他所要做,便是护好文昕即可。”
祁缘不知信中为何,却王桓语气凝重,也不好多话,只能连连应承。
此时青樽刚好端着一个暗红色木盘子进来,盘子上整齐画圈地摆放着切丝的韭菜,葱,水芹和萝卜。
他边小跑着进来,边笑着说:“公子,我可给你准备好了食春盘了,这咬春的习俗咱可不能忘了!”
王桓却一直皱着眉盯着桌上,他忽然问:“你们可知,这怡都之中,哪家的云片糕做的最好?”
青樽却连连挥手,抢着说:“这云片糕,当属矜珍堂做的最好了!”
王桓蓦地看向青樽,挑了挑眉问:“矜珍堂?你说的可是京兆尹简中正表亲开的那家矜珍堂?”
“对呀!”青樽眉飞色舞,说,“我敢保证,别说怡都了,就算是放眼中原,这云片糕也数矜珍堂的出品为首...”
祁缘不解,问:“你这怎么有一出没一出的,怎么就又忽然想吃云片糕来了?”
王桓耸了耸肩,若无其事道:“忽然想吃。”
怡都确实不是个养病的好地方,王桓在迦蓝塔一年中,虽然将近一半时间都是半醒半沉的,可也没有觉得多有不适。
但如今不过刚到怡都半月,旧病便一直反反复复,每次祁缘进来替他看脉,皆落眉心紧皱。
之后祁缘离开后,他便是一睡睡过了大年初一初二,青樽特意给他熬制的鸡肉淮山粥他也只是吃了两口,剩下的都在青樽一脸难色之下落到了祁缘肚子里。
直到初三当晚,月明星稀,天清无云。
王桓才觉精神爽利些,打发了青樽回家后,一个人披着锈红狐绒披风站在院子的梅花树下,手中握着手炉,仰头看着。
树上的红梅还在含苞欲放,一朵朵将自己的洌艳藏好,只待时机绽放。
王桓正看的出神,屋后忽然传来一股烧焦味,他缓缓转头顺着味道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阵白烟随风吹向自己这边,巷子里忽然有人惊呼:“起火了!”
王桓却没有表现出一点惊慌,反而格外的平静,他偏了偏头,嘴角扯起了一丝冷淡的微笑。
作者有话说:
这是一篇平平无奇复仇权谋文。
(我加油,你也加油
第四章
◎小王爷话不多,但实力护短◎
淮南王府后院长廊下,绮绒郡主谢蓁蓁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拣着小碟子里的瓜子就往齿间嗑,目光一直停在院子中央正在雪地上迎月舞刀的谢宁。
谢蓁蓁皱着眉,甚是不解地问道:“你说这小子这两天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儿吗?一天到晚往外跑的,难不成跟哪家姑娘好上了?”
旁边正剥着砂糖橘的琳琅低着头,笑说:“我看也是了,小王爷这两日脸上时常带着笑呢!”
二人的对话轻飘飘落入谢宁耳里,他嘴角勾起不为意的浅笑。紧接着又在半空中一个回旋翻腾,长刀在黑夜中刺眼闪亮,他平稳落地,长腿在雪上横扫一圈。
“不好啦不好啦!”而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忽然急匆匆地闯进这美好画面,他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大喊,“沅陵侯府着火了!”
谢宁策马赶到沅陵侯府门前时,只见府内浓浓白烟不停上窜。门前已经围起一圈人,都瑟瑟缩在大衣里,却又耐不住内心八卦,非要赶出来凑这个热闹。
谢宁从马上纵身而下,绕开人群,皱眉就往沅陵侯府后面信步走去。还没走到王桓那宅子门口,就听见前方不远处有人对着他这方向惊呼:“小...小王爷!”
不多久,一个身着玄黑铁甲,健壮孔武,高大威猛的将领顿步走到谢宁面前,双手作揖,恭敬地弯腰行礼,声音粗旷,道:“卑职董晋升,见过小王爷。”
谢宁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要往前走,董晋升却往旁跨步,不偏不倚挡在谢宁面前。他依然颔首,双手始终抱拳停在面前,又振振有词道:“这里还未查清起火根源,只怕还会有危险,小王爷还是请回吧。”
谢宁停下,不耐烦地瞟向董晋升,正要开口,宅子门前忽然传来连连咳嗽声,谢宁心头一震,猛地将董晋升往旁用力推开,就往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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