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80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不好再磨蹭了,李立维使劲望了宴宴一眼,转身抬脚就走。
听见脚步声出了堂屋,宴宴不着痕迹地回头看了一眼,默默地低头洗碗。
晚上睡觉时,张鸣曦看见桌子上的团扇,拿起来看看,皱眉道:“哪里来的扇子?”
白竹抿唇:“李立维从州府带回来的。”
“他从州府给你带扇子?”张鸣曦盯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白竹想笑,使劲憋着:“是啊。”
张鸣曦眉头越皱越紧,拖长声音“嗯?”了一声,尾音上扬出天际。
白竹忍不住笑起来:“他说州府的年轻人都喜欢用这个,买了两把,我和宴宴一人一把。”
张鸣曦哼了一声,把扇子往桌子上一丢,不悦地道:“一个汉子居然买这么女里女气的东西!”
第 339章 你听我说
白竹瞪了他一眼:要不怎么说他是糙汉子呢,这线条粗得快超过房梁了!
张鸣曦见白竹瞪他,不乐意了,一把拉过白竹,在他脸上咬了一口,闷闷不乐地道:“哼,你瞪我!”
白竹故意又瞪了一眼:“瞪了,怎么的吧?”
张鸣曦撒娇:“不高兴,你得把我哄高兴了。”
白竹憋着笑,傲娇地哼了一声,不理他。
“哼,你惹的,你得负责哄!”张鸣曦双手抱着他的腰,头埋在他怀里,蛆虫似的一拱一拱,哼哼唧唧。
白竹一下子笑出声,谁能想得到,他家一米八的大狼狗是个撒娇精呢?
白竹脸都笑红了,张鸣曦哼了一声,突然抱起他丢在床上,一下子扑了上去,用高挺的鼻尖在他脸上乱戳,委屈巴巴地道:“你哄不哄?哄不哄?快点!”
白竹被他戳得又痒又麻,身子乱扭,笑得喘不过气来。
怕自己一不小心会笑死,白竹当然得使出浑身解数去哄自己惯出来的撒娇精。
至于怎么哄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第二天张鸣曦精神抖擞,心满意足,白竹腰酸背疼,愁眉苦脸。
……
白竹本想告诉张鸣曦,李立维对宴宴有意思,被他一闹就忘了。
后来一想,李立维和张红玉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弄清楚,也不知道宴宴是什么态度,还是不要急着说了。
万一宴宴不喜欢李立维,弄得动静太大,不好。
以张鸣曦宠弟弟的心劲,要是知道李立维之前辜负了宴宴,只怕会给他一顿胖揍。
再说了,自己先得搞清楚心里的疑问,要是李立维之前和张红玉真的不清不楚,再怎么样,这人也不能要,首先他这一关就过不了。
找个机会好好审审他。
机会来了!
不等白竹去找李立维,李立维先来找他了。
这天白竹去河边扯猪草,才扯了大半箩,李立维来了。
“小哥!”李立维喊了一声,蹲下去帮他扯草。
白竹后退一步,离他远点,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李立维想着自己一个汉子,和人家夫郎靠的太近不好,把手里的草丢进背篓,站起来,后退一步,手插裤兜里,踌躇着不说话。
这里是村人出村进村的必经之路,路上不时有人经过。俩人光明磊落,白竹倒是不怕人说,只怕张鸣曦故意找茬,闹脾气让自己哄他,自己又得腰疼。
白竹不想和他多待,笑道:“你既然找这里来了,一定是有事情,说吧,什么事?”
李立维咬着下嘴唇,俊脸通红,扭捏着,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白竹蹲下去背背篓,笑道:“没事我走了哈。”
“小哥,别走!”李立维急了,上前一步,拉着白竹的背篓,不让他走。
白竹放下背篓,转过身,俩人隔着背篓站着,道:“说吧,什么事?”
李立维咬牙,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掏出一个崭新的银手镯,太阳底下反射着耀眼的银光,递给白竹道:“小哥,这是我在州府买的手镯,你帮我给宴宴好不好?”
白竹心一跳,皱眉道:“不好吧,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我给了,他不要。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宴宴现在都不愿意理我。”李立维委屈得差点红了眼睛。
白竹暗暗点头:宴宴不是垃圾桶,不会回收垃圾。
以宴宴的心高气傲,宁可自己难受,也不会去问李立维和张红玉之间的事情。
白竹叹了口气:“你把镯子收起来,我有话问你。”
李立维嗯了一声,把镯子塞进裤兜,眼巴巴地望着白竹道:“好,你问。”
“你不是和张红玉相好吗?怎么分手了?”
“什么?谁说我和她相好?我什么时候和她相好了?”李立维差点跳了起来,眼睛一瞪,红通通的好像要吃人。
白竹见过张鸣曦更凶的样子,现在见李立维气得跳脚,并不害怕,心里还隐隐有些高兴:看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应该是自己误会了。
“你不要忙着辩解,我不会无中生有乱说。你和张红玉在这里约会,我跟宴宴亲眼看见了,还看见你们俩人搂搂抱抱的!”白竹不和他绕弯子,直来直去,想到宴宴后来很是痛苦了一段时间,语气自然不会好。
李立维一下子想起那次和张红玉在这里摊牌的事。
那天李立维告诉张红玉,自己不喜欢她,让她不要来纠缠自己。
张红玉不甘心,在这拉拉扯扯的,还拉他的手去按她的胸,搞得他自我厌弃,很久都不敢来见宴宴。
原来宴宴看见了!
李立维一颗心沉到水底,哇凉哇凉的!
难怪以前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宴宴,现在一看见自己就板着个小脸,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
找谁说理去?
白竹见他要哭不哭,似喜似悲,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由得来气,板着脸冷哼道:“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宴宴不是垃圾桶,不收别人不要的垃圾,以后不要来找他!”
说着,也不蹲下去背竹篓,拖着竹篓就跑。
李立维一把拉住竹篓,焦急地道:“小哥,你听我说!”
白竹面若寒霜,板着脸,冷冰冰地道:“放手!这件事不必再提,为家里的长辈留点面子。”
这话说得很重了,闹出来,胡秋月和李大贵几十年的交情要崩了,且崩得非常难看。
李立维面红耳赤,急出一头汗,眼眶红了。
他知道这样死死拉着白竹不妥,但他怕白竹跑了,就再也没机会说清楚。
他回来听爹说宴宴差点和陈家结亲,吓出一身冷汗,恨死自己以前拖泥带水的性格了,这次下定决心要放手一搏。
白竹和宴宴好得一个人似的,跟白竹说清楚了,就等于跟宴宴说清楚了。
他已经错过太多,再也错不起了。
李立维深吸一口气,松了劲,手依然搭在竹篓上,双眼望着白竹,十分诚恳地道:“小哥,你等一下,听我说几句话,我说完后,你不原谅我,我调头就走,决不纠缠。”
第340 章 帮帮我
反正李立维拉着竹篓,自己也走不了,让他说吧。
不管他说什么,自己就是不原谅,不就可以走了?
白竹不看李立维,侧身对着他,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冷冰冰地道:“快说,我没功夫跟你耗。”
李立维心里一喜,松开手,后退一步,离白竹远了些:“小哥,这里面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张红玉,我一直喜欢的是宴宴。”
白竹哼了一声,心道“果然如此”,望着河水沉默不语。
李立维抿抿唇,把张红玉怎样缠着自己,自己怎样拒绝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白竹越听心里越亮堂,原来想不通的地方终于明白过来:难怪自己总觉得李立维喜欢宴宴,果然是真的。
只是这李立维也是个傻的,做事拖泥带水,长嘴不会说话,导致俩人之间的误会越来越深,宴宴直接放弃。
白竹怕宴宴吃亏,多了个心眼,只听李立维说,没有反应。
他担心李立维是因为张红玉嫁人了,落了空,才回头来喜欢宴宴的。
那样,宴宴就太不值了。
白竹皱眉犹豫着,一声不吭,像个木头人。
李立维见白竹总不说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一急,突然抬起右手重重扇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给白竹吓一跳,回头一看,李立维明显是用了大力,半边脸像吹气球似的肿了起来,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
白竹心软,最见不得别人可怜,这时见李立维红肿着半边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不由得软了心肠,叹气道:“你干什么啊?”
李立维抚着自己的肿脸道:“小哥,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我本想张红玉是宴宴的堂姐,怕他家在这件事上使坏。
总想着不得罪她,只不理她就行了。
谁知她这人,脸皮实在太厚,不管怎么说,她都纠缠不休。
那次你们看见的是我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其实是撕破脸。
她因为不甘心,来拉我,被我甩开了,她就想来抱我,被我重重的推地摔了一跤,我趁机跑了。
她终于死心,再也没来纠缠我。”
他当然没敢说张红玉扯着他的手往她胸上按的事。
本来也没按到,但多多少少隔着衣服挨着了一点点,所以他才那么讨厌自己。
连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嫌自己脏,他敢保证,一旦宴宴知道了,绝对不会理他。
他用丝瓜瓤擦手,擦了半个多月,皮都擦破了,应该干净了吧!
白竹叹气:立维年纪小,这事实在怪不了他,张红玉母女无耻到无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