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买来的夫郎哭唧唧 第181章

作者:秃尾巴的狐呆呆 标签: 古代架空

  有张鸣曦护着,白竹自己还屡次着了他们的道。

  陈鹏举一个有钱有势的秀才,也被他们骗上床,何况李立维一个小汉子呢!

  被张红玉缠上,就没人能顺利脱身,不死也要被她咬块肉的。

  白竹很是同情,回头望了他一眼,态度软和了不少:“你没长嘴吗?不会来和宴宴说清楚吗?闷嘴葫芦一个,害得我宴宴难过了好久。”

  李立维一下子抓住了这句话的重点:宴宴难过好久?那他是不是……?!

  李立维心口剧痛,眼里蒙起一层雾气,嘴唇颤抖着,半晌才道:“我的错。我被张红玉抓了手,自我厌弃,不敢来见宴宴。要是知道他看见了,难受,说什么我也要来和他说清楚。”

  白竹白了他一眼,抢白道:“你不是没脸见他吗?现在死皮赖脸的又是干什么?”

  “小哥,我喜欢宴宴,我爱他!我回来听我爹说他差点和陈家结亲了,一下子吓得要死,后悔得要死。小哥,你做做好事,帮帮我。”李立维哀求着,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

  白竹已经信他了,但想到宴宴那段时间的痛苦,心里不舒服,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故意为难他道:“我怎么帮?你自己没长嘴,不会跟他说吗?”

  “宴宴不理我,我也舍不得惹他生气。”李立维叹气。

  白竹很想笑,使劲咬着嘴唇忍着:这就心疼上了?

  白竹抬头看看天不早了,太阳都快到山边了,忙着回去,点头道:“知道了。”

  李立维等了半天,等来这个不咸不淡的答案,一下子又急了,掏出手镯递给白竹:“小哥,麻烦你把这个给宴宴。”

  白竹脸一板,正色道:“我可没资格替他收东西。你不要光凭自己的一腔热血做事,该为宴宴想想!你们没说亲,连误会都没解开,就这样私相授受,合适吗?”

  李立维脸一红,缩回手,不好意思地道:“小哥说的对,是我孟浪了。”

  白竹背起竹篓就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李立维呆呆地站在原地,二傻子似的。

  白竹心中不忍,微微一笑,温言道:“回去吧!”

  尽管白竹什么都没承诺,但他笑了。

  李立维心里一松,望着白竹的不要命地连连点头,感激道:“好的,小哥,我就回去,就回去。”

  白竹背着竹篓飞奔,心情好到飞起。

  回到家,宴宴和娘在园子里挖地。

  现在不卖咸菜了,原来种的菜吃的吃,卖的卖,老了的挖起来煮猪食,把地空出来种苞谷。

  白竹站在院子里喊宴宴,声音喜滋滋的:“宴宴,过来。”

  “干什么?我忙着呢,没空。”

  宴宴头都不抬,胡秋月在整好的地上刨坑,宴宴撒种,随手挖,随手撒,撒手掩土,一气呵成。

  胡秋月心疼白竹,怕他有事,撵宴宴:“快去看看你小哥喊你干什么,这里不用你,我慢慢来,反正今天也干不完。”

  宴宴把盛苞谷种子的竹篮放在地上,叮嘱道:“我去了,差不多收工吧, 明天我们再来。”

  胡秋月笑道:“快去快去,看你小哥等急了。”

  宴宴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偏心,小哥就是你的心头肉!”

  胡秋月笑着要来敲他的头,宴宴吓得一溜烟跑了。

  白竹笑嘻嘻地把宴宴拉到自己卧房,鬼鬼祟祟地关上门,俩人坐在桌边,白竹把李立维的话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把他托自己送手镯的事也说了。

  宴宴呆了半天,垂头不语。

第 341章 都是误会

  白竹推他:“傻子,你是怎么想的?”

  宴宴眼里泪光点点,抬头凄凄惨惨地望了一眼白竹,鼻尖红红,可怜兮兮地道:“算了,小哥,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心灰意冷。不愿意走回头路,也不愿意再说亲。我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白竹心里怜惜,嘴里故意笑道:“嘴里还带着奶香气的娃儿,说什么心灰意冷?这叫好事多磨!再说了只是定亲,又不是马上出嫁,有好的汉子可以早点定下来,免得错过。”

  宴宴没说话,呆呆地望着桌面,目光不聚焦,手指无意识地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抠着,好像一心一意地探究这桌子上的花纹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白竹急了,推了他一下,道:“我看你也是个闷嘴葫芦。有话不说,李立维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呢!以后要改,有话说清楚,不然误会越积越深,佳偶成怨偶了。”

  宴宴红着脸,生气地瞪了白竹一眼,不满地撇嘴:“啧啧,他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白竹见他关注点这么奇葩,忍不住好笑:“这不是打个比方吗?”

  宴宴小鼻子一皱,轻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纠结李立维到底是谁肚子里的蛔虫。

  白竹又道:“李立维是个实诚人,靠得住。他年纪小,顾虑太多,又害羞,闷嘴葫芦似的,有话不敢说,这件事情没处理好,让你受委屈了。”

  白竹一边说,一边盯着宴宴,见他眼眶微红,鼻翼翕动,明显一副受了委屈想哭的样子,不免心疼。

  白竹抚着宴宴后背笑道:“话说开后,李立维知道错了,后悔得要死,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光,半边脸扇都肿了。”

  宴宴身子一震,抬头望了白竹一眼,目光闪烁,抿着唇没做声。

  白竹道:“他现在就开始心疼你了。我问他为什么不自己亲自跟你说,他说你不理他,他舍不得惹你生气。”

  宴宴一顿,俏脸上飞起红云,不好意思地白了白竹一眼,小声道:“前天我去扯草,他跟在后面喊我,我没理他,草也没扯,跑回来了。”

  白竹嘻嘻一笑,搂着宴宴的肩膀道:“现在话说清楚了,之前的都是误会。你怎么想的,是不是原谅他了?”

  宴宴抿唇不语,半晌才道:“你说呢?”

  “我说?依我说,他这人不错。知根知底的,长得俊,人品好,喜欢你,还没定亲就知道心疼你,很难得了。你们俩都是勤快人,不愁日子过不好。但我早说了,你的亲事你做主,一定要找个合心意的。如果你对他和张红玉的纠葛不能释怀,那这门亲事就不能结,免得以后心里总有疙瘩。”

  宴宴垂头想了一下,抬头道:“那件事也不能怪他,他也是受害人。张红玉这种人,一般人真对付不了。”

  白竹一笑,自嘲地道:“谁说不是呢!你看,你哥那样护着我,我几次都着了他们的道,最后差点命都没了。”

  宴宴点头道:“嗯,我从小受她欺负,后来学聪明了,狠狠收拾了她几次,她才不敢招惹我。你看,她还不是在我亲事上使坏,次次搅和,给我添堵。”

  白竹笑道:“这次倒是要感谢她,幸亏把陈鹏举半路截跑了,否则他缠着你,李立维要气死。”

  他顿了一下,接着道:“其实把李立维和陈鹏举放在一起比一比,高下立见。张红玉那样缠着李立维,都没有得手。可陈鹏举呢?嘴里说着不喜欢张红玉,对她投怀送抱的献殷勤从不拒绝,可能还想占点便宜,所以才着了她的道。换成李立维,怎么可能理她?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她家?”

  宴宴想想也的确如此,笑道:“立维哥才不会理她呢。他们两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张红玉费劲心思把他勾到床上,自以为从此进了豪门,能过上好日子,我看未必。”

  “肯定没好日子过,等着瞧吧!”

  俩人聊了几句张红玉,揭过不提。

  白竹想了想,叮嘱道:“宴宴,小哥儿要洁身自好,举止有度,张红玉就是例子。过两天我跟李立维说,他要真心喜欢你,就找媒人上门来提亲,不要总是偷偷摸摸来找你。说亲之前,不要和他见面,更不要收他的东西。那个镯子,等定亲后再光明正大的收。”

  说着“噗嗤”一笑道:“谁让他惹你生气,先晾他两天再说。”

  宴红着脸点头:“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从明天起,我总跟着你,不见他。”

  “那也不行,你总跟着我,我怎么和他说话?岂不是耽搁你们?人家现在得不着你的准信,在家度日如年,望穿秋水呢!”白竹打趣他。

  宴宴害羞,举起拳头打他,骂道:“臭小哥,欺负我!”

  白竹哈哈大笑,故意道:“是啊,要赶紧欺负,等嫁人了,总不能追到婆家去欺负吧?”

  宴宴羞红着俏脸,小声道:“谁要嫁人了!我就在家烦你一辈子!”

  “我倒是乐意得很,只怕有人不乐意,要来跟我急!”见宴宴终于开心了,白竹心里高兴,故意逗他。

  俩人嬉闹半天,终于把这个沉甸甸的误会说清,白竹心里高兴,宴宴也一改之前的闷闷不乐,换了笑颜。

  不等白竹去找李立维,村里突然起了流言。

  关于白竹和李立维相好的流言。

  好事者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们在河边偷会(白竹是有多蠢,居然在人来人往的路边光明正大的私会情郎?),李立维送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大镯子给白竹。

  白竹一开始还假惺惺地板着脸对他爱搭不理的,李立维掏出镯子后,俩人说了半天话,白竹走的时候难分难舍,望着李立维笑得那叫一个贱哟,嘴巴都咧到耳朵背后了。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大半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这张家,也真是奇葩,天天有新鲜事!

  张鸣曦前天帮白竹出头,让张树山休了刘杏花,还把刘杏花送去见官。

  这才过了几天,白竹就送他好大一顶绿帽子!

第 342章 管管白竹

  经过添油加醋的加工,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

  有些了解白竹和张鸣曦为人的,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可架不住有些吃多了的好事者,像亲自抓奸在床,连细节都看见了似的,说得津津有味,活色生香。

  他们一开始说的是白竹和李立维怎么在河边偷会,李立维送镯子给白竹,俩人相视对笑,气氛如何暧昧。

  说着,说着,自己脑补出很多细节,臆想出很多让人血脉喷张的场面,语气含糊,带着欲说还休的神秘,越发勾得人性起。

  这件桃色事件又刺激着村人们无聊乏味的神经,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新鲜话题,但当事人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白竹本就少和村人打交道,总是忙忙碌碌的,村里人一大半都叫不出来名字,没人告诉他很正常。

  这段时间他忙着上山挖野菜,连三婶家都不去,自然啥都不知道。

  张鸣曦长得高大俊气,以前小小年纪挑起家庭重担,过得穷巴巴的,倒是有很多人同情他。

  可这一年时间他也不知道走了啥狗屎运,娶了夫郎,还了欠债,盖了房子,日子肉眼可见地越过越好。

  乡下人大多心眼小,笑人穷恨人富的居多,对他既羡慕又有点酸溜溜的嫉妒,巴不得他倒霉。

  但钱是穷人的胆,张鸣曦现在腰硬胆粗,村里人背后偷笑他头上绿油油,当面倒是一个字也不敢说。

  当然也有例外。

  这天张鸣曦在山上挖那两亩荒地,准备种豆子,张石头来了。

  去年张鸣曦盖房子,石头兄弟给他家帮忙,得了好大一笔工钱,买了些粮食,过了一个好年。

  饮水思源,他非常感谢张鸣曦,总想找机会报答,终于机会来了。

  张鸣曦看见石头,有些意外,笑道:“你怎么来了,来帮我挖地吗?”

  石头是个老实人,听不出张鸣曦是在和他开玩笑,瓮声瓮气地道:“不是。”

  张鸣曦哈哈大笑,不再逗他,笑着道:“找我做什么?我家现在没活计,等麦子黄了,请你们帮忙割麦子。”

  石头闷闷地嗯了一声,突然抬头大声道:“鸣曦,管管你家白竹吧!”

  “竹子?他怎么了?”张鸣曦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望着张石头。

  “他,他……”张石头突然觉得有点无法开口,结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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