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第7章
作者:无远弗届
大船启动。
夜州白道:“左右护法,你们也快离开。这边我来。”
东决侯冷厉道:“唔,真是救世主啊!夜州白,每次见面,你都让本侯刮目相看!”
话音未落,他向夜州白的方向劈出了一掌。
夜州白与天罗杀手杀至关键处,无法分力招架,一掌强烈的掌风仿佛有形,正劈在他的胸口。
“唔……”
夜州白后退两步,终是难忍,吐出了一口鲜血。
“州白!”
没开远的大船上,夜尽明见到这样的场面,痛苦难耐,立刻执剑跃出,冲向了夜州白的方向。
北风锦无奈:“宗主!”
夜尽明落至夜州白的身侧,忙扶住他:“州白!你怎么样!我们一起走!”
东决侯冷笑传音道:“更有趣了。夜州白,你能让每个人或爱或恨,却偏偏都是念念不忘你。如今山北宗的宗主也是如此。既然两位情义深重,本侯只好得来全不费功夫!”
夜州白服下杀生丹,才勉强撑到这个时候,见到夜尽明竟然又回来,他无奈:“宗主你还不快走!”
夜尽明执剑,语气坚定:“州白,我对不起你一次了,或者已经对不起你许多次。我真是愚蠢。明明这一路走来,都是你帮我。我绝不丢下你。”
天罗杀手四散开来,将夜州白和夜尽明两人围在中间。
杀阵杀气凶凶。
夜州白与夜尽明各自执剑,相背待敌。
东决侯的声音落下,异常残酷:“拿下!”
天罗高手围杀而来,愈发凶残,鲜血溅飞,场面凄惨。
一场残忍的杀戮。
此时,孤舟上的萧山渊蹙眉,不知想到什么,冷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有趣。”
“也很愚蠢。”
另一个声音响起。
萧山渊道:“哦?你竟有同感?”
“活路不要,偏寻死路。愚不可及。萧王爷乃谋大事者,当然比我明白。”那个声音又道,“东决侯,似乎更强了。”他的声音里带了一点失望。
萧山渊道:“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被摧毁的。”
那个声音道:“希望如此。”而后,他便走了。
萧山渊无心东决侯之事,只是轻轻垂眸,念及为情竟能如此赴汤蹈火之事,心口犹如刀割。可是想到夜尽明将死,他便觉着,又舒服了一些。
第十四章 血江
岸边,杀气滔天。
此时,北风锦和寂九蝶似有默契一般,飞身而至杀阵之中。
两人交错的瞬间,寂九蝶不禁笑:“姑娘你也舍不得情郎?”
北风锦淡淡:“我为的是山北宗。”
随即,两人又纵身,各自到了夜州白与夜尽明身边。
夜州白道:“北风姑娘,带宗主走!”
夜尽明已支撑不住,得北风锦搀扶,再也无力,喘息道:“北……北风堂主,快走……我……我知道你觉着我行事不妥,我……我想你觉着我还不算太没用。”
北风锦扶住夜尽明,听了他的话微微蹙眉,“宗主,快走!”
寂九蝶已到夜州白身边,扶住他的手臂:“快!”
这声“快”,她是对凤灵照喊的。她本意是想让凤灵照带她和夜州白离开。
而话音未落,一道掌风再次劈了过来,威力巨大。那是来自东决侯的杀招。
“小心!”
夜州白推开寂九蝶,执起长剑,阻挡掌风。
寂九蝶被掌风与剑风震出三步远,再看夜州白,他却执剑而起,使出往生剑诀,形成一道强大的剑风,再次杀向天罗。
天罗立刻招架,而北风锦借此机会带夜尽明杀出了杀阵,扑上了船。
东决侯可怕的声音再次席卷而来:“想跑?”
而夜州白已先一步跃上一叶水,长剑掠过,剑风跌宕,强大的内力推开大船,循着波涛而去。
寂九蝶睁大眼睛,在场几乎每位高手都同样被震慑住。
强大的剑风,强大的内力。哪怕能看上一次,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而后,夜州白又以剑风惊起满江水,在夜州白的身后,江水起,如破云之势,冲上山峦,激荡天风,瞬间犹如屏障,挡下了来自东决侯的强大的掌风。
掌风在水障之间消解,水障也如瀑布般瞬间砸下。
几乎发出呼啸的声音。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让人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最先发现的人,是寂九蝶:
“阿炼!”
来不及了。
寂九炼一直藏匿于大船之下,在夜尽明再一次上船时,他趁势而起,一剑刺向了夜尽明。
鲜血飞溅。
寂九炼得意,又刺去一剑。
“宗主!”
夜州白落在水面,转头见着这样的场面,心惊,立刻跃身赶去,大喊一声。
北风锦眼疾手快,立刻拦上寂九炼的又一剑。
寂九炼狠狠使出杀招,与北风锦相杀。
船已被夜州白的内力推走,此时正是山北宗逃走的好时机,夜尽明痛苦的惊叫一声,对北风锦喊:“带着弟兄们走!”
北风锦心急,使出千丝线杀向寂九炼,对左右护法道:“继续走!必须逃出江淮!”
寂九炼冷笑:“你们都得死!”
夜尽明的身子向后倾,眸中却带着某种释然:“别管我了。你们快走!你一定要保重,阿锦……”
北风锦与寂九炼相杀,未顾及到夜尽明,夜尽明则是翻身,摔下了船,“扑通”砸进了江水里。
北风锦蹙眉,再喊:“左右护法,你们一定要带着弟兄们平安回到山北!”
随即,她使出千丝线,追向夜尽明的方向,一起落了江。
夜州白正纵身而去,身后却再遭一道掌风。
“夜州白!”寂九蝶惊慌之间大喊。
这变化生得太快了。谁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收场。
来自东决侯的那一掌未至夜州白心口,而是被一道剑风拦下,强大的力量让一叶水都随之震颤。
剑风与掌风卷起一叶水波涛,山水之间,刹那间震颤。
一个人影凌空将坠下的夜州白围在怀中,两人一同落入了孤舟。
内力推走孤舟,随江水跌宕,再不见踪迹。
茫茫的杀气久不见散,而在烟波浩渺之间,却好似什么都不见。
鲜血染红了一叶水,被内力推走的一只大船、一叶孤舟,在清晨渺茫的山雾和江雾之间,不知去向何方。
第十五章 亲吻
日头吻在江面之上,映着群山苍茫。红日落寒江,归舟动岸草。江风掠过孤舟,更显沉沉,连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孤舟内,萧山渊温酒,酒香清淡,被卷进风里。他脸上有难得见着的安逸神色,目光紧紧落在靠着船板的人身上。
夜州白的衣裳上有些血迹,胸口和肩膀上各有两道伤口,所幸不深。他瘦削但结实的身体上,可见不少伤疤。那是剑客的证明。
萧山渊为夜州白的新伤上了药,此时他的身上有浅色的里衣,披了一件萧山渊的宽大披风。他睡得似乎并不安稳,额角有汗滴溢出,时而皱紧眉头,不知是伤口撕裂的疼,还是因为离心咒感应到咒主已死的发作的痛。
萧山渊看着夜州白,眼睛似乎眨也不眨,那模样就像是,久久的看着夜州白,也是一种享受。
虽然眼下这样的静谧难得,但是萧山渊还是希望夜州白早点醒过来。他想同他说说话,这世上再没有一个人能像夜州白这样温热他冰封的心肠。
夜州白的眼皮动了动。
萧山渊凑近了一些,知道他要醒过来了。
这是第一刺客的本事。尽管他结结实实的中了东决侯的一掌,又遭遇天罗高手的围杀,但他还是能用一日多的时间醒过来。若不是萧山渊在药酒里加了些料,想必夜州白会更早的醒来。
夜州白睁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慢慢聚焦,停在面前的萧山渊的脸上。他似笑非笑,英俊的脸上有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夜州白看身侧,长短往生剑在他的手不远的地方安然放好,他才转回目光,但没有去看萧山渊,而是靠回了木板。
萧山渊观察着夜州白的表情,他好像有些难过,不过对此,萧山渊也能理解。夜州白失去了他愿为之赴汤蹈火的人,当年在御魔山门,师父失去师娘时的模样,他已见过了。
良久,萧山渊才听见夜州白开口:
“我昏迷了多久?”
萧山渊道:“昨日清晨,我在一叶水救了你。”
夜州白的脸上闪过无可奈何的悲凉,“我该多谢你出手相救。”
萧山渊异常耐心道:“人死不能复生,这道理我们都听得腻了。我不想安慰你看得开。我救你了一命,我不允许你轻贱自己的命。你体内的离心咒虽然受摄魂咒引住未解,但你的命先是你自己的,而后是我的。你不能把你的命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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