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王爷和刺客每天都在相爱相杀 第8章
作者:无远弗届
夜州白平静道:“离心咒,我从不在乎。我是心甘情愿为山北谋事。”
萧山渊冷笑:“怎么,山北宗的宗主都死了,你还打算为其遗志赴汤蹈火?夜州白,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会这么惦记着一个人?你明明都已经撑不住,上月劫法场救人就让你元气大伤了,你还敢刺杀我,还敢以如今这种功力对抗东决侯?你难道不知道东决侯多想抓住你么?你的体内有杀生丹,甚至有两粒!我从来不知道你还能这样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若非我出手,给夜尽明陪葬的人就是你!”
夜州白的脸色有点慌,他显然是动了气,萧山渊却继续讥讽道:“唔,或者是我想错了,也许和夜尽明同生共死才是你所求吧,我反而坏了你的事。”
夜州白皱眉,觉着萧山渊太荒唐了,“我自有分寸。东决侯虽然强大,但不是没有破绽。”
萧山渊原本有些嘲讽的情绪在此时又被激怒,他又向夜州白逼近了一些:“对东决侯,你也这么了解?”
夜州白一时有些心虚,被萧山渊如此靠近,又让他有些慌张,他皱了皱眉,几乎不懂萧山渊在想什么,却下意识解释道,“东决侯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与他交过手,自然知道深浅。”
萧山渊在意的却显然不是这个,他只会觉着夜州白又是在躲避问题,冷笑道:“只是交过手?东决侯对你的态度分明像你勾引过他,他还对你念念不忘。”
夜州白愣住,随即苍白的脸色变得有些红,他原本便不为男欢女爱之事上心,听得萧山渊这么说尤其难为情,“你……”
萧山渊冷漠道,“这些年你除了和夜尽明生死相托,还和东决侯纠缠不清?”萧山渊紧紧盯着夜州白,眸中的怒火若有实质,仿佛能把夜州白吞没。
夜州白有些动气,不断逼近的萧山渊让他的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他尽量克制道:“我从未和谁纠缠不清……”
而话音未落,萧山渊突然垂眸,来势汹汹、近乎有些横冲直撞的,覆上了他的唇。
“唔……”
太过于霸道的突然而至的亲吻,带着燃烧的怒气。
第十六章 纠缠
一瞬间冰凉又柔软的触感,怒意和得意同时侵上了萧山渊的大脑,叫他头晕目眩,又甘愿溺毙其中。
他觉着自己是气疯了。
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失控。
太突然了。还来不及反应的夜州白慌不择路的侧过头躲开,他的唇微微颤抖着,慌得连眼睛都有些湿润。
萧山渊抬眸,用目光描摹着夜州白的脸,他的脸更红了,不过大概是气的。萧山渊露出邪恶又得逞的表情,声音更加低沉,“从未?那你和我呢,夜州白?”
夜州白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这动作对萧山渊来说无异于勾引,他当然比谁都懂东决侯的话里的意味。十二年前,他眼前的这个人就已经最懂得如何让人念念不忘。
夜州白下意识看向自己的剑,那是一个剑客最习惯的自我保护。过分突然的亲吻让他的思绪如同乱麻,他用他坚持的理智努力从其中寻找一个出口,好让他能够面对此情此景。
萧山渊却不给他机会。
他扳过夜州白的脸,再次亲了上去。
萧山渊这次有了经验,抬起两只手,捧住了夜州白的脸,让他没有一点逃避的余地。他的力道很大,亲吻的力道也是一样。好像他忍了太久,忍得太难受,终于能发泄他的思念和情意,就任由它洪水猛兽一般席卷。
夜州白随着萧山渊的动作被迫仰起头,在他的攻城略地之下,紧闭的牙关被打开,某种密闭了太久的难忘也不由分说的被勾起。他并非无情无欲的圣人,也无法忘记在自己心口刻了多年的名字。连那点深深埋藏的恨意都被此时的缠绵激起。恨知交如何零落,恨世道如何人心不古,恨所求从来得非所愿。
寂道书院同窗过的风雨,经这些年岁还能如故,怎么被风雨敲打的人,却不是他念着的模样?
激烈的亲吻伴随着强烈的怒火,夜州白不喜欢这种被迫的感觉,他的两只手抵在萧山渊的肩膀,以作不那么顽强的反抗。
夜州白的纵容无疑给了萧山渊更大的决心。他加深了这个吻,一只手固住夜州白的脖颈,一只手向下,触摸着他身上的那些伤疤。
萧山渊的呼吸变得更重了。夜州白皱着眉头,湿润的眼睛闪着微光,似乎认命的被身上的人亲吻,看上去显得有点可怜。
萧山渊的怒意却更深了。他终于知道和夜尽明在一起时的夜州白有多么可爱。原来他几乎不会拒绝。他没想到他已被调教得那么软乎。
夜州白的里衣再次被打开,动作近乎粗暴。他看到萧山渊用充满热望和绝望交织的目光审视着自己,忽然觉着很难堪。他不懂萧山渊此时在想什么,现在这样又算什么,他是否又觉着他夜州白是什么多情的人。残存的理智让夜州白无法忍受这说不清道不明的侵犯,他闭了闭眼睛,拦住了萧山渊的手,用有点沙哑的声音道:“……疼。”
上过药的新伤确实禁不起折腾,何况萧山渊的力道分明想把对方牢牢锁住。
那是一个带着颤抖的声音,萧山渊随之停下自己怒气的发泄。连他都觉着自己疯了,怎么会如此无法忍受那些已被压制多年的情愫。
看到夜州白眼眶有些红的模样,萧山渊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脸上的迷离渐渐退去,神色又是那样让人难以捉摸。
夜州白的脸色还是很苍白,又惹人怜爱,萧山渊的眼睛却移不开的盯着夜州白看。
萧山渊并不满足于此,他想无论是与夜尽明、又或者是与东决侯,夜州白一定给的更多。可是看夜州白恍惚的模样,不知是在想什么,萧山渊又动了恻隐之心。
“原来这么好亲。”
萧山渊的声音近乎阴沉。
夜州白听到了萧山渊的语气里藏着的笑意,一时无措,“你……”
可是他又听到萧山渊没什么好气的话:“这些年你的本事果然大有长进,不仅剑术可为宗门抵抗八方来犯,连服侍人的功夫都这么非同寻常。难怪夜尽明不顾生死也要救你,东决侯也为你层层布下天罗地网。”
夜州白听出萧山渊的语气里的讥讽,这种揣测令他难以忍受,尤其这还是从萧山渊的口中说出的话,他努力克制着怒意,“既然你这么看我,何必救我,又何必对我做出这种事?”
萧山渊冷笑:“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做的。何况,你方才不是也很享受么?分明是你来者不拒。”
夜州白没想到自己情难自禁的纵容在萧山渊看来竟是放浪形骸一般的轻浮,他也发出一声冷笑:“够了。”
夜州白拢了拢里衣,将萧山渊的披风往自己的身边紧了紧。
萧山渊却还是不肯放过他:“被说中了?夜州白,你若真有那么享受,我可以成全你。看在昔年的同窗之情上。你不是还想我加入山北宗?若你让我满意了,也未尝不可一试。”
夜州白咽了咽口水,显然是在动气。同窗之情这几个字现在听起来竟然有种残忍的意味,若非为了这份情义,他该杀了萧山渊。萧山渊,也该杀了他。而正是这份情义,却让他无法快刀斩乱麻。连自己的清白在萧山渊的口中都能变成被轻贱的东西。
夜州白仿佛被击中心底最深的伤,不再接话。亲密的余韵在他的脑海里久久散不开,他靠着木板,安静得可以听见船外江水长流声。
萧山渊也沉默着,仿佛在反思自己方才的行径。他怎么……那么失控?
一阵风吹过,卷起了船上轻纱,是入夜,江上风凉了。
夜州白想到什么,暗自看了萧山渊一眼,轻轻道,“寒江以水冷得名,夜宗主受剑伤,在这寒江水中,如凌迟之痛。”
萧山渊闻言,眉头紧锁,随即发出冷笑,若是能测量其温度,或许是比夜间的寒江水还要冷几分的情绪:“这种死法,真是便宜他了。”
夜州白看了萧山渊一眼,方才的亲密好像是场梦,萧山渊分明无情得冰冷,什么加入山北宗更是遑论。他好像终于看清了一般,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听闻寂国天牢有八种酷刑,专为逆寂业心意者所用,以此做威慑。你既见识过这些,是更懂何为酷刑。山北宗就是致力于清除这些无道的酷刑的。我累了。明早到下个渡口,停一下,我想买些干粮。”
萧山渊听出夜州白话里的意思,见他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萧山渊微微蹙眉,点了一盏小小的烛火,借此看幽暗里夜州白的脸。只是久久的看着,他冰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温和的情意。
夜州白并不能睡熟。方才的缠绵对他而言太过深刻。感受着萧山渊的气息,仿佛被迷梦笼罩。梦总是很美很美的。但他很快明白,自己与萧山渊,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他实在犯蠢,竟觉着萧山渊是个可以从深渊里被拉回来的人,竟放任他自己。
第十七章 痴梦
江上清风无限好,正是朗日当空时。
夜州白上了渡口,回头时见萧山渊正在孤舟上站着,目光紧紧落在他的背影上。
夜州白微微蹙眉。
这场面,有些像十二年前。
寂道书院,山门前,萧山渊告别之际。那时候他以为他很快会再见到萧山渊,可是一等就是十二年。
十二年间,夜州白常常遗憾,分明他有些话,还没告诉萧山渊。少年的心事被深藏,终于无法得见天日。不过没什么可多想的了,这只是人间的因果。
夜州白强压下心头的一点绮梦,转头走进了渡口前的摊位。
孤舟上,萧山渊的表情从夜州白转头的那一刻变得冰冷。他解决了夜尽明,自然不是为了让夜州白从此恨上自己的。如果说是谁的错,那只能是夜尽明的错。是他愚蠢、无能,否则也不会陷入困境。
而夜州白才是那个操控全局的人。
是他带他回了御魔山门,是他让他知道,他没有忘记,是他再次用不忍心的口吻想把他留在身边,是他让他感觉到,分明他也很在乎。
他点燃了火,烧在萧山渊的心上。
“夜州白,你到底想往哪儿跑?”
萧山渊的目光紧紧追着夜州白的背影去。这世上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
夜州白在小摊吃了面,随后往渡口就近的城里去。山北宗的势力遍及五湖四海,寒江一段的东璃国自然也不例外。
离心咒未解,也就是说,夜尽明可能还没有死。虽然那种情况下很难逃生,可他毕竟是夜尽明。
九月。云暮城。暮,微雨。
云暮城为东璃国境内之城,繁华热闹。近年来,东璃国奉行无为而治,休生养息,在寂国愈发混乱之际,东璃原本是小国,而今冉冉升起,在天下间已经不容小觑。
山北宗很早便洞察到东璃国兴盛之前景,于是分出一堂,在此养精蓄锐。
夜州白进城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到了山北宗门人,询问了夜尽明的消息。原来那日夜尽明和北风锦落江之后,山北宗一直寻找两人,只是尚未寻到踪迹。
既然未见尸身,那便有生还的机会。夜州白更加笃定。他又问了城中最好的医馆,便只身去养伤了。
夜州白受伤之事从不让山北宗门人过问。十二年前他回到山北时,便答应过前任山北宗宗主,做撑起山北宗的第一剑客。这些年来,他屡战屡胜,更是已经成了山北宗的一种精神图腾。
而图腾,是决不能破灭的。
夜州白到了城内的名医馆,回生阁。
回生阁由一对夫妻经营,夜州白付了半月的钱,由医馆的小女儿施梦引他去后院住下。夜州白打算在此静养一段时日,一来好好养伤,二来好等夜尽明的消息。
云暮城地处寒江最近处,若是有夜尽明的消息,一定是这里最先得到。
施梦在前走,“这边请。”
夜州白点头,忽闻得暧昧不清的呻吟声。
两人经过一间房,窗户半掩着,夜州白敏锐的循着那缝隙看进去,只见房内床榻上,一对人影赤着身子缠在一起。
那呻吟声正是由此发出。
两人翻身时,夜州白看得清楚,那是两名男子。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耳垂有些红。
“天还没黑呢!”施梦见状,将窗户合好,“施竹,你也不知羞!”
随后,施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夜州白,继续引路:“见笑了,那是我哥哥。另一个是他在书院的同学。不过我哥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他们在一起很久了。”
夜州白点头,表示理解。
施梦又看看夜州白,见他本来是清冷的脸上似乎多了一分人气,显得格外好看。她温柔一笑,目光忍不住在夜州白的脸上停了很久。
施梦将夜州白引到后院的廊子尽头,“夜先生,这是你的房间。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随时与医馆说。”
夜州白温和一点头:“有劳。”
暮色四合,星子零星,是为入夜。
床榻上,长短两剑摆在一边,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略显红润的脸色和轻启的薄唇,仿佛在等待着欢爱。
似乎有人揽着他的腰,一点一点的舔舐他身上的伤口,引得他无法自控的发出羞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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