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39章
作者:太公
“灯会?”柳渊闻言一顿,他看着李伯说道:“不是只有中秋才有灯会吗?城中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李伯闻言摇了摇头,笑着把暖壶递给了柳渊说道:“城中的才女榜已有三年未更新了,今晚的灯会都是为了三日后的才女会作势。”
柳渊疑惑的问道:“才女会?”
他只听说过诗会,百花会,还是第一次听这才女会。
李伯提着灯笼走在前面,扶着柳渊边走边道:“以往的才女选举都只是斗诗,今年不知是谁说了句年年斗诗着实无趣,所谓的才女就该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所以今年的选举都不设限制,每位才女都可展示自己最擅长的事物,最后再有观赏的百姓,和城中的才子们送花择出优胜。”
萧衍之在前院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柳渊过来,他上前伸出了手,拉着柳渊就走了出去。
李伯站在大门外看着两人逐渐隐没在黑暗的身影也是倍感欣慰,多少年了,他家王爷自从老王爷去世后就再也没凑过这些热闹,但现在,王爷却因为柳渊又踏进了俗世。
偷的浮生半日闲是王爷以前最爱说的一句口头禅,因为以前老王爷还在。
可如今王爷却越来越沉默,整个人也快被仇恨充满了,也不知道柳渊能不能融化这颗早已冰封的心。
灯会上很热闹,人潮拥挤,欢声笑语,结伴而行的夫妻,朋友,甚至是孩童都在谈论着三日后的才女会,猜这次的魁首肯定又是那上官家的嫡女,上官云柔。
萧衍之在望月楼订了一个包间,店小二一见是萧王爷,连忙上前谄媚的把人带上了天字号,不过片刻,一道道山珍海味就被异域的舞娘满目风情的端上了桌。
天子号是望月楼最好的一个包间没有之一,因为从这里望去可以把月湖尽收眼底,但要说这景城最好的观赏台,其实还是要数萧王府的芳华楼。
萧衍之一开始本来也想带柳渊上那芳华楼,但又怕柳渊触景生情,想到百花宴的那场骚动,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来了这望月楼。
柳渊靠窗望去,只见微黄如圆月的灯笼被串起了一长串,从望月楼一直铺到月湖,就连船坊也难得取下了大红色灯笼,继而换上了像小兔子模样的,看上去简直不要太相称。
楼下的人潮拥挤,猜灯谜的喧哗,斗诗的激昂,和从船坊响起的琵琶声交织成了一场瑰丽而又令人无比心动的美梦。
萧衍之坐在桌边给柳渊挑鱼刺,上次带他来这里吃饭,见他很喜欢吃这里的糖醋鱼。
柳渊站在窗边看着对面猜灯谜的人群嘴角就没停过,连肚子咕噜噜的响都没注意,要不是萧衍之看不下去了,怕他下一秒就连饭都不想吃了吵着要下去,说不定柳渊还真忘了吃饭这档子事。
“好好吃饭,一会儿就带你去猜灯谜。”萧衍之把没了鱼刺的糖醋鱼端到柳渊面前说道。
“本王明日不上朝,今晚随你玩,不会差你这一顿饭的时间。”
柳渊闻言眼睛一亮,他眯着眼睛都夹了一筷子鱼肉说道:“那我们一会儿能去船坊看看吗?刚才的那首琵琶曲很好听,我想去看看。”
萧衍之点了点头,伸手敲着桌面说道:“可以,但先吃饭。”
“好!我知道了!”
这一桌子都是柳渊喜欢吃的,糖醋鱼,炖鹿肉,芋儿鸡,拔丝地瓜,还有一碗三鲜汤。
楼下的猜灯谜进行的热火朝天,听几个人都被拦在了第三组的白兔灯上,柳渊嘴里的鱼肉都不香了,整个心思都跑到了楼下,竖耳仔细听着那道灯谜的内容。
“有的年长,有的年少,车,”
“柳渊,想下去看看吗?”
“啊?啊......想,想去!”正听的入迷突然被人拉回了思绪,等反应过来王爷说了什么,柳渊立马放下碗筷就站了起来。
“我吃好了,衍之呢?要一起下去吗?”
柳渊的眼睛很亮,声音兴奋却又还带着乞求,萧衍之见状轻笑了一声,心想这小花奴还真好懂,笑着揉了揉他脑袋才说道:“走吧。”
猜灯谜的地方围了很多人,老板也大方,对每位来猜灯谜的客人都送了一盏莲花灯,甚至是还扬言只要能成功猜出三组的,他这里的灯笼都随便挑,随便选,不会收你一分钱。
“诸位才子佳人们,我这灯谜可是一组更赛一组,不要看第一组简单,可这第二组,第三组的难度可都在往上递增,所以要想从我这获得到灯笼啊,那你们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喽。”
第51章
“头戴红花,身披霞衣,唱戏不佳,吊嗓甚佳,这是公鸡。”
“哎呦,这位才子答对了。”
“燕哥哥,你好厉害啊!”
一位身着粉衣的女子亲昵的挽着旁边的男人,声音轻柔,仿佛是一江春水。
而那被称为燕哥哥的人也是笑着摸了摸粉衣女子的脑袋,温柔道:“想试试吗?我看这里的灯谜都挺有趣的,你应该会喜欢。”
“唔,我觉得几组灯谜都太简单了,不想玩呢
。”
“好,那我先来猜。”
听到他们说起这里的灯谜,柳渊不免多看了几眼。
那粉衣女子面若桃花,唇红齿白,笑起来就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引人入目,可见不是寻常人家。
那男人也是剑眉星眸,挺鼻薄唇,头顶白玉冠,腰戴羊脂白玉佩,其身上的衣袍更出自华衣阁,全身上下都价值千金,也是地位斐然。
“随风起舞,两须细长,黑衣,白衣,彩衣重叠,自由自在,磷光如虹。这是蝴蝶。”
“长短一样,尝尽天下酸甜苦辣,我们吃它们忙。这是筷子。”
在柳渊打量的同时那位黑衣男子已经把三组灯谜全猜了出来,周围的人忍不住起哄恭喜,老头儿也笑着夸了句:“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就让那粉衣女子随意挑选,这里的灯笼都可选一盏拿走。
“老头儿,你这最上面的白兔灯也可以吗?”粉衣女子看了一圈,最后指着那挂在最高处的灯笼说道。
老头儿见她如此识货,一眼就看中了他的压箱底手艺,于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都说了随意挑选,那么这盏白兔灯自然也在赌注行列。”
“那小女子就先谢过老板慷慨赠礼了。”
粉衣女子接过白兔灯走了,那位猜灯谜的男子自然也跟着走了,对周围的艳羡声,起哄声仿佛根本不在意,两个人就这样隐没在了人海,直到再也找不出他们的踪迹柳渊才收回视线,又看向了前面的灯谜。
围绕在这里的才子佳人好像都是为了那盏白兔灯,柳渊刚才看了眼,不得不说,老头儿确实很会做生意。
那盏白兔灯很漂亮,形态可爱,竖起的长耳朵,红眼睛,小圆尾巴都仿佛栩栩如生,难怪会吸引这么多人的争抢。
柳渊站在人群后面,看着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抢答,可最后还是被困在了第三组灯谜上也不免为人感到失落。
这位老板很聪明,他拿出的第一组灯谜只是入门级,第二组为进阶级,如此一来,要是有人猜中了第二组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可这第三组却是个硬茬,猜中了还好,获得奖品用来博美人一笑也未尝不可,但要是没猜中,周围的唏嘘声,和比较声就会激起一些人的好胜心,和虚荣心,不仅为老板赚足了钱财,更是为老板引来了不少噱头。
挂在栏杆上的灯谜从低到高的依次排列,耳边充斥的喧哗,和猜中的兴奋,与奖品擦肩而过的惋惜都让柳渊难得升起了一股好胜之心。
两盏白玉灯还有一盏高悬于天幕。
柳渊忍不住磨拳擦踵,都顾不上询问萧衍之的意思,拉着人就走了进去将三枚铜板放在了桌上,高声说道。
“老板,我也来试试。”
萧衍之:“.......”
柳渊的声音在人群中尤为刺耳,话音刚落萧衍之就感受到有无数视线都扫向了他,可却无一人敢出言讽刺,因为他们都认出了萧衍之的身份。
试问有谁敢在景城的王爷面前放肆?
柳渊的名声虽臭,成了这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他到底是萧王妃,不论如何身份都高人一等,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就能随口辱骂,再者,今天陪柳渊出来的还是萧王爷。
“这位才子,这是第一组灯谜。”老头儿直接从一边取下了一盏灯笼看着柳渊说道。
周围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可柳渊他们又不是聋子,但老头儿到底是位商人,不看身份,只要能让他赚钱,管他是王妃还是乞丐,他都会把人当财神爷一样的对待。
因为柳渊和萧衍之的出现,周围都渐渐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想要看看这位萧王妃的实力到底如何。
柳渊像是毫无察觉,又或许说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只一心扑在灯谜上,手也紧紧的握着萧衍之宽大的手掌,像是在从中汲取力量。
“排排兄弟一边白,大小不一上下坐,吃食进,毒气出,打一人体器官。”
老头儿将第一组灯谜挂在了正中间的架子上,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毫无疑问,老头儿是为柳渊选了三组最难的灯谜。
“第一组灯谜是牙齿。”柳渊闻言没有一点犹豫的就说出了答案。
老头儿见状只是笑了笑不说话,周围看戏的人都在起哄,问老头儿这谜底到底对不对,可老头儿却只是从一边又取下了一盏灯笼。
“宝物多,有黄金,脑子能饱,打一物。”
话音刚落周围的起哄声又停了,柳渊站在最前面,看着老头儿的第二组灯谜也是抿了抿唇。
这两组灯谜与之前的相比难度不是一般大,再加上刚才周围的惊呼声,柳渊几乎能猜到这位老板就是故意的。
“哎呦,不会吧,不会吧。”周围一个才子见柳渊突然没声了,继而笑道:“我还以为王妃是有多博学多闻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今晚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见识到王妃的风采了。”
“第二字灯谜是书籍。”
嘲讽的话刚落,柳渊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
柳渊看着老头儿点了点头,眼睛里有光,没理那刁难的男人,只是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到桌上。老头儿也是个人精,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于是也笑着朝着柳渊点头示意,随后大手一挥,拿过金子大声说道。
“诸位才子佳人们,王妃以一锭金子做注,邀诸位来一场灯谜比试,敢问诸位才子佳人有谁敢上来一战啊?”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掀起了一股热潮,有人在讽刺柳渊的胆大妄为,有人在调侃柳渊的不知死活,但即便如此,所有人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与柳渊一较高下,让柳渊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老头儿笑眼微眯的嗅着铜钱臭味,可收钱的手一个不落,要参加灯谜只需三个铜板,可经柳渊这么一激,不一会儿,老头儿就比之前赚了足足三倍之多。
萧衍之站在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小花奴,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感受过这种热闹了,他也很好奇,小花奴到底是有什么底气才干敢把他刚给他金子拿来做赌的。
第一个上来挑战的是一位白衣男人,名声还有些大,因为周围的人在起哄:“白大公子,对面可是王妃,你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别太张扬了呀。”
“我今晚可是要好好见识一下白家的底蕴了。”
伴随着一阵起哄的喧嚣,湖边忽然起了一阵风,柳渊穿的有些单薄,萧衍之刚一皱眉,不到一秒暗悲就拿着一件大氅出现在了萧衍之面前。
“主子。”
“公里的那位不对劲,带人去守着。”萧衍之接过大氅披在了柳渊身上说道。
如一阵风来的一样匆忙,暗悲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可周围却无一人在意,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件大氅上,带着疑惑和鄙夷。
“天际一座桥,雨后晴空现,七色显眼,一会儿不见是彩虹。”
“老头儿,老头儿,不动不走,推他打他,都只摇头是不倒翁。”
“身上黏糊,泥沙为家,长如蛇,卜天气为一手是泥鳅。”
.......
出生白家的那位才子一来就势如破竹,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连解了十五道灯谜。
柳渊稍落后一节,只猜出了十三道,白才子抽空看了眼被拦在十四道的柳渊,心里嗤笑,转头让老板继续,打算让这废物好好看一看他们之间的差距。
“怎么了?”萧衍之靠在一边看着柳渊问道。
这组灯谜其实很简单,沉默这么久,确实不像小花奴能干出来的事。
“啊,我就是觉得这些灯谜太简单了。”柳渊闻言朝人笑了笑,殊不知他这话一出瞬间就拉了不少仇恨。
“哼,连这么简单的灯谜都没猜出来竟还在这里大放厥词?”白才子一听柳渊这么大言不惭,又因为对十五道灯谜毫无头绪,头脑一热,都忘了萧衍之还在这里,口不择言的就嘲讽出声。
“想当年江太傅可是凭一己之力直接把景城第一才子收入囊中,如今王妃莫不是也想借鉴江太傅的道路,用这小小的灯谜一举成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