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44章

作者:太公 标签: 古代架空

  话落,虞景瑞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通体漆黑的玉佩。

  “我们因一盘豌豆黄结缘,后来他在景城待了三年,期间曾随我参加秋猎,进宫面见父皇,还有去过灵觉寺求见慧心大师,但三年期限一到他突然就消失了,只留下了这把妙音笛和一封带血的辞别信。”

  “那封信呢?”萧衍之拿过黑玉随口问道。

  虞景瑞闻言立马把信递了过去:“所以你是同意了吗?”

  “寂然无声,笑语杀人。”

  萧衍之只说了八个字,但却让对面的虞景瑞直接变了脸色,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八个字正是寂然在江湖中闯荡的证明。

  手里的黑玉在光照下泛着冰冷的光泽,但入手却有暖意,似乎还有温养内力的功效。

  “虞景瑞,我的耐心很不好。”萧衍之没理对面的惊诧,只是打开了面前的信封。

  “试探的话一次就够了,再有下次,我们的合作也就到此为止。”

  “可以,我保证没有下次。”

  萧衍之没理虞景瑞的保证,只是在脑海里过着以往的秋猎试图想起有关寂然的琐事。

  那封信里也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线索,言外之意都是朝廷不如江湖那般肆意,他渴望自由,向往无拘无束,于是就像是那些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过路人一般,只留下了一句江湖再见就消失在了虞景瑞的生命里。

  后来萧衍之把那块黑玉带走了,美其名曰为找人,实际上就是因为这东西对柳渊大有裨益所以就借来用用,以后归还。

  虞景瑞对此毫无疑问,只要萧衍之能帮他找到寂然,就算是让他下刀山,下火海,哪怕就是叫他让出这皇子之位他也绝无二话。

  朋友与权利虞天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可虞景瑞不一样,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是朋友。

  朝廷波诡云谲,可虞景瑞却只想把情分进到底。

  说他可怜吗?可怜。

  岑妃,也就是虞景瑞的母妃为争宠,为了帮虞景瑞铺好后路斗死了后宫中的所有妃子,皇嗣,乃至是公主也无一人能幸免。可就这么一位伟大的母亲最后却与皇后一起落得了个香消玉殒的下场。

  偌大的后宫自从皇后薨逝后就一直形同虚设,皇帝重情,对虞天是百般呵护,对虞景瑞却是关怀甚少,除了那七位死士,虞景瑞从一开始就是孑然一身,是在孤身奋战。

  所以萧衍之对虞景瑞疯狂想要找到寂然的执念很深有感触,因为从另一方来看他们都是一样的,不甘命运,势必与天争斗。

  “寂然的那封信我看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但让人奇怪的是,他把自己的黑玉留给了虞景瑞。”

  “啧,不会就是柳渊身上的那块吧?”魏呈延得知了个大概,不敢相信的看着萧衍之说道。

  萧衍之也点了点头,声音平静,撑着头缓缓说道:“对,那是一块暖玉,可以温养身体和内力,对柳渊大有裨益,所以我就借来用用,打算等找到了寂然再还给虞景瑞。”

  “好,那你确定要帮虞景瑞了?”魏呈延收回目光,看着杯中的清酿说不清是高兴还是愤怒。

  这天下需要一位明君,不论姓虞,还是姓萧,只要能善待百姓,举贤使能,魏呈延都可以接受。

  但他最希望的,那个能坐拥天下的人还是姓萧。

  “我要说是呢?”萧衍之看着魏呈延微微一笑。

  “这天下于我而言只要能太平盛世我可以帮任何一个人登上皇位,虞景瑞是一个选择,但同样的,我也不介意亲自为这景城择一位明君。”

  “好,那我最后问你一句。”魏呈延抬头看向了萧衍之,问出了萧衍之已经耳熟能详,茧子入耳的那句话。

  “你真对这皇位无缘吗?”

  萧衍之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洁,是魏呈延的意料之中。

  “没有。”

  话音刚落对岸突然响起了一阵骚动,魏呈延不再和萧衍之闲聊,抓起一把瓜子就走到了柳渊身边,看着最后压轴登场的上官云柔。

  上官云柔作为上官家的嫡女,其身份地位自然显赫,比之其她王公贵族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见登上台面的女子肤若凝脂,身姿曼妙,一头如瀑的长发更是披散在身后随风飘扬,眸子深邃如海,高挺的鼻梁,娇艳欲滴的红唇都流露出了一股浑然天成的气势,让在场所有的公子哥们都被之俘虏,移不开目光。

  柳渊被最后出场的上官云柔给看呆了,都忘了身边的王爷,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心想这女子当真美丽,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上官云柔跳了一支舞,她的舞姿曼妙无比,如诗如画,再搭配上她今日特别选的深紫色百蝶穿花罗裙衫,翩翩起舞时还真像是只蝴蝶一样轻盈,让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

  一舞完毕,才女会的第一场比赛也要随之落幕了。

  柳渊手拿着牡丹被鬼医带上了对岸,本想去给那位上官姑娘投票,但一看到人脚下的花篮柳渊又转头把牡丹放进了那位郦婉君的花篮里。

  那位上官姑娘的花篮都要溢满了,柳渊本就是图个热闹没必要认真,遂扫了一圈才发现那第一位出场说姑娘似乎有些不尽人意,于是就想尽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好让人不至于太过伤心。

  而郦婉君似乎是没想到还会有人记得她,于是看着柳渊十分真诚的说了一声:“谢谢。”

  柳渊也笑着回了句:“加油。”就又被鬼医带上了船舫,可刚一转身就看到萧衍之黑沉如水的脸,柳渊脚步一顿,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怀里掏出了一支粉色的牡丹递到了萧衍之面前。

  “我方才看到对面有人拿着粉色的牡丹,衍之,它确实很衬你呢。”柳渊抬头看着萧衍之,眼含笑意,踮起脚似乎要把它别在萧衍之的耳后。

  魏呈延和鬼医在一旁看热闹,因为他们也很好奇萧衍之会不会生气,但令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是,萧衍之非但没有拒绝,竟还微微附身,好让柳渊能更方便的为他别上牡丹。

  粉色的牡丹娇艳欲滴,衬的萧衍之的面容更是醉人,尤其是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叫人一见就情难自禁,差点就溺死了在那汪春水中。

  “你的那只牡丹呢?送给谁了?”萧衍之站直身子,看着柳渊通红的小脸一动不动的问道。

  柳渊闻言抿了抿唇,低下头,随即目光闪躲的说道:“我只是想过去拿一只粉牡丹来送给你,至于其它的......我就是顺便,想找个过去的理由。”

  “嗯,送她们花只是顺便。”萧衍之笑着捏了捏柳渊的小脸,看心情似乎很好。

  柳渊红着脸点了点头不出声,只是耳边一直响起萧衍之的调笑,心跳的很快,咚,咚,咚的似乎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柳渊,我以前应该没告诉过你吧?”萧衍之被柳渊如羞涩鹌鹑的样子给整笑了,弯腰逼近,靠到了人的耳边轻吐道。

  “我很喜欢粉牡丹,很美,因为就如你一样。”

  魏呈延:“......”

  鬼医:“......”

  他们两个难道是聋子吗?而且,要真不想让他们听到难道就不能等晚上再说?

  被两人腻歪的立马掉头离开,魏呈延和鬼医几乎是同时跳下船就消失在了原地。

  萧衍之对此倒没什么感觉,只是柳渊再也受不住撩拨的埋进了萧衍之怀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裳,声音闷闷的求饶道:“衍之,拜托你行行好,不要在撩我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本王可还什么也没说呢,你怎么就又受不了?”

  萧衍之闻言大笑着摸了摸柳渊的脑袋,捻起一块豌豆黄就递到了柳渊嘴边,可说出的话却让柳渊瞬间又羞红了脸,不管萧衍之怎么哄他就是不张口,紧闭着嘴巴,难得有脾气的偏过了头。

  “怎么?你难道不喜欢这豌豆黄?”萧衍之轻咬着柳渊的耳垂,把人拉到了怀里,揽着人的腰身。

  “这东西有些黏,与那药膏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我们今晚可以试试,说不定你又喜欢上它了呢?”

  “衍之.....”柳渊害羞的唤了一声,红着脸的立马捂住了萧衍之的嘴。

  可萧衍之却厚着脸皮的舔了舔嘴边的掌心,目光温柔的看着柳渊,眼里的欲望更是不加掩饰,似乎现在就想把柳渊狠狠压在身下,生吞活剥的把柳渊给拆骨入腹。

  掌心里突然传来了一股痒意,柳渊被吓的一缩,又因为萧衍之近乎直白的炽热目光,羞的柳渊顿时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就收回了手,愤愤的锤了下萧衍之的胸膛像是十分恼怒。

  王,王爷他怎能如此轻薄?这里这么多人呢,要是叫人看去了又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王爷他怎能如此不上心,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呢?

第56章

  才女会还没结束,柳渊就被萧衍之拦腰抱起众目睽睽的消失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在惊呼萧王爷怀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有人说那肯定是江太傅,也有人说怕是萧王爷的新宠,总之众说纷纭,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猜那是柳渊。

  而眼睁睁看着人离开的魏呈延和鬼医却还在原地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沉默半响后两人都十分默契的移开了目光。

  魏呈延心想萧衍之现在是越来越过分了,见色忘友不说,现在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对人柳渊和江屿秋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真不怕被人找上门来算账。

  鬼医则与魏呈延不一样,他见萧衍之与柳渊的感情日渐深厚,心里高兴不说,但还是对柳渊的命格有所芥蒂。可萧衍之却是个心大的主儿,又或者说萧衍之是自傲,因为他确信陪他走到最后的一定会是柳渊。

  才女会上的两人还心思各异,忧心忡忡,而一回到萧王府就把人带进书房,掠夺着人呼吸的萧衍之却迫不及待的和柳渊一起白日宣淫。

  压抑的呻吟和火热的呼吸就这样赤裸裸的充斥在了柳渊耳边,交织成了一片梦幻而又瑰丽的蛛网,让柳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火热的亲吻从柳渊的额角,眼睛,嘴巴一路往下,在柳渊白皙的肌肤上落下了点点红梅。萧衍之用力的握着柳渊的腰身,交换了一个暧昧,令人快要窒息的亲吻,两个人都赤裸相对,看着对方眼里都不加掩饰的欲望,柳渊是再也忍不了的,一把环住了萧衍之的脖子,像是在献祭的送出了自己的红唇。

  萧衍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他还是个欲望极重的普通人。

  柳渊无条件的顺从无疑实在拱火,唇齿相交的粘稠声中,萧衍之握着柳渊的腰身猛的把人送往云端,惊呼与紧致交错,萧衍之一手抚摸着柳渊的后背让人放松,一手又放下了金纱幔帐与人一起翻云覆雨。

  月湖的热闹与萧王府此刻的火热倒是相得益彰,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角逐,景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最后还是落到了上官云柔的头上。

  才女会就这样在一片欢庆声中落下了帷幕,虞景瑞本想邀魏呈延和鬼医到望月楼一聚,但鬼医还想着回药炉研究母蛊遂拒绝,而魏呈延也用自己的父亲当借口先一步离开,但最后去的地方却是萧王府。

  “主子,我们真的要与萧王府合作吗?”

  待魏呈延离开,暗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虞景瑞身边恭声询问。

  从主子和萧王府合作已有五日了,萧王爷的态度说不好,但也说不上不好,对谁都冷冰冰的,谈不上很热络,可那魏公子就不一样了。

  魏呈延不喜欢主子,而且是很不一样,毫不掩饰。

  “萧衍之他就是面冷心热,不然你以为像魏呈延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和他成为朋友?”虞景瑞说完转身离开,余光扫到身后的一角也是勾唇冷笑。

  看来有些人已经要沉不住气了。

  “可主子您之前一直都是不争不抢的性子,突然变的争名夺利,属下怕主子会引起皇帝猜忌,飞来横祸,最后还便宜了那大皇子。”暗一伸手掀开了帘子让主子小心。

  虞景瑞躬身坐进马车,叫住了想在外面驾车的暗一,示意他坐下才又道:“暗一,如今的局势以我们暗阁根本就无力回天,我那好大哥身后有父皇撑腰,暗处更是有观海,要不是他现在一心想把萧王府拉下水,没时间注意我们暗阁,你觉得我们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

  先不说父皇的偏心就已经无可救药,观海手底下更是有一群药人,他们要真与虞天对上无疑就是鸡蛋碰石头,根本就没有希望可言。

  暗一坐在一边垂着头,还真在认真思考他们对上虞天的概率。

  “暗一,你要知道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虞景瑞还在继续道。

  “而且魏家之所以还留在景城都是因为萧衍之还有未做完的事,只要他一走,魏远啸和魏呈延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一起走。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审时度势,在有限的时间里抓住唯一机会,争取让势均力敌的两方去争斗,而我们则慢慢的游离在圈外,争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如今的朝堂被瓜分为三个势力,虞天,萧衍之,和他。

  虞天背后的势力先暂且不提,就单说他与萧衍之的势力加在一起都抵不过一道天子之威,但萧衍之与他又不一样,因为他的那位好父皇还需要仰仗萧衍之这尊战神来为他平定边疆。

  他的好父皇已经老了,四十有二的年纪在皇家也已是高龄,那皇位,也是时候易主了。

  虞景瑞并没有急着回皇宫,而是掉头去了暗阁,等路过萧王府时,他掀开帘子看了眼前方的朱漆色大门,心想他现在要是去拜访,那魏呈延见了他会不会炸毛?

  “暗一,你说萧衍之他会把我们合作的事告知魏远啸,魏尚书吗?”莫名其妙的,虞景瑞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问题。

  “魏尚书想要辞官的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每次都被父皇驳回,直到萧衍之成婚,魏尚书被父皇召进宫就再也没说过想辞官还乡的闹剧。”

  “我之前还以为父皇是想让魏尚书去辅佐大哥,好让大哥在朝中站稳脚跟,再借此架空萧衍之身后的势力。但这几次早朝下来我又发现魏尚书还是和以前一样,除了萧衍之的事他都一概不理,对父皇的眼色更是视而不见,随心所欲,就像是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后路都断的一干二净,根本就不给人留一点机会。”

  “主子,那要不要让我们的人去魏府打探打探?”暗一闻言立马说道:“暗五上月刚从蛮荒归位,他这几年甚少在城中露面,魏尚书应该不会猜到是我们。”

  “不可。”可谁知道虞景瑞一听立马阻止:“先不说萧衍之他有没有告知,若是没有倒还好,被魏远啸察觉我们也可以说是为了以防万一,先给人提个醒。但魏远啸若是知晓,那我们此番试探可就失了味道,不仅吃力不讨好,而且还要落人口舌,是为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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