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47章
作者:太公
所谓的自由赌博就是两个人摇骰子定输赢,赢家可以向输家索要一切他能给到的全部筹码。
筹码可以是家产,名声,权利,权势,甚至就算是生命。
萧衍之当初就是在这三楼与人拿命作赌,只因少时年轻气盛不懂什么叫收敛锋芒,但好在他并不是什么杀伐之辈,最后只收了人万两黄金以做筹码。
可如今柳渊又来了。
“衍之,我想去三楼试一试。”
果不其然,柳渊在内心挣扎无果后还是说出了萧衍之意料之中的一句话。
因为柳渊他太想改变现状,想要获得一个足以能和萧衍之肩并肩走在一起的机会,而这珍宝楼就是他的机会,所以他很焦躁,都失了他一贯的冷静和形容。
柳渊见王爷不说话,心里的希望顿时一空,刚想说就现在这样也挺好,他说不定还能帮魏公子赢不少钱,但萧衍之却摸了摸他脑袋,随即在柳渊无比震惊的目光中拉着他就朝楼上走去。
魏呈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三楼,等柳渊刚从萧衍之身后出来,气都还没喘一口就又被人拉到了窗边,而对面正坐着一位穿金戴银,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小姐,见到他们只是微微颔首,然后就朝柳渊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
萧衍之对今晚的赌局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因为赌博之所以是赌博,就因为获胜的永远都只有一方,不是你,就是我,而他对柳渊很有自信,似乎都已经确信了他会是今晚最大的赢家。
魏呈延把柳渊按到了座位上,跟人说着这场赌局的要求:“三局两胜,只能用这千金坊的蛊钟和骰子,中途不得换人。”
柳渊听都是些常见的要求遂点头同意,对那位绿衣姑娘点头示意道:“我要五百两黄金,不知姑娘能否接受?”
绿衣姑娘因为没想到柳渊一来就提出了筹码不免感到惊诧,但到底是这三楼的常客,不过一瞬就又恢复了平静,笑道:“自然。”随即又话锋一转,不甘示弱道:“但我要公子您的一条命,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柳渊用摇响的骰子回应了绿衣姑娘的答案,很无礼,但却直白,很直白,但又很勇敢。
骰子与蛊钟产生的碰撞就犹如湖面沸腾的声音,咕噜噜,咕噜噜的冒泡又炸裂个不停。
魏呈延不知不觉的退到了萧衍之身边,对柳渊此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杀意激起了浓厚的兴趣,要不是怕惊扰了他们的赌局,他真想近距离的去感受一下。
第一句是柳渊赢了。
五五六对四五六,柳渊赢的很侥幸。
第二局他们摇的时间都很长,待两人都一起摇定,可等看到对方开蛊的动作时柳渊心里却一紧,背上也没来由的生出了一身冷汗。
果不其然,第二局是他输了。
“抱歉,我追上你了。”那位绿衣女子突然说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感到很害怕,很有压力啊?”
“......”柳渊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面前的点数,两眼一红,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他自己摇出来的点数。
他摇了一个他迄今为止摇到最小的点数,点数一二三。
对方摇了个五五六,点数已经很大了,比他的大了太多,太多。
“最后一局,不知这位公子是否做好了准备?”绿衣姑娘并没有因为柳渊无视她而感到气恼,相反,她看起来心情还很不错的看着柳渊问道。
柳渊被人唤回了思绪,淡淡的应了一声:“开始吧。”就又开始了最后一场的角逐。
绿衣姑娘见他如此也不再说话,只是在心里冷笑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蠢货。
她其实从早上就坐在了这里,期间不知是打败了多少个向他这样,认为她是一介女流所以就觉得她很好欺负的无知蠢货。
所以柳渊现在这样不敢相信,还不肯服输的样子她是真的已经看腻了,因为看到多了,而且最后的结果也不会因为一个人的不甘心就轻易改变。
可这位无比自信的绿衣姑娘却不知道她今日算是遇上了高手,而且柳渊也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些个蠢货,因为他是被人拉过来的,但很明显,这位绿衣姑娘主动忽视了那点异常,一心认为柳渊就是看她是女子所以才来找的他。
一比一追平的局面让人很难猜,魏呈延本来就担心柳渊把自己玩脱,但谁知道那绿衣服的也是个蠢货,自作多情不说,竟还时不时的对柳渊言语打压,特别是想到这人竟还他妈是自己给柳渊选的,魏呈延是真想一头撞死在块豆腐上,以死赔罪。
“啧,这次是我瞎了眼了。”魏呈延十分抱歉的看了眼萧衍之:“我就是见她穿着不凡,再加上她之前也赢了不少所以就想让柳渊来试试,但谁知道这人他妈的脑子有病。”
“慌什么,这不是还没结束吗?”萧衍之伸手拍了拍魏呈延的肩膀打断,示意人看着,不要急。
“柳渊在第二把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她能赢只是运气,所以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柳渊会输吗?”
第59章
“柳渊他不会输的,而且你该担心的,应该是我们能不能收到那五百金。”
话落,萧衍之示意魏呈延看那绿衣姑娘的腰间。
魏呈延见状目光一扫,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那绿衣姑娘的腰间正戴着块白绿相间的圆润玉佩,正中雕刻着一枝桃花,而围绕在那桃花周围还刻了一个不规则的方形,就像是在保护桃花的坚固壁垒,样式很独特,但也很熟悉。
恍惚间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但魏呈延的注意却被两人同时落定的蛊钟吸引,遂抓寻未果,只能不确定的问道:“那是天机令?”
萧衍之闻言点头,“传闻骆闻有位义女,明眸皓齿,绝代风华,是他少时在贫民窟所救,抚养至今,将她命为了下一任的天机阁阁主。”
话落,赌桌上的两人同时开蛊。
魏呈延抬头观望,不知是看到了什么突然咒骂了一声:“个什子的恶心玩意儿!”就愤然离席。
柳渊点数,五五六。
绿玉姑娘的点数,四五六。
同第一把的点数一样,柳渊险胜。
魏呈延走了,可萧衍之没动,他只是看着柳渊突然阴转晴的明媚笑容心神一动,心想这小花奴还真是绝处逢生,也是难得一位能在天机阁身上讨到好处的能人。
“这位姑娘,不知那五百两黄金我什么时候才能收取?”柳渊眼神微闪,强压住了内心绝地反击的激动问道。
绿衣姑娘闻言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柳渊,“明日午时桃花庄,五百两黄金我定说到做到。”说完她就走了,临走时还不忘扔给柳渊一块黑木令,提醒他明日带着,到时自会有人带他去取黄金。
桃花庄这三个字有些耳熟,柳渊刚听绿衣姑娘说起就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那五百两黄金身上,小心翼翼的把那黑木令拿到手里就递到了萧衍之面前。
柳渊笑吟吟的看着萧衍之说道:“衍之,我赢了呢。”
他很高兴,因为只凭这一场的赌注他就能保证珍宝楼一年的运转不衰,就算他们的玉肌霜没有打开市场,但他们也有足够的时间去研究新的市场,根本就不用担心是昙花一现。
而且他答应鬼医的利息也能按时支付,但这些的前提都要是收到赌注。
萧衍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我看到了,你真的很厉害。”
柳渊笑着抿了抿唇,像是有些害羞:“我只是赌运好了点,但刚才真的好险,差点就输了。”说完又把那黑木令放到了萧衍之手里,抬头看着他,就像是在撒娇道:“那衍之明日能陪我去桃花庄看看吗?就一会儿,好不好?”
那位姑娘穿着不凡,柳渊虽不懂什么玉石之道,但那姑娘腰间的清白玉佩定不是什么凡物,比他之前所见的都要珍贵。
而且那五百两黄金说多不多,但说少也不少,对于富贵人家而言,这不过就是一月的店铺收成,输了就是输了,简直就如毛毛细雨,根本不值一提。但若换做是普通人家,那这就是逼死人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柳渊在担心,因为他怕会收不到赌注
绿衣姑娘离开千金坊时余光看到了正从望月楼出来的魏呈延,她不禁嗤笑,心想这萧王爷也不过如此,她都这般明显了,为了试探他们把玉佩都戴到外面了但还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就是个蠢货。
朝着千金坊走来的的魏呈延自然也发现了来人,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说话,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仿佛刚才找上她的人不是魏呈延,而同意这场赌局的也不是她。
魏呈延径直走过,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施舍,提着两袋瓜子就想去找萧衍之。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下一秒魏呈延突然侧身躲过一只玉手,眉眼一凝,低头看着手里仅有的一袋瓜子,眼神里更是晦暗不明。
他从不打女人,但不代表他不会动手。
而那位绿衣姑娘却还一手提着瓜子,高昂着头笑看着魏呈延,还不知道她即将为她的行事莽撞而付出前所未有的惨痛代价。
绿衣姑娘,也就是我们的那位天机阁少阁主,骆彩霞提着瓜子在魏呈延面前晃了晃,满面春光,声音婉转的也犹如一只黄鹂鸣翠柳。
魏呈延面无表情,抬头听到她说:“不过一袋瓜子而已,魏公子应该不会介意吧?”也是冷笑。
骆彩霞见魏呈延还能心思在这跟她打哑谜也是疑惑,收起笑容上前一步,“你,”不过才刚出一个音节就被突然出现在跟前的魏呈延封住了哑穴,骆彩霞躲闪不及,只能勉强往后退了一步,但魏呈延毫不怜香惜玉,紧跟着就是一脚直接把骆彩霞踹出了十米远,一转身就跃进了千金坊,速度快到都生出了残影,没有一个人能看清那到底是谁。
眼睁睁的看着人溜之大吉,好不容易才捂着肚子站起来的骆彩霞闷哼一声,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脏污,摸着该是断了根肋骨,忍不住低身咒骂:“靠,魏呈延那个混蛋,这一脚我是记住了!”
嘈杂的热闹大街上人影攒动,喧哗于耳,来来往往的人们都纷纷指指点点,闲言碎语,对上一秒都还大打出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都已经见怪不怪。因为看过了热闹,赚足了目光,满足了内心的空虚也就揭过话题,仿佛一浪推一浪,因为景城最不缺的也是热闹。
骆彩霞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往桃花庄走去,边走边骂,一双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睛此刻也蓄满了泪水。
她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受过委屈就再也没被人这么对待过,天机阁在景城受人推崇,虽然只是个情报组织但却没人敢来自寻死路,但今天她居然被人看轻,还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她天机阁少阁主的脸,她发誓,她一定会让魏呈延付出代价!一定会让他亲自来跟她跪下道歉,乞求她的原谅!
千金坊三楼,刚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的柳渊在萧衍之的陪同下大杀特杀,两人联手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半炷香的时间不到就又赢了不少的奇珍异宝。
柳渊本想让人换成金银,但看王爷对那些物件儿似乎很感兴趣,遂又投身进了比大小的行列,任萧衍之靠在他身后,还时不时跟他低语几句。
“那老头儿跟开蛊的人是一起的,这把最好跟着老头儿押。”萧衍之突然从柳渊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别押太多,随便玩玩就行。”
话落,萧衍之就把顺来的钱丢在了大上,而柳渊自然是听话的跟着老头儿押注,押小,赌了一万两。
随着骰子与蛊钟落定,两边的赌注也逐渐拉开了距离,赌大赌小的都有,柳渊趁着人们的目光全被吸引到了一边,快速打量了一遍赌桌上的数目然后靠在萧衍之的胸口,伸手拉了拉人的衣袖悄声低语。
“衍之,你怎么知道那老人家是在出老千?”
萧衍之俯身靠近,偏头靠在了柳渊的肩膀上道:“千金坊再如何气派那也是间赌坊,我们赢了这么多钱自然而然的就碍了一些人的眼,也成了别人眼中的香饽饽。”
赌坊里聚集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辈,王公贵族,或稍有些权势的人自然不会瞧上柳渊这块鱼肉,但那些江湖野莽就不一定有低调行事的心。
柳渊的赌运很好,从开始就赢到现在,某些人见他面生又身形单薄,定是个不会习武的,于是就难免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既是上了赌桌那输赢自付,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一局竟成了流局,因为有一个骰子被摇成了两半,所有人都骂骂咧咧的收回钱叫嚷着让人快开下一局。
管事的人听到动静也是连忙上前,与人道歉后新换了一位女的,下一局也随之开始。
重新来摇骰子的女子身姿窈窕,又风情万种,让人瞬间忘了所有的不愉快,哄闹声比之先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渊被人挤的眉头紧皱,索幸被萧衍之拉到了一边才得以喘息,但他迟迟不下注,心想着还要不要继续,毕竟已经有人盯上他们了,柳渊可不想被人当成任人宰割的鱼肉,把他好不容易赢回来的钱又给输出去,所以就有些犹豫。
“衍之,那个,我们要不就先到这里吧......”思来想去,柳渊本想见好就收的,可谁知道话音未落,从刚才就消失不见的魏呈延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而且还直接扔了五百金全部赌大。
“走什么走?”魏呈延面沉如水的按住了柳渊的肩膀:“老子这些钱都是光明正大从赌桌上赢来的,我就不信了,在老子面前居然还有人敢出老千!”
柳渊:“.......”
五百金......这要是能投进他的珍宝楼,那他的下半辈子,下下半辈子似乎都不用愁了......
而萧衍之只是淡淡扫了眼一身戾气的魏呈延就又收回视线,看着赌桌上的五百金,他与柳渊低语了几句就从人怀里取走了全部的银票,然后全押了小。
魏呈延:“......”
刚放完很狠话下一秒就被人啪啪打脸,魏呈延恨恨的瞪了眼萧衍之在心里咆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又改押小了?
而萧衍之也是冷冷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押大了?
魏呈延瞪着眼挑眉:我看你刚刚不就押大成流局了吗?你别告诉我刚才是你搞的鬼?
萧衍之眼神晦暗不明的转过头,柳渊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一心看着蛊钟,直到背上突然传来了一抹温热,他才收回视线。
萧衍之靠着柳渊的肩膀,与人咬着耳朵的低语:“那女的好看吗?看你一直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柳渊闻言小脸一红,连忙解释道:“没,我没有看她的。”游离在腰间的手宽大又火热,柳渊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声音也软软的:“我就是怕有人从中作梗,毕竟这么多钱呢,要真被人出老千骗走那也太不值当了点。”
柳渊很爱钱,有可能是从小苦惯了,所以对一切值钱的东西他都抓的很紧,与鬼医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