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84章
作者:太公
“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心里实在有气就朝我撒,要不就来找我打一架,你怎么能跟这些药过不去呢?”
“......”
魏呈延的话很密,一张利嘴也喋喋不休,喋喋不休的让鬼医插不上一句。
“都说你的药是千金难求,你那一炉可都够我一天的开销了,你说说,你这是不是浪费嘛?”
“而且你跟柳渊到底是说了什么?平时见衍之跟你闲聊都没什么差错,怎么偏偏就到了柳渊这儿就不行了呢?”
“......”
魏呈延一连提出了四个疑问,鬼医满头黑线,可就是插不上话。
这人真的,真的是太吵了,鬼医在心里这么想着。
魏呈延的嘴就跟那城里的八婆没两样,一逮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就停不住嘴,非要追问出一个前因后果才肯罢休。
鬼医被人吵的烦了,一把甩开了魏呈延的手,转身就走进了药炉。
而魏呈延自然也跟在身后,甚至是还不忘追问。
“我们好歹也出生入死过那么多回了,你就跟我说说,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行不行?”
“你,收脚。”
刚踏进满是焦香味的门槛,鬼医立马转身拦住了还想进门的魏呈延。
“啊?我?”
“对,老子说的就是你。”
魏呈延一听立马挑眉,站在门外就不动了。
鬼医也不给他好脸色,指着人就说道:“若无事就给我带着人滚蛋,没看到我正忙着呢吗?”
“当然了,也不是我说你啊,这一天天的啥正事不做,你非逮着我嚯嚯干甚?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啊!”
鬼医说完就欲关门拒客,可谁知道魏呈延也不按常理出牌,突然一手拦住了门框,凑上前看着鬼医笑道:“别呀,我每日来说的都是正事,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话落,魏呈延就跟个泥鳅一样,趁着鬼医不注意一溜烟儿的就跑了进去。
“......”鬼医见状无奈,转头看了眼已然蹲到药炉旁边的人,他伏在门框上的手就像成了个笑话,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果然是人老了,连这家伙都拦不住了。
“还愣着干什么?一个不要脸的都进来了,你们还不赶快进来,难道是要我来请你们?”
鬼医打开了门,露出了里面顶上透光,又透风的屋子。
柳渊闻言抿了抿唇,“对......”,对不起三个字都还没说完就被突然上前的萧衍之打断:“走吧,炸炉本就是他的问题,技术不够,所以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但是,要不是我在这里捣乱,鬼医说不定就不会失误的......”
柳渊抬头看他,眼睛里好似有水光闪烁。
“鬼毕方一辈子都在炼药,之前我也在一边看着,那他怎么就没有炸炉呢?”萧衍之摸了摸柳渊的脑袋,似是在安慰。
“你不必把事都揽到你身上,闲聊每个人都会闲聊,但谁心虚谁就先出错的道理你难道还不能明白吗?”
鬼医:“......”呵呵,我他妈真是谢谢你帮我解释啊。
萧衍之的话很不留情面,但这也是事实。
鬼医从小就研究炼药之术,如今已到了须发皆白,背影佝偻的年纪,若不是自己心里有鬼,那又怎么可能炸炉?
昨晚在春风楼到底是去除眼线,还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柳渊只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因此对人讲道理,说这不该,那不该,所以这又有什么错呢?
这三个人中,魏呈延就已经足够巧舌如簧,但谁知道,这萧衍之竟也这般辩口利辞,让人根本就无从下口。
鬼医在萧衍之这里吃了个闷亏,看着大摇大摆从面前走过的身影,沟壑纵横的脸上也是闪过了一抹薄怒。
柳渊虽有心道歉,毕竟这里变成这样也确实是有他的一分功劳,但萧衍之就是不准,甚至是很言辞凿凿的开导,把这一切都归咎在了鬼医头上。
是鬼医手艺不精,也是鬼医心虚蠢笨。
屋子里简直就是一片狼藉,混合了各种药材的焦香味弥漫,地上,药炉上,哪怕就是墙上都被飞溅出的药渣临幸,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淡褐色的水从墙上滑落,就像是一幅笔锋交错凌厉的画卷。
顶上露风,可屋子却亮,比较之前,甚至都还变的宽敞了不少。
魏呈延看着这‘美轮美奂’,恍若就是变了个模样的屋子也是忍笑。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鬼医竟也会失误呢?
萧衍之和柳渊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就是两人的心境各有不同。
萧衍之是一脸的无所谓,因为他知道以鬼医的能力把这里修复就只是时间问题,遂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柳渊则不同,他有点焦躁,也有点心疼。
焦躁的是这药炉怎么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心疼的却是重建又要花他多少银两。
鬼医爱财人人皆知,柳渊视财如命更是人人皆知。
两个铁公鸡碰到了一起,就看谁能更胜一筹,到底是守财成功,还是出钱流泪。
顶上一阵穿堂风拂面而过,魏呈延突然起身,就在鬼医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抬手就把放在窗上的曼陀罗抱到了怀里。
“幸好这宝贝没事,鬼医啊鬼医,你说说你怎么就炸炉了呢?”
魏呈延把花塞给了柳渊,就让人去一边坐着。
萧衍之也朝人点了点头,随即捞起袖子就跟魏呈延走到了药炉跟前,两人各站一边,握住了两边的挂环然后往天上一抛。
只见那原本伫立在屋里的药炉顿时飞天,‘砰’的一声巨响后,就稳稳当当的垂直落在了药田的边缘。
“呈延前天才从鬼市淘了个新炉,一会儿让人给你搬过来,你试试手,看看效果如何。”
话落,萧衍之就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坐到了这屋里唯一干净的椅子上。
他朝柳渊张开了怀抱:“天机阁出事了,一场大火,就跟骆彩霞的下场一样,无一人生还。”
柳渊见状听话的走了过去,任由人抱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进了萧衍之的怀里。
魏呈延靠在窗台,望着窗外的药田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天机阁曾是景城的三大势力之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天机阁却慢慢的消失了。
千金坊,暗阁,也慢慢的收起了手腕,低调行事,低调做人,把那高傲的头颅也低了下来,对着萧衍之卑躬屈膝。
还有那骆彩霞......
很奇怪,明明之前在他面前还嚣张跋扈的人现在就已经天人两隔,他还说等这件事结束,他就再去桃花庄会会那骆彩霞呢。
“那骆闻呢?死不见尸?”
鬼医拂袖吹去了椅子上的药渍,坐到了萧衍之身边。
“那火是谁生的?虞天?还是暗阁?”
萧衍之闻言摇了摇头:“都不是。”
鬼医挑眉:“那是谁?”
“太师府,江屿秋。”
“......”
话音刚落,鬼医突然朝着萧衍之吹了声口哨,又饶有兴趣的看向了柳渊。
可柳渊却只是抿了抿唇,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动,就只是抱着那曼陀罗的手倏而握紧。
好奇怪啊,原来那位江太傅也敢杀人?
六个字,逐字逐句的分开鬼医都能理解,可偏偏就组合成的这句话,鬼医就有些晕头转向了。
三个人,爱恨纠葛谁知道谁是谁非呢?
“那江屿秋不是个文弱书生吗?萧衍之啊萧衍之,你这到底是故意隐瞒,还是消息不灵通啊?”
第95章
立秋,小雨微凉。
微风细雨绵绵不绝,树梢摇晃,湖面涟漪,就连随处可见的花草也被雨点打的垂下了头。
街道上的还有寥寥几位行人在快步匆忙,披着蓑衣,手还提着两条活鱼,像是刚从河里抓来的一样。
柳渊站在珍宝楼看着还在雨中快步行走的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因为下雨,他今天的生意也是急速下滑,客源更是比之前减少了三分之一,心里实在是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街上的行人三三两两,有的打伞慢步,有的手遮雨奔跑,还有的穿蓑衣快步,都朝着自己回家方向努力着。
萧王府的马车此刻就在楼下,因为下雨了,李伯又担心柳渊,而且还因为萧衍之也不在府中,所以李伯为了安全,都是亲自来接的柳渊。
“王妃,快晌午了,我们现在回府吗?”
李伯帮人算好账后,快步走上了二楼。
柳渊此刻正站在窗边,把手伸出了窗外,感受着秋雨的滋润。
“下雨了,风凉,王妃还是要好好注意身子啊。”
话落,李伯已经走到了柳渊身边。
柳渊闻言顿了一下,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听话的把手收了回去,让人关上了窗户。
“李伯,我刚才看到一位身穿蓑衣的老者,手里还提着两条肥美的河鱼呢。”
柳渊坐到了一边,毫无架子的趴在桌子上。
“王爷以前就很喜欢吃望月楼的糖醋鱼,但自从南下后王爷就变了,你说,我要不要追上去把那两条鱼买下来啊?”
柳渊看着李伯,一双大眼睛里却是古井无波。
李伯闻言却突然笑了一声:“王妃,其实王爷他并不喜欢那糖醋鱼。”
柳渊疑惑的问道:“这怎么可能呢?我之前还问过王爷,他说尚可,这难道不就是喜欢吗?”
不讨厌即是喜欢,讨厌就是不喜欢。
萧衍之又是话不留情,他怎么可能会在这种小事上骗柳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