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爷的小花奴 萧王爷的小花奴 第85章
作者:太公
李伯不知道王妃今儿怎么会想到那糖醋鱼,但一想到他刚才的神情,李伯又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王妃,您再好好想,王爷他是从什么时候才开始去望月楼的呢?”
李伯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着柳渊的眼睛抛出了一个让人值得沉思的问题。
传闻爱吃鱼者聪慧,脑子精明。
可萧衍之他真的爱吃鱼吗?
柳渊不知道,可在他的记忆里,王爷每一次带他去望月楼都会点一盘糖醋鱼,就连魏公子也不例外。
若只是王爷,柳渊还会大胆的幻想王爷这是为他点的,因为他也爱吃。
可魏公子也是如此,柳渊实在是不敢这么大胆。
天下人皆知魏府与萧王府交好,魏公子更是王爷唯一的至交好友,他们两就是这天下间最了解彼此的人。
柳渊虽然也爱吃那糖醋鱼,可实在是不敢把魏公子的好意与他联系起来。
而且,他与魏公子的交集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但,李伯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王爷又是什么时候去的望月楼呢?
“王妃,您还记得之前在厨房,我是怎么跟您说的吗?”
见柳渊眉头紧皱,李伯于心不忍,于是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柳渊文言顿时茅塞顿开,立马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向了李伯。
这,这怎么可能呢?
“王妃,王爷他从不会做多余的事,您应该也知道,那位可从不吃鱼,但王爷每次都会让厨房做一盘糖醋鱼,您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李伯声音淡淡的,仿佛是在说一件很小很小的小事。
“而且王爷并不是每一次外出都会点一盘糖醋鱼,王爷他不爱吃葱姜蒜,也不爱吃任何带皮的食物。以前在战场是迫无无奈,但自从回城,王妃有看过王爷吃任何带皮,还是有葱姜蒜的哪一道菜肴吗?”
李伯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言外之意也不言而喻。
柳渊听在耳里,心里却早已掀起了一股狂风海啸。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原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王爷是这么的关照他......
“但是,但是魏公子每次也会点一盘糖醋鱼的呀,我以为,我还以为是王爷喜欢,魏公子才会如此的。”
柳渊像是还不敢相信,声音颤抖着询问,似是在试探,又似在做最后的确认。
李伯闻言摇了摇头,像是在笑柳渊的不自信,也像是在笑他的自欺欺人。
“王妃,魏公子他最讨厌的其实就是鱼了。”李伯边说边从旁边拿了一个暖炉递到了柳渊手里。
“老王爷还在时,魏公子就被魏尚书还有老王爷硬逼着吃了三年的河鱼,湖鱼,说是为了给魏公子长点脑子,好让他能专心练剑,别成天想些有的没的,净想着去逍遥快活。”
“那段时间魏公子经常跑到王府来找王爷,想让王爷帮帮他,哪怕就是能帮他吃一口也是好的,可您也知道王爷的性子,没动手就好的了,于是魏公子每次都会被老王爷找到,就跟拎小鸡崽一样,提着魏公子就回了魏府。”
往事如昔,就犹如历历在目。
李伯边说边回忆,都感觉自己好像也回到了当初年轻的时候,苍老的面容也容光焕发,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都精神了不少。
“三年的处处逼迫,导致魏公子现在一见到鱼就想吐,而且,王妃您难道没发现,每次厨房做鱼的时候,魏公子都不会在府中留宿的吗?”
柳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李伯,安静的听着他从不知道的某些小事。
王爷他原来不喜欢吃鱼啊。
还有魏公子,原来他竟这么讨厌鱼......
李伯刚才问他,王爷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去的望月楼,他好像也终于知道了答案。
从他第一次跟着王爷出去,第一次进望月楼,第一次吃到那里的饭菜时,王爷好像就已经每餐必点一盘糖醋鱼了。
不过就是难为魏公子了。
几经推敲得出来的答案在很大程度上的满足了柳渊的虚荣心,柳渊最后还是坐上了回王府的马车,笑意吟吟,只是手里却多了个食盒。
立秋的第一场小雨阴绵了一天,丝毫不见停歇的意思。
屋檐落雨,雨声滴答,落在了池塘,月湖,溅起了一圈圈涟漪,如蜻蜓点水,意境十足。
被一场雨困在家中呆坐的人们也全都抬头望天,心想这雨到底要下到何时,生意惨淡,囊中羞涩,实在是愁,愁,愁啊。
‘砰!’
‘轰!’
突然,应和着雨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瞬间坍塌。
“咳,咳,咳.......”魏呈延没好气的拍了拍头上的灰尘,边咳边怒骂道:“这他妈真不是骆闻故意的?就这屋子,我他妈要再迟一步,说不定老子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找到了吗?”
萧衍之上前把魏呈延从坑洞里拉了起来。
“早在骆彩霞死后骆闻就知道虞天不会放过他,天机阁被毁只是一个警告,所以他才会在必死的局面上找到我们,并把这桃花庄作为了第二个天机阁交于我。”
魏呈延借力站到了萧衍之跟前,从怀里扔了个令牌给他。
“那照你的意思,之前的天机阁就是个幌子?”
“没错。”
话落,萧衍之把从天机阁找到的令牌和魏呈延找到的放到了一起,让人仔细看看这两种到底有什么不同。
“世人皆知这天机堂主最爱梅花,所以这天机令上刻的也是一朵红梅,且栩栩如生,仿若成真。”
魏呈延闻言凑近看了一眼,发现除了一朵鲜艳,一朵陈旧而外就再无不同。
“啧,这两不都一样的吗?”
魏呈延看着萧衍之疑惑的问道:“一朵红梅傲雪凌霜,依我看吧,这枚新的就是骆闻替那骆彩霞准备的,可谁知道时机不对,意外横生,天机阁没继承,倒是把父女两的命都交代在了这里。”
“你这么说也不错,但这天机令却只有一枚。”
萧衍之把右手,那枚刻痕陈旧的令牌举到了魏呈延眼前。
“天机阁创立已有十五年之久,期间又经过了无数人的继承,这枚令牌早就不比当初,直到到了骆闻这一代才逐渐兴起,所以你觉得这两枚令牌到底哪个才是真的呢?”
萧衍之给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可魏呈延还是不敢相信,满脸狐疑的拿过令牌翻看,发现这上面的梅花都快被磨的差不多了。
“不过骆闻为什么这么肯定,我们一定会接手呢?”
先不论这令牌是真是假,让魏呈延最想不通的,还是昨日傍晚突然送来的一封信。
萧衍之闻言也挑眉:“骆闻又不是傻的,我们都能想到的道理,他难道就想不到?”
“更何况,我之前就说了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所以,他要是有脑子也知道该怎么做。”
昨日子时,萧王府和魏府几乎是同时收到了飞鸽传书。
信封上写着,萧衍之,魏呈延亲启,看那字迹无疑是骆闻的,而那里面的内容就更是简短了。
两份信都是一模一样,上面都写着:
“天机亦是桃花,望王爷,将军能为小女彩霞报仇,骆闻死而无憾。”
第96章
“火,火啊!快来人,快来人帮忙救火啊!”
“天机阁失火了,天机阁失火了!”
“少爷,少爷快走啊!这里不安全,奴婢现在久带您回家!”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天机阁怎么起火啦?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
三日后,城中突然起的一场大火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天机阁,也就是城中三大势力之一的天机阁居然莫名其妙的就发生了一场大火。
火势迅猛,就犹如有燎原之势,冲天而上,似是一条火蛇在咆哮。
围绕在周围的百姓也一人手拿一个容器,从家里,河里,不知疲倦的,都齐心协力的盛水出来想要把这火势扑灭。
可在这冲天之势的大火面前,他们的努力不过都是无用功,是白忙活一场罢了。
天机阁曾多次帮助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从不求回报,是一大好人。
可真等到了这般生死存亡之际时,他们这些曾受了恩惠的人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眼睁睁看着曾经的大善人葬身于火海,着实是令人感到讽刺,又觉得惋惜。
一场大火,一个时辰,曾经都金碧辉煌的一座楼阁就永远消失不见。
忙于救火的百姓们亲眼看着那金子牌匾‘哐当’一声砸落,又‘轰’的一声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不可阻挡,直到慢慢的变为了一摊黑灰,随风飘散,鼻尖也萦绕了一股烧焦味。
“唉......可惜啊,像骆阁主这样好的人,他的下场怎么可能会是这样呢?”
“是啊,骆阁主曾还多次护我出城送货,要不是有骆阁主在,我恐怕早就成了那山贼的刀下亡魂,都见不到我的妻儿了。”
“老天不公,老天不公啊......”
周围端着水盆,茶壶,碗,还是什么能盛水容器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看着眼前的一片黑灰,全都在感叹那苍天无眼,好人不长命,为骆闻而打抱不平。
可就在望月楼三楼,却有一个人始终都站在窗边,从天机阁起火,再到现在的一马平川,她都亲眼目睹,哪怕就是为什么起火,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火势不可阻,那是因为这是人为。
火势浩大,那是因为有人在那房梁上加了火油。
但是很可惜的是,刚才救火的人们却没一个能闻出不同。
因为心急,因为害怕,因为紧张,因为想要急切的灭火,想要就骆闻,所以就自然而然的忽视了一些别的东西。
可他们却不知道,导致这场大火发生的契机也就是那些小东西,不然,那样庞大的一座楼阁又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时辰里就燃烧殆尽?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
“还是说,我的下场也会如这般惨烈,你们现在就是在警告,让我一定要听话,不要自作主张?”
望月楼三楼,夜琉璃突然转身看向了坐在桌边的两人淡声寻问。
“骆闻他是怎么死的?是你们动的手,还是那虞天?”
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直白,丝毫不加修饰的显露出了她此刻的不满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