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第43章
作者:孤星血泪
昨日签了条约,北越便退兵了。营帐驻扎在北越的边境。裴岐被那些侍从带到了主营帐旁边的营帐。裴岐站在里面,看着里面的布局,看起来比较内敛奢华。他敛紧唇。
如今,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了北越质子,不再是曾经南晋的太子了,他什么身份也没有了,这里谁也不能帮助他。
他当真要在这北越苟且过完一生,任凭敌国的人欺辱吗?
他堂堂一国太子,他不要活得这么窝囊,以前不被承帝重视,但他好歹是太子,好歹是生在自己的国家。
真的不甘受如此耻辱。
他现在除了外祖父,其他的都没有牵挂了。而他以后应该再也没有机会看外祖父,早晚有一天会天人永隔的。
也许,只要死了,这一切都能了结了。就不用受这等耻辱了。裴岐眼眶微红,看着桌案旁边的用架子架起来的一把剑。他薄唇抿紧,紧要牙关,脸绷紧,迈步上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剑柄,把那锋利的剑拔了出来。
白色锋利的剑刃泛着一道冷光。裴岐正欲别在脖颈上,手猛然被一细小东西砸到,他手一疼,不禁松开,顿时手中的剑掉落在地。
啷当一声响。
谢骋黑沉着脸,迈步上前,一脚踩上那掉落在地面上的剑,黑沉沉的目光看向裴岐:“殿下,这是要寻死吗?”
裴岐冷着脸瞥他一眼,低下头,没有看他,沉默不言。
神情是异常的冷漠,是一点也不待见他。谢骋冰冷的手按在裴岐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抬起来:“殿下,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
裴岐被他掐着下巴,眉目微微皱起来,不禁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谢骋脸色骤然冷下来。这么久没见,谢骋又长高了不少,高了差不多裴岐半个头了,现在的气势是愈发的内敛。谢骋眼睛落在裴岐那张白皙俊美而异常的脸上,抿唇:“殿下,你真的很没有良心。”
利用完了,没了利用价值了。现在是一点也不会敷衍他了。哪怕,现在,他们的身份早就天差地别。他好像都不会高看他一眼。
裴岐偏头,想要挣脱开他的手,他冷道:“你我身份就不同,本来就是敌人,对待敌人需要什么良心,你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对付孤的外公,孤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良心,只不过五十步笑百步。”
“好一个五十步笑百步。”谢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他微微敛了敛眉眼,掩盖住眼眸里癫狂错乱的情绪,过一会,嫌弃眼眸,黑沉的眼睛继续看向裴岐,握住他下巴的手加紧,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裴岐被迫对上他的视线,淡色的眼眸看着那双深邃的黑眸,莫名有些不自在,他错开眼眸,道:“自古成王败寇,要杀要剐随便你。”
“放心,殿下,我不会杀你的。”谢骋看了他一会,松开了他下巴的手,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脸上触碰了一下,撩起那贴在脸上的墨发。
他的手指带着一层浅浅的茧,是握剑握出来的。裴岐被他摸得不自在,不禁侧头躲避开。谢骋看着他躲避,微敛了敛唇,随后把手中那抹墨发放到裴岐白皙上脸庞,道:“殿下,等会举行庆功宴,一起来出席吧。”
“孤不去。”裴岐想也没想道。他堂堂南晋的太子,去出席这个庆功宴,庆祝什么,庆祝他当了质子吗?
当真是笑话!
谢骋望着他决绝的脸:“你会去的殿下。”
“你想干什么?”裴岐瞬间皱起了眉头,他到底又想干什么。他现在什么软肋都没有,又有什么手段可以威胁到他,“难不成你要撕了条约,你以为孤会害怕吗?”
这会外祖父应该已经吃下解药了。就算撕了条约,只要外祖父没有生命危险,他撕了就撕了。自己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听出他话里隐隐带着的挑衅。谢骋唇角微勾了一下:“殿下,你应该很久没见过崔实了吧。”
听他说崔实,裴岐眉目瞬间敛下来:“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崔护卫应该也很想念殿下你。”谢骋淡道。
裴岐淡眸紧紧看着他:“你知道他在哪里?”
“当然。”看着他一脸担忧的神色,谢骋眉目暗沉。他好像对谁都很关心,对谁都很好。唯独对自己,冷漠又无情,利用完就扔,好似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很心安理得。
“不过,崔护卫在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啊。”
“你既然知道他的消息,为什么不告诉我。”裴岐不禁质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殿下,你说了你我立场不同。”看他因为崔实而恼怒的模样,谢骋唇角一敛,“如果你想要相安无事的见到崔实的话,最好还是听我的话,不然他会发生什么意外,我就不知道了。”
许久没见到崔实,裴岐一度以为崔实已经死了,杳无音信,现在听到谢骋说还活着,裴岐自然是想见到安然无恙的崔实的,毕竟崔实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保护他,但是,这谢骋向来诡计多端,他的话,到底有多少可信度:“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
“殿下。”谢骋黑眸紧紧落在裴岐脸上,深邃的目光看着他,“你应该知道我很少欺骗你,你也应该知道,我向来说到做到。”
“真是卑劣无耻!”听到他的话,想到他最近的手顿,裴岐禁不住低骂,“除了威胁人你还会做什么?”
“无论是什么手段,至少殿下你能听话就行。”谢骋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当初殿下你为了我听你的话,你不也这样吗?”
裴岐抿唇不言。
第53章 你握疼孤了
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要是他当初能够料想到如今的境况,他就是死也不会去接近谢骋,利用谢骋,让他在后宫自生自灭多好。
可如今,事已经成定局,无论什么,都无法改变了。
为了能够见到崔实。哪怕不确定谢骋的话是真是假。裴岐也不想冒险,毕竟他在北越,举目无亲,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战败国的质子,反正跟死了也没区别的,遭受一点屈辱,也没有什么的。裴岐自我安慰。
庆功宴是晚上举行,傍晚入夜。裴岐穿着一身浅黄色的长服,坐在谢骋的座位边下。
谢骋作为北越帝君,坐在首位,比周围都要高两三个台阶。
裴岐看着那些北越的将士。再看向高高在上,坐在中央,居高临下的谢骋,他一身红黑色的长袍,身材修长挺拔,气息出众,哪怕他还未及弱冠,但是已经满身帝皇之相了。
北越逝去的老皇帝坚持把他推上皇位,不得不说,这是很正确的决定。可惜,这样的人,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是敌人,永远都不会是朋友。
裴岐握紧手中的酒杯。
这几日一直都在担心受怕之中,如今尘埃落定,想要再次翻身,可能性极其渺茫。裴岐怀着一些破罐子破摔的心思,他拿起旁边的酒壶,朝酒杯里面倒了一杯酒。
可能因为他身份的缘故,他身边没有一个侍从在侍候,营帐中的其他人都是北越的文官武官,周围都安排了侍从倒酒。他孤零零一个人,也没有什么顾忌。
把酒杯倒满,就往嘴里灌,不稍一会,就把整瓶酒都喝下去了。
“啧啧,南晋的质子,你真是好酒量啊。”一边的王束看到裴岐把一杯子灌下去,禁不住道。
裴岐淡瞥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眉目带着一股傲气。
看着他高傲的样子,王束不禁低哼了一下,不过是一个质子而已,有什么资格傲,还以为自己还是南晋的太子呢。
随后又想到上次因为他,自己被大退兵,被谢骋责怪的事,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些坏主意,想发泄一下气。
“陛下,臣有一个提议?”
谢骋目光瞥过自己一个人喝酒的裴岐身上,看向王束,眉目微微一顿,淡道:“什么提议?”
“这南晋的质子,诸位将士都还没有认识呢,不如让他给臣等倒一下酒如何?”王束道。
听到他的话,正在继续倒酒在空酒杯的裴岐停顿下来,望向王束,他好歹也是南晋的太子,现在让他像一个侍从一样,给这些敌人倒酒,那简直就是耻辱之中的耻辱!
裴岐从满是不怀好意的王束脸上转移开视线,微咬了一下牙。
其他人一听到王束的话,瞬间也附和起来。
“臣以为也可,此次出征,我们这些将士都辛苦了,好不容易把这南晋的太子交换过来,这南晋太子给我们倒倒酒也是应该的。”
“陛下,末将也以为可。”
互相交谈的将士们,纷纷赞同王束的话。王束听着他们的附和声,脸色愈发的愉快了。
裴岐薄唇一抿,不禁看一眼谢骋。谢骋也看向他。四眼相对。裴岐率先收回目光,唇角微敛。心里有些暗嘲道。
这谢骋应该不会放过这个可以羞辱他的机会吧,毕竟他让他自己当质子,不就是为了能羞辱他吗?
谢骋冷下脸来:“朕不同意。”
听到他的话,营帐里面的声音瞬间消弱下去了,其他人附和的人都纷纷闭上嘴巴。
谢骋看向王束:“你周围不是有侍从帮你倒酒吗?你嫌不够,要朕把身边的侍从匀给你?”
“没有,陛下,臣绝无此意,臣只是一时喝醉酒,糊涂了,开了个玩笑。”王束急忙行礼,“还请陛下责罚。”
谢骋面无表情道:“此事无须再提,你们继续庆祝。”
“是,陛下。”王束瞬间松了一口气,坐回桌案边。看着低垂着头的裴岐,有些不满地哼哼一声,算他走运。不过来日方长。
在一边的裴岐听到谢骋的话,有些微微愣,不过也没有愣太久,倒着酒,继续喝了。
谢骋一直坐在主位上,他没有怎么动酒,淡着脸,看着营帐里面各个喝的面红耳赤的将士。
过一会,看这些人闹得差不多了,看向一边的侍从:“让他们这些人回去休息。”
“是,陛下。”那个侍从恭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看向席下众人,把谢骋的意思传达了下去。
那些将士身边的侍从纷纷把喝得烂醉如泥的酒将士搀扶离开。一时间,营帐里面只剩下残羹剩饭,还有浓厚干冽的酒香味。裴岐怀里抱着酒壶,他白皙的脸通红,喝得面红耳赤的,侍从正想把他怀里的酒壶拿开,好搀扶他离开。
一直没怎么吃没怎么喝的谢骋,瞥了一眼营帐里面狼狈的桌案,他拿起筷子,夹了跟前几乎没动过的烤羊肉进嘴里,再喝了一杯酒。
迈步到裴岐跟前。侍从看到他走过来,非常有眼力的松开了手,弯着腰,退步到裴岐身后。谢骋瞥了他一眼:“你退下去。”
那侍从听到他的话,急忙行礼道:“是,陛下。”
行完礼,就退出了营帐。一时之间,营帐里面只剩下一个人和半个酒鬼。
怀里的酒壶不再有人抢夺,裴岐立即又往边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神色迷迷糊糊的,脸很红,红到了耳根,一身淡黄色的长袍松松垮垮,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中衣也凌乱,领口微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
谢骋觑着那白皙分明的锁骨,眉目暗沉。
裴岐很少喝醉酒,至少很少向现在这样,没一点顾忌,破罐子破摔的喝。之前跟在裴岐身边,谢骋还从来没见过他喝这么多,还喝得这般烂醉如泥,丝毫没有理智的模样。
谢骋伸出手,拿住裴岐手中倒满酒的酒杯,就要堕走。
裴岐眉目一竖,瞪了谢骋一眼:“你敢抢孤的东西?”
看起来是凶巴巴的。谢骋还是头一回见他这模样,唇角禁不住微掀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殿下,你喝醉了,别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孤的身体,孤知道不好?”裴岐一点也不买账,横眉竖眼,“你给孤滚开。”
说着,他伸手推了推谢骋。谢骋岿然不动,任凭他推着,手依旧紧紧握住裴岐手里的酒杯。
裴岐推了他几下,推不动。愈发的恼怒,嘟囔:“怎么推不开,哪来的死木头。”
说着,他抬起头,脸贴近谢骋的脸。
贴被他贴近,他呼吸的热气扑到脸上,谢骋沉着眼眸看着他,没有打断他和推开他,任凭他在自己面前耍酒疯。
裴岐贴近他的脸,淡眸在他脸上看来看去,最后道:“孤还以为是谁,原来是那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让人讨厌?”
一听到他的话。谢骋眉目瞬间冷下来了,黑眸微抿了抿,抓住裴岐的手:“你很讨厌我吗?”
“当然讨厌,居然敢对付孤。”裴岐咬牙切齿道,“孤的太子之位,没有了,彻底没有了,都是因为你。”
谢骋冷笑了一下:“殿下,这是你咎由自取的。”
“你握疼孤了。”胳膊被他紧紧攥着,裴岐不禁有些吃疼,他皱起眉头,抱怨道。
谢骋却是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意思,反而攥得愈发的紧,另一只手把他手中的酒杯拿下来,放到一边的桌案,然后把裴岐一把扯到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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