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第44章
作者:孤星血泪
身体被他禁锢住,裴岐禁不住挣扎起来,低骂道:“你给孤松开,真是好大的胆子,孤也是你能抱的。”
这副骂骂咧咧的醉酒样,跟那个运筹帷幄,风光霁月的太子殿下,完全是两个模样。
谢骋把他搂在怀里,把他抱了出去。在营帐外面守着的侍从,看着这场面。不敢多看,低垂着头。
回到休息的副营帐。谢骋把一路不断挣扎的裴岐放到了榻上。身体靠在榻上。裴岐消停下来,有些茫然地看向四周:“母后,母后,我不要你死……外祖父救救……母后,父皇,不要杀母后,不要……”
声音惊恐不已。谢骋目光瞬间就落在裴岐的身上,看着他略带惊恐的脸,微敛了敛眉,他俯身,摸上裴岐的脸:“殿下。”
裴岐淡色的眼眸迷茫又惊恐,透着哀伤,他伸出手,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伸手握住谢骋的长袖:“外祖父……外祖父……救救母后……救救母后……我不要母后死……”
“殿下。”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哪怕知道他只是醉酒,导致了胡言乱语,但眼下的情况,更像是记忆错乱,谢骋唇角微抿了抿,低声道,“殿下,没事了。”
裴岐脸颊微微蹭了蹭谢骋的袖子,眼角有些湿润,低声嘟囔道:“母后,我真失败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你死,什么也做不了,我以后一定会登上帝位,为你报仇的,还有外祖父,我一定把他带会京都。”
谢骋听着,眼神微微一沉。目光看向裴岐的脸,俊脸通红,眼角分泌出泪水,看起来很是伤心。
“殿下,你想杀了承帝他们吗?”
裴岐听不清楚他的话,依旧在嘟囔着。
谢骋从胸襟里面掏出一个干净的手帕,擦着那眼角的泪水。
擦了一会,手又被抓住了。裴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谁?真是好大的胆子,孤的脸,也是你能摸的。”
谢骋脸一黑,决计不跟这个酒鬼计较。他起身到营帐外面,看向一边守着的侍从:“拿干净的温水和白巾进来。”
“是,陛下。”几个侍从行了一个礼,纷纷离开了。
谢骋回到榻边,看着依旧发酒疯的裴岐,原本打算利用这个宴席,给他一点惩罚的,只是现在这模样,看着那副不省人事,烂醉如泥的太子殿下,谢骋也没办法再下手了。
他看向裴岐那凌乱的衣服,那若隐若现的胸膛,眉目微微一暗。过一会,几个侍从抱着几盘干净的温水进来了。
谢骋拿起一边的毛巾,给裴岐擦拭着脸颊上的汗水。
一边的侍从看着他亲身侍候人,只是低着头,不敢多看。
他们的圣上,是有断袖之癖吗?
第54章 殿下,别哭
谢骋给裴岐擦拭完脸颊的汗水,偏头瞥向一边等候着的侍从,淡道:“你们都下去。”
他已经没有可以顾忌的了,身下的这个人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他的所有物。谁也不能让他们分离,哪怕是裴岐自己。他只属于他。
*
裴岐睁开眼,头昏脑涨,有些茫然。
过一会,看到身边躺着的谢骋。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抬脚对谢骋就是狠狠一踹,怒上心头:“混账东西!你对孤作了什么,你居然敢!”
谢骋差点被他踹下榻,他掀起眼眸,看向裴岐。
望着那一阵红一阵青的印子。他眉目又是一沉,微敛下眉眼。缄默不言地拿起落在一边的黑色长服套在身上。
裴岐踢了一脚谢骋,身体又是一阵撕疼。
一股温热的东西在身上滑动。
意识到那是什么,裴岐脸瞬间一阵红一阵白。
他虽然不怎么经人事,但对于男女之事,他还是有基本认知的。有些人有断袖之癖,好男风不是稀奇之事,京都也有不少小倌楼。
谢骋慢条斯理地套好长服,从榻边捡起那条浅黄色的腰带系在腰间。
裴岐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再看系着的分明是自己的腰带,怒不可遏道:“那是孤的腰带,你给孤放下!”
谢骋把腰带系好,黑眸看着裴岐愠怒的脸,轻声道:“殿下,你这会应该不需要。”
他是如此理所应当的使用自己的东西,本来因为自己被他如此玩弄,裴岐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了,再看谢骋这么理直气壮,气血涌上心头,冷着脸呵斥道:“这是孤的东西,不管孤需不需要,你都没有资格触碰!”
听着他的话。谢骋黑沉的眼眸落在他恼怒的脸上,望了一会,他转移开视线。把一边的锦被盖在裴岐身上:“殿下,你身体应该很累了,先休息吧。”
给他盖好被子,谢骋转身出来营帐。
“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混账东西!混账……”
裴岐身体掩埋在被子里,看着已经消失在营帐,愤怒到达了顶点,往常的隐忍稳重,极好的修养,风光霁月的表面,在这一刻瞬间覆灭,他控制不住地破口大骂,气得肺都要炸了,下一刻就可能喷血了。
骂了好几个混账。他喉咙一阵嘶哑,近乎发不出声音来,他低咳了好几下。终于还是安静下来。
身体又疼又虚脱无力,一阵发软又没有着衣。
裴岐无论有多少怒火无法发泄,现在也只能认命。他头埋在锦被里,一股麝香味,他又是一阵红一阵白。把头探了出来,眼眶有点红的看着昏昏沉沉的营帐。
他之前何曾受过这般侮辱,他堂堂一国太子,被这般戏弄。
这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裴岐咬牙切齿,眼眶愈发通红,他现在恨不得把谢骋千刀万剐,生吞活剥,一刀刀的凌迟至死。裴岐微攥紧住拳头。实在是太过屈辱了!
裴岐正满腔怨恨,营帐外边又响起了脚步声。裴岐警惕着脸望去,几个侍从手里抱着木盆走进来,应该是热水,正冒热气。谢骋随后跟着进来。
那些侍从把水放下,就恭恭敬敬地离开。裴岐眼眶猩红,狠狠瞪着谢骋。
谢骋看起来不怎么在意,拿起搭在木盆边缘的白巾:“殿下,我给你清洗。”
“给孤滚!”裴岐大声呵斥道,眼眶通红。
谢骋黑眸望着他恼怒不堪的脸,沉默了一会,直接把白巾沾湿,抬手就掀开锦被。裴岐瞬间警惕起来,紧紧抓住,狠狠瞪着谢骋,继续呵斥道:“滚!”
“我不会伤害你的,殿下。”谢骋没有理会他的呵斥,自顾自地掀开了锦被。裴岐紧敛了敛唇。
谢骋按着他的膝盖,拿着白巾,开始给擦拭。
裴岐紧咬住牙关,最后闭上眼睛,任凭他擦拭。
只觉得屈辱极了。过了好一会,他还是忍不住睁开了眼。看着在跟前逛悠的谢骋,咬牙,伸出手,紧紧掐住了他的脖颈。
正在耐心给裴岐擦拭着的谢骋,突然被这一掐,有些猝不及防,他抬起头,漆黑的眼眸直直对上裴岐的眼眸,那双通红的眼眶里面满是恨意。
他真的想要杀死他,没有任何的手软,那掐住自己脖颈中的力道愈发的紧。
谢骋眼眸闪过一抹沉痛。伸出手反手扣住裴岐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把他的手扯了下来。
不打算隐忍了,他黑眸滚烫,解开腰带,沉了下去。
裴岐身体紧紧一绷,禁不住wu咽了一声。
谢骋暂时气消了不少。裴岐眼睛微闭,眼角的眼泪无声的滑落。
谢骋吻了上去:“殿下,别哭。”
裴岐瞬间睁眼,他此刻虚弱,有气无力,但是不甘示弱分毫,眼眸已经盛满恨意:“滚!”
用不着他的假心假意。
谢骋掐住他的下巴,吻住他的嘴唇。
继续动作。
不知道多久。裴岐一直浑浑噩噩的,他躺在榻上,昏昏沉沉,最后他似乎是发烧了。身体又冷又热,看不清人,一直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在面前逛悠,似乎是在侍候他。
“太医,他恢复得如何?”谢骋抿紧薄唇,坐在榻边,看向昏睡着的裴岐,那张白皙的俊脸极其苍白。
“陛下,还没好,恐怕还得休息几日。”太医颤颤巍巍道。
谢骋冷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太医低垂着头,不敢多言。这裴岐到底是因为什么发烧,太医自然是清楚的,实在没想到圣上会这般好男风,又会在这方面如此不知节制。
“你下去。”过一会,谢骋冷道。
“是,陛下,微臣告退!”太医暗地松了一口气,迈步离开。
谢骋抿紧薄唇,心底不免有些懊恼,他是有点不知轻重了,实在是他被裴岐气到了。
谢骋给裴岐穿上一件大氅,再用干净的锦被裹着,把他出了营帐,到马背上面。
留着一部分将士镇守在边疆,就立即班师回朝了。
马在徐徐行走着,谢骋紧紧把裴岐搂在怀里。裴岐额头依旧很烫。谢骋瞧着他的脸色,抿紧薄唇,扯了扯身下的长袍,把裴岐裹好。
因为来时,方便打战赶路。裴岐没有备上好的马车,现在也只能勉强抱着裴岐跟他一同坐在马背上了。
周围的将士看着,都是惊愕不已。圣上竟然如此厚待这个南晋的质子。
身体被紧紧搂着,迷迷糊糊之间,稍微有些颠簸,但是并没有感到不舒服。口鼻之间满是苦涩的中药味,裴岐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给他灌药。
裴岐一阵挣扎,想要挣脱开,一块密糖塞进了他的嘴巴。裴岐吞咽下去,口腔没有那么苦了。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等看到谢骋那张脸,蓦然想起这几天的事,瞬间就又瞪了他一眼,意识到自己被他搂在怀里,满脸的抵触:“混账,你给孤滚开!”
把药碗递给一边侍从的谢骋,听到他的话,黑眸微微一亮,迅速偏回头,低垂下头,看向裴岐。
裴岐满脸的愠怒。这几天都很苍白的脸,染上了一些神色。谢骋丝毫不在意他恼怒的脸,手探到他的额头上,没有先前那么滚烫了,他看向一边的侍从:“去唤太医过来。”
“是,陛下。”那侍从听命着走到一边去了。
赶了半天的路,他们在半途驻扎。谢骋后边是一颗高大的胡杨,他紧紧搂住裴岐的肩膀。
见他如此无视自己,裴岐冷下脸来,开口道:“北越帝君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殿下,你病还没有好,还是由我搂着你为好。”对于他的冷眼冷语,谢骋也没有在意,覆在他额头上的手挪开。
裴岐却是一点也不领情,依旧冷声道,“北越帝君你喊我殿下,那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看着他冷冰冰的脸,眉目之间甚至带着厌弃。谢骋身体微微一绷,极力隐藏着心中的怒意。薄唇紧抿,不发一言。
过会,太医过来了。他给裴岐探了探脉。裴岐冷着脸躺在谢骋怀里,任凭太医折腾,不发一言。
太医看了一会,笑道:“殿下,南晋的太子殿下看起来已经痊愈了。”
谢骋微点了点头。太医见状也没有过多停留,连忙请身离开了。
裴岐偏头看着四周的环境,再看那些暂时驻扎随行将士和官员,猜测到他们大概是要回北越的内京去了。到了内京,他是此生此世都不能离开北越了,裴岐敛了敛唇,转头看向谢骋,淡漠着脸道:“北越帝君,既然我已经好全,能放开我了吗?”
谢骋看着他冷漠的脸,眉目微微一暗:“殿下,这里已经不是南晋,为了殿下你好,还请殿下听话点。”
“北越帝君,这样羞辱我让你感到很高兴吧。”裴岐冷抿着唇,“既然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就不能把我杀掉呢。”
“殿下,无论你怎么想,我从来都没有羞辱你。”谢骋掩盖住情绪,淡道,“我只是想让你听话。”
“你那样对孤,不是耻辱吗?真是可笑!”裴岐嘲讽道,“当初孤真的不该靠近你,简直就是养狼为患,让你在后宫自生自灭也许,我们南晋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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