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孤养出了敌国战狼 第51章
作者:孤星血泪
是啊,他们本来就是敌对之人。裴歧心中矛盾不已,一边是外祖父,一边是联通外敌。让裴歧一时难以抉择。
“殿下,你看起来很累了,先休息吧。”看着他煎熬的脸,谢骋淡道,“时间也不早了。”
“帮我!”裴歧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紧咬着牙关,神情坚定,紧紧攥住谢骋的胳膊。
他外祖父戎马一生,现在面临着如此的危险。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他堂堂一个太子,现在也沦落到这地步,都是拜他们那些人所赐,现在他还在顾虑那些干什么!
“好的。”谢骋唇角微勾了一下,“殿下。”
第64章 出征
得到谢骋的应承,裴歧焦虑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一整晚他都魂不守舍的,辗转反侧,他闭着眼,怎么也睡不着。
腰间一松,榻边传来动静。裴歧不禁睁开眼。谢骋从榻上起来,看向裴歧。
“殿下,睡不着吗?”
裴歧薄唇微敛了敛,没有说话,他再度闭上眼。
谢骋也没有打扰他,黑眸盯着他的脸。寝殿里面的光昏暗,桌边点了几支蜡烛,烛火忽明忽暗。谢骋望着那张清俊的脸,此时因为焦虑,眉头微微皱起。
望了好一会,谢骋转移开视线,他起身。感觉到身边的人离去。裴歧轻皱起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他头埋靠在枕被里,隐隐约约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过了一会,一道好闻熏香弥漫到跟前。
裴歧逐渐沉睡了过去。点好了安眠香。谢骋回到榻上,其实他不太喜欢这道熏香味。但是。谢骋目光落在已经睡过去的裴歧,他双手扣住裴歧的腰,头埋在裴歧的肩膀,蹭了几蹭,暗哑着声音轻道:“殿下。”
一夜过去。裴歧从榻上起来的时候,谢骋已经不在寝殿里面。裴歧洗漱完,迫不及待便前往御书房。
到御书房门口,被守门的侍从阻拦住了。
“陛下正在和丞相大人在议事,还请殿下你等候一下。”侍从恭敬道,“殿下,你先在这坐着吧。”
说着,侍从让一边的人给他搬了一张厚重的梨花木椅。
裴歧没有坐,站在门口等着。过了一会,楚丞相从御书房出来,看到裴歧,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不敢多说什么,招呼性地朝他点了点头,便离开。
谢骋听到侍从的话,从御书房里面出来,走到裴歧面前:“殿下,你来找我干什么?”
“北越帝君,你打算如何帮我?”一夜过去,裴歧镇定了许多,他寻问道。
“殿下,进去说吧。”谢骋望一眼天边的太阳。
裴歧也没有说什么,当即迈步走进御书房。
“殿下,你有什么想法?”谢骋跟在他身侧,示意他在椅子坐下。
裴歧坐了下来,唇角微动了动:“我不知道。”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在怎么谋划,也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殿下要让我出兵吗?”谢骋又道。
裴歧不言。目前能救他外祖父的唯一途径,也唯有让谢骋出兵。但他一出兵,南晋的局势只会更危险。
“殿下昨日说让我帮你,现在又犹豫不决。”谢骋道,“我能等得起,但是殿下的外祖父不知道能不能等得起。”
“恳请北越帝君出兵。”裴歧咬牙道。
“好。”谢骋笑了笑,“此次出兵,殿下跟我一同前往吧。”
裴歧微愣了愣:“你要亲自出征?”
这北越才安稳不久,他登基的日子也不长。这次要帮他救外祖父,必定不会轻松。他亲自出征的话,这内政怕是有隐患。还有,他御驾亲征,意味着,他有可能要把整个南晋都侵略掉。
谢骋点了点头。
裴歧神色有些复杂,沉默不语。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反正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谢骋拿捏住的人,南晋如何又关他什么事呢,现在他只是想让他外祖父好好的存活而已。
过了许久,裴歧才开口问道:“我能让崔实一同跟随我前往吗?”
谢骋眉目微一沉,黑黢黢的眼眸望了他一会,最后点头:“可以。”
“谢北越帝君。”裴歧行了一个礼。
裴歧从御书房里面出来,前往崔实的院子。他跟崔实谈论相关的事宜。崔实也很担心李济,但总归还是有些抵触。
“殿下,那谢骋不会这么好心帮你的,他怕是狼子野心,就怕到时候,殿下您跟李大将军都会被……”
裴歧抿唇:“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无论如何,先保证外祖父的安全,到时候我们会面的时候再想办法。”
“好的殿下。”崔实恭敬道。
裴歧看着他,心中蓦然又燃起了一些斗志。也许,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是真的跟谢骋出征,他到时候,他跟外祖父碰面的话,就不再是什么都没有的人了,但是谢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毕竟当初能把他算计到成为一个质子。裴歧藏在袖子里的手紧攥了攥,反正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当然在保证他外祖父不会出事的前提下。
心中有了谋划,裴歧心中踏实了许多。谢骋也开始准备进军南晋的事宜。朝中的大臣听说他要亲自出征,大都是反对,毕竟社稷才刚稳下来不久,如今他又要带兵打战,很容易起内祸。
但谢骋执意要去,他们就算再怎么不赞成,也无法违抗皇命。军队准备了两日,便开始启程。
裴歧紧了紧身上的长袍。他朝车窗外看了一眼,已经临近南晋边境。从北越的内京出发,到达关外。已经足足行走了十日。看着那越来越熟悉的风景,裴歧不禁有些焦虑起来,不知道他的外祖父这会如何了。
这段时日,谢骋都在让人打探关于他外祖父的境况。目前他外祖父是在跟裴构打,现下的南晋主要分成三个势力。承帝,裴构和裴衍。是的,裴衍也加入了战场,他主要是在南蛮那边。裴构的势力是越来越大,现在承帝和外祖父在京都摇摇欲坠,要不是突然出来一个裴衍,恐怕京都早就被裴构给拿下了。
到头来,所谓的内乱最后也不过是他们这些皇亲国戚争权而已。裴歧唇角微嘲。
“殿下,可是看到了什么东西吗?”
在马车中间,穿着黑红色长袍的谢骋放下手中的奏折,黑眸望向坐在车窗旁边的裴歧,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询问道。
“没有。”裴歧放下车帘,敛下神情道。
谢骋手微顿,他黑眸再看了他一会,才转移开视线,换了另外一本奏折观看。
裴歧低下头,也看着手中的书籍。一时之间,马车里面格外的寂静。这十几日,裴歧都是跟谢骋同处在一辆马车,裴歧都是跟随在谢骋身边,谢骋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裴歧也没有过多的怨言,毕竟现在是特殊情况,没有什么是比他外祖父更重要的,为了他的外祖父,他一切都可以忍耐。
“陛下,到廊都了。”
马车停下来,王束在马车外面恭敬说道。谢骋放下手中的奏折,他撩开马车的帘子,朝外面看去。抬起头是一座肃穆的城池,在夜幕之中,是黑压压的一片。
廊都是靠近南晋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最后一道边关城池。出了廊都,便是南晋的地盘了。
谢骋吩咐了王束一些事情,转身便回到马车上。
过一会,队伍进入廊都城,镇守廊都的程卫君程指挥使走出来迎接。
谢骋从马车上下来。
十天半个月的车马劳顿。裴歧身心也有些疲惫,他跟着从马车上下来,站在谢骋身后。
“微臣参加圣上,圣上万岁万万岁!”程卫君半跪着行礼。
“不必多礼。”谢骋看了他一眼,“现在时候不早了,先让战士们休息,有事明日再谈。”
“是,陛下。”程卫君站起来道,“微臣已经为陛下您安排好住所了,陛下,请您跟随我来。”
谢骋微点了一下头。程卫君微弯着腰,恭敬地走在前头。
裴歧精神有些恍惚,他抬起眼,打量了一会周围的环境,再看向程卫君,亦步亦趋地跟在谢骋身后。
“殿下,身体不舒服吗?”谢骋转身握住了裴歧的胳膊。
“没有。”裴歧抬头道,“多谢北越帝君的关怀。”
谢骋一顿,眉头微微一皱,手放在他的腰侧,微微一用力,直接把他抱在了怀里。身体被他紧紧抱住,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裴歧很是不自然,身体绷得紧紧的,他挣扎着:“北越帝君,你要干什么,还请你放我下来。”
谢骋紧紧搂住他的腰,没有理会他的挣扎。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他走进城主府。
程卫君很是惊讶,但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谢骋来到程立君为他准备好的厢房。他摸了一下裴歧的额头,看向一边的侍从:“去叫太医过来。”
“是,陛下。”侍从应声道,步履匆匆地走出了厢房。
谢骋放裴歧到榻上。裴歧昏昏欲睡,他俊美的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晕,呼出的气格外的热。
过一会,太医走了进来。恭敬地朝谢骋行了一个礼。
谢骋道:“给殿下看一下。”
“是,陛下。”太医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微垂着头,走到裴歧跟前,小心翼翼地给裴歧把脉。
“陛下,殿下的身体过热,应该是受凉发热了。”
谢骋道:“给他治好。”
“是。”
第65章 自有定夺
裴歧一病倒就是好几日,浑浑噩噩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榻上。
“殿下,喝药。”谢骋从侍从手里接过药碗,凑到裴歧跟前。
裴歧脸色苍白的倚靠在榻边,神色虚弱憔悴,他看起来有气无力。谢骋把勺子抵到裴歧跟前。裴歧也没有推拒,顺从地喝下去,苦涩的药味在口腔里弥漫,让他有点难以忍受,但是又不得不喝。
谢骋一点点地喂着他。裴歧只能一点一点的忍受那些苦味,格外难熬,他眉头皱得紧紧的,还不如直接都灌进肚子里,这谢骋是存心让他难受。
“殿下,你今日早点睡。”谢骋喂了一会,开口道。
裴歧微一顿,不过没有说话,敛下眉眼喝着那凑过来的勺子。
“殿下,看起来你不想身体康复。”喂完了药,谢骋把空碗放到托盘里,拿起一边的帕子给裴歧擦着唇角。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裴歧侧偏着头,想要避开他的擦拭。裴歧从小到大都被人伺候惯了,但被谢骋这般伺候还是极度不适应,尤其是以他现在这样羞辱的身份,想着,裴歧薄唇不禁紧抿了一下。
“你能。”被他躲避开,谢骋黑眸微微一沉,手指捏住了裴歧的下巴。
头被迫抬起头,裴歧不禁新生恼意,语气带着冷嘲:“按照北越帝君这么说,难不成我想长生不老我亦可以?”
“你只需要夜里少去室外跟崔实下棋即可,殿下。”谢骋黑眸直直望着他。
裴歧顿了顿,最后道:“我无聊。”
这几日,谢骋都忙于处理政务,战事外加还要处理楚丞相让人送来的各种奏折,白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议事厅待着。谢骋都忙到很晚才休息,但是裴歧的一举一动他都会让人看着,知道这几天裴歧都干了些什么。
这几天裴歧天天都跟崔实待在室外,本来就是受风寒,谢骋很难不怀疑他是特意的,在谋划什么。
“是吗?”谢骋唇角微带一些嘲讽,“我本无意再插手你们南晋的事情,只希望到最后殿下你不要辜负我。”
听着他的话,裴歧抬起眉眼,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唇角微扯了扯,本来想说不会,但是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他说不出来,于是他敛紧唇,板紧脸,不再发一言。
裴歧是不想好得那么快,虽然他是想快些到他外祖父身边,但真要他在一边亲眼的看着谢骋侵略南晋的土地,他还是做不到,也许这就是他父皇所说的妇人之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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