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美人传奇 英雄美人传奇 第33章
作者:什么也不想说
承平笑道:“小君真知己也!只是这一去不知经年,你……”
“诶!”赵熹抬手止住承平,“我知你,你也该知我,又何必多问!今日见你是意外之喜,我知你还有事,不必为我久留。咱们,到时见!”说罢便跨上高马,拍马而去了。承平瞧着他的背影,心爱之情更甚。
第55章 上路
既已决定入京就该早些动身,最好赶在诸公子之前拔得头筹,也好先观察形式占据先机。于是郡公先派人前往京中送信、并购置庄园采买仆人,承平带卫队与陶太傅等后行,至于所需细软、仆役等物则慢慢入京不迟。
李夫人自知道承平要去京都便整日以泪洗面,同郡公吵了许多次、全都被挡了回来。承平有时也觉得他这位母亲严厉太过不近人情,可见到她为自己操劳伤心心里也止不住难过,不由劝道:“常言道父母在不远游,可事关重大,为天下、为平州、为咱们家孩儿都不得不去。孩儿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了,还请母亲不要挂念,保重身体!”
李夫人用手帕拭泪:“一共三个孩子,老二是没胳膊没腿吗,偏要我的孩儿去那鬼地方!孩儿啊,是娘没用、累你至此!不过你爹说了,皇帝老儿不敢把你怎么样,若你觉得京都待的憋闷就偷跑回来,他也罚你不得!你身边有朱鹤青鸾照顾娘也放心,只是独身在外要谨慎小心,既然是去读书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要搭理!尤其不要跟着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再弄来一个赵熹我决饶不了你!唉,要这么说去京都也有点好处,你跟她分开一段时间去见见世面,回来就知道她也不过如此了。”
承平无意在离别时惹李夫人不快,闻言只得沉默不语,向李夫人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
离开那日郡公亲自相送,承盛更是将人送到平阳城外。承盛与承平虽是兄弟,但还说的话早已说过,现已近离别,承盛不过再€€嗦几句而已,可是每每话尽承平都无离开之意,承盛只得再绞尽脑汁想出些话来。几次三番,承盛有些奇怪,正疑惑呢,就听马蹄哒哒,原是赵熹身负游云同兰英快马而来,身姿潇洒就像少年将军。
承盛以为赵熹是开同承平道别的。赵熹与承平之事他心知肚明,虽然羞于启齿但毕竟二人情投意合,承平远走在即、同赵熹说一两句话自己这做大哥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瞧见吧!承盛正欲回避,却见赵熹策马至承平马车旁,承平也无与他长谈的意思,反而向承盛告辞、要等车远走了!
承盛忙追了上去:“且慢!赵小君你去哪里!你如此任性可想过赵将军和赵夫人会如何伤心!还请赵小君别做叫家人蒙羞之事!承平,你虽为我弟弟可若敢做出诱拐良人私相授受的事来我纵为哥哥也觉不会放纵!”
赵熹调转马头,居高俯视承盛:“大公子与我非亲非友,管我去哪里!陛下下了招贤召、我身为李唐子民为国尽忠奉召进京,不行么!三公子也去京都,都是同乡又是同路一起走怎么了,不准么!大公子当真小气!那我自己去!”
赵熹说罢就要走,承盛情急之下抓住辔头:“慢!慢!慢!赵熹,你别太过分了!你不要拿自己的名声玩笑!”
赵熹扬起鞭子作势要打,护卫们连忙冲了上来将承盛拥走保护起来,赵熹嘲道:“说什么名声不名声,我与大公子已无干碍,你管我的名声做什么!你嫌我闺名不好,我只嫌我威名不够!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公子,别过!”赵熹双腿一夹,驱马走了。
承平怕他走远,忙向承盛告辞:“大哥,弟弟虽小却也知言出必行,纵然父兄异议,赵小君如此待我我此生定不相负。赵熹并非女子,大哥也不该当寻常女儿待他,世人狭隘、青史自有见证!未有婚约我定紧守礼仪不越雷池只将他当做知己朋友,请大哥放心!心内种种弟弟以后书信大哥,弟弟怕赵小君先行危险,告辞了!”
承盛瞧他二人一前一后追逐而去,气愤无奈之余竟也生出一些羡慕,不知日后自己的妻子与自己是否也会像他们这般情意相合……
赵熹本以为离了平阳远了平州就可以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却忘了车队里还有三个老学究。赵熹喜欢骑马,承平想同他多说说话自然也陪他骑马,两人马踏轻尘观枫望远好不逍遥,可看在陶太傅等人眼中却怎么瞧怎么不顺。在休息时陶太傅和孙先生未出马车,陶希仁下得车来,板着张俊脸找到赵熹和承平:“赵小君是要远游么,同我等男儿一起怕是惹人非议,不如等家人同行,我等可代为通知。若非要同行,小生瞧队中还有空余马车,想必是三公子特为赵小君准备,还请小君不要辜负三公子一片心意。”
赵熹颇为意外:“你们请我去帮忙竟还嫌我坏你们清誉?这就是儒家的道理?”
陶希仁更为意外:“我们什么时候请你帮忙了!”
“昨天你爹爹还夸我英勇、替我叫好,说我是忠义之人、要我为陛下尽忠了!如今我来了,你们反倒端起架子来了!”
陶希仁好气又好笑:“父亲和先生赞你是因为你确实英武过人,实乃少年英豪,又愿为陛下尽忠,确实忠义之士。可你毕竟是双元,又长在平州,父亲从未想你远离故乡到朝堂之上沉浮。你自己为着私情偷跑出来竟还赖在我们身上,这是什么道理!”
赵熹本以为陶太傅是为了利用自己护卫皇帝才改口讨好,没想竟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时也有些害臊,但他并不避讳,坦然道:“好吧好吧,是我会错了意,小看了你们这些君子。可我去京都是要做事的,又不单是为着好玩、为着私情的!”
此次承平出行特意选了袁二狗做随护,袁二狗得知赵熹同去京都开心极了,也帮忙说话:“我们赵将军比青将还厉害呢,比老赵将军也不逊色,小公子你可别看不起他!何况他是我们平州的,又不碍着你,你管这么多做什么!”
陶希仁被气得面色通红:“男女有别,双元本就易遭诘难,更应该洁身自好以守清名!瓜田李下君子避之,赵小君与三公子未有婚约也非亲戚,如此亲密就算自无所愧其他人又会有何评价!你真爱戴赵小君就该劝他谨言慎行,如此招摇必招祸患!”
这些话听得多了赵熹也明白一些了,他们确实坦坦荡荡并无私心,不过他们的好自己可受不起,于是便道:“我浪荡、我无耻、我自甘堕落,我自认不是正人君子良家妇女,愿与陶公子做个典型叫你批判,你就别管我了行么!”
“所谓传道自然是迎难而上,小生眼见小君行为有差好似见人溺水,难道能见之不救么!”
赵熹气道:“你要传道传的是什么道,是男女有别之道么!礼义之理君臣父子为大,如今君臣不分忠义不行,你不去教人忠君,反揪着我这点小过不放,这是什么道理!现在天下动荡朝不保夕,我不出门不提枪谁来卫国保家?又如何保全自己!这等时候还管什么异性有别!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兵械归库马放南山、男男女女都不必奔波谋生整日只需清谈扩论,你再来教我吧!”
承平见两边都气得不轻,劝道:“天下不平多矣,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大义在前该求同存异才是,细枝末节不必深究!何况赵小君非是庸人、有金玉之心,日久见人心,陶公子以后自会知道。”
承平是小皇帝的救星,陶太傅等并不愿将他惹怒,因而嘱咐陶希仁点到为止、不必强求。陶希仁满心愤懑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咬着牙回到车上,陶太傅和孙先生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只尽量避着赵熹而已,好在诸人埋头赶路,十几日后京都已在眼前。
第56章 入城
赵熹和承平虽远离家乡但有情饮水饱,二人作伴去京都龙潭虎穴也只当踏青游赏,一路只觉得秋高气爽、风景怡人,恨不得路再长些。今日一行人终于抵达京都城外,远远就望见城门口搭了一座浅黄色的帐子,这帐子直有三丈宽窄、十尺高低,帐子外站满了灰褐布衣的仆役和手持武器的护卫、足有几十人,帐子内什么光景则看不到,但单看外面这阵仗,想来里面也是豪华舒适。
赵熹向承平问:“你总是自觉聪明、将别人都当做蠢蛋,那我问你,你猜这帐子是做什么用的?”
承平苦笑:“我什么时候将别人当蠢蛋了,至少你,我是当宝贝呢!我没来过京都、也没出过几次门,还真不知道这帐子的用处……难道是接待商旅官差的?可旁边也有茶馆驿站,这帐子倒像是哪家主人出行用的……如此豪华,莫不是皇帝派人来接我们的?”
赵熹觉得有点道理,不由道:“这皇帝架子也太大了,所谓礼贤下士,别人都三顾茅庐,他有求于咱们,自己不来就算了,竟然派个使者还这么大阵仗,是要给咱们下马威么!”
承平摇摇头,他对京都情形一无所知,自然也不清楚皇帝是什么性情。可他们虽然来了却不一定就站在皇帝这边,皇帝想高枕无忧为时尚早,怎么就倨傲起来了?
一行人走近城门,那帐子外侯着的仆役果然迎上前来,问:“请问可是平州三公子车架?”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仆役跑回帐子外、禀给另一人,那人又小跑到帐子边、撩起帘子说了什么,又走了回去。赵熹瞧得直乐:“短短几步一信三传,好大的架子!里面是皇帝不成!”
承平不敢断言。不一会,帐门开了,先是两仆役左右架开门帘,又走出两仆役立在两边,其余仆役也迅速走来排成两列,竟生生围出一条道来。等排场摆好,里面晃悠悠走出一人。腰长腿短、脸窄嘴宽,眼厉眉刁、神枭态奸,鹅行而臂摆,似猴沐而冠。赵熹本还想若里面真是皇帝那也算有礼了,没想出来这样一个人物,这要是皇帝,那怪不得天下不宁呢!
这人也在观察赵熹承平二人。承平特意为赵熹准备了马车,但赵熹嫌车里憋闷,便叫兰英在里面休息,自己骑马随行。承平想同他一起,自然也是骑马,朱鹤有时陪着、有时也嫌他们腻歪,自己跑回车上。故一路上都是他二人开路、护卫车马随行。这人见车队打头两人都十六七年纪,着锦衣、骑彪马,威风凛凛英姿飒飒,一人负长枪容颜艳丽神态傲然,另一人挂玉牌样貌憨厚笑容可亲,这二人齐头并立、一时难分身份高低。
这人思索片刻,向他二人走来,承平不知这人身份、跳下马来,赵熹虽不愿动却也不想承平为难,便也下马。那人走到承平身前,随意拱手,笑道:“阁下可是平州三公子?”
承平也向他拱手还礼:“正是平州李承平。不知阁下是?”
来人哈哈一笑:“我乃公孙宣仪,当朝公孙太尉是我父亲,听闻公子入京都,特奉父命相迎。府中已备下酒席为公子接风洗尘,公子,请吧!”
赵熹震惊不已,又觉理所当然:如此嚣张竟是公孙氏!如此嚣张只有公孙氏!
承平刚来京都、又是奉皇帝诏来,按理该先拜见皇帝再说其他,公孙氏此举无疑是想给皇帝一记耳光。承平自然不能赴宴,正在想要如何拒绝,就听陶希仁高声道:“不劳公孙大人费心,三公子舟车劳顿很是辛苦,需先回府休息、再奉召拜见陛下,恐无精力应酬了!”
原来车队停留许久,陶太傅估摸外面有事,特叫陶希仁出来查看,正好听到公孙宣仪口出狂言,陶希仁自然不肯忍受。
公孙宣仪哼笑一声,鼻子仰上了天:“我当是谁,原来是陶公子,前些日子太傅称病在家,家父还想上门看望,没想是暗度陈仓、跑去了平州!陶家满门清贵、陶太傅又是大儒,竟如小人行径躲躲闪闪,还联络其他大人偷逃出京,叫人知道还以为是行什么阴私事呢!大人们想出京直说不就好了,陛下无能护臣,我公孙家还有些家仆、可以借与诸位嘛!”
陶希仁冷冷道:“家父奉命出京,何来躲闪之说!诏命紧急、机密,不便众人知道,所以才轻车出行。天下之大皆为陛下所有,难道独公孙家有家仆不成?就是公孙大人家的仆役,也是陛下的臣子呢!”
“哼哼,陶公子说得好,公子先前说三公子舟车劳顿,三公子在京都府邸才刚买了几日、家中还未收拾妥当,回去如何休息呢?大家都为陛下效力、全是一家人,既然陶太傅也在,不如和三公子同到我家做客,好好休息两天再去复命吧!”公孙宣仪问承平,“三公子意下如何?”
“公孙宣仪!”陶希仁怕承平真被人拉了去,怒斥道,“陛下未见先去你家,你将皇命威严置于何地!”
公孙宣仪嘻嘻笑道:“我依然将陛下放在心里,不似陶公子,只会把陛下挂在嘴上,陛下都没派人来接、你非让三公子等,怎么,陛下不开口三公子饭都不能吃了?陶公子,你们儒门有句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与三公子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恰好他刚来京都无亲无友,我请他回家坐坐,有何不妥?有何失礼?陶公子你一再阻止,是怕我失礼于人,还是怕三公子呢?”
公孙宣仪避重就轻胡言乱语,偏偏遇到这不讲理的陶希仁也没有办法。眼看公孙家仆围了上来,赵熹上前向承平道:“三公子,公孙大人一席话说得我都饿了,咱们先回家吃饭、叫陶公子和公孙大人在这里叙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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