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 捡个皇子来种田 第3章

作者:不鸽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轻松 古代架空

  夕阳暖暖挂着,晴光潋滟,岸边路上是荷着锄头挑着担子回家的村民。

  遇上相熟的,便说说笑笑往家去。

  母子俩避开众人沿着阡陌行了半刻钟才远远看到一片灿烂的黄色。

  那是徐风来家门前怒放的几株黄铃木。

  待走近了、上了石子路行上一会,满目便是热烈的黄铃花。

  嫩黄色的花朵花团锦簇盛放在枝头,深褐色的树干犹如承载了一树朝云,煞是好看...

  而黄色之后,是蔷薇花藤攀着篱笆编就的青篱院墙,那便是徐风来家的前院。

  青篱院墙里,炊烟升起,燃烧的柴火味道从木窗飘出,散在方寸中。

  徐风来把农具放好,又才捧了个几寸大小的簸箩出来,把院子外掉落的新鲜黄铃花给捡了。

  此时正值黄铃花花期,而黄铃花不管干湿都有效用。

  但一般干花价值更高,因此每年落下来的黄铃花只要还是完好的,徐风来都会捡起晒干将来拿到医馆去卖钱。

第3章

  徐风来家多了个假亲戚的事并没有传开。

  除了他们一家和柳郎中也只有徐风来好友柳芽知道。

  柳芽也是恰巧得知。

  徐风来收了黄铃花后去打扫院子,扫帚才挥没几下,从小河沟洗完菜顺道过来给他送一把新鲜野葱的柳芽就到了。

  柳芽这哥儿人长得不大却有一只狗鼻子,往院子外一站不过瞬息功夫就闻出了徐风来家熬着药。

  乍然之下还以为是谁病着了,担心非常。

  徐风来为了消除他的疑虑,加之对他也没有不可言的,便把头天夜里发生的事说了给他听。

  柳芽一听是个好漂亮的小子,好奇心上来,嚷着徐风来带他去看看。

  徐风来被他闹得头疼就带他进了屋。

  一见了人,柳芽就挪不开眼了。

  瞧瞧这又瞧瞧那的,若不是徐风来拦着,小哥儿估计都不知羞上手摸两把。

  再待下去怕假亲戚清白不保,徐风来忙把柳芽拉出了房间,把篱笆门上挂着的菜篮子取下塞给他,让他赶早回家去。

  眼见着天色逐渐暗下来,柳芽就是想也不能多待,便跟徐风来商量明日再来。

  徐风来眼角抽抽,却没说拒绝的话,在暮色四起里,瞧着柳芽的背影走远了才进屋去。

  又是一夜。

  昨日柳芽送来的那小把野葱正好和鸡蛋炒了做包子馅,那味道简直一流。

  因此早上就是吃的素菜包子。

  包子经过大火蒸发后又大又软,一开锅白烟散尽后就是麦子和葱蛋混合后的香气。

  撕开白白的包子皮,露出里边青黄色的葱蛋陷,咬上一口能把舌尖都吞下去。

  吃完早饭,母子二人又赶忙下了地。

  还是插秧。

  好在两人皆是手脚麻利之辈,家里十多亩的水田这几日也种的七七八八,再两三日就能种完。

  转眼又到了傍晚。

  身心疲累的母子二人分别扛着农具回家。

  走了一会后,路上遇见相熟的叔父停下脚步问徐母:“这两日怎没见楠哥?”

  徐母答了:“外头有点事需要他忙活。”

  一听是外头的事,问话的叔父便以为是徐父工上的事:“外头的事便罢了,家里若是有需要的嫂子你尽管开口。”

  “诶,多谢。”

  那叔父摆摆手,视线划过徐风来,最终摇摇头走了。

  徐风来知道他的意思。

  徐父膝下只有他一个哥儿,将来若是外嫁徐家便绝了后,原本徐父徐母就因为没有小子几度被村里人看轻,更别提如今他又被退亲,村里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

  刚刚叔父看他那一眼,是想劝他赶在明年春天前,找个过得去的入赘进徐家,一能免丁税二也好保全徐家的火种。

  倒不是徐风来有多厉害会读人心,只这叔父以前去家里坐过,曾以玩笑做借口说过这些话。

  那会徐风来还小不大听的明白,后来被点拨开了,对方又提了一次,加上那会也已经跟柳家定亲,徐风来就让徐父同对方说以后莫再说这些自以为是的玩笑话。

  此时怕也是记着徐父的话才没说出口来。

  徐母也懂他意思,只是为人父母她想得更多也更无奈:“走吧。”

  徐风来跟在她后面往家去。

  快到家门前时,徐风来就瞧见院外边站了个人。

  一身青色衣裳,头发以布裹成包,两段发带垂在颈肩,身姿秀巧,正是柳芽。

  徐母看见他,笑问道:“你活干完了?”

  柳芽问了好,答道:“都忙好了,我跟爹娘说了明日过来帮你们。”

  “那真是辛苦你,进来坐吧。”徐母开了篱笆门。

  “诶。”

  徐风来落在后边,小声说他‘心怀不轨’的好友:“你发疯了还真过来。”

  柳芽跟他咬耳朵:“他就躺在那让我多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

  确实不会:“要让孙阳知道有你好看。”

  “我才后悔呢,要早知世上有这般好看的人我哪还相得中他。”

  他这好友虽是哥儿,却因在家中排行最小,上边又是哥哥姐姐,在家里最得宠脾性便被惯大了,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性在。

  徐风来逗他:“那可不能让你再看,万一你悔婚罪过的可就是我。”

  “呀,你就逗我。”柳芽羞着上来搂他的手臂。

  徐风来笑笑,把挑秧用的担子归在院子角落,让柳芽把自己松开去大缸里打了水洗了把手脸。

  徐母进厨房去做晚饭了,而徐父估计去了菜地,从回家就没瞧见影。

  徐风来见徐母进了厨房才敢扯着柳芽过去。

  这假亲戚的伤怕是十分严重,药一日三餐喂着,虽头一夜没起热,也请柳郎中再来看过,可人就是不醒,若不是气色透着红润呼吸也正常,徐风来还真以为他没熬过去。

  柳芽被高自己半个头多的徐风来推攘着往屋去,终于抓住机会反过来笑话他:“哟,你急什么呢?人就在屋里又跑不了”

  “一会挨打可别哭,我是去看看他可还活着。”

  柳芽道:“那你可真是他的煞星,楠叔在家时好好的,你一进门人就没了。”

  徐风来啧了声,两人说着拌着也到了屋门前。

  屋里虽然安置了伤者可里边的气息却不难闻。

  窗户开着,草药只剩一点稀薄的味道,加之窗户边上的竹筒里插着一枝新鲜正艳的桃花,春风沿着窗户吹进,花香便也徐徐散开。

  徐风来没往床前凑,他看了眼假亲戚起伏的胸膛就去倒水喝。

  柳芽站在床前,看着这人,只恨自己胸无点墨,竟除了好看就再没别的词去夸赞,他看着看着忽然道:“也不知这人说亲了没有。”

  徐风来搁下杯子:“你还真看中了?”

  柳芽瞪了他一眼,也走了过来:“他若是未说亲不如就让他娶了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听说书的都这么讲。”

  要不说这两是好友,连歪主意都能打到一遭去。

  徐风来道:“你倒是敢想,救了这人也不知是福是祸,我只想着他把钱还了,一分也不多要尽早离了我家。”

  虽然他也曾有过这念头,毕竟不管谁面对这么一个明月春风的人都会有这昏暗心思,可这人单从身份看就不简单,徐风来不做这梦。

  柳芽直叹可惜。

  *

  周行川觉得脑袋又痛又沉,偏偏耳边还有两道絮絮叨叨的声音,说的什么听不太清楚,只是吵的让他想睁开眼瞧瞧是哪个胆大的。

  费劲力气睁开眼皮子,入目却不是熟悉的云帐,而是黄土木梁。

  “...”这是哪?

  徐风来最先注意到他睁开眼,下意识便跨步过去。

  “你醒了。”

  周行川眨了眨眼,顺着声望过去。

  却见床头,站着一位身穿布衣,头发用布扎成圆包,青色发带垂在两肩前,眉深目清的男人。

  男人身量高挑,四肢修长,束腰布衣下可隐隐见结实肌肉。

  也不知是哪方水土竟养出这般钟灵毓秀的人物。

  周行川看了眼这高个男人,想要坐起身来,可左手才一用力便疼得他嘶了一声。

  徐风来听见了,制止道:“别动,你的手伤了,一会又该流血。”

  周行川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左手,昏迷前的事情重现脑海,默了一会后对男人道:“能否扶我起来?”

  徐风来一愣,猜想对方应该是没看出他哥儿的身份,可这里只有他和柳芽,要等徐父还不知等到什么时候,便上前去扶着他的手臂将人带坐起来,自己也顺势坐在床边。

  “这是何地?”

  “上巧村。”徐风来听他清越嗓音带着沙哑,转过头吩咐柳芽:“倒杯水来。”

  这一转头就把耳后的花印露了个真切,周行川本就在暗暗打量他,因此一眼就看到了那红色的印记,当即失礼道:“你是哥儿?”

  徐风来正在接水,闻言看向他:“我是。”他捏着水杯:“有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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