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 捡个皇子来种田 第37章
作者:不鸽
两人向来是身份颠倒,周行川才是照顾他的那个,一时间被他妥帖对待,周行川还有些受宠若惊。
难得享受来宝的柔情蜜意,周行川也乐得装醉。
外边也没事做,晚饭用不着准备,今日酒席多了有,要吃的时候热一热,省了他许多事,因此徐风来才跟着他躺下。
方一躺下,周行川的手就伸了过来,将他拦腰搂着。
徐风来扒他的手:“热。”
周行川起身摸到蒲扇,塞进他手里,然后又重新搂着他。
“...”徐风来看在他是醉酒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一边被他搂着,一边扇风。
徐徐的风往两人身上吹过,周行川感觉不到热似的,又往徐风来身后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令徐风来不安地动了动脖颈。
虽说不是第一回相拥而眠,可那是晚上,与白天到底不一样。
徐风来就是紧张。
他去摸周行川的手,想把人拉开,结果却摸到周行川的左手,碰到了他手心那条淡到快消失的疤。
柳郎中给的药到底是不够好,没能把疤完全去除,不过比起刚愈合那会的狰狞,如今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
摸到这道疤,徐风来就不由想起他刚受伤那会。
于是要把人拉扯开的动作停住,反而轻轻揉着早已愈合的伤口。
周行川鼻尖在他后颈蹭了蹭,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徐风来没说话,可能是觉得现在问疼不疼有点矫情。
“嗯?”
徐风来问:“可还能好?”
周行川听懂了:“不碍事,旁人也看不见。”
“到底是条疤。”
周行川立马改口:“回去让御医看看。”
“嗯,你不是要睡?”
“那你可不许走。”
“知道了。”
周行川将鼻子藏在他的后颈处,闻着两人身上相同的皂角香,渐渐地真进了梦乡。
徐风来在给两人扇风,扇着扇着也累了,打了个呵欠,蒲扇掉到了床下,他被周行川握着手,也这么睡了过去。
*
家里的十多亩地最终分好几家人租了出去,签了契约,每年的租金用来贴补学堂。
而建学堂的事周行川在酒席那日也与村长商量过,到时候请他监工。
建学堂那是好事,可把村长乐得与周行川多喝了几杯酒。
除却徐家,其实外人还不知道周行川的真实身份,就是柳绵,廉昭也没说,倒不是他要瞒着,只是主子没说,他也不能私底下透露,因此所有人都只知道周行川有钱。
而徐家要改建学堂的事在村里传开后,更如平地惊雷,直将上巧村众人砸了个蒙。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尤其是柳如春家,他们一大家子与徐家积怨最深,知晓周行川出身不凡后,不由惶惶。
再则就是奚落过徐风来的那几人。
尤其是在小河沟与韩夫子门前嘲笑徐风来的,更怕他含恨在心,私底下报复。
在村长拿着登记田地的册子去找徐父商量建学堂的事时,也有妇人夫郎,带着东西上门赔罪。
徐风来听见有人喊,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院子外边一看,认出了人。
本不想开门,但见他们赔笑的样子,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
有夫郎赔笑着:“来哥儿,我们是来给你赔罪的。”
徐风来认出他们就是当日在小河沟背地说闲话的那几人,当然,也许不止他们,只是只有他们几个是被徐风来抓到了的:“赔罪就不必了,我也没什么好原谅你们。”
听他这么说,几人立马急了。
“都怪叔夫这张嘴,没个把门,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
徐风来双手抱胸:“没必要,你们也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一时间一串叠声:“错了错了。”
“我们真的错了。”
“以后不敢了。”
徐风来看着他们:“倒不是我要你们难堪,叔夫婶子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们自己才清楚。”
“真的真的,我向你保证,日后再也不说三道四。”
徐风来见目的达到,又添了一把火:“成,今日正好村长也在,就让他做个见证,日后若是再听到你们挑拨是非,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见是要见村长,几人又迟疑。
但徐风来态度强硬,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几人对视一眼,最终点了头。
于是徐风来就领着他们去后边找村长。
村长见是为了这事,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说三道四挑拨是非这事在村里是屡见不鲜,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挨人家说两口,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说,到头来谁也不知真假,传着传着全变了样。
他是村长,又是汉子,总不好抓着人去纠缠这些事,只管教好自己屋里人,今时今日见他们被徐风来镇住,也不由叹气。
但能少点事那确实是好的。
于是在村长的见证下,几人发了誓,若日后再搬弄唇舌,家中孩儿就不能上学堂。
几人说完顿感没脸,正要走,徐风来叫住他们:“东西。”
几人面面相觑。
徐风来下巴微抬,看着他们提着的篮子:“不是给我的?”
几人忙说是,又给送进徐家去。
徐风来这才满意。
虽说是些小玩意,可赔罪要有赔罪的样子,哪是发个誓道个歉就能好的。
第39章
他们送来的也并不是些贵重东西。
多是些鸡蛋、笋干、红薯和鲜蔬之类。
既是赔罪的礼物, 徐风来也不嫌弃,都一一收拾好,还把笋干泡了一小把, 打算晚上和肉一起炖。
家里很安静, 徐母与徐蔓在屋里,要赶在去京城之前,给每人做两身衣裳出来。
重五带来的布放着也是放着,而且去京城也不能穿着粗布麻衣,如今他们可是代表了周行川。
母女二人商量过, 想着辛苦就辛苦一些, 抓紧时间做两套, 省得再花银子去买。
徐风来的针线活犹如画凤为鸡, 待在屋里也是打打下手, 所以承接过了家里的杂活,让她们专心缝制衣裳。
他把笋干放在木盆里倒了清水泡着,走出厨房时看了看天色。
已临近午时,周行川也不知何时回来。
他今日去了溧水县, 忙什么事也没说,一早就骑着重五留下来的马匹出发, 到如今也没回。
这几个月, 虽说起争执的时候是有, 可也从没分开过, 后面互通心意,周行川更是成了他的小尾巴, 现下只是半天不见人, 他就已经不习惯。
徐风来转去了徐母屋里。
房间的桌子上放着两个笸箩,箩筐里装着各色绣线和剪刀。
而徐母与徐蔓对面而坐, 正专心致志给手里的布匹缝线。
徐母见他过来,头也不抬问了句:“谁叫你?”
“没谁,就村里那几个多嘴的。”
徐母听后,手上动作不停,只冷笑一声:“找你做什么?”
“上门赔罪。”
“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玩意。”
徐风来不置可否。
他帮着整理绣线,见这都三四天了,两人也才各缝好一套,便问道:“我去看看枝姐儿可有空,请她帮一帮?”
柳芽与柳绵跟他一样,绣绣帕子差不多,制衣就难为人了。
徐蔓虽说改了姓,却不敢点头,可她听到徐风来的提议后抬起了眼,杏眼闪闪发亮,是想柳枝过来的。
徐母也看见了,笑道:“让你跟着我这个老婆子待一块是无聊了些,那你去看看,就说请她做工,按工钱算回给她。”后半句是对徐风来说的。
徐蔓脸红红:“跟娘待一块也欢喜。”
“娘知道你是好孩子。”徐母笑。
有她答应,徐风来便去村里找柳枝,正好她有空,忙不迭就带着工具去了。
至于工钱不工钱的,她就没答应收,权当是帮忙。
又碰上柳芽,他也是闲着,干脆也凑个热闹,一块过去。
等周行川骑着马从外头回来,已经日落西山,小院子升起了炊烟,飘来阵阵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