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 捡个皇子来种田 第38章
作者:不鸽
他把缰绳系好,进了屋,先去厨房。
正在看火的徐风来听见脚步声,忙回过头:“怎这时才回来?”
相处许久,他已经能认对方的脚步。
“才刚忙完。”
“去做什么?”他细细看着周行川,见他好好的才放下心。
要怪也就怪他,早上周行川出门时没说他也不去问,现在才来忍不住。
“重五找了几个掌柜,我去掌掌眼。”
原是为了这事。
“如何?”
“先留了两个,打算等日后再从府上调个管事过来。”
“嗯。”
周行川凑过来,贴着他的后背,往溢出白烟的锅里看了眼,问他:“煮什么呢?好香。”
“笋干炖肉。”
“那我一会要多吃一点。”
两人是脸挨着脸说话,一天没见他,徐风来想的紧,便侧了侧头,亲了下他的脸颊。
周行川笑笑,顺势把他抱住,甜言蜜语不要钱似的往外撒:“想你了。”
徐风来便去抓他的手握着。
炉膛里Ⅹ的火烧着,菜还要一会才好,他便把上午那几人来赔罪的事告诉周行川。
周行川对此是可有可无。
“只那几人,我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徐风来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几个。
笑了笑,又往周行川脸上亲了下。
两人分开一天,就想凑在一块黏糊,要不是怕有人进来,来宝会害羞,周行川只想抱着他不撒手。
*
过了几日,割下来的稻谷晒干了,徐父把交税的那部分除开,剩下的问了村民,比市价便宜个一文或者半分的价格卖掉了。
这段时日闲在家,徐风来便把不用的、又不准备带去京城的,先收拾收拾,将来要给谁或者留着给夫子用,都能有个安排。
也不知京城的人何时到,鸡舍里的鸡鸭也不能带去京城,徐父就让徐风来常杀来吃,正好给大家伙补补身子。
因此隔一两日,桌子上都能看到鸡肉鸭肉。
可就算这样,鸡舍里还有许多。
*
徐风来又与周行川商量,给柳芽他们各备一份新婚礼物。
先前那一份是周行川感谢他们这段时日的照顾,提出来要给的。
现在是柳芽即将成亲,柳绵也好事将近,而都给他们准备了,柳枝也不能落下,就干脆一起备了。
这份礼还是从重五带来的那八个大箱子里挑的,对于周行川来说是中规中矩不出格,可在柳芽几人眼里,那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
孙阳年纪比徐风来还小一岁,因经常干活,皮肤晒得黝黑,人也高大,娇小的柳芽在他面前就是老虎与小猫。
他这人老实憨厚,品性有目共睹,徐风来还知道他很疼柳芽,经常给柳芽买东西。
就是柳芽现在头上绑的发带、插的簪子都是他送的。
有这么一个把柳芽放在心上疼的人,徐风来也能放心。
他跟着柳芽来过几次徐风来家里,只是这回不一样,他是作为客人来的。
徐风来准备了两桌好酒好菜。
请了柳芽孙阳柳绵他们,还请了重五几人。
两张桌子坐的满满当当。
柳芽几人心里都清楚这顿是离别饭,但也没去说些扫兴的话,开开心心吃饭喝酒,一直闹到下午才散场。
他们回去之前,徐风来把提前准备的新婚礼物也给了几人。
柳芽几人自是不肯收。
可徐风来坚持,又听他言之有理,只能是收了。
而等一出徐风来家的院子,柳芽就偷偷揩眼角。
这是憋了一天的眼泪现在才敢流。
柳绵与柳枝也没笑话他,并不是只有他不舍,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一见他哭,都跟着掉起了泪珠子。
*
在那之后又过了半个月,重五收到赴溧水县迎接周行川等人回京队伍的飞鸽传书。
信是他安排回京传消息的下属送过来的,只有他知道他们的联系方法。
信上说圣上派了蔡公公来宣旨,他们路过府衙时见了何知府,何知府得知他们要来上巧村迎接三殿下回京,要跟着一块来。
不日将抵达溧水县。
还说何知府在知晓三殿下流落溧水县后,吓得乌纱帽都抖了抖,说是要给殿下请安,实则是想确认周行川的安危。
重五收到传信后,心念一转就明白了几人的打算,立即打马去往上巧村。
徐风来听到人马马上就到,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期待亦或是害怕,二者兼之。
尽管周行川早已经将来者本意告诉他,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第40章
周行川听了重五的报信, 倒端得住,先打发重五回去把手里的事办妥。
无非就是为了宅院和铺子的事。
至于柳堂夏,重五一出手, 没几日就在一间赌坊把人堵了, 亲自给送进了牢房,少说要个三年才能出来。
与廉昭的性命相比,这个惩罚算轻了。
夜晚,徐风来在收拾徐母这段时日赶制的新衣。
周行川洗漱完,从外边披着夜色进来。
见他动作磨蹭, 表情也呆呆的, 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心知肚明原因:“来宝。”
“嗯?”徐风来抬起头。
周行川也没说什么:“不是都收拾好了?”
其实要带的东西并不多, 锅碗瓢盆床柜桌椅这些自然是不带, 全都留着到时候学堂建好,转给夫子们用,而若是他们用不到再让柳芽他们拿走,这事已经吩咐过村长, 届时他会看着办。
于是能带上路的一些细软,无非就是衣裳和银钱。
其实是收拾好了的, 只不过他心里没个着落, 又翻出来重新装一遍。
他把新衣往旁边放一放, 问周行川:“可知来的是何人?”
重五有说, 只是他自己心不在焉没听进去。
“是父皇跟前伺候的蔡公公。”
徐风来抿了抿唇:“我听说这些太监,尤其是圣上跟前的, 都很了不得。”
周行川被他逗乐了:“哪听的?又是书上?”
徐风来一颗心本就七上八下, 见他还笑,恼的去捶他:“不准笑。”
他这力道就跟小猫抓挠, 不痛不痒,周行川顺势把他抱住:“再厉害也大不过父皇,再说了,多厉害的人见了你都得叫一声王妃,我知道你担心,但是别怕,万事有我。”
“总觉得做梦似的...”就说不出到底是哪样感受。
“谁说不是,我一直以为我要孤独终老。”
“成心逗我。”徐风来乜了他一眼,“多的是人稀罕你。”
“别人无所谓,我只要你稀罕。”周行川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想了,睡吧,估计这两日他们就会到,待不了多久,趁有时间,跟芽哥儿他们多玩玩。”
徐风来摇头:“我都能想象他泪眼婆娑的样子了。”说完把自己逗笑了,眉眼弯了弯。
周行川见他终于开心,赶紧拉着他上床歇息,免得一会又多想,该睡不着。
*
确实如周行川预料,蔡公公带领的人马不日就抵达县城,只是他们到的时间晚,若是再来上巧村,那得连夜赶路多有不便,于是和重五他们会合后,一行人先在客栈住下,而何知府则去了衙门,找县令带路。
本也不用县令带路,只是何知府想着县令在,能让村长认得脸,免得唐突了远方来的贵客。
于是翌日一早,一行人就浩浩荡荡往上巧村去。
所经之处,凡是有百姓的地方,都认得这是衙门的仪仗,且不止于此,还有更大的官在后头,于是又是好奇又是惊讶,县令带着大人到底是往哪去?
*
不到两炷香工夫,一队人马出现在上巧村村口。
正值炎夏,又是早上,村口的迎客松处无人逗留,只看到三五孩童。
县令本想让孩子传村长,话还没说出就被重五挡了。
“蔡公公,只是迎接殿下回京,想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不如我直接带您去找殿下?”
那蔡公公四十多的年纪,面白无须,重五虽说是周行川身边的侍卫,可职位也不低,人家现在寻求他的意见是尊重他,蔡公公自是知晓,他的目光在这老旧的山村里梭巡一圈,点了点头:“善,咱家也挂念殿下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