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 捡个皇子来种田 第5章

作者:不鸽 标签: 布衣生活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ABO 轻松 古代架空

  “洗衣做饭,喂鸡喂鸭...”徐风来目光扫到他的左手,话头不由一拐:“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洗衣做饭暂且罢了,你帮着喂喂鸡鸭扫扫屋子。”

  “你让我做这些?”周行川震惊。

  “怎么?我喊你一声大少爷你还真把自己摆高了?你知不知何为寄人篱下?”

  “你...你...简直是放肆。”

  “我就大胆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徐父徐母赶忙出声劝。

  徐母劝徐风来:“今日是谁惹着你了火气这么大?”

  徐父劝周行川:“来宝这孩子心直口快但没恶意,阿靓你别跟他计较。”

  阿靓这名字一出来,别说周行川,连徐风来都哑火了。

  脸上还莫名漫上红晕。

  徐父徐母不知所以然,但两人停下来就好。

  徐父又道:“阿靓的伤还没好,不急着做事,把身体养好后再说。”他是一点都没觉得阿靓这名儿有何不对。

  这小王八蛋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他爹娘都给笼络了过去,徐风来最后只能妥协一步,告诫他:“你最好是真的养伤,别让我知道你玩些乱七八糟的。”

  周行川是何等聪明的人,从这句话就听懂了徐风来的暗示。

  原来这哥儿早就看穿了他身份不简单。

  难怪对他敌意如此之大。

  一时间,周行川对他有了丝好奇,可想起对方哥儿的身份,这丝好奇又很快散去。

  用了晚膳之后,一家子赶忙去洗漱,至于周行川,他身上有伤行动不便,昨夜是徐父帮他擦洗,今日还是徐父打了水进浴室让他随便冲一冲应付过去。

  至于徐风来,一是身份有别,二是他压根不想搭理这王八羔子。

  谎话连篇欺负老实人,他看不上。

  周行川倒想沐浴,他觉得自己身上哪儿都脏。

  可最终也只能单着手浇水把自己上下擦擦。

第5章

  翌日一早,徐风来带着早饭去地里跟柳芽会合。

  两个哥儿见了面,柳芽先用早饭,徐风来先下地插秧,吃饱了柳芽才脱鞋子进田。

  一边弯着腰插秧一边问徐风来:“那人怎样了?”

  “还能怎样,想来是赖在我家了。”

  “啊?不会真是磕坏脑袋了吧?”

  徐风来却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是在等人。”

  “你是说把他丢在你家后院的那些人?”

  徐风来喜欢这个丢字,那王八蛋可不就是被抛下了:“应该。”

  柳芽想了想,说:“可我没听说哪家来了外人。”

  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住在村里,如若有谁家像徐家一样收留了受伤的人一定会传的人尽皆知,可他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我倒忘了这茬。”徐风来站直身子,分析道:“我查看了竹林外侧的血迹,那些人把阿靓放在我家后院后可能原路返回了,但如若不在村里,那就可能过了桥去下巧村。”

  “难不成还要去下巧村问?”

  徐风来摇摇头。

  柳芽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阿靓继续留在你家。”

  徐风来叹口气:“我倒是想他走,我爹娘不愿啊,也不知这小子给我爹娘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人当儿子亲。”

  “那想法子赶他走?”

  徐风来一琢磨:“可以,我见他极不喜干活,来日安排一堆活让他做,不做完就不给饭吃。”

  “好,今日就开始,早点打发早好。”

  “不急,等他的手好了再说。”

  “...???”咋还能等的呢?

  两个哥儿密谋一通,等徐母来了就不再说了。

  春耕日子里,下游这片尽是忙着庄稼的人,点点绿连着点点黄,身穿布衣的人落在农田里,不远处水车嘎吱作响,从远方看,好一副春时农忙图。

  *

  周行川在家里百无聊赖。

  徐家一家子都下地去了,家里寂静无比,他吃过早饭也就是徐父特意买回来的猪肉剁成糜熬的肉糜青菜粥后就接着回屋休息。

  他头上的药才换过,得明日才去找郎中换。

  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左右无事可做,他躺在床上吊着自己的玉佩看。

  他原以为是丢了,可昨日清醒过来后,徐父徐母进来看他,聊天到一半,徐母从枕头底下把它掏了出来,也就是这一举动让周行川相信了两位长辈。

  一处家境并不富裕的人家,他扫了眼这个屋子,绝对算得上家徒四壁,可却能保持本心没有起贪恋昧下这块玉佩,甚至还好生招待他。

  只除了徐风来这意外。

  想到徐风来,周行川啧了声。

  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出了位俊秀非凡的哥儿不说,这哥儿还敏锐机灵。

  玉佩在眼前一晃一晃地荡,周行川神游天外。

  若徐风来换个身份...

  罢,只可巧他是哥儿,偏巧他不是汉子。

  周行川叹口气,多思无益,还不如想法子找廉昭。

  他这么想,便起身穿上靴子下地出屋去。

  先前起来时他就发现了,这间院子很是幽静。

  也不知是谁心灵手巧,以蔷薇花做院墙,筑起了一道青篱屏障,而门前盛放的几株黄铃花更是点睛。

  周行川在前院逛了逛,也看到了鸡圈,忽然想起徐风来的话,不由眉头抽了抽,干脆转过后院去。

  靠墙是干草柴火,听夫人的意思徐风来就是打那救的他。

  那一夜的记忆周行川已然模糊,他是意识不清的时候被廉昭带到这,一点不知是怎么来的。

  他去了竹林,脚踩在枯黄的竹叶上,踩出一片沙沙响。

  竹林凤尾森森龙吟细细。

  他兜了一圈仔细辨认,终于查到一点痕迹,那是还未被露水冲洗掉的斑斑血迹。

  周行川看见这血痕不由快走了几步,可痕迹很快就消失了。

  他望了一眼去处,有一条小道不知通向何方,周行川沿着小道走了小半里路,站在高处上远远看见一片屋子,那应该就是上巧村。

  廉昭在村里?

  周行川不确定,但得去探一探。

  他霎时就想继续走下去,可想到徐家院门没锁家里也没个人...

  本来就穷,万一还被偷家...

  那徐风来回家肯定把他扒皮了。

  罢了,如若廉昭真去了村里,应该也会想法子找人救治,等明日换药再一道问问。

  *

  如徐风来对柳芽说的那样,他并没有为难假亲戚。

  哪怕干了一天的活累的没把腰折成两段,而假亲戚还大爷似的等着饭吃徐风来都没吭一句声。

  就连周行川都有些讶异今日居然能风平浪静过去。

  又一个白日到来。

  天一早一家三口就起了,还是各忙其事,徐父先去挑秧,徐母则去小河沟那洗衣裳,徐风来在家准备早饭。

  烟雾弥漫间,打门口走进来一道身影。

  徐风来一开始没注意,等对方问了声安才回过头。

  他的目光从假亲戚绑着纱布的脑袋划到身上,假亲戚左手伤了身上估计也痛,行动多有不便,这两日穿衣也不太规整,若是徐父看见了可能还会动手帮他理一理,可今日徐父一早出门去了,假亲戚没人帮手,衣带系的松垮,腰带也没绑好。

  但尽管如此,那张姿色卓绝的脸不减半分风华。

  周行川也知自己现在的形象不雅,凡世家子弟自小就被教导要仪容规整谈吐有礼,可今时不同往日,他不是在府上,诚如徐风来所言没有丫鬟小厮伺候着,连唯一跟在身边的廉昭也不知下落,他左手伤着连屈指都难,能把衣带系上已是勉强,没法子只能找徐父,可他兜了一圈,连不愿踏足的鸡圈也去看过了就是没见到徐父,不得不认清现实此时徐家只有他和徐风来二人。

  对方一个小子,徐风来就算看见了也只能当没看见:“去洗漱,一会吃饭。”

  周行川问:“徐叔呢?”

  “去挑秧了,有事?”

  “几时回来?”

  “不回来,我带饭过去。”徐风来把锅里蒸好的窝窝头、红薯和鸡蛋羹一一端起。

  周行川脸色顿时着急起来:“可我这...”他看向徐风来:“待会还要去找郎中。”

  徐风来对上他的目光,清澈的眼神里含着一丝无助,他是想请人帮忙的,可不知为何没开口说出来,也许是没求过人。

  徐风来把早饭端上桌,对他道:“若求人是像你这样吞吞吐吐的,那世间人大概都不用活着,专做那蛔虫去。”

  周行川抿了抿唇,最终败下阵来:“请你抬手相助。”未了又补一句:“多谢。”

  “里衣可穿好了?”

  周行川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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