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 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 第51章
作者:严颂颂
他眉头轻蹙隐约有愁容:“为什么对我好……”
祁砚旌抚摸许珝后背的手顿住,眼中闪过诧异。
他缓缓坐直,凝视许珝的睡颜,无比困惑。
许珝难道还没感觉出来吗?
他的心思还不够昭然若揭?
不应该啊……
酒店的小房间内,一盏灯,两个人,四下无言,祁砚旌在床边坐了很久。
·
祁砚旌被子的味道很干净舒服,许珝在里面卸下了所有疲惫,睡了个彻彻底底的好觉——直到被枕头下的手机震动震醒。
睁眼的瞬间,许珝后脑勺都是麻的,他摸出手机缓缓坐起来,靠在床头缓解低血糖的眩晕。
“喂……”
“许珝!你在哪儿!!”
手机听筒都不能模糊张畅的怒吼,一下窜过来直冲天灵盖,许珝瞬间清醒大半。
他拿远手机揉揉耳朵,才说:“我就在酒店啊。”
“你放屁!我也在这儿,我咋没看到你!!”
许珝一怔,缓慢地放下手机,抬眼看向紧闭的房门,一墙之隔的门外,果然传来和听筒里一样的声音。
“许珝你说话,到底在哪儿?远吗安全吗,报个地名我来接你啊……”
许珝起身,打开门。
“怎么还不说话?是不是和祁砚旌在一起呢,我——”
话音戛然而止,四目相对。
“我……也要来……”张畅呆滞。
许珝头还有点晕,倚在门框上抱臂看着张畅,“你来?你往哪儿来?”
他抬手揉揉脖子,慵懒道:“都说了在酒店你还不信。”
张畅愣了片刻,啪一声挂断电话冲到许珝身边:“你!你你你你……!”
许珝叹气:“我怎么了?”
张畅惊慌失措:“你怎么睡在祁老师的房间?!”
许珝揉脖子的手一顿,抬抬眉梢,哦豁,他把这茬忘了。
“咳,没什么,”许珝镇定地推开张畅往餐桌走,“男人互相换个房间睡也很正常嘛。”
他掩饰地倒了杯水喝。
张畅完全听不见跟在许珝身后,他看见的是许珝从祁砚旌房里出来,是许珝脚步虚浮地走姿,是许珝沙哑到需要喝水缓解的嗓音。
张畅两眼一抹黑,痛心疾首:“你们做了?!”
“噗——!!”
十几分钟后,许珝气息奄奄地被张畅从洗手间扶出来。
他被水呛得快要把肺咳出来,又因为低血糖差点咳晕过去,被张畅拖去洗手间拍背干呕又洗漱收拾,回到沙发上的时候去了小半条命。
张畅光速冲好一杯蜂蜜水唯唯诺诺地递上来。
许珝不接,虚弱怒视:“看过甄嬛传吗?”
他嗓子还哑着,看起来虚弱得能马上嗝屁,张畅丝毫不敢反驳,赶紧点头。
“知道静白怎么死的吗?”
“!!”
许珝冷笑一声:“再敢乱说,我也拔了你的舌头。”
张畅惊恐,连连摇头把蜂蜜水往许珝跟前送:“不敢了不敢了,祖宗您喝一口吧。”
许珝确实晕得厉害,想了想不再跟自己过不去,勉强接下了那杯水。
·
祁砚旌的生日派对定在晚上,没有设置直播,好让大家彻底放松。
餐厅虽然是市内最高档的一家,布置却很有上个世纪婚礼酒楼的味道,剧组和节目组的意思,祁老师三十大寿,那是天大的好日子,越喜庆越好。
许珝到的时候,祁砚旌已经在最中间那桌的主座上落座,穿着简洁大方的西服,端着酒杯和三三两两的人聊天说笑。
他身边还有个位置空着,敬酒的人前前后后来了几波,也没人敢往那儿坐。
看到许珝,祁砚旌跟那几人抬了抬酒杯,起身朝许珝迎了过来。
许珝穿着毛茸茸的厚外套,浅棕色的,含着笑看祁砚旌的时候,像只眼睛湿漉漉的小狗狗。
祁砚旌揉了揉他的头发,引他到自己身边那个空位坐下。
室内温度有点高,许珝进来一会儿就开始出汗,脱掉外套搭在椅背,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衣,一下从圆滚滚的小狗狗变成了清瘦的高中生。
他坐在祁砚旌身边,陆陆续续来给祁砚旌敬酒的人也会想捎上他。
祁砚旌把送到许珝眼前的酒杯一一挡开,声线平和却不容拒绝:“他不喝酒。”
来人一愣,随即和大家一起哄笑起来:“祁老师这么护着许老师啊!”
“那祁老师得替许老师喝!”
“寿星好酒量啊!”
许珝坐在原地,看祁砚旌和那些人说笑,脊背挺得直直的,耳根却发红。
又送走一波后,祁砚旌专门给许珝点的滑肉蒸蛋好了,他轻轻抚着许珝的背,在满桌觥筹交错中低声道:“勉强吃一点,垫垫肚子。”
许珝脸颊微红,点点头,很乖地捏着勺子开始吃,吃了一小半后就有些不安分地盯着祁砚旌的酒杯。
祁砚旌察觉到他的视线,笑起来:“想喝吗?”
许珝点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祁砚旌,他有很轻微的酒精过敏,但来之前已经吃了过敏药,现在只喝一点完全不会有影响。
“好吧,”祁砚旌把酒杯递到他嘴边,“抿一小口。”
杯里是度数很高的白酒,许珝抿了一点点都被辣地嗓子疼,赶紧闭嘴缩到一边,逗得祁砚旌又笑起来。
今天心情好,祁砚旌也就没太管着许珝,给他倒了一点点红酒,垫了个杯底的程度,等他自己抱着杯子慢慢嘬。
酒精和过敏药双重作用的后果,就是许珝上头了。
说醉也不算醉,但就是走路打飘,莫名其妙的快乐无比想傻笑。
他连饭局什么时候正式结束的都不知道,稀里糊涂被祁砚旌抱上车。
祁砚旌喝了很多酒,饶是酒量再好也有点微醺。
许珝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傻笑,惹得他也弯起嘴角。
“你到底在笑什么?”祁砚旌抬起许珝的下巴。
许珝也不知道,说不清楚为什么,他真的很喜欢被祁砚旌保护,当成小孩子宠的感觉。
虽然偶尔也会担心祁砚旌对他好的真正原因,但此刻很幸福是真的。
他盯着祁砚旌分明的下颌,抬手摸了摸,只碰了一下就被祁砚旌捉住指尖。
“怎么动手动脚?”
许珝没应,自顾自地笑笑,忽然问道:“昨天晚上,我们睡一起的吗?”
“你觉得呢?”祁砚旌扬了扬眉梢。
许珝缓慢地眨眨眼:“我不知道啊……”
昨晚他睡的时候祁砚旌不在床上,起来的时候依旧没了人影,许珝完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一个人睡的。
祁砚旌抬手按住他的太阳穴,半强制地让他闭眼,声音带着笑意:“自己慢慢猜。”
于是许珝猜着猜着睡着了。
在车上睡过一会儿,许珝稍微清醒了点,勉强能够走直线,从停车场到酒店门口没再让祁砚旌抱,自己慢悠悠地走了上来。
“滴——”
祁砚旌刷了房卡,推着许珝进去。
房门被祁砚旌带上,走廊的光被隔绝,只剩下屋里浓重的黑暗。
许珝看不清脚下的路,甫一转身,和正上前的祁砚旌撞在一起,两人不约而同顿住了。
黑暗中视线受阻,可如果距离近到一定程度,依然可以看清对方的轮廓。
祁砚旌身形比许珝高大很多,靠得很近的时候,许珝必须微微仰着头才能和他对视,同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气息。
祁砚旌夜视比许珝好很多,在许珝只能看清他模糊的轮廓时,他能将许珝含着醉意的眉梢眼角尽收眼底。
黑暗和酒精最能勾起人类原始的本能,当许珝的视线落到祁砚旌嘴唇上时,祁砚旌倾身,将两人的距离缩减至零。
滚烫的热气和潮湿的嘴唇疾风骤雨般席卷而来,许珝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本能地勾住祁砚旌的脖子。
有些东西是老男人的专利,比如成熟的吻技。
如果许珝不是很清楚祁砚旌从没碰过别人,他甚至会以为祁砚旌是个打着处男名号招摇撞骗的情场老手。
他被祁砚旌抱着一路从门口吻到玄关,路过客厅最后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祁砚旌托着许珝的下巴,让他的下颌微微抬起,这是个最便于接吻的姿势,也能让许珝纤长柔韧的颈线一览无余。
许珝眼底绯红眼眸湿润,祁砚旌教许珝呼吸了两次,在许珝听话张开红肿的嘴唇时,再次落下湿热的吻。
他的亲吻带着野//性的冲动,粗//暴热烈,却不会让人难受。
许珝在他张弛有度的引领下学会了青涩的回应,他环着祁砚旌的脖子,一时让这个吻缠绵无比。
酒精和过敏药使许珝恍若置身云端,既懵懂又兴奋,可笼罩在身上灼热的气息和唇齿间柔软黏腻的真切触感,刺激着神经,意外地让许珝清醒起来。
一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开始充斥大脑。
比如祁砚旌为什么要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