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18章
作者:四日黄昏
“哈哈,小山别闹!我不笑你了!”
佟容一边躲着一边求饶,柴山不依,扑上去挠得越发起劲。
佟容见躲不开,干脆反守为攻,也挠起柴山来。
两人在小船仓里好一顿扑腾,乌篷船剧烈地打着摆子,在水面上荡出一圈圈波纹。
隔湖遥望的侍卫看着这一幕,纷纷不自在地面色一红,想着:这下怕是要等很久了。
……
打闹嘻笑了好一番,两人才筋疲力尽地瘫在船肚中。
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柴山猛然翻身,双手撑在佟容身体两侧。
两人四目相对!
佟容在那双眼中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看到了一往情深的爱慕。
这目光太清楚,太明晰,让他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柴山喉结一动,盯着佟容的眼睛道:“容哥哥,我想亲你!”
佟容浑身一震。
“容哥哥,我想亲你,你随时可以逃,只要你推我,我就停下。”
佟容闻言攥紧了拳头。
想逃吗……
他在心里问自己,隐隐约约得到了一个答案。
佟容没有动作,像是逃避,又像是默许,轻轻闭上了眼睛。
一双羽睫低垂,紧张地翕动着。
柴山也心跳如振雷,期待地一点、一点……慢慢低下头——
轻柔地衔住了那抹晚霞。
……
从锦湖游船回来,随行的护卫们皆是面色怪异。
佟容却是一如往常,只是仔细看去,会发现有那么些许的不一样。
“呀!小郎,你的嘴唇怎么肿了?可是湖上有蚊虫?”宁玥惊呼道。
佟容正在浣手的动作一顿,随即镇定地点了点头:“秋日蚊虫颇多,明日起你帮我装一些驱虫的药材在香囊里吧。”
柴山凑过来,接过宁玥奉上的毛巾,拾起佟容的手帮他擦干浣洗水,低下头,气息若有似无地包裹住佟容,轻声在他耳边问道:“容哥哥驱什么虫,怕是不顶用,明日里若是又被蚊虫咬了可怎么解释?”
佟容瞪了他一眼,把毛巾从他手里抽出来,狠狠一甩,抽在某人准备作怪的手背上。
“洗手,吃饭,少说话!”
柴山被抽了一下也乐乐呵呵,屁颠屁颠地跟在佟容身后,寸步不离。
侍立在一边的唐公公眼皮抽动。
陛下这副不值钱的样子啊……真是被皇后娘娘吃得死死的!
……
平章事佟琦白呈上一份奏章:“陛下,云南王白左左请求来京觐见。”
“云南王?”
云南、暹罗、安南、澜沧等地都是大夏云南王的封地,虽然前朝就已经归属了中原,但当地实际掌权者一直是白氏家族。
如今白左左请求来京觐见,也有体现臣服安分之意。
另一位平章事方淳裕道:“这位云南王虽然已经继位五年,但其实今年刚到及冠之龄,此次来京,恐怕也存着联姻的意思。”
联姻……对方是掌权一方的藩王,自然不可能用小门小户的女子相配,如果要结秦晋之好,必然是皇室出一位公主最佳。
头痛就头痛在这里,柴山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而先帝除了一位早早嫁人,孩子都十五六岁的长公主外,再也没有其他女儿、哥儿。
只能在宗亲之中寻找了。
柴山阖上奏折,对方淳裕道:“容后我去与廉王商议此事,在宗室中寻找适龄女儿或者哥儿封为公主,以备联姻之事。”
“陛下圣明!”
正事谈完也接近饭点了,柴山叫住准备离去的佟琦白:“岳父大人留步!”
佟琦白汗颜,连忙行礼:“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天家岂有岳父这一说,不过是臣子而已。”
柴山笑道:“私下唤一唤,不妨事。今日刚好快要用午膳了,岳父何不与我和容哥哥一起用膳,你们父子也许久未曾见面了。”
佟琦白犹豫了一番,这件事情不太符合规矩,但毕竟思子心切。
虽然上一回佟巍兄妹二人回来后再三跟他保证,佟容在宫里绝对半点亏都没吃,但毕竟不是眼见为实,心里多少是惦记着的。
于是,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多谢陛下!”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大家在评论区要淡定哦!
不然这一章会被关起来的
第18章
色衰爱驰
佟大人的叮嘱
因为今天见到了久久没有见面的佟琦白,佟容又让小厨房添了好几个菜。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坐在饭桌前,除了衣服华贵、菜品丰盛之外,与寻常人家一般无二。
佟琦白打眼看去,佟容穿着一身天青色织锦窄袖衫,头戴琉璃五蝠赤金钗,面色红润,举止从容,行动做事间丝毫不需要看着皇帝的面色征求意见。
连皇帝身边的大太监,佟容也视若平常地随口招呼了一句。
佟琦白心头一松。
这幅当家作主的样子,正经是当头大夫人的做派!
果然是一起长大的情分,到底是不同的,帝王能够忍让自己身边事被旁人分权,已经是最最不得了的了。
佟琦白老怀甚慰,却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事情,彻底颠覆了他的三观。
柴山夹起一块鱼腩,十分自然地放入佟容的碗里:“容哥哥尝尝这个鱼腩,很是软烂入味。”
佟琦白一惊:帝王给妃嫔夹菜,这荣宠,是否有些太过火了?
紧接着,却见佟容直接夹起鱼腩吃下去,点点头:“确实很入味。”
佟琦白大惊:容儿这是怎么回事,平日里最重礼数,怎么这次连谢恩都忘了?
柴山那边却没停,吃到哪道菜好吃,立刻就顺手布给佟容。小厨房煨好鲜菌鸡汤送上来,也接过碗亲手给佟容盛了一碗。
佟琦白:这??这……于礼不合啊!
那头佟容已经捧起汤碗喝了一口,眉头轻蹙,道:“有些腻了。”
然后把碗放在一边。
柴山伸手拿过他喝过一口的汤碗,半点没有犹豫的意思,仿佛在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直接自己喝掉了剩下的部分。
佟琦白:!!
佟大人此时的内心是三观俱碎,他目光不住地扫视着那个空掉的汤碗。
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妃嫔受宠爱的正常范畴,让他松掉的心又紧紧提了上去。
好好一顿饭,佟相吃得是没滋没味。
他眼看着帝后二人各种超乎寻常礼节的亲昵动作,内心滚动翻涌着历史上各种色衰爱驰下场凄惨的宠妃们,越来越坐立不安。
午膳过后,佟大人终于还是按捺不住,移步上前道:“皇后娘娘,微臣可否与娘娘单独说说家里事?”
家里事?
佟容还以为父亲要说小妹的婚事,点点头屏退下人,在小花园里与佟琦白单独谈话。
谁知佟大人满脸忧虑,压低声音道:“容儿啊!你太不注重与陛下相处的礼节了!”
佟容一脸莫名:“父亲何出此言?”
佟琦白见佟容一副压根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的样子,更是揪心:“席间陛下为你夹菜,你并没有谢恩,为你盛汤,你还嫌弃不好喝。乃至后面,陛下竟然直接食了你用过的鸡汤……孩子啊!你可还记得弥子瑕的故事?”
弥子瑕是卫灵公的男宠,有一次,他摘了一个很甜的桃,咬了一口,随手分给了卫灵公吃。
旁边的人都认为弥子瑕僭越,但卫灵公却很高兴,说这是弥子瑕对自己有爱的表现。
谁知年月更替,色衰爱驰。等到很多年后,这件事又被卫灵公旧事重提,用于定弥子瑕不敬之罪。
这个典故佟容是知道的,佟琦白这是在用弥子瑕的事情作为训诫,让他对待柴山应该守礼,这样才不会在没有宠爱的时候被揪以前的过错。
色衰而爱弛……
佟容在心里咀嚼着这几个字。
他有时候其实也会猜测,柴山喜欢自己究竟是为了这张脸,还是为了这个人本身。
但又觉得拿这种猜测去质疑着实矫情。
容貌也是他的一部分,哪怕柴山爱上的是这张脸,又有什么错吗?
只是……容颜易变,唯有内在的灵魂才是恒久的。他也曾是京城第一美人,刚刚成年就被媒人踏破了门槛。
但他心里清楚对这些只爱皮囊的人嗤之以鼻,心里仍是直男,并不将他们放在心上。
如今,若是小山也是因为面貌而对自己生情的话……
他或许,就不能做到全然地不在意了。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也不方便和佟琦白讨论。
佟容点点头,宽慰道:“父亲说得有理,我以后会注意礼节分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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