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19章
作者:四日黄昏
送走了佟琦白,柴山感觉自己和佟容之间的氛围似乎发生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容哥哥,可是岳父大人对我,不太满意?”
他反省了一圈刚才的作为,是在没发现有什么过失之处。
难道是因为佟大人不喜自己与容哥哥显得太过亲近?可亲近自己的妻,这,这怎么能说是有错呢!?
佟容看着柴山眼巴巴的模样,差点脱口而出道:
你可是心悦于我的容貌?
话到嘴边,又及时给咽了下去。
我又是以什么立场问这些呢……
自上次游湖乌篷船中一吻后,二人又回到了最多在夜深人静之时搂搂抱抱的原样。
谁也没有开口挑明确立关系。
柴山是忐忑,佟容是迟疑。
他五十多年的直男自我认知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毕竟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能彻底接受自己爱上一个刚刚成年的男孩的。
一个不敢问,一个只想拖,以至于如今二人陷入一种奇怪的境地中。
佟容平生鲜少有如此纠结的时候,他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得体的和煦笑容:“没事,就是父亲与我商议小妹的婚事罢了。”
真的吗……
柴山觑着佟容的这个笑,心里一沉。
可是为什么……你虽然笑着,看上去却全然是不开心的样子呢?
……
“娘娘。”小圆子捧着食单进了停月斋,“今日小厨房新得了三月大的嫩鹿肉,厨房来问是要烤着吃还是做成锅子?”
佟容从没吃过鹿肉,闻言略想了一下,道:“陛下喜欢吃烤的,烤了吧。”
此话一出,他顿觉不对。
自己何必要去管柴山喜欢吃什么?
那边小圆子已经领命下去,再想改主意也有些奇怪,佟容拿着食单,心不在焉地用指腹在其上摩挲。
再一次神游天外。
在一旁伺候的宁玥见状轻轻叹了口气。
自从上次老爷来过后,小郎好几日都是这样发呆的状态,有时候还会盯着陛下出神,乐得陛下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逗了好几次。
小郎这……怎么跟个二八少女少郎怀春似的?
怎么还用得着走神呢?
那个不甚好看的「春」不就近在眼前吗??
正在宁玥腹诽时,处理完政事的柴山走进停月斋,拦住了准备通传的殿直,径直悄悄走到佟容坐的美人塌旁。
一看,容哥哥果然又在发呆。
柴山笑着蹲在他面前,抓着佟容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佟容瞬间惊醒,下意识地一缩手,一看,果然又是柴山在作怪。
刚从天外回来,佟容无意识地开口,埋怨似的惊唤了一句:“小山!”
那语调,似嗔怪,似调情,清越中带着一两分沙哑,把佟容自己都吓了一跳。
柴山更是瞬间被这一声唤得酥了半边身子。
他蹲在佟容膝前怔怔地看了他半晌,直把佟容整个人看得有些发毛,这才愤愤地又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
作者有话说:
容鹅:你究竟是爱我的脸还是爱我的灵魂;
山鹅:斯哈斯哈又贴到老婆了嘿嘿嘿
第19章
烤嫩鹿肉
云南王府与京城皇宫
介于刚才那声吟哦似的轻唤,直到午膳进上来,佟容都没好意思再开一句口。
反倒是平日里话不多的柴山围着佟容叽叽喳喳,两人坐在了饭桌边,这顿话痨还是没能停下来。
“今日有烤鹿肉啊!容哥哥,来!”
柴山殷切地给佟容夹了一筷子烤得滋滋冒油的鹿肉,放在他碗里。
佟容看了他一眼,被阳光灿烂的大狗狗笑刺得眼花缭乱,马上又垂下眼眸,心慌地夹起鹿肉塞进嘴里。
他从来没吃过鹿肉,虽然知道其药性温补,但也没有多想。
柴山却好歹当了两年皇帝,多多少少上过当。
如今怀着一些不可明说的心思,佟容每吃一块鹿肉,柴山便立时为他补上一块。
佟容心思全然不在饭食上,柴山给他夹什么,他便都乖乖吃掉。
看得柴山心里爱得不行,也不好再多欺负他,转而给他碗里布一些其他吃食。
吃了大半盘嫩鹿肉的功效,逐渐在入夜前夕显露了出来。
佟容穿着寝衣侧身睡在床榻上,莫名感觉心烦意乱。
怎么已经九月了,竟还是这般的热?
他烦躁地翻转了一个身,将领口略微扯开了些。
不行,还是燥热!
佟容一个翻身坐起来,下床拿了一把白羽扇,靠坐在床栏上略显急促地扇风,却丝毫不觉凉快,反倒是火气越来越旺盛。
这感觉,似乎又不完全是暑气闷热?
倒像是……
等等!!
佟容猛然想起了午膳时的那盘子嫩鹿肉!
他隐约记得,鹿肉具有温肾壮阳的功效!?
“宁玥!去帮我打一盆子凉水来!”
“是!”
在房间外小隔间侍奉的宁玥猛地听到佟容呼唤,忙不迭地打了一盆凉水送入房内。
她不解地问道:“小郎要凉水作甚?”
佟容手一顿,含糊了过去。
待宁玥退下,佟容立刻掬起一捧凉水扑在面上。
难耐的燥热因为凉水的刺激,终于稍稍缓解。
这时,殿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洗漱完毕的柴山。
……
云南,云南王府。
“王爷啊,您该起拔去京城了!”
王相甩着一把白胡子,颤颤巍巍地跟在白左左身后,苦口婆心地开始今天第九十九次劝诫。
而他身前,一身白色番袍,提着珍禽笼子正在把玩的年轻云南王白左左,不耐烦地挠了挠耳朵:“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让多子他们准备去了吗?”
王相看着他这副毫不上心的样子,叹了口气道:“王爷啊,我知道您不愿意联姻,但这是保证咱们藩王国安全最好的方法,您到了京城,务必要跟天子提及此事!”
“嗯嗯!”白左左敷衍地点点头,拾起一颗粟子喂给笼中禽鸟。
王相抖着白胡子,又是一声长叹。
罢了,还是多叮嘱多子他们几句吧。
……
京城,皇宫,叠琼殿。
“娘娘,您……您要还是不少吃一点吧……”
心腹宫人婷儿满脸纠结地看着孟玖月。
孟玖月呈大字型躺在榻上,手边放着一碟子糕点,愤愤地又摸了一颗糕咬进嘴里。
“呜呜呜,明明这么好吃!凭什么糟践我的心血!?”
婷儿听得是胆战心惊:“娘娘喂,您小点声,若是叫旁人听了去,传了出去,得说您妄议圣上呢!”
“刺溜——”
孟玖月吸溜了一下鼻子,哭得鼻头通红,闻言怂了,又摸起一块糕点一口吃掉,不敢再多抱怨。
婷儿看着那盘子即将见空的糕点,满脸难受地咽下了劝谏的话。
算了,娘娘心情不好,吃就吃吧,总比议论圣上来的好。
……
与此同时,远在京郊万景园停月斋里的佟容,看着走进来的柴山,别扭地转过头,玉白的面上浮上一层浅浅的红晕。
“你今日,去偏殿睡吧。”
柴山看着他手里的白羽扇,心下了然。
他笑着靠近了几步:“容哥哥为何要赶我走?”
说着,他黏到佟容身边,学着稚子的口吻打趣道:“山不走,山想和容哥哥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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