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38章
作者:四日黄昏
佟容怎么可能不担心。
他心慌意乱地送走了柴山,原地坐着发了一会儿呆,才回过神来。
是了!古代社会根本就还没建立起系统的防疫模式,一旦有大型的疫病,往往是靠着当地的人一片片死光之后产生自然免疫力。
没有抗生素,没有退烧药,中药再好毕竟见效缓慢些,更别说医生的数量一定是远远不够的。
硬件不行,软件更是别提。
自己怀着孩子不敢冒险,还有什么力所能及的地方是能帮上忙的呢……
佟容思索片刻,对小圆子道:“去把周院使找来!”
……
周蘅也已经知道了时疫的事情,但是目前天大地大,必然是皇后腹中的胎儿最大,他便是再忧心也不敢提要回太医院的事,只能翻着医书空空思虑。
皇后突然传唤,周蘅还以为是龙胎有异,不敢怠慢,连忙提着药箱子跟着小圆子赶来了新枝殿。
谁知佟容并没有说胎儿的事,反而提出了一个抗疫的法子。
“熏醋!?”
佟容点头道:“没错!疫病源于细微之物,也就是医书所言的疫气,熏醋虽然消毒效果有限,但是醋是家家户户常备之物,价格低廉,可以作为环境消杀的备用法子。”
周蘅多年行医,想了想此方法,便类似于更为易得的焚香法,确实可行。
佟容又道:“但凡有大疫,医术已在次要,管理当是首要。放眼全京城,医术威望没有比周院使更盛之人!你这次回太医院,应该迅速召集医官,统一调配全城药材,建立隔离区,指挥人宣传抗议方法,让民众自觉隔离!”
“娘娘……臣,臣能回太医院了!?”
周蘅又惊又喜,作为一个医者,逢此大疫自己却避在别处,心里到底难安,只是……
“可是娘娘和龙胎……”
“万景园尚且有两名医官和几名经验丰富的医女、医郎,照顾我的肚子已经绰绰有余!”
佟容不由分说地将一叠整理好的前世抗疫管理经验要点,和一枚手令一起交给周蘅:“陛下那里我已经差人去说过了,影司和京城府尹会与你配合!!”
“你有什么好法子只管去用,什么人不听调令只管差遣影司去帮忙!一切都以人民生命为重!!钱财如有不足,便拿着我的这枚手令,去香奥轩支银子。”
周蘅接过那厚厚一叠,写满各种抗疫管理方法的要义,感动得老泪纵横。
他立刻行了一个大礼,郑重道:“老臣何德何能受此重托!!定然不负娘娘爱护万民之心,舍生忘死,竭力保全京中平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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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线:咦-这个作者终于想起我了嘛?
感情线:嘁,就凭你也想在小甜文上位??
第35章
碧海遥望
疫情下的爱恨情仇
这两日, 柴山可以说是焦头烂额。
时疫这种东西,往往是当人们有所察觉,则已经难以遏制了。
柴山紧急着人调配了周边城县所有的药材, 又听从了佟容的建议, 暂时切断了京畿地区与其他地方的联系, 以免疫情进一步扩散。
周蘅在帝后的鼎力支持下,带着太医院和医署的人, 开始搜集药材, 宣传防疫方法, 整个京城上下都弥漫起浓浓的醋味。
太医院粗略查明了时疫的传播方式, 似乎是病人咳嗽、喷嚏时的飞沫传播, 堪称防不胜防。
为了避免给佟容带去危险, 柴山将整个明渠殿单独封锁起来,自成一体,人员、物品都不与万景园其他地方互通。
于是他和佟容, 也便近在咫尺却又分隔两地, 隔着明渠殿外丛丛的绿茵, 却只能遥遥相望。
佟容从来不知道, 相思之苦竟然能这样熬人!
仅仅是两天时间, 他就已经思念柴山思念得抓心挠肺,如果不是不敢拿着肚子里的孩子冒险,佟容绝对不会同意柴山单独隔离的做法,而是会与他一起面对,共同分担抗疫工作。
第二天傍晚时候, 他终于再也忍不住, 来到了明渠殿的丛茵道外, 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 张望着,从明渠殿开启的轩窗往里看去。
这一瞧,便瞧见了坐在窗边眉头紧锁的柴山。
这一刻,佟容心中的怜惜、爱意几乎快要从身体里喷涌而出。
他强忍着因为孕期敏感,眼中已经开始积蓄的泪水,提着声音对着那个身影大喊道:
“小山!!”
柴山正在看影司发回的密信。
京城感染时疫的人数爆发式增长,目前已经出现了缺医少药的情况。
他捏着密信,心中担忧不已。
却忽然,窗户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唤。
这个熟悉的声音惊得柴山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疾步走到窗边。
窗外碧茵丛丛,他却隔着树海,一眼就望见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
“容哥哥!!你别靠太近!!”柴山急忙喊道。
佟容回喊:“别担心,我不过去,就在这里!你这两天还好吗!?吃的好吗?睡得好吗!?”
柴山隔着不近不远的一段距离,恨不能缩地成寸将那人抱在怀里。却只敢站在原地,凝望着远处的人。
“山一切都好!!容哥哥你呢!!你还吐吗!?”
佟容摇摇头。
“你别担心我,我一切都好!!”
两个最近几天俱是寝食难安的人,此时此刻却只能顾得上安慰对方的心绪,不敢露出一丝半丝相思之苦,惹得爱人担心。
然而情在心头,爱在眼中,怎么能挪得动脚步。
就这样隔着绿海遥遥相望,如同隔靴搔痒,难以止住心间渴望,也越发想念起对方温暖的掌心,缱绻的怀抱。
黄昏。又是黄昏。
却不似相互依偎时那样温馨幸福,只是彼此遥望,在逐渐昏暗下去的灯光中慢慢失去了对方的身影,直至怎么望也再不能望见彼此,这才怔怔地回神。
“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佟容敛下桃花眼,心中萦绕着淡淡的惆怅与深深的忧虑。
小圆子提着宫灯,担心地道:“娘娘,咱们回去吧,仔细着身体啊!”
宁玥这次也罕见地没有和小圆子斗嘴,帮腔道:“对啊,明日再来便是!”
佟容点点头,按下心中的难舍,回头望了一眼,低头离去。
万景园的景色与前些日子没有丝毫的不同,入了夜,月季园中挂上了灯盏,火红的花朵在灯光照耀下,别有一番迷人风光。
佟容看着在风中摇曳的宫灯,却只觉得灯火飘摇,格外冷清,「咚」地关上了窗,眼不见心不乱。
……
皇宫,丽玉殿。
“妹妹!你好些了吗?”
周雨奴戴着沁过药汁的面罩,舀起一勺汤药,小心地喂进胡楠楠的嘴里。
胡楠楠脸颊烧得通红:“谢谢哥哥,哥哥你还是避远着些吧,别给你过了病气!!”
“来,喝药!”周雨奴又给她喂了一勺子药,“别操心我了。你这丽玉殿宫人宦人病了个七七八八,我不过来谁能照顾你啊?放心,我按照周院使发的方子防护着,不会有事的!”
胡楠楠闻言,眼角滑落下感动的热泪:“如今生了病,才知道谁是真心对我好,谁是狼心狗肺的玩,玩意儿,咳咳……”
她话中这狼心狗肺的玩意儿,便是之前曾经勾得她想要抛弃宫妃身份下嫁的那位「贤哥」,薛贤。
前些日子染了病后,胡楠楠害怕薛贤担心,特意遣了丽玉殿的宫人去跟薛贤交代,让他不要挂念,好好保重他自己的身体就是。
谁知宫人还没近身,那薛贤就像见到鬼一样,远远地,就捂着鼻子慌忙避开了。
胡楠楠病中一听到这件事,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再联想到那至今也没能还回来的金馃子,一下子病的更重了。
“唉……”周雨奴叹气,“你别想了,就当是扔了个肉包子打了狗吧。如今切要放宽心,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
胡楠楠含着泪点点头,哑着嗓子道:“等妹妹好了,咱们再一起搓麻将,搓他个三,咳咳,三天三夜!!”
“好!等你好起来!!”
……
翌日,佟容做出了一个决定:
搬到离明渠殿最近的椒颂阁住。
椒颂阁就在明渠殿外碧波长海的另一头,互相可以望见飞檐屋角。
到了傍晚,估算着柴山大概是忙的差不多了,佟容带着抱着七弦琴的宁玥,走到了正对着柴山轩窗的碧海之外。
一到地方,正好与推窗的柴山互相看了个正着。
这心有灵犀的巧合,逗得佟容忍不住笑了出来。
柴山缓缓松开推开轩窗的手,看着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个大夏朝最尊贵的人物,隔着夏风吹拂得粼粼层层的碧波,互相遥遥看着,笑得像两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佟容让宁玥架好七弦琴,调了调弦,眼波流转,葱节般的指尖抹动。
一曲饱含相思爱慕的《凤求凰》,顺着傍晚的清风,拂面而来,吹入了柴山的耳中。
柴山坐在轩窗内,只觉得一身的疲惫被全部洗去。
他望着心尖人弹琴的身影,嘴角勾起久久下不去的微笑。
……
京城,长公主府。
“大夫!大夫!!我妻如何了?”周冉拽着郎中的衣袖,着急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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