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直男皇后又被偷亲了 第39章
作者:四日黄昏
带着面罩的郎中叹了口气道:“小侯爷,令夫人染了时疫,再加上腹中怀着孩子,情况十分不妙,似是有小产的迹象啊!”
“什么!?”周冉松开郎中,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夏儿十分看重腹中孩子,她,她连孩子的小衣都做了一匣子了!!”
郎中又叹了口气:“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如果有宫中太医,没准能再挽回一二?”
说着,他抬头看了看日头,急忙道:“先给您留一个方子!时候不早了,这几日城中缺大夫得紧,在下得赶去下一家了!!”
“好!好!!先留方子!!”
周冉拿着药房,亲自守在炉子边煎好了药,守着病到昏昏沉沉的佟夏矽喝了药,脑子里却是反复翻滚着郎中刚才的一席话。
这个时节,别说是侯府,就算是皇宫也不一定有医术好的太医驻扎了。
京城叫得上名号的名医,都跟着太医院使周蘅一起在重症堆里东奔西跑,忙着更为紧要的病情,不论哪门子权贵,胆敢上去要医官都会被影司的人揪着衣襟子扔出去。
小侯爷握着喝完药后沉沉睡去的妻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凌光。
……
“京畿时疫,死者已达数千!病者不计其数!医官郎中俱是人手告急,百工歇业,家家闭户,万事萧条,何其惨哉!!”
几个平章事、参知政事忙得家都没回几次,都是一身风霜疲惫。
柴山也是焦头烂额,眉头锁得死紧。
“好在目前太医院使周蘅已经研制出了特效药方,如非重症,基本都可以慢慢痊愈。佐以管控、醋熏,如此一来勉强能支撑。此次疫情也被控制在了京畿周围,没有扩散出去,实属万幸!”
柴山点点头,能够把疫情完全控制在京城,意味着损失也被缩减到了京畿范围。
不管是药材、还是经济损失,都可以靠其他地方支援弥补。
“京畿地区逢此大疫,今岁税赋减免,与民生息!凡参与朝廷组织的救治抗疫的郎中、商家,皆免税三年!”
“陛下圣明!!”
送走了几位忙碌的臣工,柴山又打开了各地送来的紧急奏折,开始处理疫情之外的重要政务。
就在这忙得水都顾不上喝一口的时候,唐公公突然来禀报:“陛下,小侯爷求见!”
柴山朱笔飞舞不停:“没空,这都什么时候了,让他回去别惹是生非!”
唐公公踌躇地一顿,还是领命退下。
“什么!?你可有跟皇舅讲过!?本侯来是为了延请医官?”
唐公公搭着浮尘,做了个礼:“小侯爷,您也知道,如今满京城都缺医少药。哪怕是万景园,也只留了两个擅长妇科产科的太医……陛下近日已经操劳得身形消瘦了,您,您还是回吧!!”
周冉急得团团转,捏着袍角,俯身跪在了青石阶下。
“我妻子身染时疫,寻常郎中实在是无能为力,还请唐公公再次代为通传!!本侯便跪在这里,等候佳音!!”
唐公公为难地道:“小侯爷!您这于礼不合!!不合乎规矩啊!!”
周冉却是直挺挺跪在石板上,分毫不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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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摸摸肚子
拜完了所有神明
唐公公叹道:“小侯爷啊, 现下皇后娘娘也有了身孕,就留了两个太医在这儿……您就算是跪在陛下跟前,也是无用的!”
周冉急道:“拙荆也是娘娘的亲妹妹, 如果拙荆有恙, 皇后娘娘也会伤心, 那这必然也不是陛下所乐见的!还请公公再次代为通传!!”
唐公公一听这话,仔细思索, 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抱着浮尘回了正殿中, 转述了周冉的话。
柴山闻言, 朱批御笔一顿。
“罢了……让张岷跟着他去吧, 齐思顾医术更好, 还是留在万景园照顾梓童!”
“是!奴领命!”
周冉终于请到了御医, 拉着人就奔上了马车。
长公主府靠着皇宫,在中城,而万景园则在城郊。
这一来一回, 再加上在万景园里耽搁的时间, 等到周冉风风火火地拉着张太医冲进院子里时, 已经是掌灯的时辰了。
一进院子, 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周围氛围不对劲。
满院子的下人都是低沉的模样, 他娘坐在堂下,望着他欲言又止。
奶嬷嬷见着周冉,立刻哀叹了一句:“侯爷啊!你怎么才回来啊!!”
周冉心跳如鼓,顾不上其他,飞一样地冲进了内室:“夏儿!夏儿!!”
室内, 浓浓的血腥气吓得周冉几乎是魂飞魄散, 他跌跌撞撞地扑在床前, 却见佟夏矽双眼无神地瞪着, 还有着气息,却一如死了一般。
一旁,陪嫁丫头哭哭啼啼地怨道:“姑爷你去哪里了??我家小姐,今天下午小产了!孩子,孩子没了呜呜呜!”
周冉闻言,重重地跌在地上。
竟是……竟是来迟了!!竟是来迟了!!
他愣了一会儿,强忍住眼睛里的热泪,慢慢爬起来,想要去帮妻子拉一拉被子。
佟夏矽却一把伸手抵开了他。
“我累了,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佟夏矽闭上眼睛,痛苦地把头转向另一边。
周冉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心如刀割,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浓烈的自责和悲伤包裹着他的心脏,扼住了他的喉咙。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颓然地站起身,仓皇出了屋子……
直到这次京城的时疫灭了个七七八八,柴山才敢解除了明渠殿与万景园之间的封锁。
此时,已然是初秋了。
柴山见到佟容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搂在怀里亲亲抱抱了足有一个时辰。
“容哥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隔着碧海绿树远远看着倒还没有觉得,一抱在怀里,他立刻察觉出了不对。
“容哥哥,你现在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瘦的全身都没几两肉了!”
“脸都瘦得小了一大圈!!”
柴山避开已经显怀的肚子,心痛地把人抱在怀里搓了又搓,盯着佟容吃下了一大桌菜后才勉强停止碎碎念。
这一顿,可谓是三个月来,佟容吃得最饱的一次,撑得他扶着柴山的手又去园子里转悠了半个时辰才勉强消食。
“你还说我!”佟容心疼地摸了摸柴山的脸,“我知道你操心公务,但也不能不顾身体啊!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柴山嘿嘿一笑,搂着他,在人脸上偷了一个香。
两人依偎在一起温存了片刻,柴山的视线投向了那明显的腹部。
“容哥哥,你还是把孩子留下了……”
佟容顿了顿,低声「嗯」了一声。
柴山拉着佟容坐在美人榻上,指尖微微颤抖着,摸上那隆/起的肚子。
这里面孕育着他和容哥哥的血脉,但同时,如果命运不垂怜,原本的喜事便有可能完全颠倒过来……
他将脸颊贴在佟容的腹部,双手贴在上面,感受着那温热的温度。
周冉和佟夏矽的事情,为了防止佟容听到之后心情难过,柴山暂时没有告诉他。
不过……有这样的「前车之鉴」,柴山对于生产一事的担忧却是越来越浓厚。
他的耳朵贴在佟容的肚子上,诚心诚意地向着所有自己叫得上名字的神明祈祷:
“神明赐福,保佑我妻,生产顺遂!柴山愿意以十年寿数作换,只求他平平安安,健康如意!!”
……
佟容发现,柴山最近的「孕期综合症」有些严重。
每天盯着自己吃饭、睡觉也就罢了,回到宫中之后,他还在福宁宫分别设了一个佛堂和一个太上老君祠,每日左抄一卷经书,右上三柱清香。
这架势,活像前世高考前的家长们的临时抱佛脚。
他满头黑线地看着柴山挑灯夜战,勤奋地抄写着经书,无语道:“你这样两家一起供奉,可想过神明们也会嫉妒生气啊?”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之语,谁知柴山竟然认认真真地考虑了起来。
考虑的结果便是,这厮找来了宫中礼佛最有心得的周雨奴,将佛祖这一块的任务压在了可怜小婕妤的身上,威逼利诱,勒令他为皇后抄经祈福。
于是,好不容易扛过了疫情,正准备和胡楠楠大搓特搓的周婕妤,被迫开始了每日的抄经生涯。
佟容无奈地看着柴山一系列神经兮兮的行为,只得又给周雨奴添了些赏赐以作安抚。
……
除了变得有些神经质的爱人之外,最近这些天,佟容又有了一个新的烦恼。
怀孕中期,他没有了恶心想吐的感觉,除了睡觉时间再度延长之外,并无其余不适感。
只是……
以前曾经听人说过,怀孕期间的人都会受到激/素影响,格外如/狼似/虎。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如此。
佟容忍了好几天,终于再也忍不住,这天夜里,从压箱底的地方摸出了清水明纱寝衣。
于是,当夜,柴山一入内室,便在烛火中饱览了几乎一览无遗的美好风光。
已经吃了三个多月素的柴山,手背青筋崩现,扶着身后的墙壁,颤颤巍巍如同一个即将被调/戏的良家少女:“容,容哥哥……你怎么突然穿,穿这个?”
佟容面色一红,再看到柴山这个扭捏的姿态,暗中咬牙。
这家伙,今日装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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