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换瓜 羊皮换瓜 第101章
作者:初云秀儿
等拍完,谭玉书兴冲冲地跑过去要看,看完就沉默了:“池兄,熊猫呢?”
“那么大个熊猫你没看见?”
谭玉书:……
那是熊猫吗?那是熊猫屁股啊!
讲道理,和熊猫合影,主要是为了拍熊猫啊!池兄拍那么多他有什么用!
缓缓抬头看向池砾,池砾顿时一瞪眼:怎么,对他有意见?
谭玉书:……
那不能,转头拉住一个普通路人,微笑道:“池兄,要不我们合个影吧。”
池砾挑眉,看在谭玉书强烈要求的份上,那行吧。
但是怎么在合影的时候露出身后的熊猫呢?
于是路人就看见一本正经的两个人,伸出两只手臂组成一颗完整的心,中间还趴着一只好奇看过来的熊猫。
噗——
不能笑。
拍完后,从路人手中接过相机,谭玉书满意地看着这张精妙绝伦的构图,太妙了,连连道谢。
但是池砾却怀疑地看着那个人,那家伙是不是在憋笑?
哼,嫉妒他有老婆。
路人:……
可以走了吗?他忍不住了哈哈哈!
心满意足地看完大熊猫,池砾又带着谭玉书满世界乱逛。
S市和A市的风土人情完全不一样,谭玉书惊叹连连,在一个科技馆玩的时候,突然发现这里居然有一场漫展。
池砾看谭玉书一眼:“这你老本行啊。”
谭玉书一看他就要憋坏水,面不改色道:“嗯,真怀念过去每天都有新衣服穿的日子。”
池砾抬起下巴:“怀念的话,你再穿一次黑丝?”
谭玉书:……
池兄就记得黑丝这回事了吗,他明明有过很多正经的cos啊!
本着同行相惜的原则,两个人买票进去了。
漫展上,各式各样的动漫人物应接不暇,《雍京风云》作为大爆手游,自然是cos大热门,而人气最高的梦春归,出的是最多的,金卡、紫卡、皮肤,到处乱窜,让人眼花缭乱。
一路走着,谭玉书不由感叹:“池兄,好多梦春归。”
池砾抬起下巴,那么多“梦春归”,可是真的在他身边哦。
然而还没得意许久,就见一个出了紫卡梦春归的coser,和旁边出了秉辰子仙师的coser,突然暧昧起来,底下嗷嗷嗑,还有人拉踩起来。
“仙长和梦梦才是最配的嗷,梦梦的bgm都是仙长吹的呀!”
“官方也不知怎么想的,一直推大和尚,光头哒咩!”
“推也推不起来,强推之耻,放眼展区,根本没有出‘官配’的哈哈哈。”
池砾:……
第二天,参加漫展的人,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妙法僧”和紫卡“梦春归”的背影。
居然真有人嗑官配,活久见!
本着走进科学的想法追上去,看清脸后顿时呆住了,卧槽!
袈裟如火的冷酷僧人,和温润儒雅的紫衣文士,突然也不是不能嗑!
自己cos“自己”的谭玉书扶额:池兄这可怕的胜负欲。
两个人在S市逍遥快活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A市。
一下飞机,池父池母就开车来接了:“怎么样?出差顺利吗?”
顺利,那可太顺利了,谭玉书开心地将给长辈带来的特产装车上。
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回了家,只有扈春娘看起来格外沉默。
等到家,谭玉书好奇地问:“娘,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呢!”
扈春娘缓缓看向他,微微一笑:“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什么?”
扈春娘缓缓拿出荷包:“你丢的东西我找见了,你猜,是在哪找见的?”
第81章 晚安啦
谭玉书觉得, 肯定不是从他那找见的……
缓缓看向池砾:所以说池兄,当初你为什么非要手欠那一下呢?
池砾望天,他也好想知道在哪找见的, 最近几天,他自己都找不到了呢。
本来还打算找时间, 让谭玉书给他重新绣一个呢,现在不用了,呃,就放过他了。
谭玉书:……
所以说,现在是思考在哪找见的那回事吗!
池砾继续望天: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谭玉书:……
偏偏池母还好奇的凑过来:“这是小谭丢的东西吗?在哪找见的,挺好看的,丢了怪可惜的。”
谭玉书:……
池砾表现得却很淡定:你娘你解决, 我娘我解决,很公平。
谭玉书微笑:妙啊, 难度系数真的好一样哦。
池家和谭家自从住一块后, 一直是不分彼此的, 这次破天荒的单独开了两个家庭会议。
锁上门后,谭玉书甚至都不用他娘提,二话不说, 当机立断, 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娘,孩儿知错了。”
扈春娘坐在床上抱起手臂, 冷笑一声:“这话说的, 哪次你不知错啊。”
谭玉书:……
知错也是一种错吗?
但是他不敢反驳,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娘。
扈春娘冷哼:“你不要跟我装可怜, 这套我见得多了, 直接说吧, 什么时候开始的。”
“娘,您料事如神,和您猜的一样。”
扈春娘都快气笑了,这么说,她还应该高兴是吧?
缓缓从枕头下抽出一件东西,谭玉书抬头一看,是一个鸡毛掸子。
这种东西现在可不多了,看来他娘准备得很充分,在他不在的时候,已经磨刀霍霍好几天了吧……
谭玉书看见立马熟练地脱下外套,又往前跪了几步,额头触手,伏身于地,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
如果谭玉书出言辩解,扈春娘可能还好受一点,但他这幅不声不响的样子,反而更让人生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这一鞭条就抽在了他的脊背上。
谭玉书纹丝不动,默默地承受了承载扈春娘怒火的三鞭。
正所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扈春娘怒火中烧下,挥出了这重重的三记,可事已至此,打得再狠,又有什么用呢?压抑着怒气道:“给我一个理由!”
谭玉书略微抬头,沉吟一下,缓缓道:“其实孩儿这么多年来,之所以一直一个人,是因为心中,一直藏着一个特殊的人。”
扈春娘:……
“谁?”
他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她怎么不知道!
谭玉书抬头,想起漫展上的奇遇,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名字:“那个人就是,秉辰子仙师。”
扈春娘:……?
不理会他娘的疑惑,谭玉书长叹一口气,目光悠远道:“孩儿幼时见仙长第一面,便久久难以忘怀,从此一颗心,再也容不下第二人。只可惜时光作弄,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既然不能与仙长相守,孩儿便决定从此孤独终老,以慰相思。”
“万万没想到,有幸得遇池兄,仙长修道,池兄修佛,佛道本一家,孩儿便不觉移情……”
“啪!”
这一竹条直接打在腰上,谭玉书不由自主挺直了脊背,止住了 话头。
扈春娘冷笑:“你再编!”
谭玉书沉默了一下,叹口气,继续道:“既然如此,孩儿只能实话实说了,其实孩儿喜欢的是陆美人,却不承想生不逢时,陆美人已经嫁为他人妇,孩儿别无它法,只能帮她养育两个孩子,以求她无后顾之忧。本以为此生就要这么孤独终老,万万没想到,有幸得遇池兄,在他的悉心开导下,孩儿不觉……”
“啪!”毫无疑问又是一鞭。
扈春娘冷冷的笑着:“任你说破大天去,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同意,要不你们断了,要不你别认我这个娘,你选吧!”
话既说到这份上了,便再没什么回旋的余地。
谭玉书叩首,抬起头,目光恳切地看着扈春娘:“娘,请恕孩儿无礼,您为什么执意反对呢?”
“这还用问什么,如此悖逆人伦之事,天理不容!”
谭玉书却镇定自若道:“所谓天理人伦,不过是读书人说来愚弄世人的枷锁罢了。只可作为工具,有用时拿来一用,怎么能让它束缚自身,作茧自缚呢?”
扈春娘愣住了,猛然看向谭玉书,有点难以置信。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然是出自她素日里温顺守礼的儿子之口,不由得让她方寸大乱。
怔愣一会,随即重新怒道:“难道你能逃脱这世俗之理吗?若事情败露,你如何向族中交代!如何向紧盯着你的朝中大臣交代!如何向这世俗公理交代!”
谭玉书神色不变:“此刻,他们还可以向我要个交代,等我天下一言,又有谁能向我要这个交代呢?”
短短几句话,让扈春娘头皮发麻,某一瞬间,她甚至将自己来质问的缘由抛诸脑后,结结巴巴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然而谭玉书却没忘记这次谈话的目的,微笑道:“娘,您让我和池兄断了,恐怕不能。在这里,池兄的产业,我占去了一半股份,而在咱们那,我的荣宠不断,也与池兄密不可分,娘你说,如何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