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 绿茶病美人只想当咸鱼 第49章

作者:鱼嚼梅花影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萌宠 穿越重生

  馥橙见状,问:“要把船开到岸边吗?”

  “对。”俞寒洲笑着给他绑披风的系带,哄道,“开到岸边,本相抱着你下船,保管没人能看见你。”

  馥橙不喜欢见外人,这是俞寒洲早就清楚的事。

  果然,少年听了便有些控制不住地翘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甜乎乎的笑。

  只是转头一看俞寒洲正盯着自己瞧,馥橙又立刻收了笑容,佯装不在意地看着远处朦胧的江岸,道:“那你可要保护好我。”

  俞寒洲一时忍笑,捏着馥橙的下巴,俯身往酒窝上亲了一口,莞尔道:“自然。”

  “你怎么老是亲我,上岸了你就不能了,不然给人看见。”馥橙瞪着俞寒洲。

  “可橙橙不是要缠着我吗?”俞寒洲调戏他。

  “呸,是你主动要带着我。”馥橙面上止不住有些泛红,又坚持看着俞寒洲,不肯认输。

  “好好好。”俞寒洲很快收住,哄他道,“刚刚在气什么?不是让侍女写了想去的地方给我看?还是他们没伺候好你?”

  “也没有……”馥橙抿了抿薄薄的唇瓣,微一用力,那处便印了个痕迹。

  俞寒洲揉了揉他的下巴,不让他咬,道:“那是因为什么?”

  馥橙撩起眼皮瞅了男人一眼,忽然道:“我刚刚跟侍女问你身边的人,她说了一个叫周昀情的。你还让他做点心?”

  俞寒洲闻言怔了一瞬,像是没想到馥橙会提起这个人来,莫名道:“你是说光禄大夫周蕴?他原名为周蕴,周昀情乃皇帝赐名。”

  “嗯。你让他做点心了?”馥橙连掩饰都不会,直接逮着人就问。

  俞寒洲心念电转,多少有些会过意来,忍俊不禁道:“嗯,他是本相的幕僚,见识广博,颇有些用处,正好物尽其用。”

  馥橙听了,一时有些不悦地皱眉,转头指了小几上的慕斯蛋糕,道:“让人把这丢去喂鱼。”

  说完,他又不太满意,立刻改口:“不,不喂鱼,送回去让人自己吃。”

  俞寒洲含笑看着他,配合地问:“怎么就要厨子自己吃了?先前你不还说,喜欢这点心?”

  馥橙当即哼了一声,道:“我现在不喜欢了,不是你做的我都不吃。”

  “你再让什么幕僚给我做点心,就是不用心,敷衍我。”

  俞寒洲骤然被扣了顶帽子,一时又气又好笑,让侍女把点心端了下去,这才一把掐住馥橙的腰,轻轻松松将人提到腿上坐着,双臂圈着不让动。

  馥橙被身后的男人压着,灼热的气息都洒在敏感的耳朵上,不由缩了缩脖子,有些不服气,扭头道:“你怎么急了,被我说中了?”

  “说中什么?”俞寒洲咬牙捏了捏他的下巴,见那处不过片刻便红了,又有些无奈,当下什么气都没了,搂着人低声解释。

  “怎么什么都不管就发起脾气了?本相观那周蕴做的菜式举世罕见,便使了府中御厨过去学了两年,如今学成了正好做给你吃,又有何不好?”

  馥橙闻声微微睁圆了眼,有些呆呆地转头看向俞寒洲。

  他看着懵懵的极是可爱,俞寒洲忍不住又亲了一口他微红的脸颊,闹得馥橙不好意思地涨红了脸。

  他默默推开俞寒洲,扭过身去,憋了好半天,才在凑过来的俞寒洲耳边小声嘀咕。

  “你又没说清楚,我以为点心是姓周的做的,那你肯定天天吃他做的呗……”

  “胡说,本相就吃过一回,想着日后兴许用的着,方派了人去学习。”俞寒洲一边耐心地解释,一边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怀中人的神色。

  那淡色的眸子不知为何有些莫名的发亮,像是某种跋涉了许久方寻到猎物的猛兽,带了点难以抑制的兴奋。

  馥橙被男人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越看越慌,忙不迭转过身去,一手拉起披风的兜帽,就将自己裹了起来。

  他莫名有些心虚气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更不明白俞寒洲怎么这么看着他。

  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低下头自顾自玩毛球,心想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他就是有点生气,就问了,也没什么吧……

  可即便如此,身后的俞寒洲依旧不容他逃避,很快便将他掐着腰按了回去,薄唇轻蹭着脸颊,从后往前啄吻他的脸,哑声问他。

  “橙橙刚刚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本相有可能日日吃周卿做的菜,你不高兴了?”

  馥橙闻言瞬间什么都忘了,炸毛道:“你还叫周卿?”

  只是话音刚落,他又反应过来,忙用毛绒绒的披风领子掩住脸,嘟囔道:“我什么都没说。我就是好奇。你听错了。”

  “是吗?听错了?”俞寒洲眉眼间止不住都是笑意,抱着他的手却越来越紧。

  “可本相不想听错,更不想就此稀里糊涂糊弄过去,你说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晚上十点多到的家,明天恢复正常更新。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6章 独占欲

  馥橙清醒时, 很少有失态的时候,毕竟是常年卧病在床的人, 保持心境平和是极为重要的事。

  故而, 以往他对着旁人,总是骄矜淡漠,不爱与人攀谈, 也没什么表情。

  可不知为何, 一到了俞寒洲这里,他就方寸大乱, 每回被俞寒洲逗弄, 都很是沉不住气, 不是发脾气就是闹得害羞, 时喜时愁,别提多恼人了。

  这会儿也是这样,他被问得面色绯红,连带着一双点漆似的水眸也沁了雾气,憋得眼尾都红了。

  俞寒洲见他不吭声,面上红霞绯如云雾, 看着极是惹人,一时禁不住, 便圈紧了掌下柔若无骨的细腰, 将人勒到怀里, 俯身于少年雪色的脖颈间, 印了个吻。

  这一下亲得多少有些用力, 几乎是立刻便现出了红痕, 连带着腰间那只手也暧昧地摩挲起来, 掐着那节腰肢揉捏。

  一阵阵酥麻感止不住窜上脊背, 馥橙猛地颤了一下,几乎瞬间就被逼得抿紧了嫣红的唇瓣,有些无力地仰起头。

  他本就坐在男人怀里,这一仰更是无异于投怀送抱,直接倒进了男人臂弯中,严丝合缝地贴紧了。

  馥橙被揉得受不住,没什么力气地挣了两下,又被接下来的抚弄摸得彻底脱了力,整个人颤颤巍巍地蜷缩在男人怀里。

  俞寒洲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老喜欢抓着他揉,偏偏馥橙身子骨敏感得很,一被摸就受不了。

  他觉得有点热,低头去抓腰间圈着的那只手,却也只是勉强搭在上面,倒像是纵容似的。

  俞寒洲轻轻松松制住少年,在他耳边低笑出声,音色沉沉道:“橙橙怎么了?如何就累了?”

  馥橙被说得蹙起眉,侧过头软软反驳:“你别揉我腰,我哪里会累。还不都是你故意闹我。”

  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愉悦的低笑。

  男人似乎蹭了他的耳垂,贴着他道:“难道不是橙橙自己起了话头,被本相问住了,却避而不答,才招来这般惩罚?”

  最后两个字说得慢,衬着男人悦耳的音色,有些奇异的迷人。

  馥橙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对于这个问题,他多少有些心虚,只小声应道:“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不聊了啊。”

  “是吗?刚刚还生气,这会儿就不值得一谈了。”俞寒洲惩罚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馥橙又是被揉腰又是被亲这亲那的,根本招架不住,不过一会儿就觉得累极。

  他扯不开俞寒洲的手,也就不想管了,破罐破摔地低下头,几乎半张脸都埋在毛绒绒的领子里,只闷声闷气地应:

  “我不想提那个姓周的了,你也不准说。”

  “那橙橙适才吃醋该怎么算?”俞寒洲步步紧逼,俯身含笑要来看他。

  馥橙忙扭过头藏好,又拿手推人,抗议道:“你别那么近,我才没吃醋。我不过无聊问一下罢了。你乱想什么呀。”

  他知道周昀情的存在之后,是直觉有点不舒服,尤其知道相府的很多规章制度、俞寒洲政事上的一些方案对策,都是周昀情提供的,就多多少少有些不高兴了。

  若说只是献计的幕僚也就罢了,在古代多的是门客之流,并不罕见。

  可偏偏周昀情还会做菜,现代菜式放在古代多么引人瞩目,俞寒洲素来惜才爱才,这人极有可能引起俞寒洲的关注,还可能给俞寒洲做点心吃,馥橙当然就不开心……

  不过后来俞寒洲都解释了,不是周昀情做的点心,是另外的厨子仿照着做的,周昀情也只是「得用」的幕僚,馥橙那股郁气就消了许多。

  先前馥橙被俞寒洲问住,才慌不择路,这会儿他埋着头理清楚前因后果,也没那么紧张了,理直气壮道:

  “就算我问了你身边的其他人又如何?你自己哄我说只养我一个,我还不能有点独占欲么?”

  话音刚落,俞寒洲面上愉悦之色顿收,有些怔愣地垂头注视着馥橙,没有开口。

  馥橙得不到回应,扭头瞅了男人一眼,见俞寒洲神色沉沉,有些莫名,便干脆瞪了俞寒洲一眼,默默扬着下巴转了过去,一副「我肯定没错错的是你」的骄矜样。

  哪知俞寒洲见了,反倒因此回过神,低声笑了起来,俯身一把将他勒进怀里,托着臀往上颠了颠,又放下来用力抱紧。

  馥橙被吓了一跳,忙使劲拍了拍俞寒洲的手,控诉道:“你干嘛呢?不说话就算了还吓我。”

  俞寒洲闻言却笑得更尽兴,最后甚至抱着他朗声大笑起来,意气风发极了。

  “呃……”馥橙被笑得整个人都懵了,只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俞寒洲,又看了看自己被抱紧的双手……连动都动不了。

  俞寒洲不会是被他挑衅过了,气傻了吧?

  他有些担心,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犹豫片刻,才小声问:“你怎么了?被我气懵了?”

  俞寒洲听了,却并未争辩什么,只亲昵地抱紧了怀中少年,凑过去吻了吻馥橙的唇珠。

  哪怕少年因此而瑟缩地往后仰,想要避开,也完全无法改变男人此刻的心情。

  “独占欲。”

  “橙橙真聪明,居然都懂得这个词了。”

  俞寒洲低声说着,同馥橙额头相抵,反复咀嚼着那三个字,像是在品味其中深意。

  馥橙眨了眨眼,有些羞涩地抿唇笑了一下,哼哼道:“我知道这词很奇怪么?小孩子尚且不喜欢别人抢自己玩具,我又不是笨蛋。”

  “当然。橙橙说得很对。”俞寒洲定定地注视着他,眸色极为认真。

  “本相说过的话自然不会食言,所以,橙橙想的都是正确的。”

  “你可以问我任何事,也可以知道我身边的任何人,这是理所当然的。”

  “日后,若是侍女不清楚的,尽可来问我,本相对你,知无不言。”

  “真的?”馥橙歪了歪头。

  “你可以试试。”俞寒洲笑道。

  “那……”馥橙睨着男人,想了想,道,“你那么喜欢有才华的人,手下肯定能人众多吧,有哪个是比较特别的么?”

  “特别的?”俞寒洲勾了勾唇,毫不迟疑道,“没有。即便是周蕴,许多见识俨然不像常人能拥有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在本相这里,能人异士只分可用和不可用,可用的,该庇护便庇护一二,救不了的,也怪不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