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36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木瑜,快来。”对着木瑜招了招手,咸鱼小郎君眼中里满愉悦。

  木瑜乖乖听话凑了上去,然后徐砚清就在他耳边一阵低语。

  “郎君?”听到一半木瑜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家郎君,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郎君你现在还……这肯定不行。”

  “嘘。”丧批咸鱼偷偷抬头看了道长那边一眼,然后拉着木瑜继续诱哄:“好木瑜,你乖乖听话,出了事你家郎君兜着。”

  木瑜还在犹豫,结果他家郎君已经自行做了决定,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木瑜眼巴巴瞅着自家郎君,犹豫了好长时间,但是对着郎君愉悦的脸却又说不出一个拒绝的字眼。

  徐砚清拿着书本把自己的脸盖住,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迷迷糊糊睡着了,木瑜扭头看了看院子里的玄尘道长和文镜道长,有点儿做贼心虚地跑到了厨房里给赵姑姑、李婶帮忙。

  李婶正在跟赵姑姑聊八卦:“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大黑那个腌臜老汉跑到咱们院子里闹腾,不过后来李大黑被送去见官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可不就是个腌臜泼才,他还在玄尘道长脸上抓了好几道疤呢!”木瑜凑上去有点儿咬牙切齿:“要不是玄尘道长护着,估计郎君可就不好了。”

  李婶只负责在厨房里伺候,所以并不知道徐砚清男子怀胎的事情,徐家大郎只雇佣了她三个月,等过段时间就会有人来顶替她,她只晓得徐小郎君身子骨比较弱,闻言也是颇多感慨:“不得不说玄尘道长对咱们郎君是真好。”

  木瑜连连点头,深觉玄尘道长对他家郎君实在是体贴又温柔,有时候好得甚至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郎君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玄尘道长的。

  不过一想到玄尘道长出家人的身份,他又不禁摇头表示自己亵渎了仙人。

  赵姑姑瞥了一眼单纯的木瑜,轻笑了一声继续跟李婶聊李大黑的事情:“听说他把自家女儿卖给了一个鳏夫做填房?”

  “唉!”李婶叹了口气:“说起来月瑶那孩子确实不幸,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如今又遇上了这种事情。”

  “那月瑶女郎现在怎么样了?”木瑜突然发觉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李月瑶了。

  李婶感慨地叹息一声:“李大黑自己被下了大狱,但是他早前就已经收了对方的银钱,这会儿出了事人家就过来讨要媳妇,月瑶不知道怎么的就剪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啊!”木瑜长大了嘴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月瑶女郎生在这样的家里确实可怜,但是如果他家郎君那天真出了什么事情,他怕是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所以只能说是李月瑶自己不幸。

  晚间,徐砚清老老实实在玄尘道长地陪伴下溜达完圈子,整个人瞬间就瘫在了堂屋的椅子里。

  殷晏君手里拿着帕子细细将小郎君额头的汗水擦掉:“感觉怎么样?”

  “咸鱼已死,有事请上坟烧纸。”徐砚清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儿摊平趴在地上。

  殷晏君一只手捏了捏小郎君肉嘟嘟的脸蛋,脸上神色有些端肃:“小小年纪,不要说胡话。”

  咸鱼小郎君果断投降:“好吧,这就是年轻郎君和年长道长之间的代沟!”话说三岁一代沟,他和道长之间好像不止一条沟。

  殷晏君脸色略有有些被戳破年纪的窘迫,随之他身体往小郎君的方向倾斜了几分,嗓音顿了顿:“小郎君这是嫌弃我垂垂老矣!”

  “垂垂老矣?”徐砚清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提到了这个,望着道长慎重而认真的模样,小郎君福至心灵般笑了笑:“道长这般想就不对了,大叔可是成熟儒雅、稳重随和的典型代表,而且道长尚未而立之年,正是男儿的大好时光,可千万别有任何颓丧的想法。”

  颓丧是咸鱼的专属。

  如今已经进入盛夏,屋子里闷热得很,但是入了夜外面却很是凉爽,所以近几日殷晏君直接将书案放在了院子里。

  咸鱼丧丧地窝在躺椅里看着道长书写经文,没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昏昏欲睡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呀,终于撑不住窝在躺椅里睡着了。

  殷晏君并不如表面上那般认真,他的心神分了一部分放在小郎君身上,见着小郎君瞌睡的模样,他唇角带着浅淡的笑意,起身走到小郎君身边缓缓蹲下身子,忍不住抬起手指从小郎君的眉眼处轻轻划过。

  小郎君砸吧砸吧嘴,许是感到脸上的痒意,他迷迷糊糊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挥动了一下,然后翩翩的衣袖便落在了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

  殷晏君望着小郎君怔愣出神了会儿,才又捏了捏小郎君的耳垂,语气温和而宠溺:“小郎君醒醒,若是困了便回房里睡。”

  被闹腾地睁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徐砚清睡意正浓将道长那只温热的手从耳朵处拉过来塞进怀里:“道长别闹,我好困啊!”

  小郎君的体温比之常人要热一些,殷晏君猛得触到小郎君细滑的肌肤,瞬间一双耳朵变得通红,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小郎君心脏的跳动。

  木瑜和齐辰躲在一边伸头探脑地盯着院子里的两个人,时不时还凑到一起交头接耳,文镜目光落在官家身上,心满意足抬手将看热闹的两个人提溜走。

  “哎哎哎,我还没看够呢!”齐辰看得正带劲,被人提溜着衣襟拉走,满脸都是不开心。

  文镜使了个眼色,木瑜会意立刻上去捂住齐辰的嘴巴,免得这个大嘴巴惊动了院子里的两位主儿。

  但是他一边走一边想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大事,但是齐辰闹腾得厉害,他只顾着「捂嘴」去了,什么大事都扔到了九霄云外。

  殷晏君缓缓将手从小郎君的怀里扯出来,面红耳赤地低声又唤了几句,可惜小郎君睡得正香,根本就不搭理他。

  最后殷晏君无奈叹息一声,将小郎君整个儿打横抱起来,小郎君身上带着浅浅水蜜桃的气息,他低下头盯着小郎君精致的面容心中一阵悸动,将人放在床榻上,殷晏君屈膝蹲在床榻边温柔抚过小郎君的脸。

  小郎君身上出了一层细汗,殷晏君起身去厨房取了些热水,细细替小郎君擦拭着脸颊和上半身,方才站起来走到衣柜旁去找干净的里衣。

  小郎君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有一个小包袱被随随便便塞进了一堆衣物之中,看起来多少有些碍眼。

  殷晏君随手抽出一件寝衣,却直接将那个小包袱顺带着抽了出来,啪嗒一声包袱落在地上。

  烟灰色的披风直接散落出来,上面还放着一根木质的发簪,无论是那件衣服还是那根木簪,于殷晏君而言都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他微微顿了一下脚步耳尖又泛起了些许红晕,反应了片刻才蹲下去将包袱捡起来暂且放在床头。

  咸鱼小郎君的上半身还露在外面,殷晏君心中软成一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为小郎君穿上柔软的寝衣。

  那日小郎君爬上墙头,身上散落着柔和的月光,仿若话本子里诱人心神的山灵。

  将这山灵送回云水院,小郎君一只手紧紧拉住他的衣衫,殷晏君百般无奈,最后方才将最外层的披风脱下留在了云水院。

  至于那根簪子……一时之间殷晏君想起来许多,心中一片纷纷杂杂。

  殷晏君原本就生得俊美出尘,如此模样更是犹如动了凡心的神邸,若是小郎君清醒着,定然又要将他戏弄一番。

  爱怜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乌发,殷晏君起身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包袱重新系好塞回了衣柜之中,最后给小郎君备好热茶,方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房间,殷晏君在书案前坐下,很快文镜便走了进来:“官家,都已经问清了。”

  “嗯。”殷晏君抬眸,轻叹口气:“小郎君是要让木瑜为他做何事情?”

  小郎君今日奇奇怪怪的表现,殷晏君自然是看得清切,小郎君许是想要安排木瑜今晚做些个什么坏事,偏偏没有想到最后反而是他自个儿先睡着了,着实可爱得紧。

  “木瑜说小郎君安排他守着房门,顺便帮他准备凳子爬官家的窗。”文镜神色自若,心底却实在是有些忍俊不禁:官家就在此处,小郎君又有何事还需要爬官家的窗。

  殷晏君面色如常,眼底却带着一些浅淡的笑意,回想起小郎君房中的那个包袱,他心中已然有所猜测。

  “将小齐大夫请过来,就说我有事相商。”殷晏君目光清淡,缓缓将书案上的棋谱拿在手中。

  齐辰还在房中「厉声」讨伐刚刚将他捂嘴拉走的木瑜:“比起文镜道长,可是我先认识你的?”

  木瑜点头,自然是的。

  “那我平时对你好不好?”

  木瑜点头,自然是好的。

  见到和呆子一样傻乎乎的木瑜,齐辰气不打一处来:“那你为什么要听文镜道长的话,不仅拉我还捂我嘴巴!”

  没看上那般如胶似漆的画面,齐辰捂住胸口,他好痛苦。

  木瑜:“文镜道长也是担心小齐大夫动静太大,吵醒了郎君。”毫无疑问在木瑜心中天大地大——郎君最大。

  “明显你就是被文镜道长忽悠了,依我看文镜道长外边看着老老实实,实际上就是一只老狐狸,狡猾着呢!”而且老狐狸和傻乎乎的木瑜一样护主得很,怕是玄尘道长将徐小郎君拆吞入腹了,木瑜还傻傻觉得那主仆两个真是大好人。

  木瑜:“也没有吧,最起码文镜道长对郎君还是很好的。”

  那主仆二人有所图谋当然对郎君甚好,齐辰叹息一声,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你去开门。”齐辰毫不客气地支使惹自己生气的傻木瑜。

  木瑜没觉得有什么,直接走过去将房门打开,然后就看到外面站着的文镜。

  “文镜道长?”

  文镜脸上带着和风细雨般的笑意,轻声说道:“小齐大夫在不在,我家道长请小齐大夫过去有事相商。”

  “嗯,在的。”木瑜点头。

  齐辰气呼呼瞪了一眼木瑜,扭头又瞪了一眼文镜,最后还是垂头丧气地跟着文镜一起走了出去。

  文镜轻叩房门,屋子里响起玄尘道长清冷威严的嗓音,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文镜对着齐辰抬手示意:“小齐大夫请。”

  总觉得今天的文镜道长有些古古怪怪,齐辰望了对方一眼,在对方的催促下犹犹豫豫抬脚踏进了房中。

  随后房门被文镜从外面关上,齐辰莫名,这两个道士在搞什么鬼!

  “小齐大夫请坐!”殷晏君将一杯茶水推到自己的对面,抬头望向齐辰的目光深邃而又威严。

  齐辰心头一惊,他再一次从这位玄尘道长身上感受到了那种莫名的威压,老老实实在玄尘道长面前坐下,他犹豫着开口:“玄尘道长唤我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问了一句废话,齐辰尴尬地想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但是那种莫名的紧张让他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他莽莽撞撞拿起杯盏一饮而尽,权当压惊了。

  “小齐大夫有没有想要进宫做御医?”殷晏君翻看着手中的棋谱,神色幽深不明。

  齐辰咳了咳:“这个自然是想过的,都说全天下顶尖的大夫全都汇集在太医院,不过很可惜我还没有进太医院的那个资格。”他对自己的认知非常清晰到位。

  “如果我给你这个机会呢?”殷晏君将棋谱放下,随即从书案上拿出一封书信推到齐辰面前:“这是太医院院正的推荐信,凭着这个你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太医院。”

  太医院院正的推荐信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到的,齐辰翻看了两下,猛然将信件合拢:“玄尘道长究竟是什么人,将这份推荐信赠与我又有什么目的?”

  齐辰再次望向殷晏君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审视,即便是心里忌讳玄尘道长身上的威压,依旧强忍着不肯落下风。他自然想进太医院,但是也不应该如此稀里糊涂就接了别人给予的好处。

  殷晏君淡淡问道:“小齐大夫觉得我有何图谋?”

  玄尘道长望过来的目光一如既然的冷淡甚至是冷漠,齐辰忍不住紧张地攥起拳头:“你是为了郎君腹中的孩子?”

  这会儿齐辰有些后悔,后悔当初雨夜收留了玄尘道长,后悔当初一时冲动让玄尘道长给郎君诊脉,如今却把这么一个心思深沉、戳摸不透的人送到了郎君面前。

  能够看出齐辰对自己的警惕,殷晏君不急不躁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你虽然年纪尚浅,但是心思通透、处事圆滑,不过到底还是需要历练,眼下事情紧急,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愿入宫为医官照料、陪伴小郎君?”

  玄尘道长这话转得太快,齐辰听得有些糊涂,却还是抓住了一丝半毫的重点:“道长是说入宫?”

  “再过一个半月便是五年一度的年节,周边属国皆会前往京都朝觐君主,那时朕必须回宫主持大局,小郎君自然不能留在此地。”殷晏君眉心微微蹙起,似有些为难又有些窘迫:“只是小郎君并不愿意与朕一同回京,不知小齐大夫可有什么法子?”

  “您,您是……”齐辰惊慌失措地跪下来:“草民叩见官家,方才草民不是故意冒犯官家……”

  殷晏君垂眼去看齐辰,神色淡然却不失威严:“起来吧!”

  齐辰依言在殷晏君面前跪坐好:“郎君早就已经得知了官家的身份?”

  “小郎君聪慧非常,此前虽不曾进宫面圣,却也猜得出来。”殷晏君神情一如既往的恬淡清冷,但是齐辰莫名从这只言片语里面听出了几分欢喜,不免有些感慨,官家这是真对郎君动了心?

  不过对于郎君的选择,齐辰倒是能够帮着殷晏君解析一二:“郎君性子慵懒,平素里最不耐烦人情往来,在徐林婚宴上招惹了月瑶女郎之后更是懒得出门一步,皇宫遍地都是贵人,怕也不适合郎君的性子。”

  “你倒是个胆大包天的。”殷晏君语气轻轻,一双眸子却沉若寒渊。

  齐辰虽然心惊肉跳却也强撑着冒死坚持己见:“郎君虽然平素里看起来慵懒过了头,但是他并不是那种贪恋权贵之人。”

  “你能想得到,朕自然看得清。”殷晏君眼底带着丝丝缕缕提起小郎君的缱绻温柔:“小郎君通透明艳,朕又岂会那般折辱于他,只愿郎君无忧,朕便心生欢喜。”

  帝王从不轻下誓言,口头上的誓言如同轻飘飘的翎羽,风一吹便能飘摇而起,实是无用。

  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至浓至深,只是不知这深情款款又能持续到几时,齐辰心头有些复杂:“官家想让草民做些什么?”

  “朕只问你,郎君的身体究竟如何?”小郎君那般性情却留了他的衣衫和发簪在身边,今日又想要翻窗入室。

  如今看来许是为了盗取他的衣物,只是这里面的个中缘由,他便想不明白了。

  齐辰:“古籍之中男子怀胎并非没有前例,但是那些例子却和郎君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