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38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标签: 生子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小豆丁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竟然抛夫弃子,可真是没良心。”对倒打一耙已经轻车熟路的小郎君手指忍不住揪住道长的衣衫,也没工夫想什么顺手牵羊了。

  如今他都这么难受了,谁知道接下来的三个多月会发生什么变故,为了这条小命着想,咸鱼果断决定保持躺平姿态不动摇,跟着玄尘道长一同回京。

  殷晏君的手轻轻磨蹭着小郎君柔嫩发烫的后颈,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那小郎君愿意与我一同回京吗?”他原本准备的那些说辞,如今遇上不走寻常路的小郎君尽数被打了回去,只余下对小郎君的满心纵容。

  “如果道长愿意求求我,我就随道长一同回京,可好?”蹬鼻子上脸的小郎君最是喜欢得寸进尺,如今他在道长面前落了面子,可不得趁着道长的纵容赶紧找回场子。

  殷晏君那张仙风道骨的脸上出现一丝窘迫,良久之后只见他轻轻揉捏着小郎君的耳垂,垂下眼睫温言软语道:“求求小郎君宽恕则个,随我回京可好?”

  道长浅淡的眉眼仿佛蕴藏着夏夜里璀璨却不刺目的星辉,徐砚清只觉得心头嘭嘭直跳,乱得已然不受他的控制。

  浑身炽热似乎愈发躁动不休,他盯着道长那双盈满温柔的眉眼,指尖轻轻从对方的额头慢慢下滑,道长的眼眸、道长的鼻梁、道长的唇瓣……无一处不是干净俊美。

  omega的潮热期需要怎么被安抚下来呢,除了身体接触,还可以咬后颈,还可以唇齿相依……

  指尖落在道长温热湿润的唇瓣上,徐砚清仿若是被仙人诱惑的凡人,忍不住躁动地向下拉扯着道长的衣衫,鬼使神差在道长的唇角处落在一吻。

  殷晏君耳尖微微泛红,手上却扣住小郎君的后颈,微微侧过脸与小郎君真真正正的唇齿相依。

  甜甜的水蜜桃味儿逐渐变得愈发浓烈,和道长身上清清冷冷的气息交缠在一起,变得更加诱人。

  这次小郎君第一次与人接吻,不仅他是生疏的,道长同样亦是生疏,最后还是突然反应过来的小郎君面红耳赤着抬手推开道长,满心慌乱从这个气息馥郁的房中离开。

  突如其来的潮热慢慢散去,只留下唇瓣处微微的疼痛,丧批咸鱼生无可恋地窝在床榻上,所以他是为什么突然和道长亲到一起了呢!

  简直就是鬼使神差、色迷心窍,咸鱼深深唾弃自己意志不坚,不仅没有完成自己顺手牵羊的目标。

  反而一头栽在了道长身上,以他来看道长与其做个帝王倒不如做个祸国殃民的妖姬。

  “郎君真要跟着玄尘道长一起回京?”齐辰火急火燎地从外面推门进来,抬头就看到一条咸鱼将自己整个儿摊平在床榻上。

  “唔。”徐砚清面无表情地点头:“你今天一大早跑过来试探我,不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了吗。”

  “我以为郎君意志坚定,绝不动摇。”齐辰被戳破那点儿小伎俩却也不尴尬,直接拖了小凳子在郎君身边坐下:“玄尘道长是说了什么,竟然让郎君改变了想法?”

  丧批咸鱼直直盯着齐辰,非常认真地说道:“只能说道长那张脸美色/诱人啊,只要他提出要求,我又哪里忍得住不同意。”所以作为一个看脸的资深颜控,咸鱼觉得自个儿深受其害却又乐在其中。

  沉迷美色的时候是很快乐,只不过清醒过来的时候有些……心慌意乱,甚至忍不住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最后咸鱼思考了一番,称他这种状态为——「贤者时间」。

  齐辰脸上的神色有些一言难尽,他认真审视了一番咸鱼的神色:“郎君真的觉得玄尘道长那张脸……美色/诱人?”齐辰实在不明白郎君是怎么把玄尘道长那张仙风道骨中又带着帝王威仪的脸称之为美色/诱人。

  “啧啧啧,这就是你没有欣赏美的眼光,不像我妥妥就是传说中相中千里马的伯乐。”咸鱼脸皮再一次厚起来,嘚瑟到不行。

  “行吧行吧,郎君开心就好!”齐辰耸耸肩,随口问道:“真要回京都,郎君想好要怎么跟武安侯、夫人以及世子交代了吗?”

  徐砚清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问题,而且等到生产之后他还会将小豆丁留在宫里,到时候就更难跟阿爹阿娘解释了。

  “阿辰,你觉得我能瞒住多长时间?”咸鱼为难,咸鱼躺平。

  齐辰眉梢一挑:“我觉得郎君连一个月都瞒不下去。”

  见郎君望过来,齐辰解释道:“当初我跟郎君一起过来徐家村的时候,阿爹就说等到郎君孕期七八月的时候就会从京都出发……”

  “唔,可是我现在不过只有六个多月,尚且还早呢!”咸鱼拖延症犯了,向来都是能拖一天是一天。

  “我阿爹自然是听从侯爷和夫人的安排,如今郎君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咱们整日窝在院子里也不太可能,郎君说侯爷和夫人难道就不会另有安排?”单单是在大夫上面侯爷和夫人就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更何况后期还需要产婆,奶娘……

  想必爱子心切的侯爷和夫人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定,郎君如今打算随官家一同归京又岂能瞒得下去。

  作者有话说:

  潮热期给阿清调戏道长的勇气,嘿嘿,今天的阿清也是沉迷道长盛世容颜的一天!

第42章

  被人骗了身子怀了孩子

  “那就以实情相告, 至于个中内情,我自会向阿爹阿娘解释清楚。”丧批咸鱼低头看了一眼如今已经鼓起来的肚子。

  想理由太难,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咸鱼小郎君果断决定如实相告,依着道长的身份,总不至于被他家阿爹打了一顿。

  官家房中文镜满脸皆是兴奋:“郎君真的同意跟官家一起回京了?”

  殷晏君耳尖炽热的温度刚刚降下去,闻言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当着文镜的面, 他却只是淡淡点头:“嗯。”

  “真好,郎君如今怀着龙胎,留在此地也不安稳, 还是回宫的好。”文镜心里很是兴奋,再过上三四个月宫里就要多出个小主子了, 如今回了京都,还有大把大把的事情需要安排。

  文镜摩拳擦掌,如今宫中全在官家的掌控之中,定然出不了错,不过下面那些宫侍还是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定然要让小郎君过得跟在徐家村一样舒坦、畅快才好。

  “小郎君如今身子重, 经不得长途跋涉,如今距离年节时间足够, 路上可以慢慢走,你去安排好一切。”殷晏君将盛放着古籍的木箱合起来, 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是。”文镜应声就要出门, 却被殷晏君开口拦住,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过去。

  “算了, 你先去安排马车吧!”殷晏君略有些复杂地摆了摆手。

  文镜躬身退出房间。

  殷晏君将那些古籍收拾好, 重新在书案前坐下,想当初他身陷囹圄,武安侯护驾有功,如今他却和小郎君如此这般……若是其他世家的郎君倒也好安排一些,偏偏是武安侯,却是令他有些束手束脚。

  再则今日他能将小郎君带回京都,大半皆是因为小郎君的特殊体质,否则依着小郎君的性情,他又岂能这般轻易将人哄入皇宫。

  殷晏君叹息一声,对上素来慵懒又迟钝的小郎君,果断绝决的他竟是这般束手无策,回想起小郎君莽莽撞撞亲过来的模样,他心头又是一阵悸动,平素里的克己守礼如今竟是想不起来半分。

  “郎君,郎君,咱们要回京都了吗?”木瑜后知后觉还是从齐辰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于是他赶忙凑到自家郎君身边。

  咸鱼小郎君懒懒散散地点头:“赶紧去收拾东西吧,还有外面那些护院以及李婶都要妥善安排好。”

  “李婶和那些护院文镜道长都已经处理好了,郎君咱们是要和玄尘道长一起回京都呀!”能不能回京对木瑜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郎君之前跟夫人缠了好久楠/枫才让夫人松了口,怎么这会儿突然就要回去了?

  “唔,孩子他爹的话还是值得考虑一下。”咸鱼只盼着他家阿娘打他的时候能够念着玄尘道长的身份还有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对他下手轻一点,要不然他可就又要把自己受得委屈全都撒到道长身上了。

  毕竟这脸皮厚着厚着也就习惯了,徐砚清对着玄尘道长使小性子使得理所应当极了,偏偏他这会儿他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不对劲。

  “孩子他爹……是谁?”木瑜依旧是满脸茫然。

  徐砚清一脸嫌弃看了一眼木瑜:“你觉得是谁?”他是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憨憨傻傻的家伙贴身伺候,唉,咸鱼叹气。

  木瑜难得开了窍,他瞬间将曾经小齐大夫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跟当时大半夜待在郎君房里的玄尘道长对上了,他震惊地瞪大一双眼睛:“郎君,你这算不算坏了玄尘道长的修行?”

  徐砚清啧了一声,随手拿起茶案上的话本子在木瑜头顶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可是我的小厮,什么时候这么向着玄尘道长了,要不然我把你送给道长做小厮?”

  还不知道自己被送给玄尘道长做小厮是怎样一种恐怖存在,木瑜憨憨一笑,抬头摸了一把脑袋:“郎君别把我送人,我这不是一时想岔了吗,在木瑜心里自然是郎君顶顶重要。”

  “行了行了,赶紧收拾东西去,看着你就头疼。”咸鱼懒懒散散地将手中的书本摊开盖在脸上,今天动脑子的时间太长,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需要收拾的东西太多,今天定然是没法启程了,沐浴过后徐砚清拿过齐辰配好的药膏涂抹在腹部。

  如今他的腹部就像个小西瓜扣在身上一般,丑不拉几的模样真真令人不忍直视。

  没揉两下,咸鱼只觉得手腕一阵酸痛,于是懒懒散散地将药膏随手扔在床头,殷晏君抬脚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小郎君手腕不舒服?”殷晏君缓缓走到床榻边,将被小郎君随手扔在枕边的药膏放好,目光温润地落在小郎君身上。

  一见到玄尘道长,丧批咸鱼不禁就想到今日他唐突道长的场景,装模作样地咳了咳,方才说道:“好像是有点儿不舒服。”

  “孕期到了六七月确实有人会手腕不舒服,我用热帕子帮小郎君敷一敷。”说着殷晏君淡然起身,尚且不等徐砚清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了门外。

  很快殷晏君便端着一盆热水回来,清风霁月、如松如竹的道长如今就像是落入了凡尘,身上沾染了尘世的烟火气息,变得不再像初见时那般清冷孤傲。

  咸鱼胡思乱想着,他的手腕便被玄尘道长牵扯了过去,热帕子敷在手腕上,那种酸痛的感觉大大得到了缓解。

  从徐砚清的角度抬眼望过去,能够看到道长温柔又认真的目光以及那长长的睫羽,在咸鱼灼烫目光的注视下,殷晏君长长的睫羽轻颤了几下,看得徐砚清心头又是一阵奇怪的纷乱感。

  忍不住抬起另外一只手,指尖轻触到玄尘道长鸦青色的睫羽,徐砚清低声说道:“道长着实长了一张俊美无双的容颜。”让他一个咸鱼都忍不住成了厚脸皮的流氓,格外垂涎。

  殷晏君缓缓眨了眨眼,耳尖又开始泛红发烫,他窘迫又温柔地注视着小郎君的双眼:“不过凡胎,能够让小郎君看得过去,倒是我的机缘。”

  “不过说起来道长身为帝王,如今将近而立之年却不曾有过心动之人,着实令人诧异。”咸鱼眨了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殷晏君重新清洗了帕子,握住小郎君的另一只手为他热敷,闻言神色有一瞬间的冷寂,随即却还是浅浅开口道:“小郎君想要听我说说那些腐朽在宫廷里的过往吗?”

  若是以往咸鱼对于那些复杂又要人命的宫廷秘辛定然是连连摆手表示婉拒的。

  如今他注视着玄尘道长那双淡然清冷的眸子,似乎能够感受到对方此刻心中的情绪起伏,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有关道长的过往,我自然洗耳恭听。”

  殷晏君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将手中没甚温度的帕子扔回水盆里,方才缓缓开口:“我一出生便是大梁储君,饱受前朝和后宫的注视,一举一动需得谨言慎行。”

  手上轻轻揉捏着小郎君酸痛的手腕,殷晏君语气里并无太多情绪起伏:“先帝宠爱贵妃,累得我少年之时便只能住进道观之中为帝王祈福,好在我尚有几分天分,不曾堕了储君的颜面。”

  储君主动退让深居浅出,偏偏贵妃得寸进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折辱殷晏君的机会。

  于是先帝赐下圣旨为储君赐婚,殷晏君在大殿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依旧没能让先帝收回圣旨。

  一朝储君少年之时便在道观中修行,如今又被迫迎娶一个心有他属的女人为太子妃,大婚之上殷晏君做好了一切安排,他可以和太子妃达成协议。

  偏偏那位先帝赐下来的太子妃心高气傲,她自然看不上出身道观又饱受帝王冷落的储君。

  所以她听信了贵妃的怂恿,在婚房之中给储君下了永绝子嗣的情毒,并且一刀差点儿要了殷晏君的性命。

  “可惜那一刀没能真的要我一命,到底还是承了帝王之位。”殷晏君浅淡一笑:“我这半生确确实实不曾有过妻儿,亦不曾对任何人有过情愫。”只有面前这个小郎君是一个例外,意外出现于他平淡无波的生活里。

  小郎君虽然慵懒,但内里却又是个炽热而明艳的性情,令他见之忘俗、念念于心。

  原本小说里的帝王不过就是个可以牵制住偏执男配的背景板,他唯一作用就是推动男女主角的剧情发展。

  但是如今在徐砚清眼前的玄尘道长,却是实实在在鲜活的血肉之躯,他会笑、会怒、会受伤。

  徐砚清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突然心里涌上一股难受的感觉,他抬手将清清冷冷的道长抱进怀里,略带几分圆润的手掌在道长后背轻轻拍抚:“道长那个时候定然很伤心吧!”

  亲生父亲的冷落和忌惮,后宫前朝的权势和算计,最后硬生生将道长推到那么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真真成了孤家寡人。

  殷晏君被小郎君那么一把抱住,稍微有些怔愣,随即眸中盈溢着清浅的笑意,抬手抚过小郎君柔软的发丝:“是啊,我也是凡胎,自然也会伤心。”

  不过那已经是多年之前的他,如今尘埃落定,那些过往早就化为泡影,他又何必沉溺过往。

  腹中的小豆丁突然开始在他的腹中活动起来,徐砚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松开道长拉着对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语重心长地说道:“如此想来,赐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罪大恶极,尤其是那种违背当事人意愿的赐婚更是让人痛恨,所以道长以后可别轻易给他人赐婚。”

  好歹是自己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揣大的崽儿,徐砚清眼下唯一能为小豆丁做得事情就是让小豆丁摆脱赐婚,摆脱身为偏执男配的命运。

  殷晏君有些茫然,小郎君这想法跳跃得太快,不知怎么就转移到了赐婚上面,掌下的小豆丁这会儿正是活跃的时候,在小郎君腹中来来回回的折腾。

  “小郎君刚刚似乎因为手腕的疼痛,所以没有好好涂药?”殷晏君突然想起他刚进小郎君房间的时候,对方随手扔药膏的动作。

  于是抬手将枕边的药膏拿过来,清冷温润的目光落在小郎君的腹部:“小郎君如今月份越来越大,孩子也会随着月份越长越大,这药膏定是需要好好涂抹。”

  咸鱼不太好意思让道长帮他涂药,但是他又被道长的话劝服,毕竟跟满肚子止不住的痒相比,一时半会的面子好像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于是咸鱼非常厚脸皮地决定给予道长一点儿和未来储君相处的时间。

  小郎君抬手将衣衫往上拉了拉,露出圆润白嫩的肚子,齐辰配出来的药膏很好用,这段时间小郎君坚持不懈地涂抹,即便是肚子越来越大也没有再爆发之前那种压制不住的痒意。

  殷晏君目光温煦,抬手取了药膏放在掌心慢慢化开,这才细细涂抹在小郎君的腹部。

  玄尘道长温热的掌心落在自己腹部的那一刻,咸鱼小郎君只觉得肌肤一阵酥麻,这种感觉有些奇怪,但他能够分辨出来那并不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