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39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今日的小豆丁似乎格外兴奋,他道长父亲的掌心落在哪处,他就在哪处慢慢挪动,就像是在跟他这个父亲玩闹一般。
小郎君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歪在枕头上昏昏欲睡,等到殷晏君为他涂抹好药膏,小郎君早就已经沉浸在了梦乡之中。
将小郎君的衣衫拉下来盖住圆润白净的腹部,又拉过一旁的毯子搭在上面,殷晏君这才用之前给小郎君热敷的水净了手。
静静注视着沉睡中的小郎君,殷晏君目光温和专注,小郎君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温暖炽热,在小郎君抱住他的那一刻他心头百般熨帖,只是眼下尚且不到时机,他的小郎君啊……
抬手轻轻蹭了蹭小郎君的脸颊,将人抱着往床榻里面放了放,殷晏君方才起身离开。
第二日徐砚清起身的时候,外面已经大亮,木瑜站在鸡窝面前跟他最后几只鸡告别,他们马上就要离开徐家村了,这些鸡自然不能带着一同上路,最后全都留给了阿宁那个胖娃娃。
文镜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口等着徐小郎君醒来之后,方才将小郎君房中昨日收拾好的行李全都装上马车。
“那些细碎的事情交给他们办就行了,郎君快来吃饭。”赵姑姑将站在门口看热闹的小郎君拉回厨房,唯恐那些搬行李的下人不知轻重,碰撞了小郎君。
即便今日就要离开徐家村,赵姑姑依旧是做了一堆丰盛的早饭,齐辰凑到徐砚清旁边,手里还拿着个肉包子。
“哎呀,今天就要离开徐家村了,说起来还真有些舍不得。”齐辰摇头晃脑地感慨。
徐砚清瞅了他一眼,戏谑道:“你怕是离开徐家村就没有那些婶娘带你一起八卦了吧!”
齐辰摆摆手:“那怎么能叫八卦呢,我这叫做体验乡下生活,到时候说不定我能写出来一本绝世无双的话本子。”
“所以说你现在已经有思路了,说来听听?”徐砚清好奇地望过去,他之前听齐辰嘴花花说要写话本子,还以为对方只是在开玩笑,难道还真是动了心思!
话本子的当事人就在面前,齐辰忍不住有些心虚:“我现在还在构思阶段,等过段时间有头绪了再跟郎君商讨。”
商讨是不可能商讨的,为了防止徐砚清抓着他一顿磋磨,齐辰决定将他未来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话本子死死藏牢了,哪怕是让玄尘道长知道,也不能让徐小郎君知晓。
“切。”徐砚清张嘴咬了一口肉丸:“还说不是在说大话,我指望你写话本子,还不如让文镜道长帮忙多找找呢!”
“对,郎君还是让文镜道长帮忙找找吧!”齐辰连连点头,不得不说之前郎君给他分享的那些话本子香得很,比他搜罗来的那些话本子还要有意思,不得不说文镜道长着实是个妙人啊!
文镜的动作很快,他领着那些下人很快就将所有的行李全装到了马车上。
殷晏君放下手中的笔墨,将信件递给文镜:“先派信鹰将密信送回京都。”
文镜从官家手中接过信件,抬脚走出房门,却见到徐小郎君端着一个漆盘走过来,他赶紧迎了上去,想要将漆盘从小郎君手中接过来:“小郎君怎么过来了,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
“没什么,你先去忙吧,我听赵姑姑说道长还没有用膳,所以就端了一点儿吃食过来。”手上的东西也没有多沉,徐砚清也就没有将漆盘递给文镜。
文镜脸上带上笑意,眼见着小郎君安安稳稳走进房中,方才放心去办官家交代他的事情。
“道长可真是大忙人,一大早连个膳食都顾不上用。”小郎君将漆盘推到玄尘道长面前,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洋溢着浓浓的戏谑。
殷晏君目光温和,眼中亦是带着浅淡的笑意:“京都的事情如今全盘交到怀亲王的手中,倒也不需要我操心太多,不过小郎君要随我一同入宫,自然需得好好安排一番才是。”
咸鱼万万没有想到原本是他在打趣玄尘道长,最后道长反倒是把话题引导了他的身上。
于是小郎君不甘示弱又生出了逗弄人的意思:“也对,皇宫那么大,我一个小小的郎君,可不得好好挑个偏僻的院子给我住,想来我也是可怜,被人骗了身子怀了孩子,最后还落得个被道长藏于深宫的下场,天道不公啊!”
小郎君假模假样地哭诉,一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肆意张扬,殷晏君眼中流露出一抹宠溺:“那郎君不愿住在深宫之中,可否指点一二,我又该将小郎君安置在何处?”
“罢了罢了,这种事情我不主动说出口,道长竟然还要犹豫,难道我这般如花似玉又怀了龙种的郎君不该入住椒房殿吗!”徐砚清装模作样假惺惺地哭诉:“果然,原是我不配了,道长竟是这般忘恩负义。”
“哈哈哈!”小郎君终于玩不下去这讨伐负心汉的戏码了,实在是道长那张清风霁月的脸让他无法给对方披上陈世美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人设。
“道长还是赶紧用膳吧!”小郎君喜笑颜开示意漆盘中的吃食。
殷晏君眉眼含笑淡淡瞥了小郎君一眼,在小郎君的连声催促下低头用膳。
阿宁知道小叔叔和玄尘道长今天就要离开徐家村之后,不舍地拉拉这个又不舍地拉拉那个,最后红着眼眶抱住小叔叔的大腿哭得好不伤心。
殷晏君从身后扶住小郎君的腰,不至于让胖娃娃将小郎君扑倒,最后见小郎君面对哭个不停的胖娃娃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颇为大方地伸出援手,将胖娃娃拉开。
“阿宁如今也在学习识字了,只要你认真学习,迟早有一天需得进京赶考,到那时岂不是又能和小叔叔一起玩耍了。”殷晏君拍了拍胖娃娃毛茸茸的头顶,三两句话将哭个不停的胖娃娃安抚了下来。
一旁的丧批咸鱼忍不住再次感叹,道长这幅好脾气以后定然能摆脱原剧情,做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
最后胖娃娃缠着咸鱼小叔叔拉钩钩之后,才乖乖窝回了自家娘亲的怀里。
“怎么走得这么匆忙,家里什么都没能准备。”徐远带着一家子过来给徐砚清送别。
徐砚清笑着回道:“原本是打算再住一段时日,但是玄尘道长家中有急事需得尽快回去处理,正好我们一同回京,彼此在路上也有个照应。”
说是没有准备东西,徐远一大家子到底还是备了好些徐家村的特产:“你阿爹小时候就喜欢吃这些东西,但是那个时候家里穷都吃不起,如今咱们也算是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等你回了京都跟你爹说想吃就寄信过来,我寻人捎带过去。”
小郎君听着长辈的叮嘱,连连点头。
最后徐远在小郎君肩头拍了拍:“路上一切小心,记得替远叔向你阿爹阿娘问好。”
徐砚清被殷晏君搀扶着上了马车,车队缓缓行驶,慢慢消失在众人眼前。
窝在自家阿娘怀里的阿宁见状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被他阿娘哄了好长时间了才止住泪水。
徐远后知后觉地扭头凑过去跟孙氏说道:“我怎么觉得阿清看起来比刚来的时候胖了不少,不是说生病了吗?”
孙氏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瞧你这话说的,胖了总比瘦了好,再说就不能是咱们徐家村风水养人啊!”
徐远虽然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不过他非常识相,没有跟媳妇儿争辩下去,一家人朝着家门方向走去。
第43章
到底是我诱惑了他们的圣子
马车晃晃悠悠地往前走, 不得不说文镜找来的这些车夫技术都非常在线,故而徐砚清并没有觉察到太大的颠簸。
尽管如此他还是心有余悸,往日里坐马车的记忆都不太愉快, 所以咸鱼小郎君干脆双眼一闭,歪着脑袋靠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殷晏君闲来无事手里拿着一本古籍翻看,时不时注意力就会分散到小郎君身上,见着小郎君靠在车壁上磕头打盹的模样, 唇角微微上扬。
“小郎君若是困了, 不如躺下来睡。”马车的空间很大,足够让小郎君躺下来。
徐砚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没有听清道长在说些什么, 只是茫然地嗯了一声。
殷晏君笑而不语对着小郎君伸出一只手。
马车行驶起来带出缕缕清风,迎面吹过来小郎君落在肩头的青丝飞飞扬扬扑在脸上, 睡到迷迷糊糊的小郎君茫然抬手将头发往后面顺了顺,稀里糊涂就将手搭在了道长掌心。
小郎君肉嘟嘟的手捏起来格外柔嫩,殷晏君将手收紧牢牢握住,顺着那股力道他将小郎君拉到自己身边。
本就不太牢固的发带落了下来,乌黑的发丝瞬间全部搭在了小郎君的肩膀上, 顺着清风有几缕发丝非常调皮, 在殷晏君眼前飘起而又缓缓落下。
自打入了盛夏,咸鱼小郎君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一头浓密的发丝, 依着他懒散的性子倒觉得还不如前世的短发来得利索。
若不是碍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辞, 他早就将这一头长发剪了去。
小郎君拽着头发气哼哼的模样可爱极了, 殷晏君眼中流露出丝丝缕缕的温柔, 他抬手将落在小郎君身后的发带捡起来, 五指落在小郎君的发丝中, 轻轻按揉着小郎君的头顶。
丧批咸鱼被按揉得非常舒坦,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挂在道长身上,还有道长身上那清淡冷冽的气息,无一不合小郎君的心意。
“道长身上是用了什么熏香吗?”对此徐砚清一直非常好奇,如今他尚且还想着等肚子里的小豆丁生下来就能自由自在地潇洒快活,但是因着Omega的体质,确实令他头疼不已。
如果道长身上是用了熏香倒也好办,大不了到时候他明里暗里向道长讨来一些熏香,道长自不是那般小气吝啬之人。
“熏香?”殷晏君淡淡摇头:“我不曾用过熏香,只在道观之时用过檀香。”
“没有吗?”咸鱼将脑袋拱进道长的衣襟中,平素里他闻着道长身上的气息便觉得好闻极了。
若是在潮热期便更是了不得,每次嗅着那香气就像是猫儿闻到猫薄荷一般,那叫一个销魂蚀骨。
小郎君素来行事不羁,殷晏君便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蹦来蹦去,他低头去看小郎君璀璨灵动的眉眼,手上轻轻顺着那光亮顺滑的发丝。
没有熏香?咸鱼瞬间就瘫了,他趴在玄尘道长身上深深吸了口气,算了,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小豆丁真的生下来再说吧!
用发带将小郎君松松散散的头发重新绑好,殷晏君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郎君,将马车中央的茶案向旁边挪了挪,抬手抽出坐榻下面早早准备好的柜体,瞬间坐榻就变成了一方不大不小的卧榻,甚至连铺垫都准备得很是齐全。
“小郎君若是累了,便先睡一觉。”殷晏君坐在一侧,让小郎君的脑袋放在自己膝上,神色轻柔宽和。
素来脸皮极厚的小郎君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于是光明正大躺在了道长膝上,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句话:醉卧美人膝……
玄尘道长绝对算得上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丧批咸鱼非常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许是因为晕马车的缘故,小郎君除了被殷晏君唤醒起来用膳的空闲,其他时间大多都是倒头睡在玄尘道长的身上。
马车晃晃悠悠行了三四日,终于在一处院落前停了下来,小郎君窝在道长的身上睡得正香,哪怕是马车停了好大会儿功夫,他依旧毫无察觉。
殷晏君抬手蹭了蹭小郎君肉乎乎的脸蛋儿,小郎君非常熟练将道长的手拉扯过来塞进自己的怀中,唯恐道长再惹他好眠。
马车外面站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这人模样长得平平无奇,甚至饱经风霜的脸上显露出些许不合年纪的老态。
“恭迎官家圣驾,一路长途跋涉不知官家可还好?”男子弯腰稽首行礼。
唤不醒小郎君,于是殷晏君只能抬手将人打横抱起来,马车外面的文镜撩开车帘,护着官家走下马车。
见着官家怀中抱着位看不清容貌的贵人,中年男子虽然心惊,却非常识趣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
殷晏君未曾开口,文镜对着中年男子稽首行礼:“有劳太守大人关怀,官家一路疲乏得紧,只望寻个清净住处暂作歇息。”
叶钦非常识趣不再多言,只走在侧边领着一众贵人到了一处僻静的院落,院落里早就侯着几个伺候的下人。
“官家一路辛苦,等晚些时候臣再过来请安。”叶钦叮嘱了下人几句,便退了出去。
小郎君还在睡着,殷晏君便将人安置在床榻上,抬手又捏了捏小郎君睡到红扑扑的脸蛋。
“官家,房中已经备好了热水。”文镜安排好了院中原本的那些个下人便在门外侯着,见到官家出来,他抬脚迎了上去。
“跟木瑜说,等他家郎君再睡上半个时辰还没醒就将人喊起来。”如此这般睡下去对身子也不好。
“是。”文镜颔首领命。
晚膳之前徐砚清方才从沉睡中醒来,睡得有些晕头转向,丧批咸鱼抬手慢吞吞地揉了揉眼睛。
木瑜恰在这时走进房间,正好看到床榻上已经坐起来的郎君:“郎君总算是醒了,我正要喊郎君起来用晚膳呢!”
睡的时间太长浑身上下都有些出汗,徐砚清让木瑜打了热水过来伺候他沐浴。
赵姑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热水,以便郎君随时叫水,叶府的下人们目不斜视地抬着热水走进来,然后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刚刚睡醒的咸鱼还不是很清醒,等到他窝进浴桶之中方才长长舒了口气,往身后一靠对着身后的木瑜问道:“咱们现在是在哪里?”
“是在云城太守叶大人的府邸,玄尘道长说郎君近几日过于疲乏,所以咱们眼下先在此处休息两日。”木瑜取了皂角细细清洗着郎君的头发。
“道长人呢?”睡得腰有些疼,徐砚清懒懒散散地靠在浴桶上时不时用水瓢盛了热水浇在身上。
木瑜闻言摇了摇头:“许是去见叶太守了吧,毕竟是借住别人家的宅院。”
要见也只能是这位叶太守过来觐见道长,丧批咸鱼对于厚重的朝廷大事一丁点儿兴趣都没有,将脑袋往下缩了缩,整个人都缩进了热水里。
“郎君郎君,快出来,小心呛着自个儿。”木瑜看得那叫一个心惊胆战。
湿淋淋的小脑袋瓜子从热水里钻出来,咸鱼擦干净身上的水,在木瑜的伺候下换了一身宽大的夏衫。
“小郎君可起了?”殷晏君站在外面抬手敲门,木瑜赶紧走过去将房门打开,自从他知道自家郎君肚子里怀着的是玄尘道长的骨肉之后,他每次面对玄尘道长都会有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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