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44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武安侯满脸可怜又无辜,在家说好都要「冷酷无情」一定要从幼子口中问出个究竟来的呢,这才一会儿功夫自家夫人怎么就倒戈相向了呢?
徐砚清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耶,继续委屈巴巴地说道:“当初我住在云水院本打算对苏寒枫下药,结果那个阴险小人换了我的茶,致使我喝了那杯下料的茶误打误撞闯进了隔壁,药效发作之下就和道长这样那样了。”
道长身中情毒毕竟是皇室秘辛,徐砚清自然不打算讲此事说出去。
故而只是在这件事情上稍微含糊了一点儿:“我当时只以为是自个儿强了住在隔壁仙风道骨的道长,第二天一醒来就非常不负责任地赶紧跑路了,所以其实细说到底道长也是被我逼迫的小可怜。”
杀伐果断、威严清俊的帝王都成了幼子口中的小可怜,看来官家着实将自家幼子迷惑得不轻,自觉看到了一丁点儿真相的武安侯冷哼一声:“那就继续说说你在徐家村好好养胎,为何又突然勾搭上了微服私访的官家?”
什么叫做勾搭,咸鱼小郎君对于自家阿爹肚子里的那点儿稀薄墨水表示鄙夷。
不过他到底还是在阿爹怒目而视之下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自是好好在祖宅待着,不过是官家随着医馆的大夫到村子上义诊,当日突逢大雨我早早就睡下了,第二日才知道官家一行人在院子里借住的事情。”
“哼,漏洞百出。”武安侯还想再用力拍一拍桌子,结果苏氏直接一个冷眼瞪了过去,他识相地收回手,只用力握紧手中的杯盏,好险没有把杯盏握碎:“即便是官家在祖宅避雨借住,等到天晴也就该走了,只要你不说官家又是如何得知你一个郎君却怀了龙种的事情?”
“那就都要怪肚子里这个没出生的小豆丁了。”丧批咸鱼非常无力地叹息一声,将自个儿的身体情况一一解释清楚:“总之儿子如今怀着龙种不回家反而住进皇宫的原因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小豆丁离不开他那个父皇的安抚。”
咸鱼是无辜的,所以咸鱼果断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尚且还没有出生说不出话来的小豆丁身上,简直就是完美至极。
听到幼子说孕吐期间吐得那般可怜,苏氏又是忍不住心疼地摸了摸幼子肉嘟嘟的脸蛋:“那如今可大好了?”
小郎君乖乖任摸,点头应道:“道长在咱们祖宅住上几天就好了个七七八八,许是小豆丁就盼着他父皇在呢,不过前段时间赶回京都,连着坐了几日马车又吐了几次,如今修养几日也没什么大碍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到底是自己和夫君千娇百宠着长大的幼子,一想到幼子明明是个男儿身,却还要承受怀胎生子的痛苦,她就心疼到不行,于是忍不住对官家就产生了些许埋怨。
有时候人就是这般自私,明明于这件事上,官家也是个无辜的受害者。
但是最后受罪最多的却是她的幼子,所以苏氏私底下还是把一颗心都偏袒到了幼子身上。
武安侯叹息一声,不管儿子这话里究竟几分真几分假,他缓缓开口道:“那你接下来就打算在宫里长住了?”
“总得先等到肚子里的小豆丁生出来再说吧!”说着徐砚清忍不住习惯性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那举措看得苏氏心惊胆战,忍不住抬手将小郎君欠揍的手甩到一边,她自己反而伸手上去轻轻摸了摸儿子高高耸起的肚子,小豆丁很给外祖母面子,在苏氏手底下踢了一脚。
“哎呦,还挺有劲,这调皮样儿跟你小时候一个德行。”苏氏忍不住心生感慨,再看看如今一副懒洋洋德行的幼子,语气里略带嫌弃:“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个小懒虫,不过那也是阿娘的乖乖小懒虫。”
咸鱼小郎君嘿嘿一笑,咸鱼不仅是一种快乐,更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追求。
武安侯忍不住有些眼红自家夫人放在儿子肚子上的手,于是酸酸地说道:“等孩子生下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该怎么办?”
身上带着愁人的潮热期,咸鱼小郎君还打算用肚子里的小豆丁跟道长商量一下。
到时候每隔三个月帮他度过一次潮热期,想来道长那般温柔体贴的大好人定然不会拒绝,故而徐砚清揉了揉耳朵说道:“自然是回家了,难道阿爹阿娘要把我扔在宫里不成?”
不过说起来到时候就要和道长分开了,如此想着丧批咸鱼心里突然有股闷闷的感觉,他也说不清这种感觉是个什么情况。
武安侯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心里却忍不住嗤笑一声,就怕他家这个傻儿子被人拆吞入腹再哄得晕头转向,哪里还会想着回武安侯府!
官家那般人物却在他家阿清身上算计良多,连怀胎之人不能喝茶这种细琐小事都能记挂在心上,又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家傻小子离开。
不过看起来他家傻小子似乎对官家的心意一无所知,竟然还想着回家,也算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地步,怕是以后官家想要打动他家傻小子的心,也是情路颇为坎坷。
武安侯心中得意一笑脸上装得一副严肃模样,他保证自己以后若是看了官家的笑话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官家!”门外传来文镜的声音。
第47章
我可是要做祸国妖妃的主儿
听到这声音武安侯夫妇陡然一震, 对视一眼顺便将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臭小子一并拉着站了起来。
殷晏君带着徐羡之走进长信殿,抬眼便看到被苏氏拉起来的小郎君,小郎君挺着个肚子站没站相, 那模样看起来颇为有趣。
武安侯夫妇躬身向官家行礼,殷晏君淡淡抬手:“落座吧。”
说着殷晏君便已经快步走到了小郎君身边,一只手习惯性地护在小郎君腰侧,低声问道:“小郎君可是累了?”
咸鱼小郎君轻轻摇了摇头, 深吸一口气鼻翼间全是道长身上清冷的气息, 让他略带些许懒散的身子瞬间精神了许多。
徐羡之目光极其复杂地落在自家弟弟身上,总觉得官家放在他弟弟腰侧的那只手要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众人全都坐了下来,殷晏君抬手给小郎君倒了一杯温水, 看着小郎君咕嘟咕嘟喝下去方才移开视线去和武安侯夫妇说话。
到底是官家的威严放在那里,徐羡之偷偷抬眼看了看官家, 再看看被官家伺候着喝水的弟弟,怎么都觉得别别扭扭。
故而徐羡之向自家弟弟使了个眼神,咸鱼小郎君立刻会意灵动的眸子转了转,寻了个出去走走的借口。
徐羡之在弟弟出门后麻溜跟了上去,一把将人拉到隔壁偏殿。
“好好解释解释, 你跟官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徐羡之一张英武俊美的脸上满是愁容。
“唉!”刚刚跟自家阿爹阿娘解释完毕, 又要跟兄长解释一遍,咸鱼小郎君已经开始疲惫。
啧, 要是有复读机就好了。
不过到底咸鱼小郎君还是又跟兄长解释了一遍:“就是这样,反正如今我肚子里的这个小豆丁是离不开他父皇了, 暂且就只能住在宫中。”
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徐羡之瞥了一眼自家傻乎乎的弟弟, 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这孩子生完了就可以轻轻松松回家了?”
“我要回自个儿家, 还能有人拦着不成?”小郎君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就官家对你那个态度, 明显是生了非分……”到底是在皇宫之中,徐羡之顾及良多及时止住了话音,抬眼慎重地看着自家弟弟开口问道:“跟兄长说实话,你对官家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我对道长?”丧批咸鱼像是没有长骨头一般,慵慵懒懒靠在座椅之中,不加犹豫地开口说道:“道长清风霁月、不落俗尘,我每次看着道长那张脸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徐羡之:我竟无话可说。
在心中感叹一番自家弟弟过于迟钝竟是一点儿都不开窍,明明就是官家对他动了心,偏偏他一个在人身下被人压的还觉得愧疚,简直就是愚不可及,故而徐羡之愤愤道:“我现在深深怀疑你当初在阿娘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被憋着了。”要不然怎么傻里傻气成这个样子。
小郎君更是茫然了,他眨了眨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兄长怕不是起高热了,说什么胡话呢!”他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小郎君好不好,不对不对,他是聪慧机敏,并不秃顶。
“算了,不跟你说这些了。”不想再跟傻弟弟打嘴炮,徐羡之望了一眼弟弟高耸的肚子:“还有三个月这孩子就要出生了,官家可否已经找好御医和伺候的稳婆?”
小郎君点头又摇头:“御医倒是已经安排妥当,至于稳婆我就不太清楚了。”咸鱼向来不过问这些琐事:“兄长就放心吧,道长那般细致入微,定然早早就准备好了。”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问了?”徐羡之没好气又瞪了傻弟弟一眼:“这可是你自个儿的身子,怎么也不知道多多注意一下!”
兄弟两个正说着,文镜端了一碟子新鲜的果子进来:“小郎君昨个还念着想吃果子,今天御膳房送了新鲜的寒瓜过来,小郎君赶快尝尝。”
提到吃食咸鱼小郎君可就精神了,他利索地拿银签取了一块寒瓜塞进嘴巴里,那模样活像是只贪吃的猫儿。
从不护食的小郎君将果子推到自家兄长面前:“兄长快尝尝,冰镇过后的寒瓜可甜了。”可惜因着他的身子寒瓜冰镇的时间并不长,再加上从御膳房一路过来凉气都散了许多。
只顾着吃吃喝喝不记愁苦,他家傻弟弟也是没谁了,徐羡之抬手大力将小郎君的头顶好生一番,方才低头拿了银签和弟弟抢食。
文镜见状有些好笑,这两兄弟感情倒是真不错,不过念着他在殿内伺候武安侯世子会不自在,所以文镜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
徐羡之咬了一块寒瓜:“内侍监倒是对你很是敬重。”
“文镜人很不错。”小郎君非常认同地点点头,虽然文镜一开始对他的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源于肚子里的小豆丁,但是好就是好哪里需要去区分个中缘由。
咸鱼小郎君心态放得很平。
殷晏君特地留了武安侯一家在宫中用膳,用膳的时候苏氏注意力全都落在了幼子身上。
因此也注意到了桌子上那些非常适合怀胎之人的膳食,更是注意到了官家对幼子的体贴入微。
在心中深深叹了口气,苏氏满心都是无奈,如今她家阿清明显就是被官家宠着惯着而不自知,也不知之后又会是个什么情况。
用过午膳武安侯夫妇便带着长子出了宫门,咸鱼小郎君懒懒散散窝在躺椅里昏昏欲睡。
殷晏君宠溺地抬手摸了摸小郎君的脸颊:“如今就在京都,小郎君若是想念武安侯夫人随时都可让文镜将人请进宫中。”
“唔。”丧批咸鱼哼哼唧唧地支吾一声睁开眼睛,又困得将眼睛合了起来:“阿娘她……”
小郎君每日都要午休一个时辰,殷晏君抬手将已经睡着了的小郎君打横抱起来放进床榻中,他盯着小郎君肉嘟嘟的脸颊看了一会儿,又叮嘱了文镜和木瑜几句,方才起身离开。
……
两日后,文镜特地向小郎君「告了个假」:“今日官家在清苑殿招待西陵国使臣,奴才可不得跟在官家身侧忙前忙后。”
咸鱼正窝在躺椅里看话本子,闻言挑了挑眉梢看向文镜:“那可真是辛苦内侍监了。”
文镜呵呵一笑,自从遇上小郎君,他比之以往似乎也变得更爱说笑:“听闻西陵国多出美人,小郎君尽管放心,奴才会帮您看着官家。”
在小郎君茫茫然的眼神中,文镜抬脚退出了长信殿。
躺椅里的丧批咸鱼眨了眨眼,将手中的话本子盖在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感觉,反正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的烦躁。
“郎君这是怎么了?”木瑜坐在躺椅旁边,抬着手给他家郎君按揉双腿,昨个小齐大夫专门拿了新做的药油过来。
“唔。”丧批咸鱼懒懒散散地叹了口气:“木瑜,你见过西陵国的美人吗?”
多少有点儿脸盲甚至连殷元城都认不出来的木瑜乖乖摇头:“不曾见过。”
新官上任的小齐医官慢慢悠悠抬脚走进长信殿,恰好听到小郎君的问话,忍不住戏谑道:“郎君这是想看美人了?”
咸鱼将盖在脸上的话本子拿下去,灵动的眉眼突然带上了一抹亮光,他对着齐辰招了招手:“阿辰过来,我问你一个问题。”
齐辰边走边说:“美人的事情你问我就对了,我这两日在太医院听那些御医们说了不少西陵国的事情,听说西陵国的公主殿下名唤拓拔锦姝,确确实实是个我见犹怜的大美人,惹得西陵国无数贵公子为她一见倾心。”
清凉殿内,殷晏君在文镜的服侍下褪去身上宽松的道袍,换上玄色五爪龙袍,腰缠玉带、头戴金冠,端得是帝王风姿,眉目英挺不怒自威。
“官家的小印怎么不见了?”文镜困惑不已,官家玉带上一贯钩着一个小小的锦袋,里面放着平素里批阅奏疏要用的小印。
殷元城适时走进来,便听到官家冷冷淡淡的嗓音:“许是落在长信殿了。”
尚且不等文镜开口,殷元城索利索地张口说道:“我去给官家拿。”说着不用文镜阻拦,他便已经出了清凉殿。
“官家,小侯爷这?”若是碰上了如今身怀六甲的小郎君,估计又是一出鸡飞狗跳。
殷晏君眸色淡淡:“无事。”小郎君平素里待在长信殿也是无趣,元城和小郎君年纪相仿,以后倒是可以让他进宫陪着小郎君戏耍。
殷元城一路快步走到长信殿外方才缓缓站定,当着殿外那些侍卫的面,他抬手理了理凌乱的衣角,淡淡然走进长信殿中。
他脑袋转得极快,官家连小印都能落到长信殿中,定然是回京的这段时日一直住在长信殿内。
长信殿是个什么地方殷元城可是清楚得很,于是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言谈举止放荡不羁的徐小郎君。
官家回宫将徐小郎君一并带了回来并不稀奇,但是官家竟然让徐小郎君住进长信殿内,这就让殷元城不得不心惊胆战,想着过来一探究竟了。
抬脚踏进长信殿内院中空无一人,殷元城正好奇着,忍不住抬脚向着殿门快走了几步。
正巧木瑜端着水盆从房间里走出来,原本郎君是在凉亭里跟小齐医官说笑,后来赵姑姑命人送了些许果子,这会儿两人正在屋子里排排坐吃果子呢!
“元城道长。”木瑜顿了一下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利落地改口道:“小侯爷。”
“所以住进长信殿的果然是你家郎君!”殷元城心里已经有所猜测,所以这会儿并不惊讶,他抬脚走进殿中正欲说话,抬眼看到坐在椅子里的徐砚清,他整个人都要傻住了。
“徐砚清你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殷元城脸色复杂,虽然他觉得徐小郎君是放旷不羁、不知羞耻了点儿。
但也不至于在对方得了不治之症的情况下,还要对人家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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