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咸鱼穿书后怀了皇帝的崽 第45章
作者:吱吱是个小肥鼠
齐辰一口寒瓜差点儿呛到自个儿,目瞪口呆望着满脸怜悯的殷元城,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干的好事。
好像当初在徐家村是他告诉元城道长小郎君是生了病,所以到现在为止应该……就只有元城道长一个人不知道小郎君怀了官家的孩子。
在心里啧了一声,齐辰忍不住对着殷小侯爷投去一个怜爱的眼神,可怜娃儿估计又要被坏心眼的小郎君忽悠了。
果不其然咸鱼小郎君和齐辰对视一眼,一双水润的眸子很快变得可怜兮兮起来:“如今竟然连你也知道了!”
殷元城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默不作声盯着小郎君非同寻常的大肚子,很是复杂地说了一句:“稍等片刻。”
转身走出房间殷元城去偏殿找到了官家遗落在这儿的锦袋,送到门外的侍卫手上:“将此锦袋送到内侍监手上,不得有误。”
侍卫领命,将锦袋接了过去。
殷元城默默然又回到了小郎君的寝殿之中,盯着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官家定然让御医给你看过了,御医可曾说过什么?”
小郎君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说是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若是能够过了那个坎以后便是平安无事,若是没能过去怕是小命不保了。”
这可是大实话,咸鱼不算骗人,他可实诚了呢!
三个月?殷元城怜惜的目光再一次落在小郎君身上,他在小郎君面前来回踱了几步,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安慰道:“你放心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呢,太医院的那些御医可不是吃素的,定然能够找到解决你病情的法子。”
“什么病情,小郎君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韩御医提着个药箱快步走进殿中,听到殷小侯爷的话心中惊骇不已。
故而就走得快了些,一时没有刹住脚差点把挡在小郎君面前的殷小侯爷撞飞出去。
“哎呦哎呦,请小侯爷赎罪,下官失礼了。”韩御医一把扶住差点被自个儿撞出去的小侯爷,赶紧躬身请罪。
殷元城目光复杂极了,他没有在意韩御医的失礼,直接开口问道:“徐小郎君究竟生了什么病,为何会突然发作得如此严重?”
距离当初他们在徐家村相遇,不过数月,曾经神采奕奕戏耍于他的小郎君竟然变成如此模样……着实令人遗憾至极、心痛至极。
韩御医将小郎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也不见有什么特殊情况,于是脸上便浮现出满满的困惑,小郎君虽然是个男儿身,但是这一胎怀得很稳,入宫这段时日腹中的小主子更是活跃,小侯爷是从哪里看出小郎君得了重病?
许是韩御医犹犹豫豫地开口:“小侯爷是不是在跟下官开玩笑,郎君和腹中的小主子皆是健健康康,小侯爷可不兴拿这个来玩笑。”
毕竟这可是官家的第一个孩子,如今官家将小郎君和小主子全权交到他的手上,若真要出了什么问题,怕是他这条老命也得陪进去。
“不是不是……”殷元城目光悚然落在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上,然后又一脸凝重地望着韩御医:“韩御医刚刚说了什么,可否再说一遍,本侯这耳朵近来好像出了问题!”
连话都听不清楚了,殷元城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韩御医只得再次重复道:“小郎君和腹中的小主子皆是健健康康,侯爷千万别拿这个开下官的……”
这次韩御医话还没说完,只见素来温润如玉的小侯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口中念念有词:“完了完了,我的耳朵好像真出问题了。”
韩御医福至心灵,看了眼坐在椅子里吃瓜的徐小郎君,再看看乐呵呵站到自己身边的小齐医官,扭头对着殷元城试试探探地问道:“小侯爷是不是还不知道小郎君……怀有龙胎的事情?”
小郎君……怀有龙胎!!
殷元城猛得抬头瞪着吃瓜吃到快活的小郎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这个熏心的浪荡子,定然会对官家做出非分之事,可耻至极!”
吃瓜咸鱼赞同地点点头,非常得意:“对,我就是这么一个熏心的大流氓。”
“不对,你怀了龙胎。”殷元城终于反应了过来:“所以说你是被官家……那你还得意个什么劲。”要得意也是官家得意,当然了官家自然不是这种人。
丧批咸鱼吃瓜的动作丝毫不带停的:“所以小侯爷究竟想说什么?”
“不想说什么。”殷元城别别扭扭看了一眼小郎君高高耸起的肚子,扭头给韩御医让出位置。
哼,看着徐砚清怀有龙胎的份子上,他就勉强不跟徐砚清斗嘴了。
韩御医日常给小郎君诊了脉,齐辰拿着他的小本子将要点记录下来:“郎君最近是不是起夜比之前勤了许多,睡前发现腿脚有些许的肿胀?”
咸鱼接过木瑜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对,阿辰说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确实如此,郎君不用太过担忧。”韩御医蹲下身子看了一眼小郎君略微肿胀的双腿:“小郎君夜里入睡之前一定要让下人多按揉穴道,另外如今小主子越来越大,郎君每日最好绕着长信殿多走动走动。”
丧批咸鱼已经疲惫,他不想走路,只想躺着。
一旁的木瑜听得极其认真:“韩御医放心,我一定会监督郎君多多走动。”再者就算郎君躲懒不听他的劝诫,还有官家在呢,官家总有可以治住郎君的法子!
咸鱼叹息,咸鱼的贴心小跟班已然选择背叛阵营。
韩御医诊完了脉利落告退,顺便把躲懒的小齐医官一并给提溜走了。
于是没事人殷小侯爷便霸占了原本齐辰坐的位置,一双眼睛时不时便会落在徐砚清的肚子上。
咸鱼坦然极了:“小侯爷这是没事儿干了?”
“官家今日只是临时宴请西陵国使臣,又不是正式的国宴。”殷元辰话音一转:“不过还是比不上你徐小郎君,窝在长信殿逍遥快活。”
在打嘴炮一事上丧批咸鱼从不认输:“那可不,我可是要做祸国妖妃的主儿。”
“啧。”殷元城满脸不屑:“就你这样懒懒散散的性子,真要做祸国妖妃,怕是早就被后宫一群妃子生吞活剥了,也就是官家洁身自好身边只有你一个。”
谈及此处,咸鱼心底里那点儿别别扭扭的感觉又冒了出来,算了嘴炮咸鱼选择歇战。
殷元城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忍不住开口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这次西陵国国君派了什么人过来咱们大梁做使臣?”
小郎君挑眉望过去,总觉得殷小侯爷怎么都有点儿不怀好意,于是他果断选择沉默,对,咸鱼的好奇心很小很小,不说也没关系。
偏偏殷元城就当做徐小郎君很好奇这件事情,自顾自地说下去:“西陵国与大梁向来交好,但是如今大梁越发强盛,他国纷纷来贺,怕是西陵国国君也产生了那么一点儿危机感,所以特意派了自家公主出使大梁,其中含义便是人尽皆知了。”
清苑殿内,殷晏君端坐在高位上,与大臣一同接见西陵国使臣,西陵国国君派了一个较为圆滑的中年男子作为使臣,西陵国公主便坐在这位使臣的身侧。
拓拔锦姝脸上带着一层面纱,她颤颤抬头不经意间望了一眼高座之上的帝王,随即又深深垂下头颅。
高台之下西陵国使臣侧过头对着身侧的侍卫低语两声,随即那侍卫带了手下的人将西陵国的贺礼献上。
此间另一侧鸿胪寺卿石大人和礼部侍郎张大人的目光亦是落在了那侍卫手中的漆盘上。
漆盘之上盖着一层红布,侍卫将红布掀开,露出上面一大一小两个玉牌,西陵国使臣起身在高台下对着殷晏君行礼:“西陵国上上下下崇尚玉牌,所以国君特地花费一年时间打造了一大一小两块龙凤玉牌献给大梁天子,以示西陵对大梁的忠诚。”
“你们国君有心了。”殷晏君淡淡点头,文镜会意走下高台,将侍卫手中的漆盘接了过来,细细检查一番方才将玉牌奉到官家面前。
龙凤玉牌确实做得很是精致,不过怕是西陵国国君意有所指,文镜立在官家身侧,目光下意识扫过高台之下的拓拔锦姝心中不免暗暗揣测。
官家向来性情冷淡,所以石大人直接将话题引了过去,他倒是个人精暗自琢磨出几分帝王心思,所以明里暗里引着西陵国这位使臣说起其他话题。
西陵国使臣望了一眼身旁的公主,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对面那位石大人是个狡猾的,处处挡着他将话题提到公主身上,可高台之上的大梁天子却始终神色淡淡不见喜怒,怕是故意纵容了这位石大人的行为。
石大人嘴皮子极其顺溜,滔滔不绝说着大梁和西陵国互通往来的事儿,不给对方一丁点儿提起联姻的机会。
长信殿里还住着个官家宝贝至极的主儿呢,再者他们大梁自是不需要借助联姻来强大国力。
第48章
大梁天子似乎并无联姻的打算
清苑殿内歌舞升平, 而长信殿中殷小侯爷一张小嘴还在吧嗒吧嗒说个不停,他心中暗暗发誓最好能说得徐砚清哭出来才好,谁让之前在徐家村徐砚清老是嚯嚯他。
“所以殷小侯爷的意思是西陵国送了位金尊玉贵的公主过来就是为了和大梁联姻?”咸鱼小郎君一颗迟钝的大脑终于反应了过来。
殷元城连连点头:“是啊, 而且我还听说西陵国的这位公主长得极其漂亮,又极受西陵国国君的宠爱呢!”
咸鱼小郎君摇摇头表示自己持反对态度:“都送到异国他乡去联姻了,还提什么宠爱不宠爱。”
“也对。”殷元城颇为认同地点点头,顺带着感慨一番:“还好咱们官家英明神武, 大梁国力强盛, 自然无需公主联姻,想当初我母亲被迫……到底身在皇家都不容易。”
“不对。”殷元城突然反应过来:“我说官家要和西陵国公主联姻了,是联姻, 你听明白了没有。”
咸鱼恨不得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慵懒无力, 对于殷小侯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他乖乖点头:“好好好,我听明白了。”
“那你这会儿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殷元城试试探探望过去,见着徐砚清脸上没什么表情,又怕他心里难受伤了身子, 于是连忙上去劝慰:“不过你放心, 官家素来不沾女色,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你这一个例外, 如今你还怀着孩子,想来官家定会拒绝这门亲事。”
其实咸鱼小郎君心里并非表面上那般平静, 突闻道长要和西陵国公主联姻, 他那一瞬间只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就像是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哪儿哪儿都是说不上来的烦躁。
到底不愿意让殷元城看出自己的心思, 咸鱼果断选择沉默, 随后又听着殷小侯爷一转话音开始安慰起人,不禁露出一抹打趣的笑容:“所以殷小侯爷这是在安慰我吗?”
“哼。”殷元城别别扭扭地哼了一声:“我还不是怕你郁郁不开怀,最后反而害了我将来的小表弟,再者若是被官家知道我惹你不高兴,怕是要将我拉出去打上一顿。”
殷小侯爷口是心非极了,徐砚清装模作样感叹一声:“我这肚子里的小豆丁原来竟是小侯爷的表弟,想来我竟然就这么提了一个辈分,真爽。”
殷小侯爷僵愣住了,整个人就像是被闪电劈了一道,他怎么突然忘了。
如今徐砚清成了官家的心头好,肚子里还怀着龙种,一瞬间他竟然比徐砚清低了一辈。
不过殷小侯爷嘴硬:“你还是等成了大梁的皇后,再让我喊你一声舅母吧!”
丧批咸鱼忍不住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舅母什么的,殷小侯爷可真会膈应人。
宴席散后,使臣带着拓拔锦姝躬身向大梁天子请退,殷晏君淡淡颔首,派人将西陵国使臣送至使馆。
清苑殿的喧喧嚷嚷变得静谧下来,殷晏君抬手让文镜先将那对龙凤玉牌收下去,方才缓缓起身向着长信殿走去。
殷元城今个留在了长信殿用午膳,午膳过后小郎君坐着消了会儿食,实在困得厉害懒懒散散窝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殷元城待得实在无聊索性跟木瑜聊了几句便起身出宫了。
殷晏君过来的时候,咸鱼小郎君还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只是时不时会蹬一下双腿。
念着小郎君双腿肿胀的事儿,殷晏君抬手从抽屉里取出韩御医特制的药油,将小郎君的裤脚卷起来。
小郎君双腿因着肿胀的缘故就像是发面馒头一般,使得殷晏君满心满眼都是对小郎君的怜爱。
药油涂抹按压在自己的腿上徐砚清迷迷糊糊睁开略显困顿的眸子,入眼便是道长认真为他按揉双腿的模样,使得徐砚清心里仿佛闯进了一只不停乱撞的小兔子。
这一整日小郎君心里就没平静下来过,晃晃悠悠从床榻上坐了起来,不等他坐稳,殷晏君一只胳膊便已经护在了小郎君的腰侧,防止小郎君坐不稳再倒回床榻上。
“宫宴结束了吗?”小郎君眨了眨仍有些困顿的双眸。
殷晏君点头:“今日元城过来可有闹腾小郎君?”
“那倒不曾,小侯爷是个很有意思的主儿。”稍微精神了一些,徐砚清轻轻挑眉:“只是跟我说了西陵国国君派遣自己女儿来大梁和亲的事情。”
殷晏君帮着小郎君按揉双腿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停顿,他一双清俊的眸子落在小郎君身上:“或许西陵国国君是有这个意思,但是西陵国的使臣今日可没能把这话说出口。”那使臣能被西陵国国君派遣至大梁,自然是个识情识趣的人,怕是之后的宫宴上不会再提起和亲一事。
听着道长三言两语讲宫宴发生的事情诉说清晰,小郎君眸中晶亮:“咱们大梁这位石大人也是个妙人,着实有趣。”
殷晏君手上继续按揉着小郎君的双腿,片刻之后他净了手重新坐在小郎君身侧:“小郎君平素里若是无趣尽管唤元城过来玩耍,权当消磨时间。”
“那道长就不能陪我玩耍吗?”道长语气里仿佛将小郎君当成了个未曾长大的孩子,满心满眼带着不加掩饰的宠溺,这让小郎君忍不住就想使坏逗弄逗弄道长。
果然小郎君便见着道长的耳尖开始微微泛红,他抬起一只手落在道长的耳尖上,口中轻声呢喃:“道长的耳朵好红呀!”
殷晏君有些窘迫,他抬手握住小郎君故意逗弄他的手:“我比小郎君年长许多,有时也拿不准像小郎君这般年纪的年轻人喜欢玩些什么,怕是小郎君会觉得我无趣至极。”
“才不会呢!”徐砚清挺着个肚子微微歪着脑袋看向道长那双清冷出尘的眸子:“我倒是觉得道长有意思的很。”
咸鱼小郎君又开始对着玄尘道长一阵撩拨,如今想想曾经在徐家村那个不经意的吻,再加上今日听闻道长要和西陵国公主联姻时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徐砚清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他似乎对道长怀有极大的占有欲,这正常吗,明显是正常的,毕竟道长是个美人。
而且还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咸鱼小郎君自觉己身不过凡夫俗子,对着如此体贴入微的大美人抱有占有欲,定然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这会儿他到底还是有所迟疑,那并非是对道长的不信任,而是一种对自己的不信任以及难以压制的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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