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147章
作者:胥禾
“这不行,一条狗要如何驯养?自然是恩威并施,这只小猫是我送他的骨头,吃饱了才好为我办事。更何况……”
风无幽凑到步凌尘耳边,言语狎昵:“说着喊着不要,说不定做着做着就喜欢了呢?你当年对我不也是……”
“去你妈的!你情我愿和被强迫能一样吗?!”
风无幽忽然笑了,在那张死人一般苍白的脸上极诡异。
“你承认当初是“你情我愿”了?”
“呃……”步凌尘不知自己当初是如何喜欢上的这个人,若风无幽真死了,他便能永远惦念这人,更不介意在外人面前说这是他道侣,给他名份。
但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至极。
说好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永生永世不复相见,现在搞什么啊?
步凌尘苟活这么多年也一直以为风无幽下了地狱,他不想死只是不想见他,而现在这个人活着出现在他面前,他倒宁愿自己死上一死。
步凌尘掣出一道灵力化作的刀刃。
风无幽笑道:“你要杀我?”
“放了那两个孩子,要不然,我死,我死以后会自行消融神魂,不投胎了,干干净净让你找都找不到。”
他说死亡,说永不超生这种话就像是吃饭喝茶一样,确实是对人间没什么执念的人能讲出的疯话。
风无幽晓得,他不但会这么说,而且真的会这么做。
他凝着他看了会儿,苍白无色的唇幽幽吐出一句话:“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这千年为什么要留在云缈,为什么要守在他身边帮他?你是不是……”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皱眉极不悦道:“是不是贪慕他?”
“喜爱他。”
“才为他做这么多……”
“呃……”作者有话说:
唯一认为将夜是1的人:自以为阅人无数的柔芷。
唯一认为师尊是0的人:又酸又醋了一千年的某个“已死”道侣。
所以……让将夜去攻陷师尊的小册子是谁的杰作?
……
【人物小记——风无幽】
喜欢收集各种风流韵事的画卷和小本本,每次都勾着步凌尘把所有的花样都整一遍。
直到都玩过了,又觉得没趣了,就开始自己杜撰。
写着写着,没灵感了就找他道侣一起交流一下,哪怕进行到一半,灵感一来也能说停就停,开始继续挥笔。
步凌尘每次都很无奈,最后干脆他做他的,他写他的,互不干扰。
至于情感破裂,这个原因估计也是有的。
某禾:这个故事告诉我们,x生活不和谐会影响夫夫感情。
师尊若有所思,问将夜:你觉得……我是不是对你还不够……
将夜(猫猫惊恐):你很好!很给力!真的!!别乱想!
第88章 不能人道
钟离泽他不行!
你是不是贪慕他, 喜爱他,才为他做这么多?
这句话确实问懵了步凌尘,可他一听到岩洞内传出的凄惨哼吟, 便没那个心思去回答风无幽的古怪问题。
“你先让那畜生滚出来!”
步凌尘知道岩洞里那个披着云谏面具的男人是谁,也知道想让风无幽放了腓腓是天方夜谭, 他现在能做的只是逼着风无幽命令钟离泽停止施暴。
风无幽抿了抿唇,双目直勾勾看着步凌尘。
“没听见吗?滚出来。”
钟离泽能再活一次完全是依仗风无幽的帮助, 尽管再不情愿, 也不得不听令行事。
凄厉痛苦的闷哼声终于停歇, 穿戴完整的青衫男人从岩洞中踱出,他顶着一张同云谏全然相似的面容,眼底却都是令人作呕的病态欲望,似乎适才的施虐并未让他满足,强压着怒意横扫步凌尘一眼。
风无幽对他说:“你先去主峰等我, 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钟离泽再不情愿,也只能领命, 只是走之前又道了句:“尊主说过要将小猫儿赠予我。”
风无幽:“你的小猫儿丢不掉, 去吧。”
直到眼见钟离泽下了雾敛峰,风无幽盯着步凌尘说:“如何?可满意了?”
“撤掉结界,让我进去。”
他似乎连一句多余的废话都不愿说给昔日同床共寝过道侣听,只眉头紧蹙, 面色难看。
风无幽:“我会让你进去,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步凌尘是不想搭话的,可眼下这个状况实在等不得,岩洞里是彤岫神脉的崩溃嚎啕和腓腓的虚弱哼吟, 他生怕自己去晚了就会出什么事。
“什么贪慕?什么喜爱?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守着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你当初在他身上犯下的罪孽, 足以让你死后刀山油锅上滚个几圈, 戕害神明,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你毁了他全部的希望,又于溯洄之中剖他心脏,夺他爱恨,将他囚禁在神隐峰,你真是……好大胆子!”
“呃……”风无幽愣住了,“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一千年前就看明白了!”
“看明白?”风无幽倏然阴恻恻笑了起来。
“看明白了,你还那般喜爱我?也没见你揭穿我。”
“呃……”
“我相信了,你对他没那个心思,你到底还是在意我,一千年了,你守着秘密都没告诉他,你果然并非站在他那边的。”
“呃……”也不知风无幽的这份自信为何与日俱增。
步凌尘都厌弃他一千年了,甚至为了死生不见,想死很久了也熬着活下去,就为了不要与他相逢于地狱之中。
可风无幽不这么觉得,他似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作为报酬便撤开岩洞外的结界。
“你可以进去看他们,我允你进出这个结界,但你不要妄想带人离开,这两个小东西我都有大用。”
见步凌尘看他都不看他一眼,抬足就要往里走。
风无幽又不甘地问了句:“你这千年为何要留在云缈?”
步凌尘顿足回头,双目落在他身上,却又没在看他,像是横亘了千年看向某一个早就亡故的人。
双唇轻启:“赎罪。”
“呃……”
“你呢?你谋划了千年,又要做什么?”
“他身上有一样东西,我必须要取出来。其实……步凌尘,你不用这么恨我,你与我不过是站在不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总有一日你会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并非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这么做!”
更多的,步凌尘问不出来,风无幽是个很精明的人,他不会多说。
一千年前的那场偶遇中,步凌尘以为自己才是那个纨绔的浪荡公子,以为自己设计之下抱得美人。
实际上他被吃得死死的,也是后来离不开这个美人,才得知,他以为自己是猎人。
殊不知他眼中的猎物浑身上下都是伪装,猎物将猎人视作猎物,以被捕获的姿态诱着猎人深陷其中。
步凌尘确实玩不过他,既然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他便不愿与这人虚与委蛇。
岩洞内很黑。
之前是步凌尘考虑到彤岫神脉化体为青藤,习惯潮湿幽暗的环境才刻意安排此处给他修养。
如今这团如浓墨般化不开的黑却成了遮蔽视野,暗藏污浊的巢穴。
他指尖燃起一团照明的火光,幽暗的洞穴一下子毫无遗漏,将全部的景象撞进眼底。
彤岫神脉双臂被锁链束缚,半身为人形,吊挂半空,腰部以下还是缠绕纠盘的藤蔓,直垂地面。
他面前是一方石床,床上的少年衣不蔽体,浑身颤得很厉害,意识不清地狠狠咬着自己胳膊,细嫩泛粉的小臂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咬合印记,还有绳索捆缚而勒出的血痕。
彤岫神脉一察觉到有人走入就蓦然双目凶光地狠狠瞪来,一看见来人并非钟离泽,而是步凌尘,整个人愣了一下,便激动地想要挣脱锁链,扯出一片哐当作响。
眼中满是蓄积的泪珠:“你救救他,救救他……”
“你冷静点!”
步凌尘远远便看到彤岫神脉的根茎上粘腻一片,流淌的是藤汁,却也是命血。
若这么一直下去,小青藤迟早血尽命丧,他以灵力封住青藤伤口。
彤岫神脉忙不迭摇头:“你别管我,你看看他……你救救他!”
猫儿的眼未阖上,可那双原本亮澄澄的圆润眸子一点光彩都没有,如死寂的深潭枯叶,尖锐的犬齿咬着胳膊,深深扎入血肉中,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任由鲜红的血水沾满红肿的唇瓣,又流淌在石床上,洇红衣衫上的白色绒毛。
步凌尘一碰他,他浑身就紧绷成一团,蜷缩着颤抖着抱紧膝盖。
盖在身上的罩衫随瑟缩的动作滑落肩头,脖颈上,肩膀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
石床边还堆积着很多淫靡的,本该只属于春楼的助兴工具,上面沾了血,染了污,不晓得又有多少都用在了腓腓身上。
步凌尘看着,双目都不由红成一片。
愤怒至极!恼恨至极!
他未能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前护住这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已发生……
步凌尘一碰腓腓,腓腓就又往手臂上深咬一口,汩汩血液滑落白皙的细嫩皮肤,狰狞不堪。
可他不能不管,他从怀中掏出伤药,俯在腓腓面前,轻声哄道:“好孩子,你看看我是谁?”
腓腓神情木讷,就像是丢了魂一般,瞳孔无光,无动于衷。
步凌尘小心翼翼地掀开腓腓身上盖着的衣衫,一边柔声哄他,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看到这般狰狞的,被蹂躏伤残的身躯,还是整个心脏都跟着梗了一下。
攥着药瓶的手都不由收紧,骨节嘎吱作响。
“他怎么样了?他……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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