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170章

作者:胥禾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穿越重生

  就开始颇具一副羽扇纶巾,指点江山的气势,道了对如今时局的看法。

  “各位师弟,我前几日奉了家师之命,去往陵华宗支援,那里的妖魔邪祟是真骇人啊!死伤了好多仙门师兄弟,也得亏我邵阳派的弟子机敏,才不至于像陵华宗那般伤亡惨重。”

  说话的是邵阳派的弟子,语气颇为沉重惋惜,但说到底这话有点过分,到底是可怜人家陵华宗还是表达自家弟子修为高?有那么点惹人厌。

  但这是邵阳派的地界,周围的弟子也不见得同人陵华宗有多熟稔,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邪祟妖魔上。

  按理说上次钟离泽带去的那些浑身长舌头的妖魔,都被将夜弄死了啊……

  难道是又来了一批新的?

  陵华宗实惨,怎么妖魔邪祟都专盯着他一家祸祸呢?这难不成是得罪谁了?

  另一人叹道:“世上已好几百年都未曾出现这般大批的妖魔邪祟了,该不是魔域复苏了吧?”

  有人否他:“不会吧?魔域都荒废快万年了,虽说偶有不成气候的邪祟诞生,来人间捣乱,可解决起来也不算多棘手,不至于像这样……”

  “说的对,与其说魔域复苏,倒不如说是有人刻意为之。”

  几个仙门弟子面色一凛,紧张兮兮问:“此话怎讲?”

  那弟子压低嗓音道:“小弟我奉家师之命,随长老们去了一趟云缈山,如今的云缈变化颇大,只是很多讯息都压着,未曾向外界公布,但是啊……”他神秘兮兮道:“云缈已经易主了!”

  将夜一惊,他寻思着自己从云缈离开,去了趟潆洄岛,身死后辗转来此也不过一两个月时间,怎就发生这般大的变故?

  他却还在同云谏闹别扭,根本不知局势。

  因而更加紧张地竖起耳朵细细听着。

  那弟子说:“云缈山的那位仙尊你们晓得吧?这一年来多处发生妖邪侵扰人间的事,八成都与那仙尊有关,虽然苍梧城曾将藤妖之事压了下来,但捂了嘴便以为我们心里没数吗?”

  小青藤一听这话,给腓腓撕馒头蘸水泡软的动作都僵愣了。

  歉疚地红了眼。

  腓腓也听见了,他安抚地拍了拍小青藤的后背,软声软语地安慰道:“你别在意他们说的,我们都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再努力想想,说不定就想起来是谁趁你神识混沌的时候给你下的蛊。”

  小青藤愧疚地点点头,咽了口干燥的馒头,又想起自己不能吃,呸呸呸吐了出来。

  外间的另一个弟子说:“并非如此!那事我们证实过了,确实与仙尊无关!”

  将夜一惊,本以为师尊风评被害地很彻底,怎还有人为他师尊开脱?

  欣慰的笑还未挂上唇角,就又被别人的话弄得惊愕不已,愤怒不已。

  “云缈山的简掌门才有问题,他与妖邪勾结,让妖邪变幻成仙尊的模样,四处作恶,而真正的仙尊一直在神隐峰,未曾出过山。仙尊是何等风光霁月的人,一听闻下界有难,还与自己有关,他就立马下山除邪了,在与假仙尊缠斗过程中失了一条臂膀,如今不得不临危受命,暂管云缈。”

  听闻此消息者,无不惊讶。

  那些弟子或是惊叹于简十初竟与妖魔勾结,或是骇然于仙尊竟都斗不过妖邪,还失了臂膀。

  而腓腓听到这件事,脸色立马苍白无比。

  失了一条臂膀的仙尊……

  那不就是顶着云谏假面的钟离泽吗?!

  对上腓腓惊愕不已的眼,将夜咬唇未言,但攥在掌心的茶杯都被捏出好几道裂纹,茶水从指缝中漏出,洇湿了袖口。

  外间又有人说:“仙尊说了,那假扮成他的妖邪还未被捕获,提醒大家要小心。”

  但大多数人没见过云谏的模样,也不知要如何防备,在没办法记录在逃人员信息的时代,他们惯用的方式就是口口相传的外貌描述,但这种描述极不稳定,很容易在传闻的过程中失真。

  因而,传到这群人耳中,只剩下一个——伪装成仙尊的妖邪他一身白衣,银发赤瞳,杀人如麻。

  将夜狠狠将这些描述记在心底,看样子不能让他师尊这么大摇大摆地随意走动了。

  不是觉得师尊能力不行,而是阴谋诡计这种东西防不胜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将夜发誓,他迟早要替他师尊澄清名声!

  此间话了,那些个弟子又聊起别的事,将夜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几耳朵,心不在焉地将双目梭巡在客栈里,企图从某个角落把他师尊逮出来,又怕他师尊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而吃亏。

  矛盾复杂中,听他们先是说苍梧城闭城了,只进不出,说是城内有疫病,城主说了,其实也不是都不能出。

  但城内如今全是红马,唯一通行方式是带着绿马,染色的不行,给马套上绿衣的也不行。这天下之大去哪儿弄一匹绿色的马啊?因而还真就彻底封死了,谁也出不来。

  将夜这小表弟的脑袋瓜子里想的是什么,他不知,但觉得人好好待在城池里,不掺和外界的诡谲多变也挺好的。

  他们又说,最近横空出世了一位龙仙侠,带着一把重剑,横扫邪魔,救人无数,听闻伪冒成仙尊的妖邪躲进了魔域,龙仙侠便一人一剑赶去为民除害。

  修仙世界中,修为不错的修士一般被称为仙君,而能担得起一个“侠”字,可见世人对其赞誉很高。

  将夜皱眉沉思,龙仙侠?没听说过啊,这哪儿冒出来的黑马?

  总觉得这些事都很耳熟,但一下子想不起来哪儿熟悉。

  他等着外间的人酒足饭饱都散开后,忙不迭对腓腓道:“我知道你和你主人是一伙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吧?现在,立刻,你把他喊来我房间,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腓腓微愣,惊诧于将夜这一顿饭时间的态度变化。

  但总算缓和了关系不是?小将夜竟都如此主动了,还真是对他主人一日不见如三秋啊,他开开心心揣了一个馒头就要掀开苇帘出去喊人,又被将夜喊住。

  “算了。”

  “啊?”腓腓震惊,这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进客栈不安全,谁晓得这里有多少人能认出他?”将夜拧眉沉思了片刻:“这样,你让他去客栈楼后的巷子里等我,那里偏僻,除了后院的厨子也没什么人会从那里路过,你让他去那等我!”

  腓腓觉得自己一口气上来又下去,下去又上来,整个人晕乎乎的,终于落了地,安了心,替他主人舒了口气,点点头就去找人了。

  …

  将夜先回了客栈的房间,推开窗棂看着屋外的梧桐树,树下就是约定的小巷,距离他的窗户其实不算远。

  他如今要把大多的灵力都留给识海去融合魂灵,因而不到万不得已不该动用灵力的。

  将夜不确定客栈里刚刚讨论那些话题的人到底是无心之举,还是故意说给他听,让他暴露出云谏的踪迹。

  因而他多了个心眼,并没有直接去小巷赴约,而是佯装回房休息。

  少年艰难地从窗户爬出去,一只手勾着窗框,另一只手企图攀住梧桐树枝,虽然够到了,但那树枝太细根本承受不了一个人的重量。

  树枝“啪”地一声折断,将夜脑袋都空了,他跌下去时,只能遏止自己险些本能出喉的尖叫。

  想要调动灵力已经来不及了。

  只想着幸好他住二楼,摔下去顶多骨折,死不了。

  但下一刻,就很符合言情剧的狗血套路般,被人从空中接住,以公主抱的姿势稳稳落地。

  将夜有些尴尬,耳尖微红。

  一落地就忙不迭跳下来,撑着对方的胸膛推开人,但他们身处的小巷太窄了,退出半步就后背撞墙,他师尊朝他走了小半步,两个人就胸膛贴着胸膛,寂静的巷陌中,彼此连对方的心跳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将夜垂睫,不看对方的眼,目光却有自己想法似的,不经过他同意就挪到对方昨夜受伤的手背上。

  瓷白的手背红肿一片,渗血的伤口已结痂,但仍旧惨不忍睹。

  将夜眉头一皱,下意识嘀咕:“为什么不自己处理好?苦肉计吗?”

  云谏唇角轻勾,无声笑了,他只是很能忍疼,这点伤对他而言不算什么,甚至能证明他昨夜进了他的房间,证明他拥吻他小徒弟这件事并非梦境,倒不是刻意卖惨。

  但将夜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而且,效果很好。

  云谏若有所思地看着将夜,从对方不经意流露出的忧虑眼神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他用那只伤口狰狞的手轻抚了下将夜的脸,碍于对方这只手还伤着,将夜再不高兴也只是撇了撇鼻子,沉默着任由对方揩油。

  “你叫我来是……想我了吗?”

  云谏靠他太近了,一说话,磁缓的嗓音几乎不用隔着空气,通过相挨的皮肤就能涌进将夜耳中,滚烫的呼吸都燃上了炽热的暧昧。

  将夜刚想说:你怎么这么自恋啊?就算……就算你条件很好,长得好看,我很喜欢,但也不是……

  也不是什么?

  将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压着肩,搂着腰,抵到青砖斑驳的墙上,指尖抬起他的下颌,就蓦然侧过头凑上来吻。

  巷陌静谧,梧桐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巷子很窄,墙面很高,除了窄深的巷口是唯一出路,将夜后退不得,逃避不了。

  唇瓣轻触起初温和,渐渐浓烈起热意,在两人之间萦绕腾烧,烘得滚烫,吻意渐浓,化作湿濡悱恻的缠绵,将夜被吻得太凶了,眼睛都湿润了,说是被禁锢在这一方天地间逃脱不得,实际上,他甘愿化作扑火的蛾,落网的鱼,沉沦在此。

  强制和强迫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就算嘴上骂骂咧咧,心底却是愿意的,并且很享受这种体验,而后者则是完全的被迫,感受不到欢愉,只有痛苦。

  一吻结束,心跳如擂鼓。

  将夜湿漉漉的眸子望着他师尊同样燃烧焰火的眼,呼吸急促,喉咙都有些哑了。

  刚要说正经事,又被他师尊抚弄着后颈,摁在青砖墙上热烈地纠缠起来。

  忽然——

  深巷中蓦然传来脚步声和低声絮语。

  将夜一愣,紧张地揪紧他师尊的袖子,就被他师尊抱着腰悄无声息地跃上梧桐树,繁茂的枝叶遮挡两人身型,下方的人看不见他们,将夜浑身紧绷,也不晓得是怕别人看见他们,啐一句“狗男男,有伤风化”,还是怕来者不善。

  他师尊却毫无紧张之感,依旧像个稚童似的,把将夜当作蜜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唇角,上了瘾。

第102章 染指师尊

  偏偏干的都不是人事

  “放……唔放开我!”

  “嘘, 小声点,有人来了。”

  云谏在他耳边轻声说着,手指贴在他唇上不让他说话。

  巷陌中的人不容易看见掩映在繁茂树叶后的两人, 但他们却能清晰地看到那两个推搡着走入深巷的人。

  “要死了啊你个季厨子,大白天的呢!别……别这样!”

  莫约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女人, 被客栈后院走出的一身烟火气的汉子推搡着压在窄巷墙面。

  “想死我了,快让我香一个。”

  女人背抵的那面墙, 恰好就是刚刚将夜被他师尊压着的地方。

  将夜没眼看了!

  他觉得这窄巷适合杀人越货, 适合围追堵截, 也适合密谋商谈,但就是不适合谈情说爱,这两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