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179章
作者:胥禾
——好了,差不多了,这个结果我很满意,继续吧。
钟离泽快撑不住了,他半个身体都被烧成焦炭,已算废人,没人会再期待他,再高看他。
就在最后的生命力快要流逝干净前,他又深深望了一眼高阁。
双唇轻动,解除了同生共死的契咒禁制。
他想带腓腓一起下地狱,可他又觉得,自己一定会下地狱,但腓腓大约不会去吧,被火烧很疼他体会到了,腓腓被他掐一下都会哭,要是被火烧疼了该多绝望啊。
“住手!魔头,你看看这是谁!”
一道女声借着灵力扩散开,在怒吼烈焰中清晰地传入云谏耳中。
云谏转头看着站立殿前手持拂尘的女人,那是容仙客,而容仙客身边两堆柴垛中竟捆着两个人!
容仙客托着一盏灯,灯上燃着的炽白焰火竟是云谏的涅槃火!
容仙客道:“你住手!否则,莫怪我失手跌落这盏油灯。”
两边分别捆着两人,一边是红衣胜火的梧桐,脸色苍白,似还在昏迷之中,另一边是……是将夜,一看见云谏就眼眶盈满了泪,拼命朝他摇头。
云谏掌心蓦颤,收了涅槃火的瞬间,半死不活还剩一口的钟离泽什么也管不了别的了,拖着伤重的身躯飞上高阁,裹挟着腓腓就逃之夭夭。
容仙客冷着脸,肃穆道:“不要试图做无畏的挣扎,看是你杀我的速度快,还是我手中这盏灯落在柴垛上更快。”
“若让你二选一,你选谁?”
别人不知,一头雾水。
但云谏什么都知道,一个是教授自己千年的授业恩师,一个是羁绊纠缠了一辈子的爱人。
其实,暗处观察的人都笃定了云谏会选择什么,毕竟梧桐是一次次想要云谏命的,这份师徒关系早就恩断义绝了,将夜不一样,云谏若不是为了他,根本不会入这个瓮。
不需要内心挣扎都能选出的结果。
果然,云谏一步步走向将夜……
他要将夜!
梧桐从昏迷中苏醒,他被捆绑在坚实的陨铁柱上,惊恐地侧目看着将夜,看着云谏一步步朝将夜走去。
一瞬间,便什么都明白了。
风无幽所说的借他这张脸一用是这个意思吗?
师尊……
他想说出口的话,说不出来,喉咙被下了禁言咒,只能发出破碎沙哑的声音,吐不出完整的话,哪怕是一个称呼都说不清楚。
“梧桐”看着云谏,可云谏的眼里只有“将夜”,不曾侧目看他。
“梧桐”从没这么难受过,泪水肆虐。
若是这样的结果,他依旧不会怪云谏,只是担心他知道真相后会受不住……
容仙客道:“选好了?那另一个便是弃了?”
作者有话说:
推个基友的文——
《我渡劫后,师尊肚子大了》by:七境;
食用指南:主攻,年下,生子;
戚无深渡劫归来,却发现宗门变了个样。
门派换了掌门,寝殿换去了柴房,更过分的是,他心心念念的清正师尊竟被拉下神坛,遭万人所嫌、千夫所指。
——而这一切的原因居然是……师尊他怀了个崽?!
戚无深死死盯着宗悟微微隆起的小腹,眼神通红,目光骇人。
“是谁?”他的嗓音低沉沙哑,透着狠意,将宗悟按在门上。
“与你无关。”宗悟甩开戚无深的手,疏离且决绝,挥袖离去,没有丝毫留恋。
戚无深握紧拳头,指节发白,微微颤抖。
师尊一向洁身自好,定然是那人强迫,偏偏师尊还替他保密!真是该死!
是谁睡了他心尖尖上的人,他一定要找到那个混蛋,将他碎尸万段!扔下无间地狱!
然而后来他却发现:戚无深跪在寝殿外整整三天三夜:师尊,我错了!
宗悟:你没错,是我眼瞎,当初就不该收你这个孽徒!
——
宗悟只有一个徒弟,宠他爱他疼他,下界渡劫也要偷偷保护。
然而这个徒弟却分外混账——
趁他中毒,破了他的身,坏了他的无情道,吃干抹净不说,还一回来就忘得一干二净!
宗悟怒了,对全天下宣布,要断绝关系,削其仙骨,再将其赶出宗门。
然而……那人前脚刚被人踢下山,后脚又偷偷潜回寝殿。
戚无深抓住宗悟的脚踝,坏笑道:“师尊,走可以,但那也得等徒儿伺候完师尊、不是?”
敬他爱他上他痞坏徒弟攻x宠徒不小心把自己宠上床冷欲师尊受
第107章 堪破虚妄
疯了啊!凤岚云谏疯了!!
“选好了?那另一个便是弃了?”
云谏看都不会看“梧桐”一眼, 可他望着被囚困在陨铁柱上的将夜,却不知为何心口抽痛。
“将夜”看着他,杏眸中流露出期许, 又混着深藏的哀伤。
云谏看着面前熟悉的脸,却总感到心中惴惴。
两堆柴垛之间的距离不算近, 上头都悬着油灯,还施了古怪的禁制, 云谏没办法同时救下两个人, 更何况, 他本就与梧桐恩断义绝,师徒情谊早已走向终结,加上这几桩仇恨,他虽不至于亲手弑师,却绝不可能为了救梧桐而舍了将夜。
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抉择, 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考验。
但,就是这样没有考验的考验反倒让他觉得怪异不安。
云谏指尖刚触上禁制边缘, 另一头悬在上空的油灯忽然跌落, 点燃了“梧桐”周围的柴垛,炽亮的焰火蓦然腾起。
哪怕云谏心心念念的都是将夜,却在这一刻还是被那火焰吸住目光。
这不是什么凡火,也不是修士练就的灵火。
而是真正的凤凰涅槃火!
云谏不晓得自己的涅槃火为何出现在容仙客手中, 他隔着滔天烈焰望向“梧桐”,那双吊稍凤眸也在看着他。
目光悲切,有不甘,却也有释然, 说不出话, 可翕动的唇在火焰蒸腾的扭曲中, 似在说什么话。
那双凤目绝不是梧桐该有的凌厉和高傲,而是……
而是……
短短须臾间,云谏似被带回了记忆深渊之中。
千年前,刚得到沙棠果的他高高兴兴返回彤岫村,在附近的山丘上歇了会儿,望着浓烟滚滚的彤岫村时,还以为是村民在燃烧秸秆。
那时候,他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可心头隐隐作痛,彷徨不安的情绪,与此刻的不安一模一样。
他蓦然扭头看向“梧桐”,炽白的烈焰腾烧地很高,几乎遮住了柴垛中人的面容,强烈的不安让他放下触碰眼前禁制的手。
循着本能竟一步步朝“梧桐”走去。
“将夜”一惊,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惶惧,立刻不安地出声道:“师尊!”
云谏像是被一句话惊醒了,顿足回头,看着将夜那张熟悉的脸,望着将夜头顶上悬着的油灯。
他就要返回将夜身边。
可另一头的“梧桐”却闷哼一声,涅槃火的温度太高了,熏烤地他神志不清,意识混沌。
“梧桐”在半昏厥半清醒的状态中,颤着唇发不出声,唇形却被云谏看在眼底。
他说:水……有没有水……
云谏心底抽痛,他觉得莫名,捂住心口的手都在颤。
渐染猩红的眸子来回逡巡在梧桐与将夜之间。
“你……你是谁?”
他不知在问谁,或许是问他自己。
将夜看着他说:“师尊,是我啊,我是将夜,你快来救救我,我好怕……好怕像千年前一样,我怕火,你救救我……”
而另一边的梧桐已因涅槃火烧完最外圈的柴垛,被灼热的温度熏地昏厥过去。
他该救将夜的,他不该管梧桐了,他与梧桐的情谊早就了断了,此刻不该管他了。
可看着将夜,那张熟悉的脸却让他觉得陌生,甚至惶惧。
而看着梧桐时,又觉得这个梧桐为何丧失了张扬与攻击性,让云谏每看一眼便心痛一分。
云谏太乱了。
他那些记忆极速地在脑海中迭回。
眼前灼热的焰与记忆中的火光重叠在一起,他看到燃成烬的柴垛中只剩下一枚孤零零的骸骨,指节大小,里头藏了灼烧成灰的痛,和绝望的悲怯。
千年前的那一日,云谏彻底疯魔了。
曾被剖开过的心脏源源不断溃散出来自于爱憎和痛恨的毒素,其名为七情六欲八苦难。
那本该被彻底剖出的东西,却在此刻深深扎根心脏。
他近乎是疯了一般,想要所有人的命。
他不断诘问那些看起来无辜无害的村民,问他们为何杀人。
他们却道:“他是妖邪!他不是人啊,妖邪生来就是要祸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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