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49章
作者:胥禾
洛言有点懵,他跟这少年并不相熟,甚至还可能是敌对关系,这人为什么就这么信他?
借着身体遮挡,将夜面朝洛言露出手腕,然后做了一个把脉的动作。
洛言:“!!”
将夜伸出手指点在洛言唇上,洛言轻轻点头,敛去满面惊讶。
将夜不知是耗费了多大的勇气才跃入寒潭中。
越沉越深,越深越黑,他好几次想放弃,只要扯扯腰上的线绳,洛言感应到了就会拽起他。
但也……前功尽弃。
可他只要一想自己曾慷慨激昂地对师尊立下的誓言,他就狠狠摔了自己最擅长的乐器——退堂鼓。
冷啊。
四周的水流冰寒刺骨,他冻得直打哆嗦。
好在前段时间,在师尊的教导下,他有好好修炼,最起码能短时间稳住灵力,让自己不至于溺水。
潭底很深,很黑。
像是冥冥之中被什么指引着,他手腕上的弟子契幽幽亮起,带着他找到师尊。
原本以为师尊被什么困住,正在同邪恶势力斗争,却没想到看见的会是那样的场景。
安安静静的水底,那座弥漫着浓郁红雾的祭台上,师尊双目紧闭,握着一把深嵌石缝的剑,整个人像是陷入恶魇一般,浑身颤抖。
他看见师尊在挣扎,就像是被什么缠缚困住。
将夜的认知中,师尊一直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大多时候面容温润,就算不高兴了也不过是冷着一张脸。
他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像是被折磨,被囚困,被抽干了生命力,既惧怒,又无奈,又在拼命挣扎,却又挣扎不出。
甚至调出体内磅礴的灵力,去冲击自己的双臂,白衣染血,伤痕累累。
“师尊——”
将夜朝他喊,但没用,他陷入深层的梦魇中,根本清醒不过来,一次又一次用灵力去冲击自己的血肉之躯。
再这么下去,师尊的手臂就要废了!
将夜忙不迭冲过去,从身后拥住师尊,将他的手臂牢牢压制住。
感知到双臂又被束缚一层,云谏怒急,更加凶猛地挥霍灵力去冲击束缚自己的东西。
“师尊!疼——”
将夜真的好疼!
手臂像是被千万把刀片裁割过一般,他忽然生出惧意,唯恐就这么断了双臂,成了过儿。
脑子一抽,还觉得跟师尊的白衣挺搭的。
他都被自己那不着调的玩意儿给气笑了。
好在,师尊终于醒了……
将夜好委屈,又伤心,抬起湿漉漉的杏眼,凝着师尊那双渐渐褪去猩红的桃目。
师尊沉默着盯着他伤痕累累的手看了半天。
眼底复杂。
一边酿起一股灵流去治愈将夜的伤,一边沙哑着嗓音问:“我刚刚……哪样了?”
将夜哽咽着:“像中邪了一样。”
师尊叹了口气,思绪似乎还混乱着。
师尊的灵力不像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冰凉,而是带着一股暖流,不消一刻,将夜手背上的伤已结痂,暖流也驱散了水潭底下的刺骨寒意。
他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见师尊垂睫盯着他的伤口看了很久,将夜挠了挠脑袋:“也……没有很疼。”
“没关系。”
少年温柔的杏眼深深望着云谏。
云谏斑驳的记忆像是更加混乱了。
他突然呼吸急促,脑子里浮现的都是那个即将消散的少年颤着唇,无声地道——没关系。
要消失了吗?
不要离开!
“师尊你……”把自己的伤也治治吧……
后半句被噎在喉咙里,尚未吐出,将夜便猝不及防被一个堪称凶狠的拥抱搂进怀里。
之所以称为凶狠,是因为他几乎是被拉着撞进胸膛,一双手臂发了狠似的,要揉碎他背后的脊骨,喘不过气,他快呼吸不了了。
他后知后觉发现……
抱他的是……师尊?
他懵了,脑子里闪过无数控制不住的,令人满脸泛黄的画面。
连忙慌张地伸手去推:“师尊,不可以!”
“别动!”
灼热的呼吸游弋在耳边,师尊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凶狠和恐惧,像是生怕丢了自己的宝贝似的。
双臂缠他后背缠得更紧……
将夜不敢动了,师尊的话近乎凶狠,他觉得自己要是再反抗,估计要被生吞活剥了。
作者有话说:
我和猫猫都还好,emmm师尊不太好……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不疼继续
是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师尊, 你冷吗?”
云谏浑身都在颤,遏制不住骨子里透出的恐惧,他心中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 理智上找不到缘由,本能上却因拥着将夜好了很多。
将夜被抱得太紧, 也难受,师尊急促的呼吸声在耳边乱舞狂草。
师尊没回答他, 他也就沉默着任由师尊抱着, 甚至抬起双臂, 给了师尊一个回拥。
心里暗示自己:不要紧张,师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一个关怀的拥抱罢了,这种拥抱也不一定非要是那种关系,师徒间也可以抱抱以示抚慰。
暗示起了作用, 他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掌心一下一下地轻拍师尊的后背。
潜意识喃喃:“乖乖, 不怕不怕, 怪兽都被赶走了,不怕不怕啦。”
师尊:“……”
无论是恐惧的,还是旖旎温暖的氛围都被将夜这张破嘴驱散个干净。
“咦?师尊你好了啊?”
少年圆润的杏眼大大咧咧望进桃眸中,云谏甚至能清晰地从少年黑润的眼珠中看到自己狼狈的倒影。
他一言难尽地看着将夜, 双臂松了力道,手要撒不撒的。
将夜懵了:“要不……你再抱会儿?”
拥抱有时候是有某种神奇的力量,不一定是走肾的前奏,也可以是事后的宽慰。
呸!
事后指的是经历了一堆糟心破事之后!
似乎还能隔着衣襟感受到师尊浑身细微的战栗, 将夜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他不说, 将夜也不会问。
想想,还是主动向师尊献上一个来自于暖心小徒弟的温暖抱抱。
少年猛地又扑进怀中,云谏本就混乱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
他沉默着任由小徒弟圈腰,逐渐清明的桃眸轻移向身边扎入祭台裂缝中的剑。
将夜也察觉到了,他仰头问:“那把剑拔不出来吗?师尊想要?”
说着,也没多想就伸手去触剑柄。
“别碰它!”
云谏混乱的情绪都是这把剑带来的,他难以保证将夜触碰后会发生什么,但小徒弟手欠,还真就将那剑拔了起来,似乎不费吹灰之力。
他看着将夜轻轻松松举着剑,眼神更加复杂。
将夜笑笑,递给师尊:“是师尊要找的东西吗?”
“呃……”云谏说不出话,一双涌动细碎光彩的琉璃珠一瞬不移地盯着将夜看,看得将夜心里有些发毛。
眼底的情绪太奇怪了,将夜看不懂。
只有云谏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把剑虽然废了,但骨子里的倔强还在,尽管云谏是大乘期修士,迫着威压去镇它,它也不会屈服,大不了自毁,认主的神剑是不会任由其他人拔出的。
除非它的主人回来了……
记忆中救他命的人,竟和剜他心的人是同一人吗?
猜疑迭出,云谏目光骤然冷冽,落在那柄包裹着铜锈的神剑上,又移向将夜。
“既然是你拔出来的,那就是你的。”
师尊突然变化的语气让将夜有些不适应,但他迟钝,也没太觉察出什么不对劲。
正要摇头拒绝,手背刚结痂的伤口就因用力提着重剑而皲裂,伤口的血渍一滴滴落在破剑上,剑芒忽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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