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我,渣攻,绝不爱慕师尊 第50章
作者:胥禾
“它……它它它怎么了?”
将夜吓得忙不迭抛剑。
那剑凌空而立,红雾缭绕。
不知哪儿来的本能反应,将夜看师尊站在剑前,就觉得那剑会伤害师尊,他下意识一头扎进师尊胸前,以身相挡。
感觉到师尊浑身一颤,而他后背也倏然剧烈疼痛。
他咬牙狠道:“这坏东西,它果然奔着你来的啊。”
将夜觉得浑身都在发麻,后背像是火烧火燎。
他知道这个世界对师尊的恶意很大,可没想到除了那些觊觎师尊的男人,就连一把剑都成天想着伤害师尊。
他替师尊揪心死了,也因为后背难受,软耷耷地蔫在师尊怀里,声音呜咽。
“师尊,你看看我,是不是被扎穿了?还有救吗?”
云谏也被吓了一跳,原以为那剑是朝着自己攻击来的,但看剑身没入将夜背后就消失不见。
将夜除了体内灵流紊乱,并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泛着红色雾气的剑彻底融进少年的身躯中,背后一片灼热,脸颊也被烫得通红,水雾朦胧的杏眸抬起,遏着泪。
颤巍巍道:“我还有救吗?”
师尊叹气:“没……”
“啊!这……我其实也不是很想死。”
背后火烧火燎的疼痛感让将夜脑袋混乱不堪,他几乎是瞬间把穿书走的这一遭回忆了个遍。
交代遗言一般:“要是我真死了,师尊千万要保护好自己,要是我……”
他有了另一种恐怖猜测,眼睛倏然瞪圆,揪着师尊腰侧的衣襟,紧张颤抖道:“要是我没死透,又醒过来却性情大变,师尊一定要提防我……不!最好杀了我!而且……”
“你没事。”
“哈?”
云谏的手绕过他身侧,环到后背,掌心轻柔地抚过灼烧滚烫的皮肤,那种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瞬间被压制下去。
将夜后知后觉反手往自己背后摸去,惊喜地发现那把剑没有把自己捅穿!
他一愣。
“那……那剑呢?”
他话音刚落,足下的祭台开始剧烈颤动,剑身原本扎入的那道裂缝开始向四周皲裂。
祭台要塌了!
云谏还未完全弄清楚的记忆,即将随着坍塌彻底被掩埋在这片深潭之中。
他一把揽住将夜的腰,掣出掌心的韧丝飞向潭顶,借着力拽着他们迅速逃开。
“轰隆——”
祭台的爆裂闷响冲出一道极强的气流,将他们震地更远。
云谏下意识将将夜护在怀里,等跃出寒潭时,他自己也感莫名。
潭底被炸成一片废墟,原本清澈的潭水也被搅浑,将夜大口喘气,他被炸裂的祭台惊到了,都忘了调动灵力避水,呛了好几口水,正哇哇地吐着,头一偏,就吐到了师尊袖子上。
忙不迭给师尊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一擦碰到师尊手臂,师尊闷哼一声,脸色苍白。
将夜蓦地一顿,后知后觉掀开师尊的袖子,一片血肉模糊瞬间刺痛了眼。
瓷白的皮肤上是被师尊自己的灵力生生刮掉了一层血肉,又因将他护在怀里,那些炸裂的乱石并未伤到将夜分毫,却全部都落在师尊手臂上,细小的沙石嵌入血肉皮肤中,触目狰狞,惨不忍睹。
将夜的眼一下子就红了。
他喉咙发哽,说不出什么话来,只一个劲地在自己身上摸索。
“乾坤袋呢?我的乾坤袋呢?里面有伤药的……”
师尊握住将夜的手,摇摇头。
“别找了,先回去。”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除了面色苍白一点,眉头都不带皱的,就好像曾经经历过碎尸破魂的折磨,如今这样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师尊捋下衣袖,跃出寒潭,透过层层叠叠的白衣依旧有血渍渗出。
将夜越看越难受。
“对,我们先回去,那……那他们怎么办?”
洛言身上的束缚被将夜松开后依旧没逃,手上还攥着将夜递给他的那缕丝线。
再次看到云谏,他忽然就明白了两个人的身份,惊讶不已。
这两人若不是神隐峰仙尊和他的徒弟,换成任何人,洛言都觉得他们是道侣,从一开始看到的亲昵执手,再到后来两人相拥着从潭底跃出……
洛言习惯了将情绪掩埋,他双眸复杂了一瞬,就强行敛下。
钟离泽看着浑浊不堪,失了生机的寒潭,恨恨咬牙。
这个大乘期修士如他所愿进了寒潭,但是这人肯定不知道该如何取出神器,他大概率会遭遇不测,死在下面。
等他死了,这束缚在自己身上的绳索自然会断裂。
又或者这人真的取出神器,那么神器出世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到时候他就将一切的罪责推给这个人。
无论如何,他画下符咒的那点小事在神器被盗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但是现在……
封印神器的寒潭被毁了,下面都坍塌了,肯定什么也不剩了。
神器要认主才能被纳入灵脉,神器也是有脾气的,短时间内不可能做到,只能先强行带走,可这两人竟两手空空。
神器去哪儿了?
钟离泽急了:“神器呢?你们拿到了吗?”
将夜又气又恼,凶狠道:“没了!炸了!埋在下面了,你死心吧!”
钟离泽:“!!”
果然……
将夜指着钟离泽,杏眸转向师尊,还带着怒气:“这个东西怎么处理?”
“交给他师尊吧,把他怎么为了一己之私残害同僚的罪恶行径公之于众,让他社死,让他扒掉假面,看他怎么做首席!”
钟离泽咬牙切齿:“你敢!你以为你这么做,你们就能安然无恙吗?擅闯禁地是要被洗掉神魂记忆的。”
将夜一听,愣了。
上次险些被洗神魂而变成痴呆,半身不遂,自己还差点被喂了毒蛟,那些记忆蓦地让他浑身觫然。
他望向师尊,有些颓丧:“怎么办?”
云谏目光渺渺,那对琉璃珠似隔着山峦密林望向某处:“先离开。”
抬起指尖凌空画了一道符咒。
将夜只觉得耀目的光在眼前一闪,再看清周围时,他和云谏不但离开了冰洞,甚至都不在秘境中了。
而是回到了试炼场楼阁的休憩室内。
师尊将原本丢在秘境洞穴的乾坤袋递给将夜,撩起袖子,薄唇轻启:“不是要给我抹药吗?”
将夜满脑子都是懵的,好多问题想问,但一看到师尊伤痕累累的胳膊,还是忍住了。
他扯开乾坤袋,将里面的东西一把倒出来,找到匕首和伤药,却不知道这么下手。
师尊倚靠着藤椅,胳膊搁在茶案上,双目轻阖,似乎很疲惫。
见他迟迟不动手,双目掀开一条缝隙,璀璨的琉璃珠卧伏其中。
“怎么不动手?不会吗?”
倒真手把手教他似的。
“先用匕首挑出碎石,再用灵液清洗,最后敷上药膏。”
血肉模糊的手臂直兀撞入将夜眼底,他眼眶红透,心疼得要命。
颤声道:“不能直接用灵力修复吗?”
师尊嗓音有些微哑,似乎是太累了:“碎石不挑出来,治不好的。”
“呃……”将夜沉默半晌,还是点点头,握着匕首,努力让手不那么颤。
他又不是没见过师尊伤的更严重的样子,但细细想来,他才来到这个世界多久啊,师尊就为了救他又受伤了。
他真是爱惨了他!
为了他受了这么多苦,却一句道德绑架的话都没有,甚至任由自己说出那般伤他心的话,师尊都没有一句怨言。
将夜越想越愧疚。
甚至觉得,自己只要坚定点不走原文的套路,不做渣攻,只对师尊一个人好,是不是满足师尊的心愿也无妨?
想法一冒出来,他就拼命唾弃自己。
说好了守护师尊不觊觎师尊呢?!
情爱是鸩酒,不但让人醉后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在心尖上撒一把砒霜。
万万碰不得的!
就算师尊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走出情欲的阴霾,但来日方长,他可以慢慢给师尊来自徒弟的爱,让他去淡忘那些中毒还不算太深的回忆。
碎石一点点挑出,将夜做的专注细致,不敢有一丝马虎。
他没看到云谏垂睫盯着他瞧,眼底的复杂情绪流转不歇,甚至那种疲倦的慵懒里偶尔带着一闪而过的矛盾——温柔和恨意交织纠缠。
良久,师尊忽然叹息一声。
将夜以为自己给他弄疼了,手一顿,担忧地抬起一双泛红的眼。
“呃……”师尊:“没事,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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