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 邪祟前男友找上门了 第5章

作者:种树的喵 标签: 灵异神怪 穿越重生 甜文 玄学 穿越重生

  “这个是我带了几十年的护身符,贴身带着,不要取下来啊。”宁四爷神神秘秘叮嘱道。

  宁星阮没能推脱掉,只能心怀感激的出了门。

  摊开手,青白的玉牌上刻着奇怪的纹路,他多看了两眼,竟然会觉得有些眼晕。

  村里祭祖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宁平阳把人送到家,热了饭让宁星磊看着点,就去祠堂帮忙了。

  山雾散尽,太阳出来,宁星阮搬了椅子和宁星磊坐在院子里,暖融融的太阳洒下来,照的他脸上一层薄红。

  山里鸟多,一到春天叽叽喳喳吵闹个没完,院墙外柳条抽新,新芽绿得鲜嫩,眯眼靠着椅背,宁星阮心里惬意,把早上的不愉快扔到了脑后。

  宁星磊从兜里掏出几个橘子放在石桌上,边吃边道:“星阮哥,你还听故事不?”

  “什么故事我还听不得了。”宁星阮睨了他一眼。

  宁星磊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怕吓着你吗。”

  宁星磊昨天晚上说的神神秘秘,这会儿算是勾起了宁星阮的好奇心,他也捡了个橘子,橘香气里,听宁星磊说起了鬼故事。

  从去年重阳节村里开始不安生,到过年时家家户户牲畜死绝,老人们惶惶不可终日中请了阴阳先生,算定是有人得罪了山神大人,山神生气逆转泗水村风水,要绝了泗水村的根,最后在阴阳先生的建议下,村里老人态度强硬的决定修山神庙。

  由于其中夹杂着一条人命,原本俗套的故事走向变得有些恐怖。

  村里的二流子张二岭对老人们的迷信行为嗤之以鼻,一分钱没出,还想暗地里使坏,山神庙建成那天晚上偷偷溜进后山不知意欲何为,总之是死的很惨。

  “我见了我爸拍的照片,老天爷,吓得我几天睡不着。”宁星磊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星阮哥,你可别好奇去找,那真是……整张皮都被扒的一干二净,就挂在庙门上,人在门口盘坐,披在门上晃荡……”

  宁星磊讲的绘声绘色,这会儿把自己也给吓到了,哆嗦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道:“张二岭死得太离奇,一看就不是人干的,他爹也不敢追究,就草草裹了埋到山里去了。”

  “后面两天,村里半夜老有惨叫声,是真的惨叫,我刚从外地回来,当天晚上又给吓得不轻,所以我跟你说千万别夜里出去溜达。”

  故事讲完,一阵风刮过来,树梢哗啦啦响,树上的鸟一哄而散,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宁星阮打了个哆嗦,手里的橘子瞬间不香了。

  宁星磊嘴里塞着橘子,嘟囔道:“我偷听到我爷爷他们商量 ,说是山神发脾气,所以村里才要祭祖拜山,平息山神怒气。”

  “不光如此,我还听到那风水先生说什么,要人祭,我艹这什么年代了,你说是不是傻哔——”这宁星磊压低了声音,有些厌恶道。

  张二岭的惨死让泗水村村民心头起了一层厚厚的阴霾,捐钱建庙,大肆操办祭典都还能接受,就当花钱买个心安。然而人祭是什么,那可是不只是迷信了,是违法犯罪!

  村里虽然很多人都有点小迷信,但是涉及到这种事情却不糊涂。

  “反正这次为了平息山神的怒火,搞得挺复杂,等你好了咱也去凑热闹。”骂了几句,宁星磊又嘻嘻哈哈道。

  临近中午,气温上升,春困上涌,两人都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阳光照在眼皮上,眼前一片暖色亮红。

  身边的宁星磊打起了呼噜,宁星阮轻笑,起身要进屋去拿毯子,忽然听到一阵凄凄惨惨的哭声。

  呜呜咽咽的声音,嘶哑苦涩,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就隔着一道墙在门外。

  宁星阮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起身轻手轻脚走到门口,吱呀一声,木门推开,哭声戛然而止。

  他左右看了看,门外没有人。

  关上门,幽幽的呜咽声却又响了起来。

  宁星阮身子僵住,欲哭无泪,他壮着胆子再次打开院门,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突兀地出现在门槛前。

  趴在地上的人衣物破碎,拖曳在地上,头发杂乱且长,严严实实遮住了面孔,他声音嘶哑苍老,听起来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破布下,一双满是枯皮的手伸出来,抓住了门槛,朝着宁星阮抓了过来。

  “对……不……起,对不……起。”老人哭声越发哀凄。

  宁星阮满头雾水,但仍然赶紧弯腰想把人给扶起来,也许这是村里哪家上了年纪不记事的老人跑出来了。

  “对……不……起……”

  老人的手抓在了宁星阮的小臂上,枯枝一样的手只剩皮包骨,看起来十分渗人,他攀着宁星阮的手臂,嘴里仍旧急切地念叨着对不起三个字,仿佛得不到宁星阮的原谅马上就要死一样。

  “好好好行了,没关系,您先起来好吗?”宁星阮无奈下胡乱应了一声。

  老人哭声顿住,宁星阮刚松了口气,紧接着怪异的咯咯声却又从老人嘴里传出来。

  他在笑,笑得凄厉刺耳,宁星阮心中一惊,迅速甩开了他的手。

  头顶太阳依旧灿烈,宁星阮却仿佛身处冰窟

  这是在做梦吧,宁星阮心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就算真的有……不是怕太阳吗,现在明明是中午。

  果然又是在做梦。

  他手指死死抓着门板,粉白的指尖因为太过用力失了血色。

  黑影顺着墙角爬走,不等宁星阮松口气,他又慢慢爬了过来,缓缓拿出了一团东西递向宁星阮,粉的红的白的,是一束花,野花束成一团,被举到了宁星阮面前。

  他鼻尖闻到了一股味道,是花香,还混杂着焚香。

  宁星阮没接,黑影便一动不动。

  然后他似乎很困惑,便慢慢抬起了头。

  宁星阮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一阵疾风刮来,花团顿时被吹得飞上了天,撒得满天都是。

  风里带着那股奇怪的香味,浓郁的让宁星阮头晕目眩。

  宁星阮感觉到耳边有声音,紧接着肩膀被晃了晃。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宁星磊担忧的脸。

  “星阮哥,你进屋去睡啊。”

  宁星阮揉揉眼睛,才察觉自己是在院子里睡着了。

  门外响起几声狗叫,宁星磊出去打开门,一条大黑狗吐着舌头蹲在门槛前,见人出来夹着尾巴一溜烟儿跑了。

  宁星磊弯腰捡了个东西,兴冲冲跑过来递给宁星阮。

  “谁这么有心啊,跑哪儿搞来这么多花,哥,你看你,长得太好看容易招蜂引蝶啊。”

  宁星阮看着他手里的花笑意僵在了脸上,粉的红的白的,煞是好看。

第6章

  井水泵压下去,清冽的井水喷洒出来,溅湿了一片青石板砖。宁星阮甩了甩冲洗干净的青菜,示意宁星磊放开手。

  院子里石桌上摆着一只玻璃瓶,插着从门口捡来的花束。

  看见宁星磊捧着花进来时宁星阮是有些懵的,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做的是梦中梦,不然这花怎么会出现在门口。

  事情离奇得让他难以理解,做噩梦是因为心理压力大,是刚回村还没适应已经陌生的环境,但是梦境延伸到现实,这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最后还是宁星磊安慰他,肯定是半梦半醒间透过门缝看见了黑狗,睡着后又听见黑狗叫才会梦见穿黑衣服的老头在门口哭。

  至于那花,八成是哪个早恋的臭小子偷藏起来准备送给女朋友的,结果被狗给叼到这里了。

  “星阮哥,你越是害怕越容易给自己心理暗示,胡思乱想多了肯定会做噩梦,你得记得这都是假的,迷信!”

  宁星磊慷慨激昂,完全忘了自己被吓得夜里躲被窝不敢露头的事儿。

  宁星阮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非常科学,完全符合事实发展。

  所以他就把花给插瓶子里养起来了。

  宁星磊端着菜筐进厨房,熟练地点火烧饭,宁星阮则在一边打下手。

  祠堂那边会包一顿午饭,宁平阳不回来,两人简单炒了两个菜。吃过饭,宁星阮往灶膛添了柴火准备烧水洗澡。

  早上出汗后衣服就黏糊糊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宁星磊怕他感冒,劝了两句见劝不动,只好和他一起把洗澡间的木桶拖出来冲洗干净。黑色的大木桶不知道是什么木板拼成,虽然旧了点,但竟然还能用。

  刷干净后又用开水仔细烫了几遍,宁星阮收拾了衣服提着背包,拿着宁星磊特地出去摘的几片柚子叶钻进了洗澡间里。

  热气蒸腾,狭小的房间里水雾弥漫,头顶昏黄的白炽灯也被遮上了一层雾气。

  衣服堆放在木桶旁的板子上,宁星阮探手试了试水温,蹬着垫脚凳缓缓没进了水里。

  奶一样白皙润泽的皮肤在热水中染上了一层薄红,手臂轻轻搭在木桶边缘,他靠着桶壁微微仰头舒服的叹了口气。

  身上泡得暖烘烘,热气从桶里上涌,扑在脸上,他的脸很快就绯红一片,一直红到了耳后。不知道是汗还是蒸汽从额头滑落,顺着挺翘的鼻尖落进了热水里。

  拿了毛巾沾湿仔细擦洗着身上,他皮肤很嫩,稍微擦几下就越发红粉红了。

  宁星阮骨架小,看起来有点瘦,身上却覆着一层软软的肉,他前倾趴在桶壁上,伸手擦洗后腰。

  一滴水珠从房梁滴落,落在背上,混着背上的水滑进了腰窝,突然的凉意激得他腰上皮肤一紧,下意识的伸手擦了一下,却感觉到一片凉意擦着他的手心没入水中。

  疑惑地扭头朝后看,除一片白并没有什么东西。

  又一滴水珠落在了他的锁骨处,宁星阮抬头往上看,却被蒸汽朦胧了视线。那点冰凉没有在锁骨停留,顺着锁骨滑到圆润的肩头,在他背上流连不去。

  宁星阮再心大也察觉到了异常,他全身紧绷,小心翼翼地往下滑,直至整个人没入水中,只露出鼻尖和起了水汽的眼睛。

  洗澡间木门和小窗被吹得嘎吱作响,凉风顺着门窗缝隙挤进来,冲散了屋里白茫的热气。

  放轻了呼吸,他慢慢伸手扒着木桶边缘,像受了惊的仓鼠一样,小心翼翼探头查看,挂在门把手上的背包掉在了地上,一角沾到地上水洼里的水,迅速被洇湿成了深灰色。

  宁星阮急了,包里面是他的贴身衣物,他鼓起勇气从水里露出半边肩膀,期期艾艾朝门口喊了一声。

  听见宁星磊应声过来,他心里紧绷的弦顿时松了,大着胆子把两只胳膊伸出来垫在下巴处趴在桶边。

  门推开又迅速关上,带进来的冷气让宁星阮打了个寒战,他指了指地上的包对宁星磊道:“快帮我捡起来。”

  宁星磊弯下腰,把包捡起来挂在了门把手上。

  洗澡间本就不大,挤进来一个大个子后越发显得狭窄,连转身的空档都没有,宁星磊微微弯着腰,显得有些局促。

  宁星阮笑道:“既然都进来了,帮我倒水洗完头再出去。”

  洗手间没有淋浴头,洗头只能用水瓢舀了旁边桶里的水慢慢冲,宁星磊一声不吭,拿了盆放在大木桶边,又提了水桶过来。

  宁星阮探出半边身子弯腰,脖颈和后背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里,也暴露在站在一边的人眼皮底下。

  温热的水浇在头皮上,顺着头发流到下面接水的盆中,宁星阮伸手抓揉几下,湿透后挤了洗发露抹在头发上,手指插进发丝里,指肚细细揉搓着头皮。

  头上的水倒得急了,他一不小心微微睁开了眼睛,混着洗发露的水顿时进了眼睛里,难耐的酸涩感顿时从眼睛充斥到鼻腔。

  他慌乱地挥了下手臂,呜咽着让宁星磊帮他冲洗手上的泡沫。

  下巴被凉凉的指尖捏住,抬起,宁星阮被迫微微仰起了头,手撑住桶边支撑身体。额上的头发被拨到后面,紧接着温热的水冲洗着他的双眼,涩意慢慢退去。

  水从上面浇下来,浇在他脸上,浇过雪白的脖颈胸前,顺着腹部流入桶里,他上身微微后仰,面朝上,殷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唇齿间溢出轻微的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