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师尊他真不想当万人迷 第109章
作者:一绛红
“好。”
抵达山上的司天台时天色还未亮,侍女躬身下跪,齐呼少司天。
“免礼,辛苦了。”宁宵温声示意她们起身,旋即入了净室沐浴焚香。
有侍者上前打算帮他解下衣袍,宁宵让她们都退下,因为自从上次洛闻箫旁观了一次后就主动揽下了这份职务。
少年的指尖灵巧轻快,不多时层叠的衣袍便落地发出轻响。
宁宵踏着绒毯迈入屏风后的山泉中,隔着水雾回望他,忍不住道:“每次都麻烦你,我心里过意不去。”
洛闻箫把衣袍在屏风上整齐挂起,闻言回道:“由旁人来做这些,我心里更过不去。”
宁宵笑道:“难得你这么替别人着想。”
少年微叹,而旁边的洛殿主已经习惯宁宵在这些事情上的不解风情。
宁宵正靠着暖玉雕砌的池壁,在温暖的泉水中微眯双眼。
再睁开眼他就看到洛殿主一衣未解便长腿一跨也入了泉中。
“你...”宁宵一出声,围屏后的洛闻箫便问道:“怎么?”
宁宵只好说:“没事。”
而这边的洛殿主随后拂开水面上的草叶花瓣,不断向他靠近。
他拈起宁宵一缕长发,修长的指节勾卷着柔顺发丝,在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他和宁宵的距离也随之不断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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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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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欲照浮生(六)
山泉旁一半种了皓白如雪的梨花,一半栽了灿如烟霞的桃花,两色花瓣纷落如雨坠入水中。
青年半靠着,鸦色长发散在水中像是展开了一把墨色绸扇,飘落的几瓣花像是点缀。
浅淡温和的眉眼被水雾朦胧,相貌是耐看的,越看越有韵味,如同隽永的山水画。
洛殿主看久了,只觉那黛色的眉宇与潋滟的眼眸朝他看来时就是一场冰原里的温柔春雨,雨下万念萌发,情芽破土抽枝,一瞬花绽。
手指上那一缕发丝卷到了底,洛殿主顺势抚过他的鬓角,小指轻柔拂去发上的残花。
宁宵传音问洛殿主:“你做什么?”
男人凤目微垂,启唇而出的话语含了几分花香:“帮你,不做别的事情。”
他拿了皂角软绸等洗漱用品,细致帮宁宵洗浴。
过程中浸湿的外袍和上面的坠饰磨过,细密的触感让宁宵有些不适,但见洛殿主凤目中一片认真,他也就不好说什么。
洗净后宁宵便从山泉中起身,双眼覆着红绸的洛闻箫便拿了温好的软巾帮他擦拭身上的水迹。
“不必如此墨守成规。”宁宵用指尖划过少年双眼上覆着的绸缎。
侍者不可直视少司天,这是自古的规矩,但宁宵本来就没拿洛闻箫当什么侍者,自然不必理会。
“无妨。”洛闻箫对他熟悉,而且能用灵视看到模糊轮廓。
先是雪缎里衣,再用五彩璎珞红绳将层叠下裳围系上腰间,然后是重叠的衣袍与镂刻灵纹的绸带,最后腰封紧锁。
好在衣料细柔轻薄,否则这一套下来宁宵觉得自己都走不动路了。
洛闻箫半跪下去,在他的膝弯和脚踝处系上红绳,琉璃九瓣莲拖曳细碎流苏紧贴着优美腿线往下,勾缠着足踝上的青铜铃。
确保宁宵不会踩到这些流苏而绊倒后洛闻箫便绕到他身后,宁宵也拂开重重衣摆坐了下来,衣袍铺开成完满无缺的圆月形。
少年咬着发簪,拿起莲花檀木梳开始给他打理长发。
殿中一室静谧,整座内殿被精心雕琢成莲台的形制,周围九扇巨大的落地屏风就像盛开的莲瓣。
青年闭目坐于莲台,如不沾红尘的神佛。
洛闻箫只觉指尖的触碰仿若恩赐,而洛殿主只会想要这平和矜怜的表象崩解,将高高在上的神明拖入红尘,沉湎于欲海。
男人垂眸,在心中掐杀妄念。
而恰好洛闻箫撩起宁宵鬓边发丝时带落了上面的一瓣残花,宁宵微抬起头把它吹开,双唇上还带着晶莹水泽。
下一刻,宁宵的下颌就被洛殿主伸手挑起。
“?”青年双眼平静清宁,只是带了几分不解。
男人俯身半跪着去吻他。
宁宵浑身一僵,被动回应他的亲吻。所幸身后的洛闻箫并没有发现异常。
这一吻结束后,宁宵传音警告:“别再亲了,束发很快就好。”
洛殿主在他耳边低语,温烫气息拂过:“你忘了,今天祈福的是十八城之一,要描上咒文。”
身后少年已经解开他后肩上的暗扣,先用梅上雪露擦拭肩背。咒文繁复,又带了莲花檀与金乌的意象,描金重彩,一般是由年长的侍者完成,也不知洛闻箫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学会的。
宁宵只好传音道:“那你亲吧。”
洛殿主轻柔吻上他的唇,宁宵紧闭牙关,防止更进一步发出声响。
他一边与身前人抵唇相贴,一边暗自盘算着这个动作幅度应该不会被身后的少年察觉。
似乎是不满于他一心二用,洛殿主一手顺着他的腰臀线往下,划过铺了一地的重重衣袍。
修长有力的指节弯曲撑起边缘的袍角,宁宵微侧过头,看着那只手撩起最外面的厚重星袍,然后是一重又一重的下裳。
春樱叆叇、夏荷清雨、秋鹤青云、冬雪银川...象征四季祥和的细密纹样一层又一层被掀开,最后是那层雪白的缎衣。
不多时宁宵就觉自己腿上一阵微凉,像是沾上了他指上未干的泉水。
宁宵企图用眼神制止他,但洛闻箫闭目细细碎碎地在他脸上落吻。
于是他只好传音道:“你别乱来,他就在后面。”
“没关系,他看不见。”男人话语了带了浅淡的笑意。
“......”宁宵咬牙,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眼下情况特殊,洛殿主想做什么,他都得好好受着,还要端雅正坐地受着,因为不能被身后的少年察觉。
“手。”身后的洛闻箫忽然道。
宁宵心知他是要在指甲上勾绘咒文,便将手往后伸。如此这般,他倒是彻底奈何不了洛殿主。
他将目光转向周围铺了细碎花瓣的宫灯,看着跳跃的火苗企图转移注意力。
“好乖。”洛殿主亲亲他的鼻尖,重重衣袍遮盖下,修长手指总算放开了腿侧软肉。
宁宵的眼睫微颤,像是被钉住的蝴蝶无助翕动翅翼。
最里的细软布料被从腰间往下拉开,宁宵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连传音都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男人垂眸,锦衣华袍下手指拢住。
节奏渐快,宁宵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
少年执笔的手一顿,关切询问:“怎么?”
“...没事,你继续画咒。”最后一声将出的低吟宁宵及时咬唇收了回去,而后狠狠瞪了洛殿主一眼。
洛闻箫继续勾绘繁复咒文,笔尖蘸了朱砂和碎金,在他肩上轻柔细描。
而洛殿主轻声道:“这样你会不会比较欢愉?”
紧张状态下感知会敏锐许多,宁宵无声地大口喘气,只能传音撂狠话:“你给我等着。”
男人在他吻了一下他的耳尖:“少司天也会这样对我吗?”
宁宵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时间在煎熬与快意中过去,花间宫灯的灯芯燃得分了岔,不过现下无人有闲暇去剪。
洛殿主清楚他的极限,眼尾微挑着看他:“忍什么?是舍不得我松开手?”
为什么在这种事情上都能这么杠?宁宵挺直脊背正坐,额上覆着细汗,连传音都是隐忍的:“会弄脏。”
“无妨,”男人舔舐他紧咬的唇,继而唇贴着他的唇轻声道,“交给我。”
宁宵终是撑不住,颤着呼吸微微弓起脊背,眼前大片大片白光,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那从他后背延伸到肩颈的华美咒文也勾绘完毕,洛闻箫正在系上暗扣,见他此状顿了一下,问道:“怎么了?”
宁宵足足愣怔了好几次呼吸的时间才听清理解他在说什么,哑声回道:“没事。”
洛闻箫听他声音沙哑,以为他口渴了,便起身去给他倒了一盏热茶。
宁宵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用眼神催促洛殿主快点清干净。
某人不紧不慢,处理完还拿了一段红绳绑在他大腿上,青铃和琉璃缀着流苏贴着修长笔直腿线垂下。
洛闻箫走回来递给他一盏热茶,提醒道:“比我预想的时间长了一点,距离仪式开始没多久了。”
“没事,你也是第一次画咒,往后熟练了就好。”宁宵一边喝茶一边借着少年的手起身。
他刚站起身形还有些不稳,洛殿主及时扶了他一把。
宁宵伸手在他腰后用力拧了一下。
洛闻箫却问道:“以后都由我来画好不好?”
宁宵自然应下:“你不嫌累就好。”
少年扬起唇角,轻快地走来帮他收好茶盏和其他物品。
宁宵无意中抬眼看了一眼屏风上嵌着的水镜,只见镜中青年面容犹带薄红,水光潋滟的眼眸如含花色,连唇角都是柔艳的。
还好祈福是要带面具的,宁宵连忙拿起旁边缀着金羽的青银假面戴上。
宁宵走过去,伸手绕到洛闻箫脑后,解下了那段覆眼的红绸。